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是連忙去拿金沙藤,幫裕德隆一大包包起來。


    小孩看見了又連忙跑過來,喊道:“爹爹,不要賣給他,我要玩沙子,我要玩沙子。”


    掌櫃也是眉頭一皺,說道:“下迴再玩,下迴再玩,爹爹做生意呢。”


    “不嘛不嘛,我要玩沙子,我要玩沙子。”小孩哭泣道。


    “掌櫃的,你就給他一點,也算我賬上,沒事,多可愛的娃娃。”裕德隆說道,這小孩可是一個遊戲點醒夢中人,是該給點獎勵。


    “讓公子你見笑了,這孩子都被我慣壞了,哎,我這半身就得這麽一個孩子,寵這樣了,改不了了。”掌櫃是一邊搖頭又一邊欣慰,老來得子,頑皮就頑皮點吧,看著孩子高興就行。


    “那可要恭喜掌櫃了,你這孩子看著可聰明,叫什麽名字呢,以後要是可以,到我德雲樓來學相聲啊,我帶著,一定成才。”裕德隆說道。


    “哦,你是德雲大先生,裕德隆。”掌櫃驚訝說道,知道德雲樓在這兒不遠,可也沒有什麽來往。


    “是我,什麽大先生,隻是個說相聲的小學生。”裕德隆說道。


    “那我可要先留個位,讓我犬子日後跟先生學習去,先生你看我這藥堂名字,就是我兒的名字,我兒子叫孟鶴棠。”掌櫃說道,當年有了這孩子,就給藥店換成了兒子的名字。


    裕德隆一看孟鶴棠又拿了一把金沙藤去玩耍,心裏也是挺高興,這個長大也是個好苗子,以後收鶴字科了,這孩子可以來,名字都不用換了。


    拿過一大包金沙藤,裕德隆跟藥堂掌櫃道了別,說是有空可以來德雲樓喝茶聽相聲,報個名號,不收掌櫃門票錢。


    掌櫃也是歡喜啊,這可是現在洛陽的名人,文武雙全的人物,多交往有好處。


    裕德隆出了藥堂就迴德雲樓去了,家中妻子還在等藥,於老爺子和秦太醫也在等自己。


    這一迴來秦鳴鶴一看就問道:“怎麽帶這麽多藥。”


    “哈哈,這包我自己買著玩的,這些是給我夫人的。”裕德隆笑道,又吩咐了人去弄熱水過來,讓夫人服藥。


    諸事弄擺,才和於老爺子、秦鳴鶴單獨出來。


    “秦太醫,今天可是要感謝你,我今日德雲樓沒開張,要不然可以請你聽兩段相聲。”裕德隆對秦鳴鶴說道。


    秦鳴鶴擺擺手說道:“今日我過來也有事想來求助德雲先生。”


    裕德隆一聽也奇怪,一個太醫來求助我什麽,我隻會說相聲其他的真不會。


    “秦太醫,但說無妨,我裕德隆要是能幫忙一定幫忙。”裕德隆說道。


    秦鳴鶴點點頭,沒有說出來意,而是又問道:“不知你可聽過景教?”


    裕德隆一聽一愣,“景教”是什麽,“驚叫”我明白,“景教”又是何物。


    “實不相瞞,真不知道,秦太醫你說說。”裕德隆說道。


    這時秦太醫倒是沒說,而於老爺子開了口,說道:“德隆對這些不了解,這景教以前又叫波斯經教,在長安那邊就有個波斯寺,現在都叫為景教了。”


    “哦,於老爺子你也是景教的?”裕德隆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什麽驚叫的,是一個宗教門派。


    於成惠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是,我聽不懂,而且也不了解這些。”


    “可這景教,秦太醫,你還是直說吧,這景教我也不懂啊。”裕德隆說道。


    秦鳴鶴點點頭,說道:“我就是長安波斯寺的,這次來呢,是聽說你這德雲樓說的是書,有一個叫‘西遊記’的,我想你能不能也說說我們這景教,我呢,也隻是想宣揚我們景教的教義,想讓洛陽城中的人也能聽到主的話語。”


    裕德隆聽的更暈了,這是要在我相聲中插入小廣告嗎,我都不懂你們波斯那些玩意,怎麽說啊,把唐僧西天取經改成唐僧波斯取經嗎,佛教改成景教,咦,不好弄啊。


    但裕德隆還是假裝點點頭,今日秦鳴鶴可以為妻子瞧了病,還沒收診金,算是有了個人情,不好當年駁了人家。


    “秦太醫,這問題不大,我日後找個段子給你加上,隻是我這也不大懂你們這個景教講的是什麽。”裕德隆說道。


    秦鳴鶴一聽裕德隆同意,滿臉都露出了笑容,趕緊從身上拿出一本書籍,遞給裕德隆。


    “這是景教的‘聖經’你可以拿去多看看,等到長安,也可以去我們波斯寺瞧瞧,我覺得你很符合我們的要求。”秦鳴鶴說道。


    裕德隆接過書,翻閱了一下,一看,額,這我知道啊,這不是基督教麽,原來在唐朝這叫景教,這個我懂啊。


    “原來是基督啊,我知道,信耶穌得永生。”裕德隆說道。


    “原來你也是我們景教中人啊。”秦鳴鶴站起來說道。


    “不不不,秦太醫,我是聽過,知道一點,隻是前麵不知道這就是景教。”裕德隆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哎,可惜別人不信這個,偏偏聽那天樞妖道的歪理邪說。”秦鳴鶴說道,心裏想起的卻是李治這個皇帝。


    “秦太醫,一說到道士,你可聽說過‘三味真火’。”裕德隆說道。


    “這我還真聽說過,天樞那妖道的師兄天機道士就擅長此法術。”秦鳴鶴說道。


    “天樞有個師兄,叫天機?”旁邊的於成惠問道,於老爺子也想到了裕德隆說的那個老道士。


    裕德隆更是確定,還法術,隔壁藥店小孩子玩的把戲。


    “秦太醫,你要說這是個法術,那我也會,你們且稍等。”裕德隆說完出了房,去找火折子。


    取了火折子又去喊上高楓楓。


    “楓弟,跟來來,今天讓你重溫一下‘三味真火’。”


    裕德隆說著,把高楓楓也喊了過來。


    進了屋中,隻見裕德隆先把火折子吹燃,又偷偷藏在手後,接著一揚手。


    一道火焰從裕德隆手中噴湧而出,如同一條火龍一般。


    於成惠和秦鳴鶴大驚都站了起來,而旁邊剛進來的高楓楓更是呆了,這不就是上迴山上那個老道士使的妖法嗎,大哥也會,一模一樣啊。


    “如何?”裕德隆問道。


    “你,你是天機妖道什麽人,怎麽會他的法術?”


    秦鳴鶴大聲說道,心中更是懊悔萬分,沒想到裕德隆也是妖道之列,他這是來錯了地方了,他這一生都在跟這些妖魔邪祟爭鬥,沒想到老了居然還來求這夥人,簡直是大丟自己的臉麵。


    生氣的秦鳴鶴當下起身就要走,說道:“老夫眼瞎,看錯了人,沒想到你們居然是一夥的,恕不相陪,我先告辭了。”


    “秦侍醫且慢,裕德隆跟天樞那夥人可不是一夥的,你別著急,聽他說說。”於成惠趕緊拉住秦鳴鶴,這裏頭有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好,你說,你說,你這法術從哪而來?”秦鳴鶴指著裕德隆問道。


    裕德隆也沒想到秦鳴鶴反應這麽大,但自己確實跟老道士沒啥關係,其實要說有也有,那老道士關押了裕德隆,被裕德隆跟兄弟們飛刀插死了。


    “秦太醫,你先別激動,你看看這是什麽。”裕德隆說著拿出在藥店買來的金沙藤。


    秦鳴鶴一看這不就是剛剛開給裕德隆夫人吃的藥中的金沙藤嗎,也有叫海金沙的,隻是一味普通的藥。


    “你這是什麽意思?”秦鳴鶴不解問道。


    裕德隆笑了一下,把手中的火折子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又拿了一小把金沙藤,輕輕一揚手,金沙藤一遇到火苗,一道小火焰瞬間就飛衝出去了。


    “秦太醫,明白了嗎?”裕德隆說道。


    秦鳴鶴呆呆的看著,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什麽三味真火,什麽道法高深,原來隻是一小撮金沙藤,這把戲原來是這麽玩的。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妖道啊妖道,居然用這種把戲迷惑聖上,該殺該殺。”秦鳴鶴一邊大笑又一邊氣憤說道。


    旁邊的高楓楓也是明白過來,原來山上的老道士噴出來的火焰就是這個,難怪當時火焰也就一瞬即逝,自己也沒被燒著,原來隻不過是這種玩意弄出來的。


    “秦太醫,現在你還覺得我跟那些妖道是一夥的嗎?”裕德隆微笑問道。


    “不不不,誤會,誤會,今日被德隆你點醒,我一定要上奏聖上,把這些妖道趕出宮城,德隆這裏你可有大功。”秦鳴鶴說道。


    “秦太醫,你上報可以,可是千萬別提我。”


    裕德隆趕緊說道,這要是被知道是我弄死老道士的,那麻煩就大了,還怎麽安心說相聲。


    “這是為何,這可是大功勞。”秦鳴鶴哪知道裕德隆這裏還有跟天機的事,疑惑道。


    “秦侍醫,你聽德隆的,這裏麵還有些事情不方便說,就不要把德隆報上去。”


    於成惠於老爺子連忙在旁幫裕德隆說話,裕德隆跟老道士的事情於成惠也知道,現在裕德隆是在民間的暗棋,很多事情偷偷辦就行,還不能擺到台麵上,這個於成惠覺得自己是最懂裕德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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