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知問:“不找了?”


    薑芫掛斷手機後才說:“不找了,他願意爛就爛吧。”


    “那就在這兒等等吧,萬一他自己下來呢。”


    薑芫雖然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但陳默知這麽說,肯定是有話要對她說。


    果然,上了車後他笑著說:“你還跟小時候一樣嫉惡如仇。”


    小時候?薑芫一臉的不解。


    他歎了口氣,“看來你真把我忘了,我爸是臨安居士。”


    薑芫睜大了眼睛,“你是陳叔叔的兒子。”


    臨安居士陳俊安是師父的好朋友,以前去看師父的時候總給她帶好吃的。


    陳叔叔有時候會帶一個小少年,黑黑瘦瘦的,很靦腆,薑芫會叫他小黑哥哥,帶他去沙漠裏挖老鼠藏的花生。


    怪不得他能一眼看出她的修補手法,也怪不得她總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感,原來是故人。


    可惜的是他父親早些年發生意外去世,自己的師父也不知所蹤。


    他們聊得正高興,周觀塵又打來了電話。


    薑芫隻好下車去接。


    可她前腳剛下來,後麵那輛車跟瘋了一樣撞上來……


    砰的一聲,追尾了!


    薑芫雖然沒被波及,但還是嚇得一哆嗦,差點栽倒在地。


    她站穩後立刻迴頭,發現後麵有一輛邁巴赫,正頂在陳默知車子屁股上。


    看了一眼她就收迴目光,去拍陳默知的車窗,“小黑哥哥,你沒事吧?”


    陳默知頭被方向盤磕了一下,沒流血,但也挺疼的。


    他打開車門下來,說了聲我沒事,就往後麵看。


    後麵的車門此時打開,一條長腿先邁下來,接著一道黑色人影閃電一樣奔襲而來。


    陳默知預判了,但還是沒躲過去,給對方一拳砸在腮幫上。


    他踉蹌著後退,後背被車擋了一下。


    跟著,男人的第二拳就砸下來。


    陳默知這次躲過來,拳頭砸在車窗玻璃上,隻聽嘩啦一下,出現了蛛網裂紋。


    不過他也沒再被動挨打,站穩後迴敬了對方一拳,隻可惜擦著對方的耳朵過去。


    薑芫看著周觀塵那通紅的眼睛,感覺他要殺人。


    遲疑片刻,她擋在倆個人中間,“住手。”


    誰也不聽她的,不同的是陳默知讓她閃開,周觀塵則是讓她滾。


    權衡一下,她覺得陳默知比較理智,就衝他喊:“小黑哥哥,求求你先上車離開,修車的費用我賠給你。”


    不是錢的問題,是這口氣咽不下去。


    可看到薑芫手扶著肚子,他的眼皮跳動了下,往後退一步打開了車門。


    小黑哥哥,叫的好親密!


    周觀塵直接衝上去。


    薑芫攔在他身前,張開雙臂,“求求你別鬧了,有什麽我們迴家說。”


    家?他哪兒還有家,都給偷了!


    一把甩開她,“滾。”


    “你別碰她!”趙默知緊張的看著薑芫,要從車裏出來。


    薑芫用力搖頭,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他。


    趙默知閉了閉眼睛,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夫妻,薑芫肚子裏還有周觀塵的孩子,他越是摻和越對薑芫不利。


    降下車窗,他發狠話,“周觀塵,有什麽衝我來,不要為難她。”


    周觀塵看著他的車子開走,陰冷的臉上掛著不屑,“孬種。”


    說完,也要上車去追。


    薑芫見攔不住,就衝上副駕死死抱住他,“周觀塵,我求求你,別再鬧下去了。”


    他身體一僵,低頭看著腰間的女人,冷笑:“你們倆個還真是情深,一個寵一個護,倒是讓我開眼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們之間沒什麽。”


    “從情趣賓館出來,你跟我說沒什麽?是不是等你大了肚子,你也說沒什麽?”


    薑芫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陳默知不是那樣的人。”


    他沒說話,隻是冷冷注視著她,大概過了十幾秒,輕輕笑出聲。


    很短促,又很可怕。


    看她還在維護陳默知,他的心就像被細細密密的針紮著,喉嚨一陣陣的泛腥氣。


    薑芫知道今天這事兒沒法善了,她不能連累陳默知。


    片刻之後,她在男人灼灼的注視下,解開襯衫的扣子。


    男人隻是看著,並沒有製止。


    薑芫拉起他的手,緩緩閉上了眼睛。


    周觀塵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卻沒有絲毫的旖旎情愫。


    握緊手指,手背浮起的青筋蜿蜒而上,他盯著薑芫,“想用這種方法逃過一劫?”


    “不是,我是讓你檢查,如果我跟他做過,總會留下痕跡。”


    原來是這樣。


    他沒客氣。


    看著女人隱忍又痛苦的模樣,他才慢慢鬆開她。


    薑芫臉上浮起一抹紅,她虛弱地靠在椅背上,“我沒騙你。”


    他冷笑,“都去賓館了,你們肯定洗了澡。”


    薑芫沒壓住眼睛裏的酸澀,哽咽著說:“沒進去,這附近有監控你可以查。”


    “那也可以在車裏。”


    薑芫怒極攻心,“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他其實是信了。


    女人做沒做過,這麽短的時間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還知道薑芫是那種很敏感的體質,平日隻要親親就能讓他沉溺。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單獨在一起。


    一件件幫她穿好衣服,他問:“那你們在車裏幹什麽?”


    繞來繞去,又迴到這個話題。


    薑芫淡淡道:“秀姨的兒子不見了,我跟何苗去找的時候被他看到,他幫我們一起找。那個賓館的上麵,是個網吧。”


    男人眼底一片濃墨色,還真是巧,去找個人就能碰到他,她也不覺得有問題嗎?


    忍著煩躁,他繼續問:“還有呢?”


    “我們……敘舊了。”


    “敘舊?”


    薑芫急的都要摳手指了,“他爸爸跟我師……秀姨是故交。”


    師父不能說,當年他特意叮囑過薑芫,他跟萬寶齋有過節,不能提起。


    周觀塵淩厲的眸中滿是不信,“陳俊安自稱臨安居士,書畫雙絕,跟你做保姆的秀姨是故交,我怎麽那麽不信?”


    薑芫的心思飛轉,“你別瞧不起人,當年陳叔叔來我們農村采風,雇了秀姨做飯,後來他受傷,也是秀姨照顧的,怎麽就不能是故交了?”


    這些都是事實,薑芫不怕他查。


    周觀塵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在思考她話的可信度。


    許是十幾秒,許是更久,他沉聲說:“所以你說知道香菜大師的下落,是因為認識臨安居士?”


    臨安跟大師是好朋友,上次修補那個蒜頭瓶就是臨安推薦的他。


    薑芫將錯就錯,點點頭。


    “可他已經死了,陳默知根本不知道,你也別妄想他會告訴你。這件事就算過去,但你要長記性,不準跟他私下見麵。”


    還沒等她反駁,他又說,“也不準叫他小黑哥哥。”


    薑芫:……


    在她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忽然車門打開,他把人給拉下來,往賓館門口走去。


    薑芫渾身僵硬,睫毛也不停的顫抖。


    男人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由勾唇,然後就輕輕貼了上去。


    帶著濕潤的癢意真往心裏鑽,她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聲音有些發顫,“你幹什麽?”


    男人的迴答很簡潔,“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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