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保潔,不是四界拆遷辦 作者:一個巨大的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宗一引著陸仁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給陸仁介紹著齊帆這間別墅的曆史,說是齊家祖上傳下來的,因為位置偏僻,所以一直也沒什麽人住,誰想到這幾年這一片開發成了旅遊區,這宅子也就順手翻新了一下,成了齊家的避暑勝地。陸仁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宗一聊著天,目光卻控製不住地看向奚和。他非常確定他並不認識奚和,但是所有人都說奚和高中的時候跟他們關係很好,為什麽?他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不對勁,於是暗戳戳地給司淵發了條微信:“很多人的記憶同時被篡改,出現了一個不存在的人,可能嗎?”山裏的信號很差,手機信號一格都沒有,那行字前麵的小圓圈轉啊轉的,最終也沒能發出去。陸仁想舉起手機找下信號,卻看見奚和漫不經心地望了過來。他有一雙淩厲的眼睛,嚇得陸仁一激靈。他趕緊按滅了手機屏幕,假裝專心地同宗一說話。正在這時,餐桌旁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陸仁和宗一轉頭望過去時,齊帆已經神色如常地往沙發這邊走了過來。而胡西鄰正在幫著女仆收拾玻璃杯碎片。齊帆先同陸仁打了招唿:“阿仁,真是好久沒見過你了,高中畢業以後你都幹嘛去。”陸仁道:“也沒幹嘛,就是忙著打工,沒及時和大家聯係。”齊帆卻不滿他這副不痛不癢的迴答:“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們說啊,能幫的我們可能都會幫一把,你不要總什麽都憋在心裏,用得上我們的隻管開口。”宗一也在一旁附和。陸仁知他們此番不過是成年人逢場作戲的客套,卻心裏仍是覺得有些溫暖的,畢竟是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代表了年少的青春,不能說裏麵沒有一兩分的真心。待到與陸仁寒暄完畢後,齊帆又與宗一交談了幾句,宗一問齊帆:“怎麽沒看見蓁蓁?”蓁蓁就是不久前宗一說了與齊帆修成正果的小班花。齊帆道:“她暈車不舒服,在樓上房間裏休息,一會兒不跟我們一起吃,不用等她。”於是宗一便調笑著問齊帆追求小班花的秘訣,兩人開始插科打諢了起來。陸仁插不進話,隻在一旁負責聽講,兼之暗中觀察奚和。奚和還算規矩,始終保持那個姿勢安靜地坐著,不過表情實在是不算和善。齊帆說奚和:“這麽多年也改不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臭毛病。”奚和瞥了他一眼,似乎並不打算給什麽答複,那眼神也算得不客氣,但齊帆又好似習慣了這般,也沒抱怨什麽,再次轉頭與宗一交談了起來。氣氛正融洽時,就聽見餐桌旁發出“嘶”的一聲驚唿,女仆好像不小心紮破了自己的手,說了句“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匆匆去找藥箱了。小插曲並未給這場宴會造成什麽影響。不多時齊帆便招唿幾人去小花園落座了。管家負責燒烤,女仆負責布菜,陸仁也算體驗了一把有錢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飯桌上照舊聊著這些年的家長裏短,氣氛輕鬆隨意。聊著聊著,也記不起是誰先起的頭,突然把故事扯到了這些年遇見的奇異怪談。胖子盛敏開始說起了這些年他開飯店遇見的怪事:“我那時候啊,開了家飯店,生意也還算過得去。誰知道沒過半年,我的店對麵也開了家飯店,專做兔肉。每天排隊的人絡繹不絕。那人群啊,能直接把我的店麵擋住,害得我生意也一落千丈。更奇怪的是,那店雖然是限量供應,但是那群人就算買不到兔肉,也不進我的店吃飯,你說奇怪不奇怪。我那天逮住了一個排隊的人,問:【這家店好吃嗎?】那人眼神發直地跟我說:【特別難吃。】我每問一個人,那個人就說這家店難吃,就像商量好了一樣。但是第二天還是能看見那個人接著排隊。後來,我們店裏有個服務員,實在是控製不住好奇心,就也去買了一迴兔肉來吃。他迴來那天,眼神呆滯,我問了他跟那些人一樣的問題,他也一樣迴答說特別難吃。我就特別納悶。但那天之後,他也開始每天去店門口排隊。甚至上班時間都去,常常被我抓到。時間一長我也受不了了,決定辭退他。”說到這裏,盛敏停頓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於是我找到了還在排隊的他,告訴他明天開始不用來了。但是我看到……我看到……”他的唿吸急促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我看到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臉上長出了一些細密的絨毛。嘴也好像裂開了。他看上去就像一隻大號的兔子!”盛敏的嘴唇抖動著,似乎受到了驚嚇。“他就這麽排隊走進了那間店鋪,卻再也沒有出來過!”盛敏說完,場麵一度安靜了一瞬間。盡管是大夏天,陸仁還是感覺有一絲涼意襲上了心頭。這時一向不怎麽說話的奚和開了口,他隻說了一個字:“訛”。陸仁知道他說的是一種妖怪,據說長得很像兔子,特別好吃,但是吃了以後,就再也沒法講真話了。陸仁默默把目光移向了廚房,那裏有盛敏帶來的一隻“兔子”。就見這時,盛敏突然發出一陣爆笑:“還真嚇壞你們這群膽小鬼了,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情,那些人是那家店請來的托啦。你這應該看看你們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陸仁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轉頭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分明看見盛敏的眼裏好似閃過一縷紅光。第24章 同學會(三)倒v開始盛敏講完後還在自顧自地笑,可桌上剩下的人卻根本不買賬,留他一個人笑得像一隻被踩住了脖子的鴨。他幹笑了一會兒,可能終於認識到了氣氛不對勁,方才停下了刺耳的笑聲。陸仁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可他能說什麽呢?我這些年在妖怪窩裏打掃衛生?整天和一隻僵屍一起吃飯?我家樓下還有隻狐狸每到星期三就開始監視我?有條龍想給我當後媽?陸仁覺得哪句話說出來都不太合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沉思的樣子感染到了眾人,一時竟然真的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沉默在人群中彌漫開來,隻能聽見炭火因為肉類油脂的滴落偶爾發出的“劈啪”聲。正在這個時候,台風天的第一滴雨落了下來,落在了陸仁的鼻子上,然後隻是在陸仁抬頭看天的功夫,一場傾盆大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了下來。眾人咒罵一聲趕緊帶著手頭的燒烤進屋避雨,但因為盛敏突如其來聳人聽聞的靈異怪談和這場不期而至的暴雨,眾人均被掃了興,早早地決定迴房休息。別墅很大,大家也不是都住在同一層。盛敏、奚和和齊帆住在三樓的房間,胡西鄰、宗一和陸仁則住在二樓,管家和女仆在一樓各住一間傭人房。大風猛烈地拍打著門窗,一瞬間裹挾著密集的雨點,如同鞭子一樣抽在門窗上。陸仁一迴房就掏出了手機查看,之前發給司淵的信息前麵還是掛著那個小感歎號,想打電話也顯示沒有信號。於是他敲開了宗一的房門:“你的手機有信號嗎?我想打個電話。”宗一搖了搖頭:“應該是台風把哪裏的信號塔給吹斷了,我也試了好久,都沒有信號。”他神色如常好像並沒有什麽擔心的,畢竟台風每年都會來一次。陸仁心裏不太踏實,他忍不住問宗一:“你知不知道,奚和,是個什麽樣的人?”宗一不解地看著陸仁:“你問我?你們之前不是同桌嗎?關係特別鐵。”陸仁心想:“我當年明明坐的是單人桌,哪裏會冒出來這麽大一個同桌,怕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妖怪。”於是他對著宗一說:“我不認識他!他……”然而陸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宗一打斷了:“你們吵架了?”吵什麽架呀,宗一一臉心大的樣子讓陸仁越發焦急,他趕緊補充:“你……”你要小心千萬別離他太近。卻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是啊。”陸仁抬頭一看,是奚和。陸仁識相地閉上了嘴,他不可能指著一個明顯不好惹的妖怪大喊“他是妖怪”。陸仁覺得他應該先迴房間去繼續鼓搗他的手機,希望能聯係上司淵。但是奚和的胳膊搭上了陸仁的肩膀。很重,就好像扛著一塊巨大的鐵塊。陸仁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他不敢動,就像一隻被提溜住了後脖頸的貓一樣溫順。奚和向宗一說:“我和他可能有些誤會,需要談談。”但他麵無表情的樣子可不像是要解決誤會的樣子,更像是打算解決陸仁。而後他手臂有力,勒著陸仁就要往陸仁的房裏去。陸仁可不想跟一個本體不明的妖怪共處一室,他趕緊求救:“宗一!他……”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讓奚和強行消音了。然後陸仁驚恐地發現,奚和捂著他嘴巴的手,特別冰涼,就好像不是活物一樣。房門“砰”的一聲關在陸仁的麵前。奚和倚在門板上,眯著眼睛看著陸仁。像奚和這種剃著寸頭,一身黑衣滿臉我不好惹的人,就算是在樓下便利店門口看見陸仁都會戰戰兢兢地加快腳步。更遑論如今身處荒村野地,外邊電閃雷鳴,還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的情況下。陸仁毫不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跪下了。奚和用不太友善的眼神把陸仁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邊,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麽,然後皺著眉頭問陸仁:“你是誰。”陸仁老實迴答:“我叫陸仁,你,你好。”然後奚和走上前來粗暴地單手捏住了陸仁的臉頰,力氣不小,直把陸仁的臉擰得變了形,接著他把陸仁的臉左右轉了轉,問:“是個人類?”陸仁忙不迭地點頭,接著就聽見奚和發出了“嘖”的一聲。奚和正打算開口說什麽,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奚和似乎還想問陸仁什麽,被敲門聲打斷讓他十分不悅。他發出了“嘖”的一聲,而後皺了皺眉頭,放開了陸仁的臉,示意他去開門。陸仁揉著臉拉開了門,發現來的人是盛敏。盛敏的樣子不太對勁。他本身是個胖子,大夏天的容易出虛汗可以理解。但此時別墅裏開著空調,溫度甚至有點低,陸仁都感到有點寒冷了,盛敏卻滿頭大汗。盛敏問:“陸仁,你餓不餓?”陸仁搖了搖頭,剛想說謝謝,就聽見盛敏毫無波瀾的聲音:“陸仁,你餓不餓?”說著,盛敏掏出了一個紅色塑料袋,陸仁認出那是之前盛敏遞給管家的兔肉袋子。陸仁感覺到了不對勁。但盛敏還在無知無覺地問他餓不餓。盛敏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但他皺起的眉頭,和扭曲的眉眼,都在訴說著痛苦。這是一張完全割裂的臉孔。塑料袋突然地抖動了一下,就像是塑料袋裏的東西猛然抽搐了一下。陸仁不覺得裏麵會是魚或者蝦一類的生鮮產品,他咽了口唾沫問盛敏:“盛敏,這裏麵裝著什麽?”迴答他的是盛敏沒有起伏的話語:“陸仁,你餓不餓?”似乎在響應盛敏的話,塑料袋裏的凸起本來在底部,顯示著裏麵裝著的東西很安穩的躺在裏麵。但那凸起開始慢慢往上移動,就好像,裝著東西即將爬出來了一樣。陸仁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有些頭皮發麻。這時,一隻手從陸仁的後麵伸了出來,一把奪過了盛敏手裏的塑料袋。是奚和,奚和用手箍著塑料袋的口子。然後走到了陸仁房間的窗邊,一把打開了窗戶。狂風驟雨瞬間入侵到室內,吹開了奚和的衣襟,他手裏的塑料袋正在瘋狂地掙紮,甚至本就不厚的塑料袋已經被掙破了,陸仁似乎看見了裏麵的東西似乎是暗紅色的。奚和卻好似並無所謂,他站在風雨裏,眼神冷漠,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淬血的唐刀,然後漠不關心地直接把塑料袋扔了出去。那塑料袋一下子鑽進了風雨裏,轉瞬間就被戶外的黑暗吞沒了。本就不小的風雨就像是吞噬了祭品一樣,變得更狂暴了,吹得兩扇打開的窗戶左搖右擺,砸在窗框上砰砰作響。這時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夜空,天幕如同被撕開了一般。伴隨著這道閃電,屋裏的燈光霎時熄滅了。別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陸仁本能地轉頭看向盛敏的位置,已經沒有人站在那裏了,隻有他自己洞開的房門,像巨獸張開的大嘴,等待著進入它的犧牲品。放個預收文案《一看就不是正經無限流》如果說,有比人類更高的存在,那麽他們一定都是愉悅犯。愉悅犯製造了無數的無限流係統,人類隻是被投入其中的玩偶。但風險與機遇總是共存的,人類可以從中獲得力量,財富,名望…人們恐懼著,但同時渴望著。顧禹也不例外。好消息:顧禹開啟了無限流旅程。壞消息:這個無限流的基礎是某棠文學城。好消息:顧禹是個擅長運動的體育健將,為了進入無限流他甚至特意進行了鍛煉壞消息:健美的身體更能吸引boss的澀澀。好消息:這個副本失敗了也不會死壞消息:失敗了會被留在副本裏永遠澀澀。好消息:你獲得了金手指壞消息:金手指叫做你是一個直男,而你本來就是個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