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離開之後臉上的笑容及其陰險,第一次他蒙著自己上了山,那他這次恐嚇應該也不算什麽吧,反正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她相信周老爺明日定會準時赴約的。周老爺看到皇甫柔離開之後就趕忙讓管家出去打聽,果真,這件事情在青州城已經傳開了,他緊皺著眉頭坐在那裏,心中不停的盤算著,他若是此時前去少不得要“進貢”,可他若是不去,那人還不知道要如何編排,他之前挖了坑將他帶上了山,恐怕這人正記著這仇呢。周老爺咬了咬牙,反正這些銀子也要按時交給那邊,自己過去了更能表一表忠心,而且還能防止那人在背後搗鬼,他吩咐管家給皇甫柔送去了消息,是明日一早就出城,讓皇甫柔做好準備。皇甫柔正躺在床榻之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一旁的寒清絕看著皇甫柔輕聲問道:“要動手了?”皇甫柔點了點頭,“已經準備好了,明日進山。子忠的人的位置你應該已經摸透了吧,現在就是偷梁換柱的好時機,是時候動手了。”寒清絕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皇甫柔看著寒清絕的背影,臉上帶著自信的笑意,這真是占盡了時地利,看來此戰他們不需耗費一兵一卒就能夠輕鬆拿下,她也沒有白來一場,最主要的就是,她是時候就漸漸龐老爺背後的人了。第二一早,皇甫柔早早起身,吩咐鶯鶯與雲梅在此客棧等候,然後帶著寒清絕就上了馬車,後麵另跟了一輛馬車,裏麵鋪的十分鬆軟,子忠放在裏麵躺著,還跟著兩個人貼身伺候,剩下的人都穿著十分樸素的樣子跟在馬車左右,朝著山內而去。周老爺輕車熟路,帶著他們走了第一次的路,當到了山寨門口的時候,皇甫柔下馬車瞪著周老爺道:“子忠不能起身,一會兒到了那山澗咱們是要走過去的,他身上的傷口若是有了磕碰,到時候人死了你負責嗎?”周老爺被皇甫柔問的啞口無言,倒是看著山門的人看著子忠如此嚴重的傷情,個個麵色凝重的帶著人進了山寨之中,七拐八拐的竟然出了一片林子自後就瞧見了山路,一行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這些人看著隊伍離去之後讓人火速上山稟告情況。胖老爺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臉色十分凝重,他來到山坡上看著如同螞蟻一般的隊伍慢慢的朝著山上而來,心中十分的忐忑,他今日不知怎的,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孩子自跟在他的身邊,難道這次真的留不住了嗎?他隻將這種不好的預感想到了子忠的身上,坐在那裏手腳冰冷,他有家室但是沒有子嗣,不是不想有而是當時在朝中情勢十分複雜,若是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他從不想讓自己有軟肋,可是那個孩子自就被他養在身邊,幫了他不少忙,想到子忠從到大的樣子,龐老爺心中百感交集。他推開書房的門站在門口,眼睛一直朝著那條路口看去,很快,就看著人影走了上來,到這了山坡之上,所有人都下了馬車,皇甫柔麵色凝重的朝著龐老爺走過去卻被人攔下,檢查身上出了腰間的佩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這才讓他過去。皇甫柔臉上帶著愧疚對著龐老爺俯首行禮,“晚輩十分慚愧,沒有保護好子忠,隻是這件事情實屬意外,我找了這方圓十裏最好的大夫,都跟著帶上了山,隻想著讓他迴到最安靜的地方養傷,請龐老爺恕罪。”周老爺被檢查之後快速的跑了過來,臉色也是十分難看,龐老爺看著兩人的麵色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此時子忠被人抬下了馬車,周老爺看著他雙眸緊閉,脖頸用紗布抱著,肩膀上的傷口也依稀可見血色,臉色就沉了下來。他走過去探著子忠的鼻息,雖然氣若遊絲但是人還活著,他不禁鬆了口氣,皇甫柔來到周老爺的身邊道:“青州城來了一夥兒戲班子,他們穿著奇裝異服樣子十分奇怪,第一場便是炫耀他們狩獵的成果,就是後麵籠子裏的猛獸。”“那些人好似能馴服這些猛獸一般,將他們送籠子裏放了出來,子忠見到之後與我耳語了兩句,許是因為他也未曾見過就想著一展身手,或許是因為他霍然起身將這猛獸驚到了,這猛獸就朝著子忠撲了過來,子忠雙拳難敵四手,就這麽受了傷。”龐老爺聽著皇甫柔的話邁著步子朝著後麵蒙著布的籠子走過去,他一把掀開了上麵的布就看著匍匐在裏麵的老虎豁然睜開了雙眼,麵對著他露出了獠牙。龐老爺心頭一驚,子忠確實敵不過這樣的猛獸,還未等他開口話,皇甫柔瞬間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抵龐老爺的脖頸,四周的人看到之後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刑耀從人群中現身,兩邊的人劍拔弩張。龐老爺倒是十分鎮定的問道:“黃公子這是何意。”皇甫柔看著龐老爺,什麽都沒,她朝著刑耀點了點頭,刑耀大手一揮,那些原本身穿麻布的人全都朝著四方竄了出去,片刻之後就將這裏的人統統放倒在地,此時的龐老爺看著這一幕十分的震驚,他看著皇甫柔的平靜的雙眼,很快就明白了。他大笑起來,對著皇甫柔道:“本以為老夫會敗在耀王爺的手裏,沒想到卻連真主麵都沒有見到,就被你這麽一個的角色給拿下來了,看來,我還是太著急了啊。”皇甫柔收起手中的劍,來到山崖邊看著下麵廣袤的深林,十分平靜的道:“自以為是。人生有人,外有的道理,恐怕像你這樣自視甚高的人永遠都學不會。”話音剛落,就聽著四周發出的腳步聲,很快,這裏就被身著盔甲的人給包圍了,有一個男子身著銀色的盔甲,手執長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看到刑耀的一瞬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皇叔。”刑耀看著走出人群的邢君勝,神色凝重,皇甫柔聽到這聲音之後也轉過身來,邢君勝看著皇甫柔更加的驚詫,“皇嬸。”此時站在那裏的龐老爺看著這兩人,麵色鐵青,他嘶吼道:“你就是耀王爺!你,你居然還為了那個昏君出手,你難道不知道他正在策劃著將你一打盡嗎?”皇甫柔看著邢君明,麵色冰冷的道:“三皇子,我欠雪妃娘娘一個人情,所以今日,我是為你而來的。”邢君勝聽到雪妃兩個字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瘋了一樣的拔出長劍對著皇甫柔道:“你住口!你沒有資格提我母妃的名字,再一個字,我就殺了你。”刑耀看著他癲狂的樣子,麵色陰沉帶著一絲不悅,“你要殺了誰?”這聲音一出,邢君勝顯然身體一抖,他有些畏懼的看著刑耀,強撐著道:“皇叔,念及你之前帶領我在軍營的情分,我不會傷害你,你與皇嬸速速離去,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刑耀開未開口,這入口處跑出了一個人,看著這個情勢不對,仍舊開口喊道:“老爺,不好了!有一夥人不知什麽身份,正試圖衝進山內。”邢君勝看著刑耀大聲質問道:“皇叔,是不是你的人,讓他們停下,若是再前進一步,休怪我不客氣!”刑耀沒有話,倒是皇甫柔開口道:“雪妃娘娘臨終之時,與我有約,所以不論你願不願意,今日,我都會帶著你離開。是時候停止你這過家家一樣的遊戲了。”邢君勝聽到皇甫柔的話臉色十分難看,他大聲的道:“你住口!住口!不許提起我母妃!聽到沒有!”皇甫柔自顧自的道:“雪妃娘娘希望你平安,她知道你是個資質平庸的人,在兄弟爭鬥中你是無法脫穎而出的,所以她請求我,保你一命。”邢君勝好似瘋了一樣,大聲的喊道:“眾將士聽令,將在場的人悉數斬殺,違令者斬!”然後執起長劍朝著皇甫柔的位置襲了過去,刑耀看著皇甫柔捏了把汗,他想要朝著皇甫柔身邊過去,卻被那瘋狂湧上來的人潮給推得更遠,他一把揪住龐老爺的衣領將人帶到了另一邊,長劍抵著他的脖頸就道:“邢君勝,你若是敢傷我夫人一根汗毛,我就讓這在場的所有人,為你陪葬。”邢君勝眼睛猩紅好似失去了理智,皇甫柔拔出冥泉劍,言語中帶著一絲奚落,“既然你不死心,那就讓你看看,你與我的差距吧。”邢君勝朝著皇甫柔的麵門直接刺了過去,皇甫柔十分輕盈的飛身而起,長劍直接朝著邢君勝的胳膊劃過過去,還未等他做出反應,胳膊上的傷痕就噴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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