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疑問得不到答案,她隻能直接打電話給他。


    好在他的電話還沒有變成空號,張鴻偉一聽是她約其見麵,也沒有推辭,約定了地方之後,張鴻偉便出現在了穀曼的視線中。


    他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與穀曼第一次見他時的溫文爾雅大相徑庭。


    見到她,他的第一句話便,“小姑娘,這麽快就籌到錢了?”


    “張老板,你的公司,根本就不複存在是嗎?”穀曼也沒有和他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鴻偉的麵色有一抹不自然,但他是個老江湖,一秒鍾的時間,他就淡定自若了,“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穀曼把名片放在他麵前,“我已經去過這個地址了,那裏根本不是你的公司,而且那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張老板,我一直覺得你是有心要害我們,今天,我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張鴻偉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小丫頭,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可真要去告你誹謗了!”


    穀曼噤聲了。


    她的確是沒有證據表明這一切都是張鴻偉在害她們,隻是這一切事情發生得太過於蹊蹺,她很難不把這些串連起來聯想。


    看著張鴻偉爆怒的神情,她知道這時候逞一時之快耍嘴皮子是沒用的,隻得將心底的怒氣壓住,聲音也柔和了許多,說:“張老板,說實話,我們家並不是小康之家,五十萬對我們來說確實有很大的困難。你看能不能這樣,我用我的勞動力來抵債可以嗎?”


    “哈哈……”沒想到張鴻偉竟然放聲大笑起來,“用你的勞動力來抵債?這話倒新鮮,你說說,你要怎麽抵債?”


    “我們欠你五十萬,那我就按照現在的工資標準,免費給你們幹活。我算過了,我免費給你們工作十年左右,就可以抵消這筆債了。”這是穀曼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她寧願犧牲自己十年的青春,也不願意媽媽把房子賣掉。


    “哈哈哈,小姑娘,這樣的主意,虧你能想得出來?我是個生意,眼裏隻看得到錢,所以,你跟我說這些虛的都沒用。就算你們現在趕出貨來,那也是違約了。你有時間想這些歪主意,還不如多想想去籌錢更實在。”


    “張老板,你考慮一下,我會很認真的工作。以後的十年,我有可能會幫你創造更多的價值也不一定,做生意的人不都有長遠的眼光嗎?你怎麽能這麽目光短淺隻看中眼前的利益呢?”穀曼急了還真什麽話都敢說。


    張鴻偉兩瞥眉毛一揚,一股怒火就衝上頭頂了,“敢說我目光短淺?丫頭,之前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還真是太仁慈了。你聽好了,要是到明天晚上你們還沒有錢賠償,別怪我把你們從你們那破房子裏趕出去!”


    “你……”穀曼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鴻偉冷哼一聲,甩手走了。


    穀曼本來是想解決問題的,卻沒想到因為圖一時嘴快惹怒了張鴻偉,這下倒好,反而把事情給辦砸了。她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低頭就走上了大街。看著滿大街摩肩接踵的人群,她忽地就有了深深的挫敗感。


    怎麽辦?


    她想保住媽媽的房子,保往她們的家,卻又沒有任何能力,她該怎麽辦呢?


    茫然的往前走著,突然的,她的身體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抬頭,正看到撞她的人在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穀曼一看,麵前的人正是她高中同學馮雅雅。


    馮雅雅抬眼也看到了她,“穀曼,是你啊?不好意思我趕時間,沒撞疼你吧?”她懷裏抱著一個紙袋,看起來慌慌張張的樣子。


    “沒事兒,你這麽著急去哪兒?”自從高考結束後,穀曼還沒有見過她。其實上學的時候她們也並不是特別要好的朋友,雖是同班同學,但也僅限於點頭之交而已。


    馮雅雅聽到她的話卻一陣長歎,“哎,都是我爸惹的禍啦,我爸是個超級大賭徒,前幾天他又輸了一筆錢,我們家的家當都被他輸光了,哪還有錢讓他去還債?這不,我有個親戚介紹我去一間公司借了十萬塊,我拿去給我爸還債呢。”


    “還有專門給人借錢的公司嗎?”穀曼真是孤陋寡聞了,她印象中借錢這種事情應該是找銀行的吧。


    馮雅雅卻故作神秘的說:“當然有啊,這種公司現在多得是,不過那些公司利息很高,借錢很不劃算的。我現在借的這間公司,是我一個親戚的熟人,他們知道我家的情況後,就不要利息暫時借給我了,以後有錢了再慢慢還。”


    說話的時候,她又把懷裏的紙袋子緊了緊。


    不過,看到穀曼一臉的不相信,她還是湊過去,把袋子打開一條小縫給她看一眼,然後又迅速的捂好。


    看到那滿滿一袋子錢,穀曼傻眼了。


    “真的還可以這樣?”


    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那她也可以先去借一筆錢還給張鴻偉,然後她再多找幾份工作再慢慢還這筆錢。


    馮雅雅見穀曼發愣,便說:“以後有時間再找你聊吧,我還得去給我爸還債呢。”


    穀曼迴過神來,叫住她,“雅雅,等一下……”


    馮雅雅停住腳步迴過頭,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怎麽了?是不是你家出什麽事了?”


    “是……”因為是同窗同學,穀曼並不想對馮雅雅隱瞞什麽,所以她還是將家裏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了,最後說:“我們家現在欠人五十萬,如果明天不能把錢還給別人,我們一家人可能要露宿扶起頭了。我想,雅雅,能不能找你那親戚幫幫忙,讓他幫忙說說好話,也幫我借一筆錢?我過兩天就去找工作,盡快把錢還上……”


    馮雅雅麵露難色,“這……我不知道行不行……”


    “我們給你親戚打個電話好不好?讓我來和他說,麻煩你了雅雅,我們同學一場,你就當幫幫我可以嗎?”


    馮雅雅拗不過她,隻得打了個電話給她親戚。


    穀曼在電話裏把自己的苦衷說了一遍,然後馮雅雅又把她和穀曼的同學關係說清楚,並且保證穀曼是個值得相信的人,絕對不會借錢之後跑掉之類的……保證一番之後,馮雅雅的親戚終於點頭答應了,說是打去財務公司給說說好看。


    穀曼大喜過望,又對馮雅雅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兩人又趕緊去了那間公司。


    那間公司坐落在一幢商業大樓的十五層,兩間不太大的辦公室,就是這間公司的全部了。穀曼進去的時候,特意看了門牌上寫著的“精誠借貸”的字樣。


    馮雅雅帶著穀曼直接走進裏間的辦公室,裏麵坐著一個******的中年男人。一見到馮雅雅,他不禁問道:“雅雅?不是拿到錢了嗎?怎麽還不去給你爸還債?咦,這位就是你叔說的那個同學?”


    “黃伯伯,這就是我叔叔說的我的同學,也是我特別好的朋友穀曼。是這樣的,她們家現在有點困難,急需用錢,不知道黃伯伯能不能看在我叔叔的麵子上也幫幫她?”


    “剛才你叔叔來過電話了,這個嘛,恐怕不行……”黃經理雙眉凝結,“雅雅,給你借錢已經是破例了,你這樣我很為難的。”


    “黃伯伯,幫幫忙嘛,我會讓我叔叔好好謝謝您的。”


    “這個……”黃經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猶豫著。


    馮雅雅索性直接上去拉著他的手臂開始撒嬌,“黃伯伯,我知道您是個特別特別好的大善人,我知道您一定會幫我同學的,黃伯伯……”


    終究是架不住馮雅雅這樣的死纏爛打,黃經理隻能笑著說:“好好好,就幫這最後一次。”


    穀曼高興得要跳起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真的嗎,黃經理?真的可以借給我嗎?”她真覺得這怎麽跟做夢一樣呢?


    黃經理看了一眼馮雅雅,說:“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太感謝您了,黃經理,您真是個好人!”穀曼激動得隻差給黃經理鞠躬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需要借多少?”


    “五十萬。”


    “五十萬?這倒也不是個大數目……好吧,看在雅雅和她叔叔的麵子上,就幫你這一迴。不過,一年之內還清,有沒有問題?”


    一年?


    雖然知道很難,但是穀曼還是咬著牙點頭:“沒問題!”


    她一定要拚了命的去工作,她一定要在一年之內掙夠錢,爭取早日把這五十萬還上。


    “那好吧,簽份合同,我會讓人帶你去拿錢。”黃經理說著,便把一份合約拿出來給她。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穀曼這次愣是把合同前前後後看了個仔仔細細,確定這份合同真的沒什麽問題之後,才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的事情辦得很順利,厚重的五十萬捧在手心裏,沉甸甸的。有了這些錢,就能幫助媽媽,就能保住房子了。就算以後的生活再怎麽艱難,她也不怕。


    像捧著寶貝似的把錢捧在懷裏,她和馮雅雅就從大樓裏出來了。


    出來之後,馮雅雅就和她分手了,她得趕迴去給她爸爸還債,而穀曼也得趕迴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然後和媽媽一起去把錢還給張鴻偉。


    想到這些,穀曼就奢侈的打了出租車,帶著這麽多錢坐地鐵或是公交車都太危險了。


    坐在出租車裏,她還覺得今天的遭遇跟做夢一樣。五十萬,這麽多的錢,竟然是馮雅雅幫她借到的,她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想到同窗三年她們一直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她就覺得不應該。等這事兒解決之後,她一定得好好的感謝她。


    出租車內的冷氣很足,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坐在後坐的穀曼提醒司機,“師傅,有點冷,能不能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司機迴過頭,沒有說話,戴著口罩的他隻露出兩隻黑漆漆的眼睛。


    那雙眼睛,讓穀曼立時愣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師傅,停車,我要下車!”穀曼果斷的說。


    但是,又一陣更濃鬱的香味襲來,穀曼隻覺得身子越來越軟,眼前開始天旋地轉起來。她直起身子,想再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出來,眼前便一片黑了……


    ……


    待穀曼坐上出租車離開,馮雅雅又折返迴精誠借貸了。


    才一進去,就見先前的黃經理和他的另一個助手,也就是先前帶穀曼拿錢的人正在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馮雅雅進門就把捧了老半天的紙袋放在桌上,嬌嗔地說:“這大熱的天讓我拿著這包假錢跑來跑去,累死我了。我說老黃你到底想幹什麽呀?為什麽讓我拿著這東西騙我同學?我同學還真笨,也不看看這裏麵有多少真錢,這一大遝白紙真是折騰死我了。”


    “想要真錢還不簡單?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隻要把我哄高興了,十萬八萬的,還不是隨你開口的?今天你演的這出戲,也少不了你的好處,說吧,想買哪隻包?現在就帶你去……”


    “真的?”馮雅雅立刻就喜笑顏開。


    “老黃什麽時候騙過你?”


    馮雅雅吧嗒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滿臉的溝壑,這個都能做她爸爸的人,她居然也能親得下去。而後,她還是不死心的問:“老黃,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騙我這個同學呢。你給她借的錢,該不會也全是上麵幾張真錢,裏麵的都是白紙吧?”


    “那倒不是。不過那錢也隻是過過她的手,誰說借給她就一定是她的?”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你看上她想甩了我?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甩了我,你和我的那點事我可是會鬧到你老婆兒子那裏去的,到時候,丟人的可是你!”


    “哎喲我的小祖宗,我哪敢甩了你啊?我這不過就是幫別人一點小忙,把這間屋子租幾天借點錢給你那同學,接下來的事情,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了。再說,你可是我的小甜心,我怎麽舍得甩了你喲……”說


    馮雅雅笑得花枝亂膻,“討厭,外麵還有人呢。”


    “放心,我不發話那小子不敢進來。”


    ……


    “救命!”這兩個字,是穀曼最本能的反應。


    從惡夢中驚醒過來的她,嘴裏高聲喊著這兩個字。


    她剛才做了個夢,而且還是惡夢。夢裏有一隻碩大的狼緊緊追著她,她一直跑,一直往前跑,她高喊救命,可是卻沒有人幫助她,沒有人救她……


    醒來之後,她隻覺得渾身涼涔涔的。


    她迅速環視四周,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裏空蕩蕩的,隻有零星的一些陳舊的機器放在牆角,看上去,這裏像一個廢棄的倉庫。


    待她迴過神來,她才發現錢不見了!


    “我的錢呢?”她瘋了般的跳起來。那可是她救命的鑥啊,救她一家人的錢!


    為什麽?究竟是誰?為什麽她會被人扔在這裏?


    那個出租車司機……


    是那個出租車司機迷昏了她,搶走她的錢嗎?


    腦海裏冒出這個清醒的想法時,她這才想起來要去報警……


    “啊!”她才剛走出一步,就跌倒了。


    低頭一看,她這才看到自己的右腳踝竟然在流血。她受傷了?一定是那個出租車司機打傷了她,這樣她就不能及時的去報警求助了。


    怎麽辦?難道隻能困在這裏等人來救她嗎?


    不行!她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


    但是,從耀眼的陽光中,竟然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緩緩走到她麵前,一個低沉的聲音開口:“你醒了?”


    “你是誰?”因為逆光,穀曼看不清他的臉,隻是這樣問。


    “你的救命恩人。”他平靜地說。


    “是你救了我?那我的錢呢?我的錢呢?”


    “小姐,我救你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麽錢……如果不是我路過這裏覺得不太對勁進來看看,你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個出租車司機……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什麽意思?


    難道,她差點被出租車司機侵犯了嗎?


    一瞬間,她隻覺得渾身涼嗖嗖的,這種可怕的事情,差一點就發生在她身上了嗎?太可怕了!


    可是……


    她抓著來人的手臂說道:“幫我報警,快幫我報警啊!”那筆錢若是找不迴來怎麽辦!


    “小姐,我幫你叫了救護車,你現在應該先去醫院。”


    說話間,隻聽得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不到一分鍾,救護車就停在了倉庫前麵,從車上下來的醫護人員把她送進車裏,直接送去了一間醫院。


    這是間昂貴的私立醫院,穀曼聽過它的大名。


    穀曼被安排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她的腳傷並沒有傷及骨頭,隻是皮外傷,需要在家好好休息幾天便可以恢複。聽到醫生的話,她鬆了口氣,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若是真傷了骨頭,那可如何是好。


    救她的男人也一並到了醫院,他隻是默默地看著穀珊,一句話也沒說。


    檢查完腳傷,她又被送去做了一係列的檢查,醫生說是為了確定她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她不願意做,這個醫院貴得嚇人,她連檢查費用都付不起。但是醫生卻寬她的心說:“所有的檢查費用送你來的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他付過了?”穀曼驚訝。


    “是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安心做檢查就是了。”正在給她做b超的醫生說。


    穀曼沒有再追問,給她做檢查的醫生很耐心,檢查完畢,她起身問:“醫生,我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吧?”


    醫生卻看著她問:“你多大了?”


    “19。”


    “這麽小……”


    “怎麽了?醫生,不是我有什麽病吧?”看著醫生欲言又止,她怎麽覺得不對勁。


    “這倒不是,隻不過……我們還是出去說吧,外麵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吧?這件事情我看最好還是告訴他。”說著,醫生便走了出去。


    穀曼不明所以的坐在醫生安排的輪椅上,也出去了。


    她覺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救她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她男朋友。


    但是醫生根本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便對那個男人說:“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吧,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這孩子要還是不要,你們自己商量著辦。不過先生,對女朋友,最好還是要負起一個做男人的最基本的責任的。”


    醫生說完就走了。


    但是穀曼卻完全的怔住了。


    她有沒有聽錯?醫生說她懷孕一個月了?


    她根本就沒有和任何男人……接觸過,怎麽可能會懷孕的呢?


    除非,那個晚上!


    可是她那天明明有檢查過自己的身體的,她一直以為,那個男人沒有動過她。可是照現在看來,那個男人,在那天晚上還是拿走了她少女時代最寶貴的東西……


    怎麽會這樣的?


    穀曼隻覺得身子懸空,兩腿一軟的往旁邊倒去。


    好在男人眼疾手快,他箭步上前扶住她,一臉的關切:“你怎麽樣?”


    穀曼軟弱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扶著她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替她捋去鬢間那縷淩亂的發,他說:“我叫高以笙,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幫忙?這樣的事情要怎麽幫?


    穀曼隻覺得頭都要炸開了,為什麽這一個多月來她的生活突然間就亂成一團了呢?被陌生男人侮辱,店鋪失火,巨大的債務,被搶動……現在,又要麵臨自己懷孕的事實?


    就算再堅強的人,也經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


    雖然她有著同齡人的堅強與懂事,可是她仍然隻是個十九歲的青澀女孩。


    就在她茫然無措間,隻聽得高以笙說:“你被搶動的事,我已經報警了,我把我知道的部分都告訴了警察,希望對破案有幫助。另外,若有是你的身體允許的話,你也需要去派去所一趟,我帶你去吃點東西之後,就送你過去,好嗎?”


    “你?……”穀曼抬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和自己非親非故,他為什麽要這樣幫她?“你,你為什麽要幫我?”


    “我們有過一麵之緣的,你不記得嗎?


    穀曼搖了搖頭,她絕對沒有見過眼前的人。


    高以笙卻笑了笑,“上次送穀珊迴家的時候,我在車裏看到過你,你是她的姐姐是嗎?”


    “你……你是易煙的朋友?”穀曼這才想起來有這麽迴事,原來,那天送穀珊迴家的,就是眼前這個叫高以笙的男人。


    高以笙忙點頭,“就是我。”


    他的這一身份確認,瞬時就消除了穀曼對陌生人的戒備感。


    但那又如何,一係列的問題沒有解決,這隻會讓她愁上澆愁罷了。


    高以笙買了粥給她吃,但她一點胃口也沒有。胡亂的吃了幾口,她便坐上了他的車,由他開車送他去派出所。穀曼把自己在出租車裏經曆的一切都告訴了警察,警察也已經立案了,但什麽時候能破案,被搶走的錢能不能追迴來,這些還都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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