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將身體裏的力量全都抽走了,皇甫柔坐在那裏都有些坐不穩,一直一直的朝著下麵滑,靈兒給她的腿根處也放了一個軟枕,這才讓她有了一些依靠,讓她舒適的窩在那裏,然後輕聲說道:“小姐,給你下『藥』的那個人,你準備怎麽處理。”


    皇甫柔疲憊的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你看著辦吧。”然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靈兒推開內室的門,就看著幾個人跪在正殿之中。


    那穿著十分貴氣的女子抬眼看著靈兒,眼神之中滿是怨毒,靈兒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走到那女子的跟前朝著她嘴裏就塞了一刻,然後狠狠的錘了一下她的脖頸,彩貴人劇烈的咳嗽著然後將這『藥』丸咽了下去。


    靈兒如法炮製,將這些『藥』丸一次塞進了跪著的這些人的口中,然後站在那裏輕聲說道:“貴妃娘娘遭受的痛苦,你們應該感同身受,亦或者有更深切的感觸才對。”


    慕容雪看著靈兒,有些緊張的問道:“貴妃如何?”


    “傷口的毒素已經清楚了,我這就去開方子煎『藥』,好在這毒中的不深,仔細調養不出半月就會痊愈。”


    然後扭過頭看著跪在那裏,一直想讓自己將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的彩貴人,認真的說道:“你,不必擔心吃下的東西,很快就會有作用的。”然後轉身就朝著桌案走過去,寫下了所需的『藥』材遞給了慕容雪,“陛下,這些東西還請讓人送到這裏,我會盡快為貴妃煎『藥』。”


    然後轉身就朝著內室走進去,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幹淨,又讓人將這裏打掃了一番,這才出來站在門口,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彩貴人已經開始冒冷汗,然後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捂著肚子覺得這種絞痛似乎快要了她的命。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你膽敢在這宮中用私行!”彩貴人恨不得眼下過去狠狠的掐著靈兒的脖頸,但是她已經沒有了這個力氣,隻能用力的喊叫著來抒發自己的痛苦。


    靈兒站在那裏如同看好戲一般,對於這幾個人的痛苦,表情十分的開心,“重頭戲在後麵了,就算我告訴你給你吃了什麽,這毒你也解不了,所以還是省省吧。”


    “嗬,嗬嗬,這世上,沒有我北境陳家解不開的毒,隻要你能說得出,我,我就能解得開!”


    靈兒聽到這北境陳家,重重的點了點頭,“醫『藥』世家,難怪彩貴人下『藥』的手法十分的純熟,隻不過你這北境陳家,我『藥』王穀還不放在眼裏,彩貴人這筆賬,我『藥』王穀記下了,待到他日必然會全數奉還!”


    聽到“『藥』王穀”三個字,彩貴人的臉上滿是驚愕,“你,你是『藥』王穀,的人?你竟是『藥』王穀的人?!”


    靈兒沒再去迴答她的問題,朝著那兩個忍得很辛苦的禦醫問道:“二位大人看起來行醫年頭不短了,難道對於這個症狀,就近適合毒『藥』還判斷不出麽?”


    這兩位大人臉『色』很是難看,“斷腸草,是不是斷腸草?”


    這位陳院判還是有些能力的,靈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大人博學多識,讓我十分的感動,能夠分辨的出這斷腸草一味毒『藥』已經十分的不容易的,接下來,還需要諸位好好的體會之後再進行分辨。”


    彩貴人看著靈兒,幾乎是哭喊著說道:“你,有本事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快動手啊!殺了我,殺了我吧!啊!”


    她一聲聲尖利的叫喊,讓慕容雪皺了皺眉,對著靈兒說道:“讓人帶出去吧,免得汙了這個地方。”


    靈兒搖了搖頭,“不必,讓他們在這裏,也是最好的懲罰。”


    她俯身蹲在那兩個禦醫的身邊,輕笑著說道:“在這裏好好的嚐嚐自己種下的苦果,在我醫好貴妃之後,就是你們的死期,好好的珍惜剩下的時日吧!”看著那兩個人眼神有些渙散,靈兒直接從身側掏出一捆繩子,直接朝著二人的嘴上狠狠的勒下去。


    這個辦法還是皇甫柔教她的,當這些人下顎合不上的時候,想要咬舌自盡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了能讓他們多遭受一些痛苦,用一些非常的辦法也不是不行。


    彩貴人看著靈兒熟練的將那兩個禦醫綁起來,其中還有一位是她的伯父,她幾乎是哭著求饒,“求求貴妃高抬貴手,給我個痛快了,求貴妃開恩!”


    靈兒麵對這女子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狠狠的將她的嘴上綁了一個繩子,大張著的嘴已經發不出一個清晰的字符,剩下的嚎叫倒是聽起來十分的悅耳,做好準備工作之後,看著在地上翻滾的三個人,靈兒笑著說道:“時辰也差不多了。”


    看著捧著『藥』材跑進淩霜殿的幾個人,靈兒拍了拍手走了出去,然後好似想起了什麽迴身對著慕容雪說道:“陛下,一會兒的場麵或許有些失控,還是讓人將他們都捆起來比較好,不然會引起恐慌。”然後就走了出去。


    慕容雪看著靈兒剛剛的樣子,自然也知道她不會騙人的,立刻讓下人準備麻繩將這三個人捆了起來,果不其然,沒過半柱香的時間,就看著彩貴人眼神猛地渙散開,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便是如同殺豬一般的尖叫著。


    另外那兩個禦醫也跟上了步伐,很快,這淩霜殿就充斥著這種瘋狂的尖叫,院外路過的下人都很是驚慌的低頭快速走過,根本不敢朝著裏麵看,靈兒哼著小曲兒站在一旁自己的分著草『藥』,然後讓人將煎『藥』的罐子清洗幹淨。


    草『藥』清洗好之後放在了『藥』罐子裏麵,還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了一點東西加進了湯『藥』之中,然後就坐在那裏,很是安逸的看著火,用那個小扇子一點一點的閃扇著,口中的小曲兒就沒有停下來過。


    一旁看著個幾個人都已經嚇得快要昏過去了,看著靈兒的樣子像極了那晚的貴妃,她們也不敢過去說話,隻好站在一旁就這麽看著。


    最後承受不住的還是慕容雪,他從正殿內衝了出來,看著靈兒坐在那裏很是安穩的煎著『藥』,走過去問道:“你給他們吃了什麽?”


    “我自己做的毒『藥』,這世上也沒有解『藥』,陛下不必再問了。”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這『藥』罐子,慕容雪“嗯”了一聲,“好好照顧貴妃,朕過些時候再過來看她。”然後帶著人轉身從這宮殿走了出去。


    跟在慕容雪身後的公公有些驚恐的加速走著,在他的眼中,眼下這淩霜殿裏麵住著的可都是怪物,貴妃是個下手狠辣不留情的怪物,而這個剛剛進宮來給個貴妃診病的小醫女更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怪物。


    他在考慮勸諫陛下遠離這淩霜殿。


    已經許久不見慕容雪的彩月公主此時坐在自己的房間中,深深的歎著氣,她沒有按照皇兄的囑咐吃下那碗『藥』是不是惹得皇兄不高興了,為什麽她好幾日沒有進宮,皇兄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呢?


    她如坐針氈,身邊的侍女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很是擔憂,然後試探著問道:“公主,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就去您最喜歡的那個戲樓聽曲兒。”


    彩月公主搖了搖頭,又是歎了口氣。


    “公主,您這樣在房間裏悶著也不是個辦法,或許出去唿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聽聽讓人愉悅的小曲兒,您就能高興起來呢?”


    彩月公主看著站在她身旁一臉擔憂的小侍女,又是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心中藏著的問題不是出去逛逛,或是聽聽曲兒就能夠好起來的。


    這些東西已經縈繞在她心頭,而解『藥』在哪兒,她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梳妝,本宮要進宮。”


    這小侍女驚了一下,趕忙開口說道:“公主,奴婢以為,您還是不要入宮比較好,貴妃病重陛下心情自然不好,您還是不要去觸黴頭了!”


    彩月公主瞪了這小侍女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梳妝!”


    進了宮之後,還未等到了禦書房就已經聽到了許多的風言風語,什麽貴妃娘娘將淑妃和彩嬪狠狠的踩在了腳下;什麽貴妃娘娘得到陛下的寵愛很快就要封後。


    這風言風語落在彩月公主的耳中她快要哭出聲來,她怎麽都不想相信,與她如此翻雲覆雨的皇兄竟然在這兩日將她忘記的一幹二淨,而心中隻有那個貴妃!


    她幾乎是等不得公公通報就朝著禦書房裏麵衝進去,看著慕容雪坐在那裏自己同自己下棋,她這心中的酸楚才好了一些,然後俯身行禮,“見過陛下。”


    慕容雪抬眼,看著進來的是彩月公主,“嗯”了一聲,然後又繼續將心思放在了這棋盤之上,彩月緩步走過去,認真的看著他落下的每一子,也不出聲,就這麽站在那裏陪著。


    不知不覺這棋盤上已經出現了勝負的趨勢,慕容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與自己下了許久的棋,其實他的心中一直都有偏向的一方,真的能夠沉下心來,認真的與自己較量一次,實屬難得,他抬起眼想要同彩月說兩句話。


    看到的是這丫頭已經坐在一旁,枕著桌子睡著了,那嬌憨的模樣倒是像極了不學無術的小時候,隻會撒嬌耍賴,但是他們所有人偏偏都吃這一套。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將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起身朝著殿外走了出去,徑直朝著淩霜殿而去。


    此時皇甫柔已經醒過來了,靈兒的『藥』剛剛煎好,遞到皇甫柔的嘴邊,溫度也是剛剛好,為了能讓她乖乖的喝苦『藥』,靈兒連平日裏皇甫柔喜歡的蜜餞都準備好了,從『藥』箱裏麵拿出來的時候皇甫柔十分震驚的說道:“你怎麽什麽都有?”


    靈兒委屈巴巴的看著皇甫柔,“怕你再不好好吃『藥』,我自然都是要準備充分的!”然後看著皇甫柔將滿滿的一碗湯『藥』喝下去,然後趕忙吃了一顆蜜餞,靈兒滿意的點了點頭,“休息一會兒,我去準備一點吃的,馬上就迴來。”


    皇甫柔看著她的背影,開口說道:“別忙了,我不餓,陪我說會兒話吧。”


    靈兒看著轉過頭,看著皇甫柔,猶豫了一會兒將手中的東西都放下來,然後就搬了個小凳子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摸』著她手上的溫度,心中還是十分的沉重,身體若是已經被掏空了,若是想要補救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她的手一直冰冷,縱然是在這這麽溫熱的屋子裏麵,靈兒忽然想起了,在京郊的那個別院,為了將皇甫柔體內的寒氣祛除,他們一起搭建的那個屋子,平日裏都是讓她在那裏帶著,將身上的涼氣都散透了,然後才將人送去那溫熱的泉水之中,將養了這麽一陣子倒也是有些起『色』,眼下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行得通。


    皇甫柔看著靈兒擔憂的神情,輕笑出聲,“跟在我身邊這麽久,早都應該習慣了,怎麽還『露』出這麽一副神情。”


    “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從『藥』王穀離開之後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麽身子會變成這幅樣子?身上的蠱毒又去哪兒了?究竟發生了什麽?”


    皇甫柔看著她,輕輕的歎了口氣,將自己離開之後直接進入雪域秘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然後對著靈兒很是歉疚的說道:“我從未寄希望於那遙遠的傳說,隻是希望自己能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縱然我身死也不會連累別人,就是我那個時候的想法。”


    “隻是沒想到,我做出如此的選擇,竟然會讓所有人都出來尋我,我甚至都沒有想過阿耀竟然會選擇進入雪域秘境。”


    “或許這就是命運,我命不該絕,所以才能夠再次見到你呀!”抬眼看著靈兒頭上的發簪,皇甫柔溫柔的笑了笑,這簪子可是她在祈夏城讓人精心打造的,她的這些姑娘們人手一支,每個人都不同。


    雖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但卻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看起來別致有古樸,真的是惹人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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