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麽在我家裏。”說話的人背著畫板,手心裏還染著顏料。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白襯衫,牛仔褲。長著一張白淨的臉,渾身上下散發著書香氣。怎麽看都是個老實文弱的人,和調查顯示得不一樣


    可是越西嬋卻瞬間顫抖了起來。她想起了嫁給這老公後日夜不堪的折磨,還有反抗後被更狠狠毒打後的傷痕。她的身體不由控製,眼睛不自覺地朝黎芷媛那裏瞟去。這個看起來身如細柳,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去的女孩。越西嬋隻認識她不到半天。卻總感覺,她很強大,強大到可以將所有阻礙她的人,傷害她的人都踩成碎片。


    黎芷媛沒有辜負越西嬋的預料,她瞬間明白便了眼前人的身份。她上前道:“你是越西嬋的老公。”其實她今天走了這麽多路,已經很累了。然而她的容色卻沒有絲毫衰減。如凝脂一樣的皮膚微微染上了疲憊。讓見到的人不由得想上去關懷她,安慰她。


    越西嬋的老公咽了口唾沫,溫柔地對黎芷媛說道:“這位小姐從哪裏來,有什麽事。”


    黎芷媛什麽人沒見過,他的這點小心思在她眼裏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過這事麻煩還在越西嬋身上。


    黎芷媛略一低眉,眼裏竟然蹙出了水汽。黑珍珠似的眼睛裏這下像是凝上了些許露珠。本來就生得美得不像人類的黎芷媛,這下子真真比一枝帶雨的梨花還讓人心生憐惜。


    越西嬋老公哪裏還能把持得住,他立馬走上前準備來個安慰美人,順便幹點少兒不宜的事。


    隨後他被三道視線給盯住了。越西嬋拉住了她老公道:“老公,這是我的遠房表妹。今天特意來看我。越西嬋老公這時候滿腦子都在黎芷媛身上,他隻是在想:“誰在說話,影響我和這位大美人的會晤。仔細一看,原來是越西嬋。他想也沒想就當場掄圓了巴掌,準備給這不懂事的黃臉婆狠狠一個教訓。這次一定要把她打到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黎芷媛閃電般地伸出了左腳,越西嬋的老公連哼都沒哼就被黎芷媛絆倒了。


    他站起來之後這才了解,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原來是專門來收拾他的。


    這下子他沒有了顧忌,叉著腰像是個市井無賴似地,什麽難聽話都倒了出來。


    黎芷媛不在乎。她隻是問越西嬋道:“怎麽樣,接下來你想做什麽。”


    越西嬋看著曾經大學校園裏初見時,那個立著畫板給她畫像的白衣少年。那個他們結婚時對她發誓,雖然現在住得破,吃得爛,以後卻一定會給她完美幸福的老公。她將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還珍貴,她舍不得讓他那拿畫筆的手去幹任何雜事。可他卻經常因為自己的畫賣不出去,而拿她當出氣筒。盡管每次他打完她,都會跪下來道歉,而下一次他就打得更狠的老公。


    她一忍再忍,隻因為她相信老公是愛她的。在這個五光十色,男女之間感情還不如一張紙的時代,她能有個對她忠心十足的老公,這是多麽難能可貴。


    而現在,他卻當著她的麵,公然和其他女人搭訕。越西嬋悲哀地想到:“歲月終究改變了我最初愛過的人,他現在根本就不是那個曾經說要一生一世好好照顧我的人。不,應該說我最早愛上的人,他一直是裝的。如果他是真心愛我,怎麽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到現在,他連最後的偽裝也不屑有了。什麽永遠隻愛我一人,如果有違背就不得好死的誓言,都是騙我的。


    越西嬋看著對麵的男人,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所有對他的愛意都已被他親手葬送。她的心終於冷了,隨即轉過頭對黎芷媛說道:“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總歸這個人跟我沒一毛錢關係。”


    黎芷媛滿意地點了下頭,而看在對麵的越西嬋老公眼裏,卻是致命的誘惑。“好吧,看在這黃臉婆給他帶來這麽漂亮的一頓大餐份上。今天就不揍得她進醫院了。意思意思給兩腳算了。”他喉嚨動了動,扶了下眼睛後像餓狼一樣像黎芷媛撲了過去。


    他臉上再沒有剛剛裝出來的斯文,黎芷媛冷哼了兩聲。隨即借著他撲過來的身體,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越西嬋老公重重地摔倒在地,還沒等他迴過神來,黎芷媛就已經一耳光又一耳光地扇了起來。


    她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個王八蛋。自己沒本事賣畫,沒辦事賺大錢。你完全可以找個普通上班族的工作,和你老婆好好過日子。可你卻什麽活都不肯幹,隻會把氣都撒在你老婆頭上。像你這種男人,簡直比公廁裏麵的排泄物還不如。那大街上討飯的都比你要臉。”


    越西嬋的老公就是這樣一枚窩裏橫的衣冠禽獸,他對著窩囊沒用的老婆什麽事都敢做。有時候發起性子來還會在她身上弄出好多傷痕。可是對著仙女長相,魔女作風的黎芷媛,他再不敢耍橫。而是連連求饒道:“救命啊,小妹。不是,大姐。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一定和小嬋好好過日子,再不對她說半句重話。”


    “小嬋,快來救救老公。我以後一定乖乖當你的好丈夫,再也不會去找什麽小紅,小翠的。”


    迴應他的,是一大盆米田共。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潑在了越西嬋老公身上。他一瞬間蒙住了。清醒過來後,他到處去找是誰幹了這種事。然後他發現,那個拿著散發陣陣惡臭麵盆的,貌似是他一直看不上的老婆越西嬋。


    這不應該是一直討好他,對他任勞任怨的妻子嗎?為什麽這個女人是這樣陌生。


    越西嬋臉上有痛楚,但更多的是終於擺脫了腐肉的酣暢淋漓。多少年了,她沒有過這種感覺。也是,不好的婚姻就像是壁虎斷掉的尾巴。雖然那時候很痛,但總會有新的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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