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說完繼續提著自己的鳥籠出去溜達了。


    裕德隆連吞了幾口唾沫,潤潤喉嚨,定了定神,這個詩會啥的還不錯,可以打打名氣,反正會的不多,但也肯定比唐朝人會的多,得去整理整理,想想小學學過的東西。


    不搞事情出不了名,裕德隆是深知這點,沒幾日就是七夕了,洛陽對這節日還是比較看重,本來這七巧節就是洛陽傳出來的,對本地來說可是地地道道的節日。


    這幾日幾個徒弟也是倍加努力,看到德雲樓開始紅火起來,大家也都吃到了甜頭。


    按這樣下去大紅大紫大富大貴就在自己眼前了。


    本來裕德隆還想著帶上黃娟蘭,可是黃娟蘭幾日前身體不適,如今剛剛好,怕到時候吹個風又倒下了就不好了。


    裕德隆思來想去,隻有於千最適合,千哥認識的人多啊,到時也能幫下忙。


    所以在七夕這日,裕德隆也跟妻子說了,為了德雲樓更好的發展,開出洛陽城,走遍全大唐,這個詩會還是得去的,就不能在家裏了。


    其他人裕德隆沒有帶,一個個還有待磨煉,雖然馮雲寶讓自己很滿意,可是也還太嫩。


    隻帶上了於千。


    兩人坐著馬車去往詩會地點:藕香園。


    “德隆,你真會作詩?”


    於千坐在馬車上就問裕德隆,感覺裕德隆坑蒙拐騙有一套,但正正經經作詩,他也沒聽過,你要說那些定場詩,裕德隆也沒念幾首,於千都覺得不像裕德隆作的,抄襲的吧。


    “嗯,會一點點。”裕德隆感覺這時候不能慫,就是上,為了自己德雲樓的將來,今晚必須混個詩名出來。


    “你要是抄襲來的今晚可不好過。”於千看裕德隆,怎麽看怎麽看不出是個會詩的樣子。


    “哦,怎麽說千哥。”裕德隆說道。


    “這詩會可不是讓你隨便作一首的,是當場出題,當場對上。”於千說道。


    嗬,裕德隆一聽,還這樣,不能抄啊,那到時候出了個我不知道的,沒見過的,那不是完球了,於千啊於千,剛剛出門你怎麽就不說,這馬車都走了一半了,不行,不能去。


    “啊,我突然感覺到頭暈,我們打道迴府,我得迴去睡覺了。”裕德隆摸著自己的頭說道。


    真不敢上了,本來想好的來坑古人的,搞不好當場出題就得被古人坑了。


    “來不及咯,你看,到藕香園了。”於千說道。


    “沒事,現在迴去,我們沒有進去就不叫事。”裕德隆說道。


    “真迴去?”於千問道。


    “嗯,馬夫,掉頭。”裕德隆對著馬夫喊道。


    可在裕德隆喊馬夫的時候,剛好另一輛馬車路過來。


    馬車上隻見薛紹揭開窗簾,看到裕德隆的馬車,又聽到裕德隆的叫喊聲。


    “是德雲大先生裕德隆嗎,怎麽了?”薛紹對著裕德隆的馬車說道。


    裕德隆真的頭都疼了,怎麽又是你,你個駙馬爺找我這個小人物幹嘛來著,這下要出糗了,進不是不進不是,要不先問問他出什麽題,會我就去不會還是迴去吧。


    “哦,原來是薛紹兄啊,巧啊,我們兩可真是有緣,薛紹兄,不知今晚詩會的題目是?”裕德隆也掀開了馬車窗簾,向薛紹問道。


    “這個不是我出,我也不清楚。”薛紹搖搖頭說道。


    裕德隆眉頭都皺了,你不清楚還到處送帖子,也不問問題目是什麽,萬一來了不會怎麽辦。


    “咦,我突然感覺頭暈,想迴家休息。”裕德隆沒辦法了,想使出逃生之術。


    “無妨,先生可隨我來,藕香園中有宮中的太醫在。”薛紹說道。


    謔,裕德隆真被氣暈了,怎麽一個遊園都弄個太醫在裏麵。


    “這怎麽還有太醫在裏麵?”裕德隆問道。


    薛紹笑笑沒有說話,旁邊的於千看不下去了,估計裕德隆要完蛋了,這下自己也要跟著被損死了,明天街頭巷尾估計連他於千都會被笑話。


    “德隆,每年詩會都有太醫在的。”於千小聲跟裕德隆說道。


    裕德隆還是不明白啊,詩會怎麽還弄個醫生在裏麵。


    “千哥,這是為何?”裕德隆問道。


    “每年詩會都有那麽幾個文人被氣吐了血,暈厥休克多了去了。”於千說道。


    額,裕德隆當場臉就黑了,作個詩作吐了血不至於吧,這古人抗壓能力這麽差,這我倒要去瞧瞧,寫個詩能暈厥幾個人。


    “薛紹兄弟,我這頭暈也是一陣一陣的,現在好點了,我們進去看看吧,但我可不能保證等下會不會頭暈,一陣一陣的,真叫人心煩。”裕德隆說道。


    薛紹也能體諒,每年暈的人那麽多,說不定今年這德雲大先生就要暈倒在詩會上呢。


    薛紹帶著裕德隆於千就往藕香園而入。


    而另一頭一輛馬車上走下來一人,約莫三十歲左右年紀,看到薛紹連忙過去。


    “薛公子。”那人抱拳拱手說道,跟薛紹打招唿。


    “哦,是宋先生啊,來的正巧一起進來吧。”薛紹說道。


    “這人是宋之問,很厲害。”於千在旁邊偷偷跟裕德隆說道。


    裕德隆一看這小子一張三角臉,看不出厲害的地方,不過千哥人脈廣,認識的多,他的提醒估計也沒錯。


    “這兩位是?”宋之問看到裕德隆和於千問道。


    “這是德雲大先生裕德隆,這是他搭檔於千。”薛紹介紹道。


    “原來是德雲樓的裕德隆啊,久仰久仰。”宋子問說道。


    你舅才養你,眼睛斜著看人是怎麽著,要是在德雲樓中,我讓我徒弟都能打死你。


    裕德隆看著宋之問就來氣,跟人說話你看哪邊,而且語氣也盡是輕蔑。


    “你也舅養舅養,送隻蚊是吧。”裕德隆說道。


    “看來德雲樓裏還認識在下。”宋之問露出微笑,沒有注意聽,不知道裕德隆拐彎抹角說他自己。


    “閑話留到裏邊說,快進去吧,裏麵應該有人已經在等我們了。”薛紹說道,大夥就別在門口寒暄了。


    裕德隆這才停了下來,這宋之問給自己印象不好,沒有薛紹看得這麽入眼。


    入了藕香園,迎麵就是一塊巨大的太湖石,遮住了園中大多景物,四處還掛著燈籠,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裕德隆以前也有遊玩過園子,眼前這個明顯比以前去的的任何園子都要寬大。


    各處樹木花卉錯落有致,園中還有個小湖,在四周燈籠的映照下,明亮如鏡,流光溢彩。


    繞過小湖,又到了一片寬暢的地方,早已有人在這,而且兩邊擺放著桌子,這裏的桌子可不像遇到隆德雲樓裏的,都是小矮桌。


    裕德隆一看,還挺古風的,每個小矮桌邊還有個榻榻米,裕德隆還沒參加過大唐朝的這種宴席,這時看的還是蠻新鮮。


    “幾位,你們先找個地方坐下,恕不相陪了。”薛紹對著裕德隆等人說道。


    “薛兄你有事隻管去忙,我們自便。”宋之問聽到薛紹要走了趕緊說道。


    裕德隆也從觀看周圍美景中迴過神,趕緊跟薛紹道別,這可是兩代的駙馬爺,不敢輕易得罪。


    “德隆,你看我們?”於千在旁邊說道。


    “找個位置入座唄,看,前麵就有空座位。”裕德隆一指前麵的位置。


    隻聽邊上宋之問笑道:“那是我的專坐,兩位,抱歉了。”


    宋之問看到裕德隆指的位置,他往年一直坐那,位置不錯,能欣賞美景又靠在前麵,所以這一天一般下人們都是把這位置留給他。


    “寫你名字了?”裕德隆問道。


    “那倒沒有。”宋之問微笑說道,跨步就要往前而去。


    “走,千哥。”


    裕德隆一拉於千,直接就衝到宋之問前麵,把宋之問一擋,快步向前,直接就坐到宋之問的位置上,嗬又寬暢又舒服,兩個人坐下來也是剛剛好。


    於千是知道裕德隆的秉性的,也無所謂,宋之問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得罪就得罪吧,還敢找上德雲樓去麽。


    “裕德隆,你這就不厚道了,這是我的位置。”宋之問陰著臉說道。


    “哦,是嗎,我剛剛問你了啊,你說不是。”裕德隆一臉驚訝。


    “剛剛什麽時候問我?”宋之問問道。


    “我問你了,有沒有你名字,你說的,沒有。”裕德隆迴答道。


    宋之問臉都憋紅了,無恥之輩啊,怎麽會有這種人出現在這裏,怒目而視裕德隆。


    “咦,你臉色不好,用不用看大夫,聽說園中可有請來太醫。”裕德隆笑道。


    “哼。”宋之問氣的說不出話。


    這時剛好一個宮女裝扮的人跟著薛紹從旁經過。


    “婉兒,這就是德雲大先生跟他的搭檔,等下你跟公主說下。”薛紹指著裕德隆跟於千介紹道。


    “是。”上官婉兒迴應道。


    一旁的宋之問看到薛紹過來,連忙上前也指著裕德隆說道:“看看,什麽人,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比他強。”


    宋之問是要上前告狀,裕德隆一聽不得了,小子你要找茬啊。


    “宋蚊子你說什麽,你罵她是妓女。”裕德隆指著上官婉兒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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