江玉隕心底罵開了鍋,麵上卻不動聲色:“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沒事。可能因為我是妖精的原因吧。王爺,這客棧古裏古怪的,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看著眼前的少年又軟又糯,沒半點攻擊性,奶貓一樣乖順,剛剛無緣無故被掐了脖子,也不敢生氣。


    那玉一樣的脖頸,泛起掐出的紅痕,明明很痛,也不敢吭聲。


    怕是心裏早就很死本王了吧。


    估計再問他,隻會引人反感。


    索性起身,將人攔腰抱起:“好吧,竟然夫人想迴去,我們便迴去吧。至於這間客棧的古怪,本王會派武肇將軍前來調查。”


    江玉隕輕輕鬆鬆就躲過一劫,心底莫名發虛,將微涼的臉蛋貼上男人滾燙熾熱的胸膛,乖順地應了聲:“好……”


    ……


    從客棧迴到攝政王府,已過去了兩日。


    江玉隕始終找不到,以什麽樣的理由,讓帝贏去將軍山。


    最後思來想去,索性讓帝贏新安插來的護衛,去給他弄酒來。


    這個護衛不如鉤玄話多。


    確切的說,從伺候江玉隕到現在,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江玉隕叫他:“喂,去給小爺我,拿壇酒來。”


    護衛單手撐著紅綾槍,旗杆似的,筆直立在牆角,不言不語。


    “喂,那誰誰誰,叫你呢?”江玉隕有些氣。


    護衛任然紋絲不動!


    江玉隕氣到了。


    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護衛砸去!


    護衛這才有了動作!


    長槍一抬,三環兩繞,陶瓷茶杯在他槍尖翻了串花,又擦著江玉隕的臉,險險飛迴圓桌,穩穩落迴原位。


    江玉隕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指著茶杯說:“你幹什麽?威脅我呀?!”


    護衛收起槍,恍若未聞,又站在牆角,站得筆直。


    江玉隕氣不打一處來!


    “哼,你不幫我找酒,我自己去找。”


    說著,抬腿朝門外走。


    誰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剛到門口,一支長槍猛地橫在他臉前,穩穩擋住了他要出去的路!


    江玉隕臉色一白,偏頭看向那護衛,拳頭死死捏緊,咬牙切齒的醞釀了一陣,終於爆發:“你他媽是啞巴嗎?!小爺我要去找酒!!!”


    他這一吼,卻見護衛挖了挖耳朵,從裏麵取出一對塞子,神情淡漠道:“江公子,你說甚?”


    江玉隕:“……”


    江玉隕:“我說臥槽你大爺,你他媽塞這麽大兩坨屎在耳朵裏,搞雞毛啊?!”


    護衛冷漠抱拳:“抱歉,江公子,王爺交待過,務必讓屬下與你保持距離,盡量避免與你多言。否則,下場會和左護衛鉤玄一樣。”


    江玉隕:“……”


    該死的帝贏,簡直太過分了!


    如此想著,離開帝贏的決心,更加強烈!


    江玉隕忍氣吞聲,笑眯眯道:“這個不是不可以,但我現在想喝酒,你去給我弄點酒來。然後,你可以繼續演你的屍體,如何?”


    護衛冷漠的神情,出現一絲裂隙。


    甚至,連眼神都有些古怪。


    半晌,終是點頭:“是。”


    第53章 馬背舒服,還是本王的腿上舒服?


    不一會兒,幾壇窖封壇擺上桌上。


    護衛朝江玉隕解說道:“江公子,這是二十餘年的桃花釀,主要是選擇清明時節的桃瓣,放入清酒中,桃花極苦,因此又加了大量的蔗糖與醪糟精釀而成。存放十年已是極品,這幾壇已存放二十餘年,可謂是極品中的佳釀!江公子有口福了。”


    “是嗎?原來古代人,真的會用桃花釀酒?”


    江玉隕貓咪似的,眨巴著狐狸眼,抱起酒壇貼到耳根,晃了晃,又抱到身前,緩緩扯掉封布。


    刹那間,桃花的清香與酒香肆溢,沁人心脾。


    一下子熏紅江玉隕的臉。攻中好道文筆四


    甚至頭頂的狐狸耳朵都炸了出來,三千青絲未紮未束,映得俏臉秀麗,如雪紙潑墨,眉眼似畫,神態間有種與生俱來的矜貴。


    尤其是那兩瓣朱色的唇,粘了亮濕酒漬後,看上去很香,很糯,很好吃。


    有那麽一瞬間,護衛腦海內忽的竄出來一個想法:若是能咬上一口,不知是何總滋味……


    趕緊打住!


    他可是攝政王的男人!


    傳聞左護衛鉤玄與他有染,故而被攝政王發配去了蠻荒剿匪。


    蠻荒沙匪極其兇殘,當地氣候又極其惡劣,中原人去了,根本受不了,哪還有力氣剿匪?


    分明就是去送死!


    鉤玄追隨攝政王多年,出生入死,肝膽相照,尚被派去送死…


    像我這樣的小士兵,且不是要被千刀萬剮亂箭穿心?


    護衛迅速將不該有的心思,扼殺在搖籃裏,慌忙退至牆角,將軟塞朝耳朵洞一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當站崗狗。


    江玉隕從天明喝到入夜,涼風拂過門庭,將最後一波迎寒開放的紅梅花影打亂,扶上桌邊人散亂的發。


    桌上橫七豎八歪著幾個酒壇,他趴在一旁,大袖衣擺垂落,麵色酡紅,手裏還攥著一隻酒壇,眼皮醉的有些睜不開。


    “怎麽喝成這樣?”


    帝贏迴來時,看見這一幕,闊步上前,猛地將人攬入懷中,低啞又沉厚的聲音聽得江玉隕心頭一滯,像一隻羽毛輕輕撓過心髒。


    他喉結滾了滾,打量他的神情全是迷茫,臉頰湊近他,朱唇就浮在他的麵頰上,隔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慢慢遊離:“你是帝贏?”


    “這是喝了多少?連為夫都不認識了?”


    帝贏指腹碾過他唇上的瑩潤香甜,鼻尖飄過一絲桃花釀的清香,有些微失控。


    掐他腰的大手愈發用力,炙熱的吐息拂過他耳廓,與酒香纏綿,氣氛頓時變得無比曖昧。


    江玉隕臉頰緋紅,深吸一口氣,道:“什麽為夫?你根本不愛我!“


    那充滿埋怨的語氣,好像受了什麽驚天大委屈,故而借酒壯膽,要全部發泄個夠。


    “本王怎麽就不愛你了?”


    帝贏扶在他纖腰上的大手用力,一個炙熱繾綣的吻隨之落下,唇齒廝磨,輕舔慢咬,拿捏著分寸往內入侵。


    一截脖頸全成了他掌中所有物,任意欺捏。


    江玉隕醉得像一灘花泥,渾身沒勁,根本掙脫不開。


    漸漸的,男人不在隻滿足於這綢繆的吻,他的吻越來越熾熱,也不在隻拘泥於一處,開始吻他的下巴,他的脖頸,他的鎖骨…


    一吻結束,他眼眶微紅,深深注視著懷裏喘得不成樣子的人,“你說,本王怎麽就不愛你了?”


    江玉隕唇瓣往下一撇,莫名嘀咕了一聲:"我心情不好,你說你愛我,卻都不關心我……"


    他雙手抱著自己,嘴唇紅紅的泛著水光,腮幫微鼓,看起來跟個小孩子賭氣一樣。


    帝贏看著他,斟酌須臾,問:"為何心情不好呢?"


    "我不開心。"


    微微帶著哭腔的聲音,聽上去委屈極了。


    帝贏心,好像被貓撓了一下,癢的發慌。


    耐著性子問:"怎麽不開心呢?"


    江玉隕歪著腦袋,好像思索了幾秒,接著,悶悶地來了句:"不好就是不好,你都不關心我,哼!你這個渣男!"


    如此蠻橫不講理,看來是找不到原因了。


    帝贏愣了片刻,衝他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摸他頭發:"寶貝想要為夫怎麽關心你呢,說出來,為夫都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好嗎?"


    "真的?"


    “本王何曾騙過你?”


    聞言,江玉隕抓著頭發,似乎在努力迴想,太皇太後交代的事。


    是要騙帝贏去哪裏。


    可究竟去哪裏呢?


    他腦子裏被酒水一過,什麽都變得迷迷糊糊,像是蒙了一層濃霧,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片刻之後,他一撇嘴:"我想不起來了,我先睡一覺,肯定就能想起來了……"


    說著,就要把桌子當作床躺!


    被帝贏手指輕輕捏著他下頜,扣下,盯著醉眼朦朧的狐狸眼,哄孩子似的:"要睡覺先去洗澡,洗完澡再睡,好不好?"


    “好吧……”


    江玉隕乖得不成樣子,往帝贏懷裏縮了縮:“說不定我洗完澡就想起來了呢?”


    帝贏又哄孩子似的哄:“嗯,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聰慧過人,定能想起來的。”


    不一會兒,帝贏便將人除去衣物,抱進了浴桶的熱水裏。


    江玉隕歪著腦袋,臉蛋紅撲撲的,斜靠在浴桶上,有點兒傻乎乎的任由男人擺弄。


    帝贏起身去拿毛巾的功夫,他整個人,悄無聲息的滑進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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