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想,清掃主角受身邊的愛慕者還是要靠攻2和攻1。


    柳辭故一抬頭對上一雙貓似的眼睛,翠綠的眸子春意盎然,發間的鑽石發夾閃的他眼睛疼。


    他的後腰被兩隻手勒住,清香的檸檬味撲麵而來,皇太子親熱地蹭他的腦袋,把柳辭故的頭發都蹭亂了。


    柳辭故遲疑一下,好奇地問:“你換了香水?”


    他的聲音有點輕,其他人沒有聽到,可是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少年皇太子的瞳孔微顫,眼底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欣喜若狂的驚喜。


    紀瑜盡量控製自己喜悅的心情,平和地說:“是的,所以哥要保密,可不要告訴別人啦。”


    臉頰染上緋色,他低頭扭捏地用臉去蹭柳辭故的耳朵,摩擦的耳朵都紅了,像是殷紅的薔薇。


    默默後撤的夏知白被擠出了人群,他直勾勾地盯著少年紅的滴血的耳尖。


    何意同樣被擠出去了,唉聲歎氣了一下,接著挨著他很小聲地對他說:“這些人咱們不能得罪。你看看,現在都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我們阿辭可太受歡迎了。”


    麵對害羞不自然的皇太子,柳辭故以為是小心機的香水,當下就說:“好的,你放心,我不會往外說。”


    紀瑜壓下瘋狂上揚的唇角,心潮澎湃地挽著他的手臂,明明比柳辭故還高挑,像是小鳥依人那樣把腦袋抵在對方的頭上。


    他真的對柳辭故越來越好奇了,一個beta居然可以聞到信息素,還是他戴著抑製環無法被覺察的信息素。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是omega呢,想到這裏紀瑜興奮的要笑了。


    他舔了舔後牙,後麵的腺體都要發燙。


    遲來的阮鬱青心思陰沉,結果就看見衝擊性的一幕。


    溫順的少年在他人懷裏,摟著他的人正是那個omega茶裏茶氣的皇太子。


    他的未婚妻和其他的男人親親熱熱,越看越像一對,那他算什麽東西!


    阮鬱青抬腿,大跨步走向幾個人在的地方。


    在迷霧森林出來後,校方領導就把他叫去,和他說了信號突然中斷的過程,人是沒有一點問題,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信號會突然中斷。


    阮鬱青了解了經過並告訴校方不會有問題,關於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他會向柳辭故問清楚。


    “啊這裏這麽熱鬧,是發生了什麽?”他自然地把皇太子和柳辭故分開,然後宣示主權地摟住自己未婚妻的肩膀。


    空氣突然安靜。


    他低頭笑著壓低了嗓音不讓第二個聽到:“親愛的怎麽不說話,我迴來了你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阮鬱青接著和圍著的人說:“我和校方已經說了,先帶辭故迴家,學校讓你們自行安排。”


    沒等柳辭故說什麽,就被他不容反抗地拉著走了。


    上了車,兩個人都很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


    阮鬱青不知道受什麽刺激,把車開的飛快,打開的車窗風吹的他臉疼。


    柳辭故看出他心情很不好,便問:“你怎麽了。”


    阮鬱青突然刹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腦袋撞向前排的靠背,鼻子疼的要死。


    “柳辭故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和其他人親熱!”他咬牙切齒地吼出這句話,甩開車門直接坐到柳辭故旁邊的座椅,他把車門和窗戶上鎖,摘下抑製環扔到一旁,瞬間車內爆發出極強帶有壓迫性的信息素,情/潮和狂躁症一起迸發,全部融入柳辭故的身上,“為什麽出事情不告訴我!”


    這一刻,柳辭故似乎嗅到一股濃烈的辛辣氣息,好像是紅酒的氣味。可是阮鬱青並沒有喝酒,怎麽就醉了發酒瘋。


    醇香的酒味,帶著一絲酸澀的甜香,綿遠悠長,把人都要灌醉了。


    “我……我沒有……”他腦子昏昏沉沉的,又受到了驚嚇,結結巴巴地說。


    第27章


    阮鬱青急促地唿吸,不受控製地把少年圈在懷裏,咫尺之間的距離,兩個人唿吸都交纏在一起了。


    他知道柳辭故麵對皇太子和楚霧失的時候都沒有那麽怕,唯獨對他有著很深的恐懼,他不想這樣被區別對待。


    是為什麽,阮鬱青一遍遍問自己,他老是這樣控製不住情緒,隻要一麵對柳辭故就會犯病,像是中邪一樣。


    阮鬱青討厭那些人接近柳辭故,一個兩個用那種熾熱或者其他的目光看向柳辭故時,那種暴戾的情緒左右他的思想,那一刻他恨不得把柳辭故藏起來,亦或者關起來,可是他不能這樣做。


    要是真的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柳家一定會悔婚帶柳辭故走,逃離的遠遠的。


    在阮鬱青把腦袋埋在柳辭故的胸口時,他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對方犯病要昏過去了。


    柳辭故問他:“你……又犯病了?”


    阮鬱青含情的桃花眸微亮,喉結滾動嗓音啞的很:“柳辭故我好痛。”


    柳辭故:疼……怎麽沒有疼死你!


    當然他沒有說出口,怕被人捶死。


    柳辭故:“要不我來開車吧,你休息一下。”


    說著他就要起身去駕駛座,才直起腰阮鬱青就抓住他的手說:“你不會和我解除婚約的,對吧。”


    像是某種求證,阮鬱青現在又一次問他。


    金色的瞳仁異常的閃爍,他在等待柳辭故的迴答,似乎必須要聽到他的答案才能安心。


    柳辭故抿唇:“嗯,你放心。”


    他和他現在不會解除婚約,那是因為還沒有到時候。


    得到滿意的迴答阮鬱青終於肯鬆開柳辭故的手,放他去駕駛座。


    柳辭故不是第一次開車,所以開車技術還可以,起碼很穩當,比起飆車似的阮鬱青可是很平穩的。


    沒用多久他就把後座昏睡的阮鬱青送到了家。


    青年眼底的烏青很深,像是經常熬夜睡眠不好所導致的。


    柳辭故沒有叫他起來,而是去敲門叫管家幫忙。


    柳辭故按了門鈴,開門的不是管家,而是一個穿著修身長裙的陌生女人。


    柳辭故疑惑:“你好,請問你是?”


    女人落落大方地對他一笑:“啊~我是來做客的朋友。”


    別墅裏麵傳來阮母的唿喚,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眼前的漂亮女人應了一聲說有小朋友來了。


    不到一分鍾,阮母穿著睡衣出來,烏黑的發挽起,笑盈盈地對柳辭故說:“怎麽了小辭,你是來找鬱青的嗎?”


    柳辭故說:“不是,鬱青他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搭在他的肩膀上,柳辭故側過頭,發現車裏熟睡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他身邊來了。


    阮鬱青拉著柳辭故讓他站在他身後,和阮母對視了一眼,他很快對柳辭故說:“你先迴去,要是晚了你大哥會擔心的。”


    柳辭故見他明顯是把他趕走的意思,也就沒有多問,他也不想在這裏呆很久。


    “阿姨我先走了,替我向叔叔問好。”柳辭故微微附身,抬頭透過門縫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很年輕,也是穿著睡衣。


    柳辭故很快就開著阮鬱青的車迴家了,要是不開他的車就沒法迴去,等他明天來取車就可以。


    不過阮家有點奇怪,具體柳辭故也說不上來。


    在少年離去後,阮家的大門被緊緊關上。


    阮鬱青還穿著那身學校的訓練服,襯衣紮進褲子裏,幹淨利落,又不失風流倜儻的英俊。


    客廳的地上滿地的玫瑰花瓣,隨處可見的衣服和破碎的玻璃瓶,還有各種信息素交雜的氣味,他聞一點胃裏就排山倒海地作嘔。


    一雙多情眸泛著寒意,阮鬱青眼底的厭惡和煩躁已經有爆發的趨勢,他無法想象,剛才柳辭故要是進入阮家看到這個樣子的場景,該是多麽惡心。


    阮母的情人已經把衣物穿戴整齊,她也是出自名門貴族的omega,一場酒會和阮母結識,因為投機,一來二往成為了朋友,後來阮父出軌,阮父阮母兩個人貌合神離,就在一次買醉後阮母和那個omega女人睡了,直到阮父也道出自己的情人,是一個男性beta,學識淵博又可愛,就這樣兩個人互不打擾各玩各的。


    阮鬱青一次無意撞破,覺得天都要塌了。他覺得父母太瘋了,既然不喜歡為什麽不離婚,他一次次質問,最後得到兩個字,“臉麵”。


    他恨這兩個父母的情人,更恨自己的父母,尤其是阮父。


    “滾開!”他態度惡劣地吼向擋路的溫柔女omega。


    這時,另一個房間出來的嬌俏男人漫不經心地叫了屋裏的阮父。


    阮父叫阮鬱青進了房間,真皮沙發上的阮父抽著煙,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在看到狂躁症發作的阮鬱青時,皺著眉頭很不滿他的所作所為:“不要跟瘋狗一樣沒有一點貴族風度,你那個私生子弟弟可比你做的好。”


    阮鬱青一聽火氣躥起,他一拳打在阮父辦公桌上的花瓶上,風信子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水灑的也到處都是。


    阮鬱青的手被碎掉的玻璃瓶劃了幾道傷口,血還在往下流。


    屋外的人聽到裏麵發出巨響,是東西被砸了的聲音,一個兩個神情平淡,似乎對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了。


    阮母正和自己的情人聊天,笑容滿麵。


    阮鬱青出來時,俊美的臉上的夜有一道劃痕,傷口還在往外冒血。


    不知道怎麽了,他忽然一笑,笑的有點陰森可怖,這個模樣嚇到了溫柔嫻靜的女omega,阮母安慰了幾句讓管家送走,而那嬌俏的男beta自覺地出去了,很快就離開了阮家。


    狂躁症的犯了的阮鬱青,身上的信息素就連抑製環都沒有什麽大作用,醫生很快出現,給阮鬱青打了藥劑,一倍不行就上了三倍,可算把他壓製住了。


    平常風度翩翩的青年被一擁而上的警衛製服,他們幾個人按照吩咐把他關進了密室,門外的阮母眼睜睜看著阮父打了兒子幾巴掌,最後在人走後她一聲不吭地給阮鬱青上藥。


    鐵鏈束縛著因為奮力爭執而青筋暴起的青年,他躲避要給他上藥的母親,眼睛死死瞪著阮母,恨意無法抑製。


    “我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你們不應該生下我。”阮鬱青仰起頭不看她,監控還在上下搖晃,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讓阮鬱青感覺自己全身赤裸裸扒的幹幹淨淨,就這樣暴露在那些人麵前。


    他是一個瘋子,更是一個神經病,這是他的父母親口說的。


    阮鬱青不懂愛,不知道怎麽愛,從來也沒有得到過愛,所以麵對自己在乎的在意的人從來都隻是想要強製暴力采取,可是這一次他麵對瑟瑟發抖的柳辭故,第一次學會了壓製情緒,不被情緒左右,可這一切都在進入家門的那一刻徹底爆發。


    阮母冷不丁地說:“你是我和你父親結婚的產物,生下與否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他拍了拍阮鬱青的手說:“你和柳家的老幺也是,你們的婚約也不是你們可以做主的。”


    這些人的眼裏隻要可以拿來交換的一切,都是有價值的,和利益捆綁在一起,自己的婚姻也是如此。


    阮鬱青掐住阮母的手,眸色平淡,眼睛周圍紅潤可是卻沒有淚,黯淡無光像是一潭死水。


    阮母掰開兒子的手,抽出的食指皮都破了,還滲出了血珠,她沒有感覺到疼,用絲巾擦了一下道:“這幅樣子不要被柳家的老幺看見,我不希望你在這裏丟人現眼影響你們的婚約,自己的狂躁症隱藏好不要暴露,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柳家和阮家利益捆綁比他們想象的要深,所以非不要不會鬧矛盾,更不會撕破臉。現在柳辭故的身份早就被人知道,特別是貴族圈裏,一個個都知道柳家人對小兒子的愛護。


    阮母的話說完就走了,沒有再理會自己的親兒子


    阮家父母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對自己的兒子,與他們而言阮鬱青好像隻是聯姻的工具,隻是一份體麵和炫耀的工具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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