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兩個傻瓜!


    劉賈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神色囂張道:“敢欺負我劉半仙,簡直是不知好歹,哼!這北方現今快是金人的天下,聽說在王重陽組織抗金之後,金人對於江湖中人防備甚嚴,把你們騙到哪裏,遲早要你們兩人死在金人手中。”


    劉賈嘟嚷了幾句,轉過身看到桌子上的金子時,臉色頓時諂媚,兩眼冒光不知從哪住落手。


    “哎喲!這可是好寶貝啊!”


    費了番功夫,終於把兩錠金子穩穩的放在手中,見得無人偷偷的啃了幾個大口,咯咯幾聲脆響,心中得瑟不已。


    “不管了,這裏人多眼雜的,還是迴去再說,莫可被搶了。”


    劉賈匆匆迴去,路過麵攤時頓時心裏一動,見得那人還在吃麵,頓時扯著脖子喊道:“孫大俠,走了走了,裏爾街聽說開了家新賭坊,你去是不去?”


    吃麵的人消瘦青年抹了把嘴,迴過頭一愣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劉瘟神!”


    劉賈臉色一黑,不過想到這人剛才無意中幫了他一把,頓時唬臉道:“你去是不去,你要不去,那我先走了?”


    孫大俠頓時在腰間抹了錠碎銀扔在桌上,道:“去,怎麽不去,話說你不是早戒了嗎?你這樣去,嫂夫人不剝了你的皮?”


    “囉嗦!”劉賈罵咧一聲,晦氣真不該多此一舉,不過見得對方動作不慢,幾個跑步就與孫大俠同時鑽進一個小胡同。


    話說歐陽鋒行的半路,聽得侄子歐陽克一嘴的佩服,突然腦中一閃,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想是自己被自己繞糊塗了,八成那老家夥是唬人的。


    “叔叔,你怎麽了?是不是傷勢又複發了?”歐陽克見得歐陽鋒臉色不對,慌忙關心問道。


    歐陽鋒臉色鐵青,終於緩緩道:“沒事,克兒,你先迴白駝山莊,現今叔叔謀劃事大,北方不太安全,隻怕無法分心照顧你。”


    歐陽克點了點頭,這中原雖好,但是想到斷臂人的身手,他還是覺得西域好上不少,是以答道:“叔叔放心。克兒迴去就好好習武,爭取早日突破,隻是叔叔也要小心些,這斷臂人不說,隻怕段智興也不是好對付。”


    歐陽鋒點了點頭,安慰道:“克兒放心,段智興這刻隻怕已是焦頭爛額,不足為懼。”


    兩人細說了一番話,終於分道揚鑣。


    歐陽鋒猜的不錯,這刻段智興何止是焦頭爛額,簡直的恨不得殺人,這床上一個還沒治好,現在又躺了一個,要不是朱子柳幾人發現的及時,隻怕古振川連死了都不知道。


    屋內段智興與王重陽都是一臉凝重,雙人看了看古振川身後的深褐色的掌印,相視一眼,臉色不是很好。


    段智興問道:“朱護衛,你們有沒有發現打傷古侍衛的人?”


    朱子柳搖了搖頭,道:“我與武三哥和諸二哥在發現大哥時,在山上找了會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行蹤,為了防止歹徒再把我們個個擊破,也就一起迴來了,在到城門時,我叫了劉將軍帶了幾百士兵去雪山了,想來這刻也快要迴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身披盔甲的粗壯漢子來到客廳內,躬身道:“陛下,末將在雪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不過我們巡防了哪裏的住戶,有幾人說在申時見過兩個西域人上山,在酉時前又一同下山離開。”


    王重陽臉色變了變道:“想不到他都追到大理來了,到是我們大意了。”


    段智興點了點頭,歎氣道:“這幾日被範四哥和傅大哥的事給忙忘記了,倒沒想到他們竟敢追到這裏來了。”


    “陛下,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打傷古大哥的人?”朱子柳聞言問道。


    段智興點了點頭,看了眼諸東山身後的掌印,道:“這掌法我們見過,正是神駝雪山掌,是西域白駝山莊的莊主歐陽鋒所練的掌法,此掌歹徒無比,中掌者如不及時行救,明日天一亮,就會筋脈俱斷,象征著雪融烈日之意。”


    朱子柳聞言大驚,著急道:“那怎麽辦?大師身在天龍寺禮佛,這來往的路程隻怕沒有幾日是不可能迴的來的,這可如何是好。”


    四人一同長大,感情好比兄弟,這突然一人似是可能要死,三人頓時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段智興思索了會,想他大理氏貴為一國之主,先有斷臂人戲耍打傷打死幾個情同手足的人不說,現在連個歐陽鋒都敢來試探,簡直是目中無人,這賬且記下,不過古振川的傷勢刻不容緩,終於決定道:“扶他到床上去,朕用一陽指幫諸侍衛療傷。”


    朱子柳聞言大喜,大聲問道:“陛下,這一陽指還有療傷這個功效?”


    段智興點了點頭,下刻卻有一聲音阻道:“不可!”


    這聲大喝內力不小,卻是坐在上位的王重陽,朱子柳幾人見是第一真人說話,心中頓時猜出可能有什麽隱情,不然陛下定不會如此麵色。


    隻聽王重陽道:“段兄,這歐陽鋒是算準你的一陽指有療傷之效,這才讓這位諸小弟一直活到現在,切不可落入他的圈道。”


    圈道?


    武三通幾人頓時一驚,連問何意,王重陽皺眉道:“這一陽指雖對天下的真氣有疏導作用,但是在未大成之前,卻是至剛至陽的劍氣,要想化解真氣之傷,非得達到如使手臂的地步,任何的勉強運功,筋脈都會被刺傷,這古小弟重傷不醒,療傷的事隻怕要全部落在段兄身上,況且諸小弟中掌之住的筋脈更是脆弱至極,段兄就算是治療成功了,隻怕自己的筋脈也會被一陽指氣弄得滿目倉痍。”


    四人臉色大變,他們學武之人,對於筋脈的重視簡直不亞於性命,如果這筋脈受創,輕的還隻是一段時間不能動武,重的甚至真氣爆裂當場身死不可。


    想到要不是王重陽提出來,隻怕陛下已經為諸大哥冒險了,三人臉無血色,又是慚愧又是驚恐,武三通哽咽道:“陛下,微臣素來知陛下寬厚待人,更是待我幾人猶如手足,但是這療傷之事,陛下萬萬不可。”


    段智興沉吟道:“朕已經對不起範四哥了,不能再讓古家無後,不然我百年之後,如何見的祖皇爺,況且你們個個都是大理的治國賢臣,這少了任何一位都是大理的損失,不能救則罷,如果能救,朕決不允許再發生範大哥的事,你們退下吧!”


    幾人搖了搖頭,打定注意絕不讓段智興冒險,大宋已是難於自保,大理決不能失去君主。


    正在僵持時,坐在上位的王重陽突然站起來道:“段兄,就讓貧道來吧,本是將死之人,能救一個是一個,這歐陽鋒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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