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高楓楓迴來了,從山崖跌落下去居然沒死,竟然活了,還迴來了。


    “大當家。”欒蘋蘋和孫悅悅也看到了高楓楓,大喊一聲也撲了過去。


    要是他們剛看到可能懷疑是鬼,可是是裕德隆先看到了高楓楓,裕德隆都跟高楓楓擁抱一起了,那肯定就是人了,不是什麽鬼怪。


    雙龍山的白事因為高楓楓的過來而取消。


    眾人是由悲轉喜,當天就大擺筵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酒喝多了,裕德隆是直接開口對欒蘋蘋說道:“小蘋子,大哥我要收你為首徒。”


    這話出來,眾人都吃驚了,裕德隆要收欒蘋蘋為首徒,當場高楓楓和孫悅悅就投去羨慕的眼光。


    孫悅悅更是嫉妒,難怪前麵一起磕頭拜把子不讓二當家參加,原來是在這,大哥要收二當家為徒弟。


    欒蘋蘋也是溘然從酒醉狀態中蘇醒,這是天大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了,能做大哥的徒弟,那以後肯定能學到高深的功夫,大哥是大唐第一高手,我就是大唐第二高手了。


    “徒兒拜見師傅。”欒蘋蘋是趕緊跪下拜倒。


    “嗯,以後你是‘雲’字科大師兄了,就叫欒雲蘋吧。”裕德隆說道。


    “大哥,能不能也收下我啊,我也想跟大哥學。”高楓楓端了一杯酒過去敬裕德隆說道。


    “你不用,你輩分比他們大,就跟在一邊一起學就可以了。”裕德隆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嘿,德雲樓要成土匪窩了。”一個違和的聲音傳來,一邊的於千是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地上說道。


    “瞎說什麽。”於成惠老爺子很是生氣,舉起一個酒杯就砸向於千,小兔崽子不懂事亂說話。


    於千被酒杯砸到趕緊爬起來,坐的遠遠的,離開自己的父親。


    “老爺子,你別生氣,等我帶領兄弟們迴去,我的兄弟就再也不是土匪了,以後都是說相聲的,我們要把德雲樓開遍整個大唐。”裕德隆舉杯說道。


    “相聲是什麽,大哥我也能學嗎?”孫悅悅問道。


    “當然可以,大夥都能學。”裕德隆抿一口酒,繼續說道:“相聲包含可大了,到時候到了德雲樓我再為兄弟們細說這個柳活、腿活,貫口、倒口,三翻四抖。”


    大家聽的是喜上眉梢,大哥這是腿活都會,不止拳法厲害,而且腿上功夫估計也不賴。


    “翻跟鬥我會啊師傅。”欒雲蘋更是興高采烈,聽到裕德隆說的“三翻四抖”,以為是翻跟鬥,當場乘著酒勁,就在地上翻了兩個跟鬥起來。


    “去去去,雲蘋你不要耍猴。”


    裕德隆這時候酒勁上來也不想跟他們解釋太多,到了德雲樓一個個再慢慢教,這時候說不清楚。


    “相聲都是騙人玩意。”這時候於千卻在一邊自言自語說道。


    砰的一聲,一個酒杯又砸到於千那兒,於成惠老爺子是怒目而視,小兔崽子說的什麽話呢。


    “誒誒,於老爺子莫生氣。”裕德隆看到說了句。


    “對對對,老爺子你坐好,喝酒喝酒。”高楓楓也連忙打圓場。


    “今日高興,兄弟們盡管喝酒,說什麽都無妨。”裕德隆說道。


    “師傅,此時此刻我想吟詩一首。”欒雲蘋擦掉嘴角的酒水說道,今晚他太高興了,成了師傅的首徒,以後誰進師傅門下,他都是大師兄。


    “哦,雲蘋除了會翻跟鬥還會吟詩。”裕德隆說道。


    “二當家以前讀過四書五經,能說好多詩。”孫悅悅在一旁一邊巴結欒雲蘋一邊跟裕德隆說道。


    “不用你說話,你閉嘴,我給大哥即興來一首。”欒雲蘋把孫悅悅一推,對著裕德隆說道。


    “好啊,我還沒聽過大唐人說唐詩呢,看過寫唐詩的都是死人。”裕德隆迷糊說道。


    眾人也沒聽出毛病,可能大哥看過的那些都是死去了的老詩人了。


    “我喝一杯酒,師傅喝一杯,我們兩個人,喝了兩杯酒。”欒雲蘋是開始念詩,一邊還閉上了眼睛,醞釀感情,聲情並茂。


    噗呲——


    裕德隆一口酒都出來了,什麽玩意,說的是什麽,一加一等於二嗎,我是喝醉了麽,用你來教我數學。


    “好。”高楓楓和孫悅悅都同時為欒雲蘋喝彩,不愧是當年號稱燕子山最有文化的二當家,這時候作起詩來,就是這麽朗朗上口,精彩絕倫。


    “我為大家再來一首。”欒雲蘋受到表揚,還來勁了,想再說一首。


    “停停停,雲蘋你下去,詩不能一下說完,留著以後你再說。”


    裕德隆聽不下去啊,趕緊讓欒雲蘋一邊去,雖然九年義務教育沒學完,可要說這種破爛詩裕德隆也能張口就來,什麽雞有兩條腿,兔子四條腿,兩隻小畜生,一共六條腿;比欒雲蘋高出好幾個檔次,還是奧數題。


    眾人喝酒是一直到大半夜方才一個一個倒下去,不省人事。


    次日清晨,眾人還在大睡中,紅衣女子林斯陽就向黃娟蘭告別了。


    “你不等我丈夫醒來再走?”黃娟蘭問道。


    “不了,我還是先離開吧,出來太久了。”林斯陽迴答道,也不知家中會不會著急,跟父親吵了一場離開家裏這麽多天了,突然覺得自己太衝動了,是該迴家去了。


    “用不用叫個人跟你一起去,路上有個保護的。”黃娟蘭說道。


    “謝謝姐姐了,不用了,路我熟悉,家也不遠。”林斯陽說道。


    “那好,找匹好馬兒,你一個姑娘家的也真不容易,要是路上遇到什麽麻煩就返迴來,這裏的人都是你的朋友,不用擔心。”黃娟蘭說道,感覺這個小姑娘真不簡單,一個人就敢在外頭。


    其實唐朝這時候民風還是可以的,沒有像後麵時代那般對女性諸多束縛。


    林斯陽是點點頭,牽了馬就離開雙龍山,心裏本想再去見見裕德隆的,可是就是轉不頭來,故做堅決離開。


    黃娟蘭是看著林斯陽下了山才迴去,今日要迴洛陽城了,她也要為裕德隆收拾一下,看看山中有什麽東西可以帶過去,至少迴去了省的再去買了。


    裕德隆等人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日上三竿,雖然頭腦還是有點暈沉,不過喝了黃娟蘭沏過來的茶就好多了。


    雙龍山是眾人開始收拾東西,隻留下幾十個弟兄看著山,裕德隆也說好了,在山上的兄弟也別著急,這是守著家業呢,說不定以後就能用上,而且安排了每隔七八天就換幾十個人過來。


    裕德隆這種後世過去的人,格外珍惜在大唐的每一塊地皮,哪怕是個山頭,也要寸土不讓。


    裕德隆挑了一匹白馬,要重新迴洛陽去了,感覺倍爽。


    一路上倒是和黃娟蘭聊的歡快,得知自己快要升為父親了,也是高興了一陣。


    臨到洛陽城,裕德隆讓兄弟們分成幾批入城,不然幾百號人,長的人五人六,一起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土匪來攻城了。


    裕德隆等幾個帶頭先往城門過去。


    裕德隆一邊駕著白馬,一邊就哼起了歌曲:“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三徒弟,西天取經上大路,一走就是幾萬裏。”


    黃娟蘭一邊聽的新鮮一邊問道:“這裏說的唐三藏是你上迴講的‘西遊記’裏麵的嗎?”


    “是啊。”裕德隆迴答道。


    黃娟蘭又繼續跟裕德隆說道:“上次你離開時候說的那個‘西遊記’迴去還要繼續說嗎,我聽的挺有趣的。”


    “那是當然,迴去就準備開說,這段能說到我們兒子出生。”裕德隆說道。


    “這麽長啊。”黃娟蘭驚訝道。


    “肯定的,不然我們後麵靠什麽吃飯,你要想先聽也行,可以摘幾段過過癮。”裕德隆說道。


    “哪有這樣的,光幾段那書不是斷了。”黃娟蘭說道。


    “不會,我說的書你隨便摘,不會斷,趁現在我給你講段唐僧離開女兒國的故事吧,讓我們兒子在肚子裏也聽聽,這相聲胎教可以大有好處。”裕德隆一邊騎著白馬一邊就想到唐僧和白龍馬的故事。


    “女兒國,還有這種國家嗎?”黃娟蘭問道。


    “有,就是全是女人的國家,她們的皇帝也是女的,全國上下全是女人。”裕德隆說道。


    “那唐僧去了不是得很受歡迎?”黃娟蘭說道。


    “肯定啊,你想啊,一個個就沒見過男人,好不容易見到個男的那不新鮮。”裕德隆說道。


    黃娟蘭一笑,那畫麵確實挺美,又說道:“可惜唐僧他是個和尚。”


    “所以那邊女兒國的女國王才會去問唐僧。”裕德隆說道。


    “哦,問唐僧什麽呀,問他娶不娶她嗎?”黃娟蘭問道。


    “不是,問他嫁不嫁給她。”裕德隆迴答道。


    黃娟蘭噗呲一笑,這是要唐僧入贅了啊,接著又問道:“那唐僧怎麽迴的?”


    裕德隆一拍白馬,向洛陽城門衝去,喊道:“嫁。”


    白馬一下子衝了過去,黃娟蘭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裕德隆繼續說道:“白龍馬一聽‘嫁’,托著唐僧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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