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辭故迴家倒頭就睡,晚飯都沒有起來吃,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有人敲門他去開,門剛打開就被來人抱住。


    “阿辭真厲害,我收到消息了,你的小組考核拿了第一名,很棒!”


    柳塵渡知道自家弟弟考核奪得了第一名時喜悅抑製不住,很快就被好友看出來,然後他很平淡地說沒什麽,惹的好友一陣驚歎。


    在好友的豔羨中過了一上午,迴家就看見迎麵而來的弟弟,他一把抱住。


    柳辭故還在蒙圈中:“沒多久結果就出來了,我都沒有收到消息。”


    柳塵渡解開了領帶,隨手搭在玄關的衣帽架上,無奈地說:“小辭你都睡了將近20個小時了,學校是早上發的信息,而且在你們出來不到半天考核就結束了。”


    “這樣啊,大家都考的怎麽樣?”


    “都挺不錯的,比上一屆的成績好很多,特別是你們組,一個比一個厲害。”


    柳辭故眨了一下眼睛,結果頭發紮進了眼睛裏麵,他伸手就去揉。


    他頭發又長了一些,更加影響視線了。


    柳辭故沒有放在心上,知道隊員表現也都不錯他很開心:“那就好,我組員應該都很高興。”


    柳塵渡猶豫了一下,假裝隨口一問:“要不要頭發理一下,我看你東西都快要看不清。”


    還在把耳邊的頭發往後別的柳辭故,手一頓,很不自然地說:“會不會不太好,剪掉的話很奇怪。”


    柳塵渡知道弟弟很不會社交,喜歡把自己悶在房間裏,一個人藏起來,不想露出自己的臉,想做個隱形人。


    可是人總要出去,要邁出第一步。


    柳塵渡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說:“從來都不奇怪,沒有人會說你,況且有大哥在,誰敢欺負你。”


    他在少年洗漱完後遞過來一杯果汁。


    早就知道柳辭故缺維生素,柳塵渡隻要在家就親自給弟弟榨一杯果蔬汁,看著他喝下,讓他補充維c。


    政治方麵雷厲風行的青年,在麵對弟弟時總是很有耐心,溫柔又很有親和力。


    柳辭故也覺得大哥說的在理,他把果蔬汁喝的一幹二淨說:“晚點我去理發,哥哥不用送我。”


    柳塵渡鬆了一口氣:“沒問題,那我先去忙了,你早點迴家。”


    “嗯嗯。”


    柳辭故潦草地把飯吃完,想著快點剪完發迴家,剛出門光腦就收到消息,是阮鬱青發的。


    [我的車還在你哪裏,我現在過去取。]


    柳辭故消息刪刪減減,最後沒迴,就在家裏麵等人過來。


    第28章


    柳辭故等阮鬱青來取車,等好久都沒看見人影。他不想再等下去,於是去車庫開車從家裏麵出去,才剛出家門就遇到站在門口淋雨的阮鬱青。


    青年身材欣長,麵容俊美,氣質出眾,咖啡色的高領毛衣長過脖子。


    細密的小雨傾斜著往下落,阮鬱青頭發上,毛衣上,都是水珠,他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神無力又疲憊不堪,沒有平常戲謔和調笑,像是一個憂鬱青年,柳辭故看著他比之前順眼多了。


    柳辭故拿了一把雨傘走下車,傘撐開遮住了風雨他走到他麵前,一如往常和他說話:“為什麽不進去,等一下雨可能會下大。”


    青年像是迴了神,桃花眸看不到一點笑意,他很平靜地說:“出門的時候還沒有下,走到半路就來了小雨。我的車先不取,看你開車是準備要出去做什麽。”


    “我去理發。你要不先去我家換身衣服,大哥在家,你們身材差不多,應該可以穿他的衣服。”柳辭故低眸,瞧見他黑色鞋底上沾著水珠和泥,身上也濕淋淋的,就這樣跟著去不太好。


    而且聽阮鬱青這樣說,他不是管家送來的,而是自己走路過來的。阮家到柳家起碼得有幾公裏,他這樣走來瘋了嗎?


    柳辭故不禁滿臉問號,難不成得信息素狂躁症的人都這麽喜怒無常。


    許久沒出現的係統說道:平常沒事就多注意一下,別哪一天噶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柳辭故聽到係統陰陽怪氣就心梗:這麽久沒有任務你也不出來,我死了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


    係統沒再吭聲,好像每一次提到他死的時候就住口了。


    係統:[四大家族內戰,都為了成為領頭羊不擇手段,本來最能成為領頭人的攻2被攻1設計陷害差點落選,最後還是靠著主角受的證據逆風翻盤,成為領頭羊,攻1不體麵的手段,一時之間掀起巨大風浪,而你因為站在攻1的立場,也陷入風波之中。]


    係統:繼續努力,辛苦了。


    柳辭故就知道係統出現準沒有好事情,平淡的日子過久了,讓他差點忘記了主要任務。


    哎,不辛苦,命苦。


    這時阮鬱青抓了一下濕淋淋的頭發說:“陪我一起去,我一個人也去不太合適,看得出你大哥好像也不太喜歡我。”


    柳辭故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個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行。”


    不過還真被阮鬱青猜對了,他大哥柳塵渡看見阮鬱青就滿臉的抗拒,得知他要穿自己的衣服更是把不爽寫在了臉上,然而阮鬱青不敢說什麽,態度很好。


    過了十幾分鍾,阮鬱青穿戴整齊,兩個人就出發去帝都有點偏的沙龍,何意說這家店在有點偏的小巷子裏,老板手藝不錯還實惠,報他的名字還可以打折。


    到店後,迎上來的老板笑容滿麵,問他是不是也是朋友介紹過來的,柳辭故有點緊張,點點頭迴他。


    老板很熱情,在他選好發型後就拉他去洗頭,手法輕柔,還給他按摩了頭部,水溫也適中,總體體驗很好。


    擦頭發時,他的手沒入少年的衣領,碰到了溫熱的鎖骨,少年的身子抖了一下,好像被他有點涼意的手冷到了。


    洗完頭老板給他理發,柳辭故通過大型的鏡子看到鏡子裏的老板很年輕,中分的黑發,還留著胡茬,眸子狹長在看人時總給人一種很狡黠的感覺。


    柳辭故身後的櫃子上擺放著各種機甲模型,特別是出自那位大師之手的機甲,也被做出了手辦,陳列在櫥櫃裏,看得出這個老板對機甲也是熱愛的。


    櫃子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的是阮鬱青,他正盯著那個老板看,表情很不高興。


    老板樂嗬嗬道:“這位客人,目光不友善啊。”


    他這話是對柳辭故說的,然後看了一眼心情很差的青年,好像那人不滿他碰了少年的鎖骨。


    嘖,占有欲強的過頭。


    阮鬱青冷冰冰道:“快點剪,不要浪費時間。”


    柳辭故沒說話,讓老板快一點。


    “好嘞,等著哈,我要施展拳腳了。”老板恢複了正經,投入理發事業中。


    柳辭故閉著眼睛,隻能聽到耳邊“哢嚓,哢嚓”剪刀剪頭發的響聲,指尖劃過他的眉,頭發再次被拿起,剪刀聲響最後停下,老板讓他睜開眼。


    鏡子中的人,額前的劉海修剪後輕薄細碎隻到了眉眼,平常頭發長的把耳朵都藏起來,現在可算露出來了。


    他整個人都變了一種氣質,不像學校的孤僻不好接近,而是恬靜和羞澀。


    少年黛青色的眼睛有點不可思議,眸中的光細碎又璀璨,很吸引人。


    柳辭故看著鏡中的自己耳尖泛紅,似乎很不習慣自己頭發修剪掉,然後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


    “會不會很奇怪,早知道就不剪了。”


    老板眼睛都掉柳辭故身上了:“你太漂亮了,真的,不要不自信!”


    阮鬱青冷哼一聲,扯過柳辭故對沒有分寸的老板說:“錢已經付過了。”


    還沒有等柳辭故說什麽就拉著人迴了車裏。


    看得出青年的心情更差了,柳辭故也沒有說話默默開車,一路上都在想任務的事情。


    他不了解劇情,隻能本本分分做好自己應該做的,現在的劇情告訴他攻1和攻2算是正式開撕,而主角受現在估計已經掉入攻2的陷阱了。


    本就是青梅竹馬,朝夕相處,他偏向攻2也實屬正常。


    阮鬱青目光沒有從前麵開車的人身上移下來過,他應該阻止柳辭故理發。少年露出的精致五官,哪裏是平凡beta應該有的樣子,甚至比omega更美,像是粉色的薔薇花,清淡又純淨,可就是這樣才招來那些臭蟲的窺視。


    阮鬱青靠著車的後座,思緒萬千。沒幾日就是四大家族領頭位置的選拔,他和楚霧失比贏麵不大。


    阮鬱青突然出聲問柳辭故:“你大哥要是參加選拔,根本不會有我和楚霧失什麽事。”


    無意的話,惹的柳辭故神經高度緊繃:“啊,大哥覺得自己心力跟不上,也就放棄了。”


    阮鬱青意味深長:“大哥要是願意去就好了,我倒是希望他來坐這個位置。阮家和柳家本就是一家人,誰來都一樣,楚霧失他不能坐那個位置,我們兩個家族沒有人希望是他。”


    柳辭故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知道的越多最後越不好脫身。


    紅綠燈口他停下來,附近就是皇宮,那個深不可測,富麗堂皇的地方,眼神往窗外看,人行道路口淋雨的人很眼熟。


    車窗落下,正好那人轉過頭。


    柳辭故看見一雙碧綠的眼睛,蹲在紅綠燈路口戴著口罩的少年,眸子裏的水霧泛起,在看到柳辭故的瞬間戒備消失,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柳辭故對後座的人說:“那個你能不能下去一趟,把皇太子接進來,我的後座有外套給他披一下。”


    阮鬱青臉色鐵青,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在使喚我嗎,我為什麽要幫你去給別的omega獻殷勤。”


    他這話說出口柳辭故不敢反駁。


    的確,他沒資格要求別人要做什麽。


    柳辭故正想開車門下去,結果“砰”的一聲後座的車門重重地關上,車裏沒了阮鬱青的身影。


    阮鬱青拿著衣服扔給淋雨的皇太子,把雨傘直接塞他手裏麵很快迴了車裏。


    “開車,走!”


    柳辭故不知道為什麽阮鬱青很生氣,是因為他對皇太子太好,惹的他生氣了吧。


    猶豫再三他又問:“殿下他怎麽迴去?”


    阮鬱青幽幽地說:“我已經讓人送他迴家。”


    安排的很好,柳辭故想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車停到車庫後,柳辭故手裏不屬於家裏麵的車鑰匙也已物歸原主。


    他看得出阮鬱青這兩天沒有精力欺負他,今天罕見地沒有懟人,很快就開車迴家了。


    *


    考核後的這兩天柳辭故休息好就迴了學校,期間何意給他發消息約他出去玩,他以沒時間拒絕了。


    柳辭故是沒有時間不是在騙人,他前一天晚上收到楚霧失的一長串消息,發了各種關於機甲的養護還有注意事項,以及後天機甲大師的邀約,說是讓楚霧失去體驗最新研究的機甲,他可以帶朋友去,楚霧失找上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和他一起去。


    柳辭故發消息問他。


    辭:[所以為什麽要帶我去。]


    深山雲霧:[因為你對機甲很熱愛,還有就是我是誌同道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想和你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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