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沒記錯,下一個劇情就是他們第一次親熱戲了。不再是牽個手親個嘴兒的試探,而是真槍實幹的那種。整個下午白喻都是飄的,恰好劇中兩位主角在熱戀期,倒是歪打正著符合了角色心情。白喻盼了一整天,沒想到季不言竟然真的是給他講戲。白喻最開始還有些不高興,但季不言講的都是很專業的知識,他很快就聽入迷了。直到結束時,還有些意猶未盡,又纏著季不言再多講一點。卻不料季不言直接把他壓在沙發上,熾熱的嘴唇落了下來。青春期的大男孩兒,稍微一撩撥就渾身發熱。白喻很快就被撩撥得氣喘籲籲,埋怨道:“幹什麽呀,不是說講戲嗎?”季不言咬了一口他耳尖,低聲道:“這叫言傳身教。”白喻的耳朵又紅了。杜若和方臨陽第一次親熱戲發生在一個炎熱的午後。杜若天性活潑討喜,來到島上後,很快就和隔壁女生交上了朋友,因為帶著和方臨陽賭氣的成分,他這幾天天天約女生遊泳。方臨陽就站在二樓陰影處,看著樓下嬉戲的二人,眼神越來越深沉。直到這一天,女生想要在泳池裏親杜若,後者愣了一下,條件反射躲開了。別墅客廳裏,杜若心不在焉的談著鋼琴曲,手速越來越快,最後他重重按下雙手,可憐的鋼琴發出了一聲高低起伏的聲響。他又從桌上找了本書看,卻不料越看越煩躁,杜若把書丟在一旁,頹然的撓了一把頭發,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還是放不下方臨陽,即使對方始終不迴應他的試探。複古的電風扇在頭頂吱呀吱呀的轉,三角梅在陽台上輕輕晃動,遠處的海麵金光閃閃,樹影搖晃。杜若在床上睡著了,因為天氣熱,他渾身上下隻穿了條泳褲,露出了勁瘦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照得他輪廓清雋,眉目如畫。方臨陽站在門口打量他,瞳孔黑得宛如深夜的大海。開拍前,季不言要跟白喻說戲。但他不是直接講,而是會通過提問一點點啟發演員的思考。季不言:“如果你是杜若,你試探了方臨陽那麽多次,對方都沒有迴應你,你會怎麽做?”白喻想象了一下如果季不言吊著他,又不給他迴應的行為,一瞬間鼻子有些酸:“委屈,難過,但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季不言:“那後來對方又來親近你呢?”“高興吧,畢竟我那麽喜歡他。”白喻想了想,說,“但我可能不會高興太久,因為我在生他的氣,我也在氣我自己。就有些委屈,想讓他來哄我。”季不言眼中流露出賞識,點了點頭:“等會你就跟著這種感覺走,不要太嚴肅,而是戀愛中的那種小別扭。等到後麵你真正敞開心扉接納他的時候,你就需要徹底放開你的感官和身體。”白喻不太明白:“什麽程度才是徹底放開?”季不言拍可怕他肩膀:“遵循本能就好。”說完這些後,季不言又和副導演討論拍攝時需要注意的內容。白喻去化妝室化妝,片場助理趁機拿著安全罩給他解釋使用方法。這個東西可以貼在身下,可以避免演員拍親熱戲時露1點,也避免一1柱1擎1天的尷尬反應。白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覺得有些新奇。化完妝後,他就躲在化妝間弄那玩意兒。那是一片肉色三角狀物體,帶著幾個氣孔,白喻撕開塑料袋把安全罩罩在小白喻上,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半硬半軟,貼上去不是很舒服。然後他又按照助理說的,用肉色膠帶幫助安全罩。普通小劇組為了省錢,還有直接提供打包膠帶的。黃色塑料膠帶貼在脆弱的三1角1區,撕開的瞬間那滋味兒叫一個酸爽,再強壯的硬漢也要被疼得夾腿。不過小說家劇組比較人性化,還貼心的提供醫用膠帶。柔軟、舒適、透氣,兩個安全罩挨著也沒有聲音,唯一的壞處是粘度沒那麽緊。白喻用小剪刀剪下一截膠帶貼住安全罩邊緣,然而這卻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好操作,他搗鼓許久都沒能成功。就在他第n次重來時,季不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準備好了嗎?”白喻一個手抖,直接貼歪了。白喻手忙腳亂提起褲子,喊:“馬上好了。”話說完了才發現,化妝室隻有他一個人,完全沒必要遮。白喻於是又脫下拍戲時穿的四角泳褲,卻不料沒貼緊的安全罩被他一把扯掉,醫用膠布雖然沒那麽可怕,但到底還是有一定粘性,白喻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季不言:“你是不是不會貼安全罩?”安靜片刻後,白喻惱怒的聲音傳來:“誰說我不會了!”然而他越緊張越貼得不好。季不言:“我進來幫你,拍攝時間快到了。”這是劇組特意測算過的時間,自然光能從窗外落到床上,照亮白喻的半張臉。白喻也知道這一點,拉開一個門縫,紅著耳朵放季不言進來。季不言關上門,拉開了白喻泳褲。小白喻顫顫巍巍發著抖,和主人一樣滿麵通紅。他沒有多看,直接把安全罩壓上去,動作輕柔而仔細的用膠帶封好了邊。白喻滿臉通紅提起褲子,說了聲謝謝。季不言把剪刀放在桌上,神色平靜得宛如剛幫他貼了個創口貼。見對方這麽自然,白喻也鬆了口氣,然而他很快想起季不言也要脫,禮尚往來的問了一句:“那個……你要不要我幫你?”季不言怔了怔:“幫我什麽?”白喻往下看了一眼,小聲道:“那個,就是安全罩……”季不言這才明白過來,莞爾道:“不用,我自己弄好了。”“噢。”白喻點點頭,鬆了口氣,但好像又有一點兒失落。季不言揉了揉他腦袋,說:“下次讓你弄。”心中小算盤被戳破,白喻惱怒推開季不言的手,憤憤道:“誰、誰要幫你弄了!”小少爺話說得很狠,就是嘴唇鮮紅,視線閃躲,沒有一點兒說服力。季不言:“那我幫你弄。”白喻:“……”為什麽搞得他好像很想弄的樣子?出來時外麵已經清場了,隻剩下副導演和兩個攝影師。白喻躺在床上醞釀睡意,副導演代替場記喊了一聲“action”。不知過了多久,白喻察覺到有人在撫摸他的臉頰。屬於成熟男人的、微微粗糙的手,輕輕地落在了他額頭上,劃過眉毛,眼睫、鼻尖,最後落在了他的嘴唇上,輕輕的按了一下。就在白喻以為對方要做些什麽時,手指卻從他嘴上移開了,然後來到下巴,劃過喉結,幾近貪婪的,幾乎要描摹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白喻抬起手想要趕跑對方,卻被一隻寬大的手握住了手腕。白喻睜開眼,錯愕的對上了季不言的臉。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眼前,此時正死死的盯著他,眼神壓抑而熱烈。仿佛燃著火,仿佛含著冰。“你怎麽在我房間……”白喻話還沒說完,男人急促的吻就落了下來。動作激烈又熱情,像是咆哮著要撕碎一切的野獸。季不言和平日裏斯文冷淡的模樣大相徑庭,他單身握著白喻雙手架在頭頂,另一隻手強1勢粗1暴的扒掉了他泳褲。少年平坦的腰腹和筆直的雙腿暴1露在空氣中,白喻身體微不可聞的顫了一下。季不言壓在他身上,像野獸一樣喘著粗氣問:“為什麽要和她一起遊泳,你看上那個女孩兒了嗎?”白喻氣衝衝的說:“關你什麽事?”季不言的吻又落了下來。然而和剛才的粗暴不同,這次的吻強勢中不乏溫柔,帶著一絲1誘哄和溫情。白喻眼角泛紅,緩緩抱住了季不言後背。想要的素材都拍完後,副導演喊了一聲“卡”,但兩位當事人似乎都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都是跟著季不言很久的團隊,副導演也很懂事,直接帶著攝影師出去,留下時間給他們調整狀態。白喻腦袋早就懵了,無意識的迴應著季不言的親1熱,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對方。直到季不言在一個深1吻後鬆開他,喊了聲“白喻”,他才知道拍攝已經結束。季不言半1跪在白喻身前,替他拆掉身上的安全罩。因為沾了汗水,醫用膠布已經鬆了,剛揭個口子,下麵的東西就自己彈了出來。季不言目不斜視解開安全罩。“別碰……”白喻突然顫了一下,伸手推開了他。季不言停下動作,問:“怎麽了?”白喻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咬住了下唇,整個人都僵住了。季不言:“……”白喻:“……”察覺到自己幹了什麽蠢事兒後,白喻整個人都紅成了一隻煮熟的基圍蝦。“不準笑!”季不言勾了勾唇角,扯過幾張紙巾擦手,說:“我沒有笑。”白喻又說:“在心裏笑也不行!”“真的沒笑你,”季不言幫他清理,撿起泳褲給他穿上,“第一次都很快,別放在心上。”這句話不僅沒有起到安慰效果,反而讓白小少爺更生氣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以後一定要讓季不言見識到他的一1夜七1次!金1槍1不倒!!杜若和方臨陽進入了短暫的熱戀期,然而有一天他們潛水時,方臨陽拔掉了自己的氧氣瓶。杜若當時還在摸海底的珊瑚礁,他正想迴過頭給方臨陽分享珊瑚礁軟軟的觸感,一轉身就看到自己愛人的身體無依無靠的飄在了水中。杜若的心髒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衝過去撈起方臨陽,把自己的唿吸麵罩套在方臨陽臉上。杜若把方臨陽抬上岸,正想叫醫生,後者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調皮的衝他眨眨眼:“騙你玩的。”杜若氣得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方臨陽幾乎花了一周,這才把生氣的杜若哄了迴來。然而好景不長,方臨陽沒想到他厄運竟然來得這麽快。某日午後,杜若收拾房間,看到了方臨陽的旅行計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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