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再次沉默,他自然知道玄天宗已經越來越危險了,既然拓跋紂已經親自而來,鬼門定是對那龍骨勢在必得;可掌門鏡玄顯然是不希望別人來幫助的,隻憑一個玄天宗的力量又如何對抗鬼門呢?


    “你不要誤會,這‘傘’自然指的不是我!因為我也要去洛陽了!這裏再也沒有了限製,鬼門可以為所欲為了!”元朗一笑道。


    “可我們是朋友!你若是遇到困難,隻要隨時找我就行!我不會放下朋友不管的!”元朗認真的說。


    鏡緣『摸』了『摸』懷中的玉佩,狠狠的點了點頭,莫名的,他有些感覺對不起靖南王,自己當初以為他會對玄天宗不利,可未想到他卻一心一意幫玄天宗,自己誤會了他,甚至沒有幫過他什麽,而他卻一直在幫自己!鏡緣暗暗許下決心,若是靖南王日後有了難處,自己一定要相助,因為他越來越能接受二人之間‘朋友’的這個事實了。


    “獅虎山、無心宗、天師宗,甚至天姥宗很快就會來了!他們很快就會和鬼門形成掎角之勢,鬼門要取得龍骨並沒有那麽容易!”元朗一笑。


    “難道難道他們都知道了龍骨的事情!”鏡緣大驚。


    “對!隻有將龍骨的秘密泄『露』出去,才會引起其他宗門的垂涎,才能使鬼門的計策不會再輕易得逞,他們若想吞掉龍骨,需要問問其他的宗門願不願意!而鬼門若是真對玄天宗發難,其他宗門或許並不會答應!”元朗說道。


    “我隻能做到這裏了!”元朗衝著鏡緣點了一下頭說道。


    使其他宗門都知道龍骨之事,定會引起其他宗門的垂涎,用其他宗門來牽製鬼門,這不失為一個好計策,但這樣一來玄天宗恐怕會增加更多的危險,以後恐怕會再無寧日!


    “而火晶石的事情,我也已經找人在散布了!希望這樣能足夠引起各修行宗門的注意,使玄天宗成為風暴的焦點,才不會使玄天宗一時之間死亡!才能苟延殘喘哪怕一刻!”元朗尷尬的一笑。


    “可這樣一來,玄天宗也就多了很多麻煩;飲鴆止渴,終不是長久之計,可也沒有辦法,誰叫你們的掌門太過固執了!”元朗笑道。


    “還有沒有其他方法!”鏡緣已經對元朗完全信任。


    “有,但恐怕你不會做!”元朗說道。


    “什麽辦法?”鏡緣急問。


    元朗眼神猛然精光爆『射』,失去了原本那種頹廢的樣子,他注視鏡緣良久,像是在尋找著鏡緣眼中的什麽,片刻說道:“除非玄天宗將龍骨交給某個人,使他將龍骨重新藏起,待一切風雨過去,重新取迴來,重振玄天宗!”


    鏡緣跟著元朗的話語點頭,他同樣認為元朗說的有道理,龍骨在玄天宗終究是個禍害,玄天宗並沒有能力保住這龍骨,或許隻有將它另藏起來才是唯一解決的辦法;可又有誰能將它帶走呢?誰願意承擔這個巨大的危險呢?誰又能保證沒有貪婪之心將它據為己有呢?


    “我隻是說笑,你就當我沒說!”元朗默默看著鏡緣的眼神,笑笑道。


    “可是”鏡緣欲言又止。


    “不論什麽,你們那個頑固的掌門都是不會同意的!”元朗擺擺手道。


    鏡緣再次沉默,靖南王的確說的有道理,自己和靖南王籌劃萬千,但終究是無用,因為掌門鏡玄終究是不同意的。


    “峰下的三個掌門,你切記要注意!”元朗指的正是拓跋延雷、瀟湘子、血塗。


    “哦!”鏡緣點頭,但他卻不知道應該注意什麽,畢竟玄天宗周圍應該注意的人太多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他們應該注意什麽?”元朗笑問。


    “我”鏡緣嘴巴笨拙,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麽。


    “他們都非我的人!我也不會將他們帶走!而朝廷派的李將軍也終將接替我的位置。”元朗無奈的一笑。


    “那李將軍?”鏡緣覺察出了靖南王眼中的一絲不自然。


    “李將軍名為李繼堯,能征慣戰更能審時度勢,是大丞相高歡的心腹!”元朗咳嗽幾聲,將那一絲不自然完全掩蓋。


    “聽聞高歡善養異士,獅虎山曾獻白玉獅子兩隻,甚得他的喜歡,後每逢節日獅虎山必獻異物討得他的歡心;而李繼堯更是獅虎山的高手!”元朗說道。


    一聽到獅虎山,鏡緣心中莫名的一顫,那賣藝爺孫和雪山上的人再次浮現在眼前,獅虎山之人難以對付,更對妖有克製之物,自己妖的身份或許別人看不出,但定是逃不過獅虎山之人的眼睛的,自己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


    “你也莫怕,滄月和雲岩都會留在這裏!我會使他們來幫你的!但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元朗笑看著鏡緣說道。


    “靖南王”鏡緣心中早已將他當做了朋友,那還會在意什麽。


    元朗打斷了鏡緣的話,說道:“叫我元朗就好了!我們是朋友,不必如此拘禮。”


    “元,元朗”鏡緣始終叫不習慣。


    “我私下觀察,你們掌門頑固,內鬥不斷,多庸俗無用之輩,若想使玄天宗真正的從危險中脫出,必須要選個賢能之士!”元朗說道。


    鏡緣搖頭,在他看來鏡玄已經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選,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接替他的位置,況且內部之爭也不是他能夠解決的


    “你想做玄天宗的掌門嗎?”元朗突然問。


    鏡緣大驚,幾乎坐到了地上,他從未想過如此,他疑『惑』的看著元朗,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你的『性』格純良,對內對外並無私心,這一點做掌門足夠了!”元朗一笑。


    “不!我沒有這個資格!”鏡緣頭搖的像撥浪鼓。


    “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去求聖上,畢竟有我的戰功在,聖上總要給些顏麵的!”元朗再笑。


    鏡緣拚命的搖頭,人心太複雜他何嚐不知,要做一個掌門談何容易,何況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做掌門!


    “拿著!”元朗將一樣東西塞在鏡緣的手中。


    鏡緣不解的看著元朗,他慢慢打開手掌,一張符紙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隻是這張符紙與任何鏡緣所見的都不同!


    “這是特製的傳音符,隻有你、雲岩和滄月才有,方便你們彼此聯係!”元朗說道,說完他又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之物塞在鏡緣的懷中。


    “這是玄甲衛的調令!玄甲衛雖然乃為精門拓跋延雷所約束,但我早已在其中安『插』親信,現在玄甲衛還在我的控製之中!這塊調令可調動玄甲衛,必要之時助你!玄甲衛身有遁術,可在百裏之外一刻趕到,你要謹慎用之!我是不能帶走這些隊伍的,我猜李繼堯來到南疆之後,定會收編這些隊伍,畢竟玄甲衛對付修行之術還是有些長處的!你要用這些隊伍盡量抵擋住鬼門的進攻,保護好龍骨的安全;待我在洛陽安定下來,我還會迴來幫你的!”元朗再說道。


    鏡緣狠狠的點頭,他不知道此刻用什麽話來表達對元朗的感激,畢竟人家如此想幫助自己,而自己卻不能幫助他哪怕一分


    “去吧!去吧!我的話講完了!”元朗看到鏡緣依舊木訥的樣子,擺擺手。


    “我”鏡緣說道。


    “明日你不用送我了,別使其他人再對我們產生誤會!”元朗搖搖頭笑道。


    “可是”鏡緣忙說道。


    元朗已經轉身,頭也不迴的走了。


    玄天宗該何去何從,鏡緣隻感覺腦袋想的都有些疼,元朗對他所說的一切竟讓他暫時忘記了去太清殿解釋一切,他現在要去乾元殿,要去向掌門鏡玄說拓跋紂的事情,畢竟這件事事關玄天宗的生死,他必須要告訴掌門。


    他飛奔向乾元殿,一個紅影子猛然竄出擋在他的麵前,是凝花語,她現在怒目而視,手中的金鱗鞭甚至都亮了出來


    “哪去?你這取了諸峰論劍的魁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是不是忘了忘憂穀和我了!”凝花語怒道。


    “沒有”鏡緣見到凝花語,莫名的感覺頭皮發麻。


    “那是什麽?為什麽不來我和師父這裏!”凝花語怒問。


    “我隻是”可偏偏他笨嘴笨舌,越是著急越說不出話來。


    “看你笨的樣子真開心!”凝花語笑的前仰後合,拉住鏡緣的手臂便跑。


    “走!趕緊去見師父,她有話要對你說!說完我們趕緊去玩!這兩日我怕耽誤你比試,都不敢去找你!明天就要走了,你今晚上不陪我好好玩一場!”凝花語一邊跑一邊笑道。


    鏡緣苦笑一聲,他哪裏還有心情陪凝花語玩樂?現在正是玄天宗最緊要的關頭!可他又感覺虧欠她的,畢竟她是個閑不住的『性』格,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比試,她已經在這裏煩悶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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