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長江終於老實了,長記性了,沒再整什麽幺蛾子。


    花圓圓是不會在這種陌生人身上浪費多餘精力的。


    兩人誰也不搭理誰,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一共有三個房源。


    第一處是房主家的三間西屋想租出去掙點錢,補貼家用。


    房主是兩個老人,跟兒子們分家了,自己住。


    租金是一個月一間房兩塊錢,有一個土炕,外間有一個大鍋,可以做飯。


    兩位老人很熱情,看著也還不錯,不像那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好處。


    花圓圓沒著急做決定,都看完再說。


    第二處房子,隻有北房的最西邊的一個房間出租。


    五間房住著一大家子人,三代同堂。


    房租還不便宜,也是兩塊一間。


    這個是直接不考慮了,人太多,多不方便。


    第三處房子,走到了村最南邊的一排,西南角。


    前兩處房子都在村裏邊,這處相對來說就遠了點。


    房子南邊隔著一條土路,前麵就是麥地了。


    此時麥地看不到一點綠色,積雪覆蓋著,一片白。


    六間的瓦房,新建的。


    黑色木門左邊靠牆是一溜的柴火垛,進門是影壁,一個光禿禿的大院子,什麽都沒有。


    帶著看房的王大爺,是房主的爹。


    他兒子建了這房子,剛住進來沒多久,還沒好好收拾呢,就搬到城裏去了。


    這房子就空了下來,讓他們老兩口來住。


    他們可不住,自己家的老房子就挺好。


    邊上有部隊,村裏也有往外租房的。


    兒子要求必須租給一家人,不分開租給多家。


    這就不好辦了,整個院子的房租是十五塊錢。


    誰那麽大頭花那麽多錢,都不是有錢人,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


    這房子硬是放了好幾個月沒租出去。


    花圓圓第一眼就看上了,新房子,窗明幾淨,打掃的幹幹淨淨。


    摸一把桌子上都沒有土,看來是經常有人過來打掃。


    基本的家具都有。


    真不錯。


    花圓圓每個房間都轉了一圈,就直接跟王大爺談了。


    要長租,簽三年的合同。


    王大爺樂得眼睛都看不見了,真高興,這是遇上有緣人了,這房子終於有人租了。


    說要問一下兒子,不過問題不大。


    上午看完房,王大爺騎上車子就去城裏找兒子了。


    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就簽了合同交了一個月的房租。


    押金是一個月房租,押一付一。


    租房合同是最簡單的,寫明租金、租房時間。


    王大爺的兒子要求加了一條,如果這三年期間周圍的房租都漲價了,他們要根據市場價上調。


    花圓圓答應了,再就是如果中間不租了,押金就要不迴來了。


    至於三年之後,到時候再說。


    王長江不知道花圓圓租了這個房子,第一天上午看房的時候,這是最後一家,他把人帶到就走人了。


    簽下房子的當天晚上,還是那些人,還是那件辦公室。


    昏黃的燈光下,花圓圓和王長江在政委劉勝利、政委媳婦張小芳、郝櫟的見證下,簽了離婚協議。


    花圓圓當場拿到了兩千零六十四塊。


    郝櫟是花圓圓要求的,為啥選他呢。


    大概是因為那天她打人的時候,對方沒來阻止。


    再就是感覺了,這個人和王長江之間不像是親密的戰友關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劉政委則是王長江喊的,政委媳婦是劉政委喊的,以防萬一,再動手還指望著媳婦拉架呢。


    他想多了,這倆人一句廢話都沒有。


    很痛快,花圓圓讓他們幫忙看了一下工資單子。


    花圓圓拿好錢和屬於自己的那份協議,拜托幫忙買張火車票,最好是臥鋪,感謝了大家就走了。


    張小芳迴到家不知道怎麽的就唉聲歎氣的,跟劉勝利嘮叨。


    “老劉,你說花同誌越是這樣痛快的,我這心裏咋這麽難受呢?”


    “你還想看她大哭大鬧,還是打人啊!”


    劉政委對花圓圓的印象實在是不好,有話不能好好說。


    “她說什麽,王長江能不離婚?你看看剛才,她連王長江的工資是多少都不知道,不僅不知道,連他的職位怎麽升職的……,總之就是一無所知。”


    想到這,張小芳心口悶悶的,既生氣花圓圓的無知,又惱怒王長江這人辦事太不地道。


    這是自己媳婦嗎?什麽都不跟媳婦說,她不懂你告訴她呀。


    任何有點心機的女人,看到了王長江的前途,就知道不能放這個男人走。


    王長江等到了老劉這個年紀,再往上,團長、旅長、師長都是可能的。


    劉勝利不說話,悶頭看報紙。


    張小芳自顧自說自己的,“不是,老劉,你說王長江是不是結婚後才開始發展這麽順利的,他就不怕離婚了,他這氣運就沒有了?”


    女人旺夫這個說法,很玄學。


    “老張同學,在這兒我必須要嚴肅的批評你。新社會要相信科學,不要迷信……”


    對於老劉的批評教育,張小芳嗤之以鼻,咱就等著瞧,看看王長江這小子以後怎麽樣吧。


    花圓圓以為火車票不好買,怎麽也要再等幾天。


    還想著第二天就搬到新家去收拾一下。


    王長江動作迅速,天還沒亮,黑乎乎就來敲她門了。


    說是給她聯係好了火車票,直接去火車站辦公室找誰誰誰,當天晚上的火車。


    有車去市裏辦事,要想跟車走,現在就收拾東西立馬走人。


    還沒睡醒的花圓圓,收拾了一下趕緊跟上,等上了一輛吉普車,還跟在夢遊一樣。


    車裏冷冰冰的,她很快就清醒了。


    王長江這是怕夜長夢多,盡快把她送走。


    就算是她答應離婚了,也簽了協議,還沒辦手續呢。


    她就迴老家等著,等王長江過年迴家探親的時候把手續給辦了。


    她都可以想象,等明年他在這看到她會是什麽樣子。


    肯定是自作多情,以為她還想賴著他呢。


    花圓圓之所以在這租房子,跟王長江一點關係都沒有。


    八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大好時機,她選擇在首都京城落腳,一是順應時代的潮流。


    當然了,京城這麽大,選擇這兒,是處於安全考慮。


    沒有那個宵小之徒在部隊駐地附近找不自在吧!


    車子開的不快,坐在後座的花圓圓一手抱著身前的包袱,一手抓著前麵的座椅後背。


    “同誌,吃點早飯吧!”


    花圓圓看向副駕駛說話的人,這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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