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當然不肯。


    自從知道他是因為白抒情有病才拿自己當發泄工具後,薑芫對他的觸碰就很抵觸。


    倆個人正在較勁,剛才那女人又出來,看到是薑芫後眼睛瞪大--


    “你又換了一個?這男人的品相可一個比一個好,大妹子,要不你把這個給我吧,我給你五百。”


    說著,就要去拉扯他。


    周觀塵可沒什麽好脾氣,冷著臉嗬斥,“滾!”


    女人嚇得後退,不甘心地看著倆個人上樓去。


    “你看看,哪個王八蛋是。”網吧門口,周觀塵皺起眉頭。


    他自己也抽煙,可對於這一屋子的烏煙瘴氣,他不想讓薑芫進去。


    薑芫沒想到他竟然帶自己來找人,一時間愣住。


    “他叫什麽?”


    “何樹,他叫何樹。”


    周觀塵走到網管那兒,拍給他兩張紅票子,“幫我叫何樹出來。”


    那人愣了愣,隨後拿起錢屁顛屁顛的跑了。


    沒一會兒,一個染著紅頭發叼著煙的枯瘦少年噠噠走過來,“誰找老子。”


    周觀塵一把摁住他的脖子,“我找你。”


    “放開我,你他媽的誰呀,疼疼疼……”


    周觀塵把人薅出來。


    薑芫欣喜,“竟然真的在這裏。”


    何樹看到薑芫就破口大罵,“臭婊子,你給我買蘋果還多管閑事,你吃飽了撐的嗎?”


    男人皺起眉頭,對薑芫說:“你先下去。”


    薑芫知道他要給何樹點苦頭吃,也不攔著。


    周觀塵把人帶到了消防通道那兒,一腳就踹地上。


    “你罵誰婊子,嗯?”


    半個小時後,周觀塵從賓館走出來,後麵乖乖地跟著何樹。


    薑芫不由上下打量,何樹哪兒都好好的,油皮都沒破。


    難道這麽長時間,都在批評教育?


    “沒事吧?”她迎上去。


    “能有什麽事?我讓人送他迴家。”


    薑芫點頭,對何樹說:“秀姨把你從鄉下帶來,不是讓你抽煙打遊戲的,為了給你找學校讀書,她都愁白了頭發,你好自為之吧。”


    何樹嘴角蠕動,正想要說什麽,周觀塵一記冷眼扔過去。


    他嚇得縮了脖子,雙腿都在發抖,連忙說:“我錯了,姐姐。”


    “姐姐?”薑芫驚訝的看著周觀塵。


    一直到上車,她都保持著這種態度。


    男人發動車子,“看什麽?”


    “你是怎麽做到讓他聽話的?”


    他淡淡挑眉,精致衣衫包裹下痞氣外露,“當然是以理服人。”


    薑芫可不信,如果何樹能聽進去勸,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可他真沒有傷。


    “謝謝你。”薑芫發自內心的感謝。


    周觀塵喉結滾了滾,心裏竟然湧動著一股滿足感。


    原來,盛懷說的都是真的。


    “怎麽謝?”


    “迴去我給你做宵夜吃。”


    他偏頭看過去,幽深的眸子卷著紅塵情欲,“我要吃肉。”


    薑芫愣了愣,隨後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方便。”


    他冷笑,“那給誰方便,陳默知?”


    那點感激瞬間就敗光了,她咬著唇,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明明哭得無聲,可落在周觀塵心裏卻震耳欲聾。


    握緊的手掌鬆開,甚至調整了臉上的表情,“好了,別哭了。”


    他的聲音低了好幾度,有種性感的溫柔,有那麽幾分哄著的意思。


    薑芫也不想哭,從被趕出薑家後,她就討厭眼淚。


    那是弱者的表現,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別人覺得自己更好欺負。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年時他曾做了她的依靠,每次麵對他,她的情緒就格外容易撩動。


    胡亂擦了兩下,她轉頭看著窗外。


    男人看著她映在車窗上的臉,沒流淚了,還是委屈巴巴。


    他有些頭疼,拉住她的手,“抱歉,有時候就是很難控製,而且我對著我太太,為什麽要忍?”


    “可……”薑芫差點說出白抒情有病的事。


    但又覺得難堪,就改口道:“不是送你一個美女嗎?你為什麽不用?”


    他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明顯的嫌棄,“那我還是憋著吧。”


    薑芫:……


    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不是不喜歡嗎?為什麽對自己有這麽強的占有欲?


    就在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攔著,她毫不懷疑他會對陳默知下死手。


    在他開車的空檔,她去網絡搜“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可還是老想跟她做ai,是什麽意思?”


    下麵的答案五花八門,但點讚最多的是“賤唄,管不住下半身,免費的發泄工具誰不要?”


    還有一個是“姐妹,別傻了,男人性和愛是分得開的。他們最喜歡女人跪舔他們的樣子,好像統治一個女人就統治了全世界。”


    隨後又補充,“當然也有一種男人,送到嘴邊的不喜歡,就喜歡不屬於自己的,爭來搶來的格外香。”


    看到這個,薑芫沉思了幾秒。


    她覺得很有道理,周觀塵不就這樣嗎?


    以前自己脫光了他都不看一眼,現在鬧離婚,他就跟發情期的動物一樣,可不就是賤的嗎?


    如果真的想要好好過日子,去母留子後,他就該跟白抒情一刀兩斷,而不是弄到身邊當秘書。


    她的眼神暗淡了幾分,同時又覺得自己可笑,竟然還會對他有奢望。


    打一巴掌後給個甜棗就忘了痛,那一定是痛的還不夠。


    非要他們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關上手機,目視前方。


    薑芫,不要又任何奢望。


    更不能走迴頭的老路。


    要往前看,你的世界裏不止有他一個人。


    ……


    薑芫一覺睡得沉,醒來都8點多了。


    周觀塵早已經去公司,別墅裏又剩下她一個人。


    薑芫舒服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兒,作為孕婦,這兩天她著實有點累,想再休息一下。


    清脆的鈴聲打亂了她的計劃,她皺了皺眉才去拿手機。


    周觀塵的聲音出現在耳邊,“今天下午2點,我帶你姨家的弟弟去學校報道,你讓他們準備一下。”


    薑芫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幫著找了學校?”


    她就罵何樹的時候提了一嘴,他竟然記住了?


    “長新中學,是周家讚助的學校,軍事化管理,學費全免,但生活費要自理。”


    他說話簡潔,還是不容置喙的口氣,一時間薑芫都懵了。


    好一會兒,她才說:“何苗也拜托陳教授幫著聯係,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了禮物送過去跟他致歉,你不用再跟他聯係。”


    他送陳默知禮物?


    “你送了什麽?”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保密。”


    薑芫心知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但這時隻想著何樹上學的事,也就沒多想。


    掛斷電話後,她查了一下那個學校,雖然是私立,但生源基本來自亰北郊區,學費不是很高,學校軍事化管理,可以說是亰北能找出的最適合何樹的學校。


    沒想到,周觀塵挺細心。


    她忙打電話給秀姨。


    秀姨也很高興,說了很多感謝周觀塵的話。


    下午一點,她就換好了衣服,等著周觀塵。


    一點一刻,他沒迴來,一點半,他還是沒迴來。


    薑芫有些著急了。


    她給周觀塵打電話,卻沒有人接。


    以前那種有事聯係不上他的恐懼又來了,她沒再遲疑,想自己開車去秀姨那裏。


    剛走到院子裏,就看到周觀塵的車子開進來,男人頂著一頭細汗下車,平日裏總是一絲不苟的頭發也有些淩亂,衣服也被撕開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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