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來勢洶洶、不斷擠到講經台前方的信女,廬陽寺隻好派出武僧數名守到台前方。


    怎料這群武僧個個身材魁梧,麵部線條流暢,銅色肌膚帶著滿滿的陽剛之氣,看得一群信女更是激動。


    曇曜看著底下烏泱泱的人群,裏麵有不少的生麵孔。


    他的視線注意到角落戴麵紗的女子,那雙晶亮的眼眸,無時無刻不在吸引他的注意。


    講經才進展到一半,她已支撐不住地歪下身子,差點撞到旁邊的人。


    曇曜控製不住地彎起嘴角,口中講經的語速慢慢加快。


    “今日講經到此結束,多謝諸位聆聽。”


    曇曜理理袈裟剛站起身,“咚”地幾聲,從天而降數枚形色各異的荷包,更甚至著還有方方快快的碎布。


    不少女信眾的聲音從台下傳來:


    “曜師,你可願成家?奴家願侍奉在您左右。”


    “奴家也願意,曜師,你看看我。”


    “曜師,你看看我吧,我會自己縫補衣物。”


    曇曜被突然發生的一切驚得退後幾步,他不解地看向角落夢中初醒的人兒,他隻知朝顏要將太子的“謠言”化作“佳話”,但並不知具體的內容為何。


    曇曜看著底下仍在向他丟荷包的信女,彎腰行了一禮就朝後堂走去。


    可他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圍在四周的人群快要撞上朝顏,他想也不想地快步走了過去,將即將摔倒的朝顏擁入懷中,眼中帶著絲怒氣。


    “諸位施主,佛堂重地,切勿喧嘩吵鬧。”


    “哇~曇曜法師好厲害啊~”


    曇曜的話音剛落,他麵前的一名女子就露出崇拜的眼神,接二連三,越來越多。


    “曇曜法師,你若願意,我不介意做你的妾室。”


    曇曜微皺著眉頭看向那人,怎料朝顏的麵紗脫落,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唿。


    “天呐,安北郡主!”


    “郡主!傳言莫非是真的?”


    朝顏尚未從昏睡中醒過神,就被曇曜摟進懷中,抓著向後堂走去。


    僧乾看著麵前的兩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因著這兩人的傳聞,廬陽寺每日來的信眾是從前的兩倍之多,他們唯有躲到後堂,才能逃過靡靡之音。


    朝顏端著手中的茶杯裝作什麽都不知情,靜靜地聽著僧乾的抱怨。


    曇曜的麵上看不出喜怒,他揮了揮手,讓僧乾先下去。


    待僧乾離開,他才無奈又寵溺地看向朝顏:


    “我怎不知我為救你被狼群所害?”


    朝顏眨巴眨巴眼睛,訕笑道:


    “謠言嘛,真作假時,假作真。真真假假才足夠吸引人。”


    “我知道出家人不能打誑語,我不是出家人,所以也不算犯忌諱。”


    曇曜湊近朝顏身邊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啊,出家人的娘子也不能打誑語。”


    他的聲音沉了沉,又說:


    “我本想晚上與你一起逛燈會,經過方才那一遭,我與你一同出現,怕是要為你帶來麻煩。”


    朝顏沉思片刻,若是曇曜穿著僧服與她出門,那勢必引所有人矚目,可若是朝顏與化為俗人的曇曜出門,那她的風評就會有虧。


    凡事有舍有得,這舍竟然就這麽來了。


    她正要寬慰曇曜,門外又傳來一道男聲:


    “曜師,請問您在裏麵嗎?”


    不過片刻,曇曜就帶著一臉難色走近。


    “顏顏,盧老夫人有請,我需得去一趟。”


    朝顏的眼睛轉轉,答道:


    “我與你同去。”


    進了盧府,曇曜與朝顏便分頭行事,曇曜去找盧老夫人,朝顏去找盧統。


    走到半路,朝顏碰到了行跡鬼祟的勞齊,她躲在柱子後趁其不備跳了出來,將勞齊嚇得尖叫幾聲。


    “勞齊,你家主子呢?”


    勞齊緩過神,麵色詭異地對朝顏拜了拜:


    “郡主,大人...大人有事外出了。”


    朝顏顯然不信,她掃向勞齊手中的藥瓶,又問:


    “你拿著藥瓶做什麽?偷竊?”


    “可不敢瞎說,”勞齊的聲音陡然放大,意識到不對,他又唯唯諾諾地壓下身子。


    “郡主,您可別說是小的說的,我家主子受了傷,正在休養呢。”


    “受傷了?”


    朝顏覺得自己應該壓下嘴角的笑,聲音再悲痛一點,可她就是控製不住是怎麽迴事。


    她一把奪過勞齊手上的藥瓶,轉身就向盧統的院子走,邊走邊說:


    “我給你家主子送去。”


    勞齊“嘖”了一聲,小聲說道:“唉,做下人就是命苦啊,主子,我也隻能幫你到這了。”


    不同於那日來找盧統的怒氣衝天,今日的朝顏心情倒是放鬆不少,也有閑心思仔細觀察盧統的院子。


    這院子與它主人一個調調,處處透露著文人雅士,閑情逸致,就是這池中的金魚少了些,兩條顯得頗有些孤單。


    她敲了敲盧統的房門,得到準許後才進入。


    匍一入內,一股藥草香就從床上飄來,床上的人頭朝內側地趴著,身上輕輕蓋著一件白色裏衣,材質順滑,仿佛床上的人動一下,這件衣服便會垂落下來,漏出裏麵光滑的皮膚。


    “勞齊,藥拿來了嗎?”


    朝顏粗著嗓子“嗯”了一聲。


    “還不給我敷上,疼死我了。”


    朝顏靜悄悄地走上前,輕手輕腳地掀開麵上的衣物,轉眼就將臉別了過去。


    不是,看他這樣子不是傷在背上嗎?怎的是屁股上?


    傷在屁股脫下半身就夠了,脫上半身做什麽。


    盧統久久等不來勞齊的動作,不滿地說:


    “快些,趕緊給我把藥敷上。”


    朝顏努力別過頭,掏出藥瓶的栓子就隨意亂倒,反倒讓床上的人慘叫連連。


    “勞齊!你到底會不會...”


    盧統剩下的話噎在嘴邊,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坐在他床邊的朝顏,臉上紅得像塗了三層胭脂。


    “你...你怎麽在這?勞齊呢?”


    朝顏瞟了盧統一眼,沒有正麵迴答。


    “我半路碰到勞齊,就自告奮勇地給你送藥。”


    “你能自己擦吧?”


    盧統臉紅地將頭埋入枕頭中,羞澀地說:


    “我看不到,你還是叫勞齊來吧。”


    “也好。”


    “等等。”


    盧統又叫住朝顏,臉上越發通紅,低著頭又說:


    “要不還是你來塗吧,反正你我...都...那樣了。”


    “哪樣?”朝顏疑惑地問。


    “你摸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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