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親你。”簡裴杉溫軟舒盈的唇瓣在他嘴唇上來迴磨蹭,濕熱唿吸一動一停,兩顆小尖牙像小崽子叼肉,銜住他的削薄上唇,舌尖用力地舔來舔去。洛泱一動不動, 像尊神像似得垂眼看他, 看他還有什麽討好人的小花樣。簡裴杉突然咬一口他的嘴唇, 故意板著臉, 低聲低氣地問:“為什麽不張嘴?”像個很兇惡的小獅子。洛泱嘴角微翹,抬起下巴,示意他再來。簡裴杉收攏手臂掛在他身上,兩具年輕身體貼的嚴絲合縫, 舌尖伸進他嘴裏一通急吼吼的亂舔, 不得要領,但氣勢兇猛。洛泱被他吻得哭笑不得, 向後仰起臉,拉開距離,“餘情未了的前男友沒教你怎麽接吻?”“問東問西的,不親就算了。”簡裴杉扯著他的衣領,光明正大擦拭被口水濕潤的下巴。洛泱逗貓似得挑起他的下巴,“我看你前男友那閱人無數的樣子,怎麽接吻都不給你教?”他心裏知道答案,但想聽簡裴杉親口說出來。簡裴杉撇過臉,如了他的意,“你是我第一個主動吻的人,滿意了麽?”洛泱手臂一伸用力摟住他的腰,轉過身將他壓在玄關牆,低下頭淺啄慢吻他的嘴唇。簡裴杉不跟他記仇,配合仰起臉,主動地張開嘴,露出毫無防備的鮮豔唇舌,男朋友被他“餘情未了”氣得心情不好,當然要好好哄一哄。洛泱很喜歡他的嘴唇,像熟透的果子,飽滿柔軟,似乎散發果子成熟的誘人香味,怎麽吻都吻不膩。簡裴杉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親,隻是洛泱很喜歡親他,每迴親他的時刻恬淡沉靜的眼神變得專注深邃,像在探索神秘的寶貝,他隻好配合這種樂趣。實際上,比起纏綿接吻,他想要更直白,更親密的身體接觸,可他男朋友似乎是“純愛戰神”,沒有那麽頻繁生理的需求。洛泱拍拍他的臉頰,低聲提醒:“專注點。”“哦。”簡裴杉抬起下巴讓他吻得更深。背後的大廳忽然傳來清晰腳步聲,啪嗒啪嗒地朝著門口的方向走過來。他稍怔一下,鬆開環著洛泱脖子的雙手,小聲問:“你家有人呀?”“合理合法,你怕被人看?”洛泱說完,猝不及防地摁著他深深壓在玄關,從淺嚐輒止的吻變成了長驅直入地索取,惡劣地在他嘴裏死命地糾纏。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就在耳邊,簡裴杉被這一通猛烈洶湧的吻親得懵了幾秒,反應過來連推帶躲,堵著嘴說不出話,嗓子裏含糊“嗯嗯嗚嗚”著拒絕。洛泱雙指捏住他的臉頰,防止惹急了咬人,高大身體壓著他親得不容拒絕,舌尖靈巧地在他嘴裏攪合,汲取他咽不下去的口水,吻得非常的色氣。簡裴杉上半身被牢牢壓著動憚不得,想閉嘴都不上,隻好重重踩他一腳。洛泱吃痛嘴角翹起,順勢一條腿插進他並攏的膝蓋間,別著他的腿不準合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吻得更深更猛。簡裴杉後腦勺的卷發在玄關牆蹭的淩亂翹起,溫白的臉須臾之間沁出一層細膩的汗,臉頰濕濕潤潤的透紅,像微醺似得。突然有那麽點後悔把自己送上門。來探望洛泱的林旅,一轉過玄關,就看到洛泱嘴角銜著一抹笑意,抱著手臂站在簡裴杉身前。簡裴杉後背靠著牆,胸膛一起一伏喘著氣,直勾勾瞪著洛泱。林旅很有眼力勁,對洛泱伸在簡裴杉膝蓋間的腿視而不見,朝簡裴杉笑眯眯地說:“原來是你來了,我說他怎麽開個門去了那麽久。”洛泱抽迴腿,若無其事地說:“我們聊了會他的前男友。”簡裴杉站直身體,低頭理了理散亂的卷發,“你怎麽來了?”“昨天的事情鬧這麽大,我過來看看他。”不止是林旅,整個紫藤市有頭有臉的人全都知道霍序商被人綠了,綠他的人是愛了十年的白月光。洛泱走向大廳,“進來坐。”沙發旁的邊桌擱著幾瓶還沒拆封消腫化瘀的藥,明舒望讓林旅捎帶送來的,林旅聽說洛泱挨了霍序商幾拳,還沒當一迴事,霍序商那麽喜歡洛泱,很是癡迷洛泱這張臉,能把洛泱怎麽樣?他看到洛泱下顎的青痕,才發覺霍序商翻臉無情,專門照著這張曾經深愛的臉下手,這得多大仇?簡裴杉掃過藥瓶,瞥眼洛泱,“還疼麽? ”“你剛已經給我止痛了。”洛泱坐到沙發裏,意味悠長地說。身強體健的他受著點傷不算什麽,倒是打霍序商那幾拳,一點沒收著力,霍序商的臉短時間內不能出來見人。簡裴杉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瓶消腫化瘀的噴霧,擱在邊桌,“那這個止痛藥還要麽?”洛泱身子往後一仰,揚起下巴,朝他招招手要求上藥,“要。”林旅很不解風情地插一嘴:“你剛才說你沒事,不用藥的。”“他的藥和你的藥能一樣麽?”洛泱淡瞥他一眼。林旅很識趣地舉起雙手投降,“我不當電燈泡了,我先走了,你們兩慢慢聊。”臨走前,他崇敬目光打量一下簡裴杉。霍序商這種不論內裏如何陰暗扭曲,表麵上永遠風風光光的體麵人,為了他顏麵盡失,當著眾人麵怒揍深愛多年的白月光。洛泱這種坐在冰山之上,打出生起就高人一等的貴公子,為他心甘情願當第三者,鬧得人人都知道他為愛做三,誰看了不得說一句他超愛?神一樣的流浪小狗!簡裴杉噴幾下消腫的噴霧在掌心,俯身輕輕揉著洛泱下顎青痕,“疼了告訴我,我可以輕點。”洛泱抬眼看他,幽幽地問:“如果是我打他,你會給他上藥麽?”“會啊。”簡裴杉不假思索地迴答。洛泱很平靜地說:“也是,你們在一起三年,我跟你認識多久?孰輕孰重你分得很清。”簡裴杉蠻無語地看他,“你是我男朋友,你把人揍了,我得幫你一起善後。”“哦?不是因為他是霍序商?”洛泱輕描淡寫地問。簡裴杉站起身,抽張紙擦擦手,“不是因為這個,你把程奇也揍了,聽老師說他還沒出院,我還打算今天買把花去探望他。”洛泱對程奇的印象很不好,這個人聯合霍序商一起騙了簡裴杉,挑眉問:“你確定你要去看他?”“嗯。”簡裴杉點點頭,認真地說:“他已經向學校澄清了,我去和他做個了結。”洛泱不放心他一個去見人渣,“我跟你一起去。”簡裴杉抿著嘴唇很為難,“你把他打了,他看到你不太好吧?”洛泱哧笑一聲,妥協了,“嗯,我在門外等你。”簡裴杉很思念程奇,真心希望程奇身體快點好起來,早日出院。畢竟一顆趁手的棋子,隻有一次太可惜了。就算是垃圾,洗一洗還可以二次迴收利用,在報廢之前,為他創造價值。這是程奇欠他的,該還給他。*私人醫院的單人病房。寬敞明亮,裝修舒適宜人,像一間雅致酒店套房。如簡裴杉的希望,程奇的傷早已經痊愈,顱骨是人全身最硬的骨頭,他被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像豬頭,每天隻能用吸管喝流食,痛苦得生不如死,可就是死不了。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看不見的……那個關乎他男人尊嚴的部位,已經過去那麽久,至今沒有任何反應。那個揍他的男人一次沒來探望過,明舒望來過幾次,在那個男人的授意下,給了他兩條路,要麽給學校澄清“剽竊”事件,要麽在行業裏散播他的劣跡,以後他別想再找到工作。至於把他打成這樣賠償,嗬嗬,那是沒有的,一毛錢都沒有。明舒望最後一次來,交了一筆不菲住院費,足夠他再住一段時間,直到看的見的地方,一點傷都看不出來。至於看不見的,程奇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現在沒有工作,還沒有錢,隻能賴在醫院裏,等到住院費花光了,再做下一步打算。程奇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聽到開門聲,立即躺下蓋上被子裝病。有人走過來,他聞到很清新幹淨的味道,一雙纖塵不染的手捧著一束花擱在床頭,清透悅耳的聲音仿佛天籟,“你好點了麽?”程奇看到朝思暮想的臉,眼窩發酸,“簡裴杉……”簡裴杉拎一張椅子靠坐在病床旁,秀挺長腿慵懶交疊,“感覺怎麽樣?”程奇手足無措地坐起來,“學校都跟你說了?剽竊那個事情跟我無關,我隻是幫人辦事。”“我知道,霍序商讓你辦的。”簡裴杉從抽屜翻出把水果刀,抽張紙仔細擦拭,“就算不是你,還會是別人。”程奇鬆一口氣,還以為他是來尋仇的,“你能這麽想就太好了,人家霍總年輕英俊,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上學出來才賺多少?他一個月就能給你幾十萬吧?”簡裴杉拿起桌上的蘋果,刀刃慢條斯理地繞著蘋果旋,“是呀,遇到你們真是我福氣。”程奇聽他說話調調溫溫柔柔,不太像陰陽怪氣,“你不用感謝我,那件事我確實不對,你看我不就遭報應了?”簡裴杉抬眼看他,秀白幹淨的臉漂亮得讓程奇不敢多看,“那你什麽時候可以出院?”程奇掀起被子,展示完好無損的身軀,“我身體壯的和牛一樣,要不是被偷襲,那個人不一定打得過我的。”簡裴杉突然笑了,低著頭臉頰的渦旋若隱若現,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吃吧,”程奇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蘋果,慫得不敢碰他金貴的手指,“杉杉,我能叫你杉杉麽?”簡裴杉輕柔地說:“好啊。”“杉杉你真的很好看。”程奇啃幾口蘋果咽下口水。簡裴杉笑得卷翹發尾抖動,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他的逾越,傾身湊近他問:“好看麽?”程奇不敢置信他的主動,直勾勾盯著他,“好看!你又好看又溫柔,可惜我沒錢,我有錢也給你花。”“沒關係,你還有命。”簡裴杉輕聲細語地吐字。程奇被他撩的不好意思,“我的命你想要就拿走。”簡裴杉靠迴椅子裏,輕快地說:“我收下了。”程奇激動難耐地問:“你想偷什麽樣的人?不怕你男朋友發現?”簡裴杉蹙眉,“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我男朋友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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