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梅嚇得低聲驚唿,她從未見過這等猛獸,皇甫柔定睛一看,這可不是山中的霸王麽,這老虎體態壯碩,尖銳的獠牙支起好似對外麵這些觀看的人們發出警告,鶯鶯興致盎然的指著籠中的老虎道:“公子快看,這東西可真稀奇,鶯鶯可從來沒有見過呢。”皇甫柔輕笑著點頭,“我也未曾見過,不過這玩意兒當真有趣兒的很,就是不知道能夠降服它的人,會是怎樣。”子忠聽到之後冷哼一聲,“降服此等畜生有何難,害怕的人不過是本事不及這畜生罷了。”這話一出寒清絕緊皺著眉頭看著子忠,鶯鶯也是一臉的怒氣,倒是皇甫柔臉上帶著笑意道:“的也是,能降服這畜生的人,必然會比畜生稍稍強一些,兩者相比倒也合適。”寒清絕聽到之後轉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他臉上帶著藏不住的笑意,能受得住皇甫柔挖苦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子忠半才反應過來,對著皇甫柔一臉暴怒的問道:“你什麽!”然後當即就想拔劍,他霍然起身倒是將在場百姓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台上的女子剛剛將鐵籠打開,這猛獸見著子忠豁然起身的樣子仿佛受了驚嚇,弓起身子朝著子忠的位置就越了過來。百姓們嚇得四下逃散,皇甫柔等人也站在一邊看著被老虎一個猛撲倒在地上的子忠,台上的女人趕忙帶著後台馴獸的人跑了出來,想要幫著子忠收服這隻老虎,可老虎不知怎的就發瘋似的紅了雙眼,隻認子忠一人,朝著他猛撲過去然後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子忠肩膀上咬了下去。皇甫柔聽著子忠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拿件朝著老虎刺去,這一件雖然刺中了,但是並沒有傷及老虎性命,子忠肩膀上血流如注,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可這老虎就發瘋似得朝著子忠攻擊,馴獸之人站在一旁朝著女子猛搖頭,解釋道:“這畜生獸性未除,現在又發了狂,若是隨意靠近,恐怕你我性命堪憂,現在還是將百姓都疏散,確保不要傷到其他人才是啊。”女子點了點頭跟著馴獸之人跑了出去,在這大帳外麵支起了包圍圈,讓百姓們離開這大帳的周圍,皇甫柔站在那裏看著子忠臉色如常,雲梅嚇得麵色蒼白的站在那裏顫抖著,鶯鶯扶著雲梅拽著皇甫柔的袖子就要往外走。皇甫柔倒是出了奇的冷靜,“鶯鶯帶著雲梅先出去,我倒是想看看,這比畜生強了不少的人到底能不能馴服這畜生。”這話被子忠聽到,他氣的胸膛起伏但是由於正在流血麵色依舊蒼白,鶯鶯眼瞧著雲梅好似支撐不住的樣子趕忙拉著雲梅就朝著舞台後麵跑去,寒清絕站在皇甫柔身後紋絲未動,他也十分好奇,麵前武藝高超的男子到底能不能抵擋的住這猛虎的攻擊。這老虎看起來至少有四百斤重,它每次朝著子忠撲過去子忠都隻能逃,他好似在找一個機會能夠一擊製勝,可在皇甫柔看來,他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了,隻要這老虎再等一會兒,子忠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他若是真的暈了過去,那這老虎恐怕就會將他大卸八塊。皇甫柔看著興致盎然,子忠倒是臉上帶著一絲陰險,他知道皇甫柔腿腳受了傷,快速的朝著皇甫柔站的位置跑過去,老虎見著子忠好似要逃,直接朝著他們三人的地方撲了過來,子忠在這時候迴過頭看著皇甫柔臉上帶著陰毒的笑意,然後快速的逃開。寒清絕麵色大變,他抓著皇甫柔的胳膊深深一拽,兩個人正好躲過的老虎的攻擊,然而有趣的是,這老虎放棄了在眼前的兩人,猛迴頭朝著子忠的位置撲了過去,原來幸災樂禍的子忠一下子被老虎撲倒在地,還未等他刺出手中的長劍,那老虎照著他的脖頸就是一口,子忠當即暈了過去。皇甫柔看著老虎好似沒有鬆口的樣子有些害怕子忠就這麽死了,她朝著老虎的位置走了過去,冥泉劍也出了鞘,這老虎倒也奇怪,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皇甫柔,就鬆開了口中的獵物一躍來到台上,隨後那個女子從舞台的後麵走了出來,眼中帶笑的看著皇甫柔。皇甫柔迴過頭看了一眼寒清絕,寒清絕趕忙來到子忠身邊,看著他的肩膀還有脖頸上的傷口臉色十分凝重,“我沒有把握,隻能盡力一試。”皇甫柔點了點頭,“盡人事,聽命。”寒清絕趕忙點了子忠身上的穴道先將流血止住,但是脖頸上的傷口太過可怕,他隻能拿出身上的銀針在他身上飛速的下針,眼見著血流的速度變慢,寒清絕鬆了一口氣,將剩下的針全都下了,起身看著皇甫柔,“迴乏術,隻能延長他兩日的壽命,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皇甫柔點了點頭,“足夠了。”女子看著皇甫柔,緩緩道:“請隨我來。”完之後轉身朝著戲台後麵走去,皇甫柔沒有遲疑的跟著她走了過去,掀開那帳簾之後就見著刑耀站在那裏,眼神中帶著想念的看著皇甫柔,皇甫柔早已想到這是他的手筆,雖然沒有激動,但能夠這樣見麵也十分開心。刑耀徑直朝著皇甫柔走了過來,一把將人摟在懷裏,“你還好嗎?”皇甫柔輕笑著,撫摸著他的脊背,“當然,這兩日在客棧休息的極好,沒瞧見我已經豐腴了不少嗎?”刑耀鬆開手,仔細的看著麵前的人,隻覺得好似在做夢一般的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這才開口道:“今日事發突然,我來不及跟你,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剛剛好。”皇甫柔看著他的眼眸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你真如及時雨一般,不過下手有些重了,若是他撐不過這兩日,恐怕就會打草驚蛇。”刑耀看著皇甫柔的雙眼,十分溫柔的道:“不會打草驚蛇的,這就是明日你們進山的由頭,也正可以借著這件事情,帶我的人進去。畢竟這人身受重傷,隨意的大夫和車夫,侍從等人都少不得。”皇甫柔聽到這話笑了出來,看來他們真是心有靈犀,她輕笑著道:“還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嗎?”刑耀看著皇甫柔,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周府最近發生了些事情,你最好現在就過去一趟,想來他也願意隨你一同進山。”皇甫柔點著頭道:“你的對,此事怎麽能少了他呢,若不是他我可都沒有機會與這些人結交啊。”完之後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低著頭的女人,“明日帶著她一同前往,那老虎也一同帶著。”完之後朝著刑耀莞爾一笑,轉身走了出去。刑耀看著皇甫柔離開的背影,低聲吩咐道:“好好準備,讓外麵的人去前廳搭把手,幫著把人送迴客棧。”皇甫柔迴去之後就看著四個男子推著一個板車走了進來,這板車就是木頭製作的看起來是平日裏推一些貨物的東西,那些人倒也熱心,幫忙將子忠抬了上去之後心翼翼的推了出去,此時外麵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安長垣得到消息剛剛趕到,看著子忠這幅樣子臉色十分難看。皇甫柔看著安長垣麵色凝重,歎了口氣道:“縣令大人,容我先將人送迴去再跟您稟告當下的事情吧。”安長垣指揮著官兵進到帳內搜查,朝著皇甫柔點了點頭語氣十分低沉的道:“快些送迴去,找個好一些的大夫好好醫治吧。”皇甫柔點了點頭帶著人就走了迴去,毫無疑問那些組織這場表演的人都被請到了公堂之上,安長垣雖然心中有氣但行事還是十分講究,他沒有動用刑法隻是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將一些人關了起來。皇甫柔示意寒清絕將人送迴客棧好好醫治,然後隻身朝著周府而去,管家推開大門看見叩門的人是他顯然十分驚訝,趕忙將人請了進來朝著周老爺的所在之處而去,周老爺聽到皇甫柔過來急忙從溫柔鄉裏起身,穿好衣裳之後這才來到書房。此時皇甫柔已經等候了許久,她看著周老爺書房內的布設十分的感興趣,正仔細觀察著就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周老爺看著皇甫柔轉過身麵色十分凝重的道:“黃公子,不知公子光臨寒舍有何指教啊?”皇甫柔揮了揮手十分不耐煩的道:“少跟我來這套,我告訴你,今日城中一個戲班表演,我們一行人過去看,那籠中的猛獸發了狂傷了子忠,他是何人你我心中最清楚不過,若是不給那位好好交代,你我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周老爺聽到這話一愣,但是十分鄙夷的看著皇甫柔問道:“這事情與我無關,不論怎樣也算不到我的頭上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處境吧。”皇甫柔點了點頭,“好啊,那我明就帶著人進山,到時候我在那位爺麵前如何,你可就別怪我了。反正我是過來知會你,你去或者不去,都隨你。”完神色匆匆的走了出去,周老爺看著皇甫柔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深思,心中十分煩躁的想著,難道他想將事情都退到自己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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