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宜一直以為自己會撐不過去。


    最辛苦的那幾日,壞壞哭著喊著說癢,全身都是水痘一樣的東西,忍不住就想要去撓。馬佳氏和紅日隻好按著他的手腳,壞壞被束縛住了手腳,就隻能全身拚命扭動。沒扭一次,就哭著喊一次。


    這些日子,阿瑪、額娘、好好、暖暖,都被他喊了一個遍。


    每喊一遍,就在外麵的宛宜心也跟著揪痛一次。


    小黃太醫當晚就過來了,不隻是如此,還把他的父親,老黃太醫也找了過來。對付天花,他們家自然沒有把握的方法。


    但宛宜總歸是現代人,她想得明白,既然痘要徹底發出來,何不如就下一劑猛藥,試一試。


    若是成了,皆大歡喜。


    若是不成,宛宜其實已經盤算好,大不了她陪著一起。她知道自己在有了這個打算的時候,還是忽視了好好和暖暖兩個人。


    但若是今日在她麵前的是好好和暖暖中的任何一個人,她也會是同意一個念頭。


    宛宜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可取。


    她心裏更是清楚明白,或許她這已經是產後抑鬱症的一種。


    她現在的思想很可怕,一個不小心,就是地獄。


    好在,上天似乎並沒有太過絕情。


    壞壞撐過來了,靳琪也撐過來了。其實相比較而言,靳琪是最可憐的那個,不知道這家夥是天生的沒心沒肺。還是沒有表露出來,他表現得比誰都要勇敢。身邊有這麽一個年齡相仿得小夥伴在,壞壞漸漸也不那麽害怕起來。


    心態的不同。讓以往隻有五分效用的藥劑,一下子就有了十成的收獲。在掙得太醫的同意後,把兩個已經過了最危險的那幾天的小家夥放在同一個房間,一扭頭就可以小聲地說著話。


    這樣也算是不寂寞。


    而徐文星那邊,一直沒有出痘得請客,是好運的避過去這次的事情。小黃太醫也有說有些人的身子就是比其他人好一些,雖是一起接觸到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會有。當然這種人的情況非常少,否則眾人也不會聞天花變色。


    這院子裏的下人要不都是簽了死契。壞壞又是皇孫,隻怕除了楊嬤嬤幾個人外,也沒有誰心裏是不怕的。


    梅雪從外麵進來,帶了烏拉納喇府送來的東西過來。順便笑著說道:“徐少爺去了戴先生那裏。很快就聽到歡笑聲了。這戴先生可真有辦法,還是福晉想得周到。”


    “我哪裏是想得周到。”她不過是沒了行動能力,隻能躺在榻上,怕自己一個人東想西想,抑鬱症更加厲害,才努力讓自己關心一下周圍的事情。眼下除了壞壞和靳琪,按道理她最應該關心的是好好和暖暖。隻是烏拉納喇家這些日子天天是有東西送過來,有關好好的事情隻說是好。


    宛宜知道對方是好意,但偏偏就是如此。讓她知道好好的情況或許並不好,或許一直還沒有醒過來。


    隻恨她現在沒有行動能力。


    府裏麵的黑色陰影也未全然褪去,至少還要等幾天。等太醫那邊徹底確認了好好和靳琪沒事了,才能想辦法把好好和暖暖接迴來。


    宛宜算著日子,一日複一日地算著。


    四阿哥還要過幾日才能迴來。


    從前不覺得,但天塌下來之後,她才發現真的不能缺一個男人。而四阿哥除了這個時代男人特有的三妻四妾以及身為皇子的原因,其實他比別人好上太多太多。


    隻是……


    想起小黃太醫對自己身子的診斷。即便嫂子和楊嬤嬤瞞著她。但那一天,宛宜其實是裝睡。她聽見了的。


    這一次的小產,到底是傷了身子。


    小黃太醫沒有把話說死,隻說好好養著還是能生的。但宛宜也不敢報什麽希望,前陣子才想著往前進一步的想法頓時推卻了。


    小產差不多就等於順產後的坐月子,甚至可以說更傷。後者是生了孩子,前者是孩子沒了身子還大傷元氣。


    馬佳氏這幾日沒少辛勞,一麵要照顧壞壞,一麵還要和楊嬤嬤想著法子商量給宛宜做什麽補品吃著。


    這原本應該是覺羅氏應該做的事情。


    馬佳氏作為長嫂,代替了額娘的角色。


    小黃太醫日日複查,在壞壞和靳琪這邊是好消息不斷,兩個人都已經開始結疤了,隻要疤去了,這一場災難也就是過去了。


    而宛宜這邊,小黃太醫更多的是無力,他畢竟不是專精於此。


    好在,很快就一個好消息傳來。


    是五格親自跑過來的。


    四爺府周圍的侍衛已經撤走了一大半了,隻有少數幾個守著卻是應了宛宜的請求。如今四阿哥不在府裏,其他人傷得傷,病得病。有幾個人守著,宛宜也能放心一些。同時,她也沒有忘記蘇培盛說的事情。


    等壞壞好了,等好好接迴來了,事情塵埃落定了,也就是宛宜算總賬的時候。有宮裏的侍衛守著,就等於平白無故多擁有了眼線。


    宛宜自然不會往外推。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還是和天花有關。


    當時最親近壞壞和靳琪的徐文星沒事,被帶到烏拉納喇府的張學臨也沒事,但其中一個大臣的幼孫卻是也得了天花,當晚就沒有過去。


    要說平時得時候,宛宜不擔心安全。


    但現在的她有些患得患失,寧可多一層保障。


    五格是親自跑進來的。


    好好和靳琪的情況已經不錯,也沒有其他人再被傳染。宛宜之所以還住在這裏,一是不放心。二也是想陪在一起。


    五格跑進來,看到躺在長塌上的宛宜,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宛宜本來在被楊嬤嬤勸著喝燕窩。一看到五格這模樣,手裏的碗就鬆開,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清脆的響聲,讓五格醒過來。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看到已經露出絕望表情的宛宜,忙喊道:“不是,不是的。是好好醒過來了。好好醒過來了。”


    聽到動靜的馬佳氏從裏麵的屋子走出來,看到宛宜的情況。在聯係自己聽到的話,哪裏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她走了過去,一抬手,給了五格後腦一巴掌。笑罵道:“你這渾小子,都快要當阿瑪的人了,話都還不好好說,看把你姐姐給還得。”轉臉又好罵宛宜:“不是說好了,不許流淚的嘛。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可比坐月子的人還得小心注意。”


    五格摸了摸後腦勺,小心翼翼地上前走到宛宜身邊。


    宛宜因為好好得事情,心裏愉悅,臉上也難得的帶了笑。看著五格的模樣。也笑罵道:“嫂子說的沒錯,你也不小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又問:“好好醒來了嗎?等一下你接了老黃太醫去看看。他老人家醫術好。你讓他給好好看看,還有……那傷口……”宛宜有些躊躇。


    “總算是命保住了不是嘛。”馬佳氏伸出胳膊抱了抱宛宜:“等一下嫂子就跟五格一起迴去一趟看看,也好讓你放心。”


    “嫂子是得迴家一趟,要不也就不用迴來了。這些日子嫂子沒少辛苦,本該是享福的時候,偏我這邊……”宛宜實在是不好意思。她都已經嫁人這些年了,卻還要讓娘家嫂子過來做牛做馬似地伺候自己和壞壞。


    她沒辦法讓自己有那個理所當然。


    馬佳氏笑著說道:“我去收拾收拾。五格就等一下嫂子。”


    五格趕忙起身恭敬地應了。


    從前烏拉納喇家的人就非常敬重馬佳氏,這一次過去後,隻會更加的敬重。有些人她的行事就不得不人佩服。


    即便馬佳氏說是已經出過痘,但也不是誰都這麽主動。


    聽說馬佳氏要迴去一樣,楊嬤嬤抽空去了正院一趟,好好整了三箱子的東西出來。


    五格帶了馬佳氏迴去。


    傍晚的時候,馬佳氏就又迴來了。


    宛宜且驚且喜。


    老實說,剛才的時候,她差一點又自怨自艾起來了。其實在憂鬱症的時候,最需要身旁有個親人能夠依偎。


    小混蛋們都太小了。


    宛宜必須張開翅膀保護他們,但馬佳氏就像是母雞一樣保護著宛宜。即便她這隻小雞也已經能自己覓食了。


    馬佳氏看到宛宜的表情,笑眯眯地說道:“怎麽才好了一些?就不想見嫂子了?”


    “嫂子。”宛宜嗔怒:“您明知道不是。”


    馬佳氏笑了笑:“嫂子不放心,迴去看了看。看完了,放心了,自然得迴到這裏來。就你一個人在,嫂子不留在這裏看著點,楊嬤嬤她再能幹可也管不了那麽多的事情。對了,那紅日也不錯。”


    宛宜點了點頭,問道:“嫂子,好好她……”


    “不錯,是醒過來了。要我說,你之前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宛宜聽得一頭霧水。


    馬佳氏解釋道:“那張家的孩子是個有心的,明天陪著好好說話。現在過去了,嫂子也就不瞞你。之前好好一直沒有醒,那孩子卻還是每天堅持著說一些事情,有時候就拿著書本讀書給好好挺。也是好好醒過來之後,說起聽到有位哥哥一直在耳邊說話,害她睡不著,才醒過來,我們真是……嗨。好在現在總算是過去了,烏雲散了,陽光出來了。嫂子的宛宜,也要開心起來。”


    馬佳氏唱起了童謠。


    宛宜和躺在屋子裏麵的壞壞和靳琪伴隨著歌聲緩緩睡著了。


    蘇培盛接了信,是四阿哥路上發過來的。


    看完書信後,蘇培盛再一次去找了戴先生。


    戴鐸那裏,平日是沒什麽人的。


    戴鐸這個人也不喜歡熱鬧鬧,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又不愛說話。有時候四阿哥過來找他。兩個人一個冷麵,一個冷清,有時候蘇培盛都懷疑就這樣的情況。兩個人是怎麽溝通下去的。但看戴先生一日一日地住著,每一次過來後,自家爺都是非常滿意得模樣。蘇培盛隻暗中吩咐人務必要把戴先生當了貴客來對待。、


    索性他的示好,也算是有了迴報。


    戴鐸也是知道自己這性子的人,之前接了蘇培盛的好意,總是要還迴去。這一次天花的事情,之所以出手。一來是四阿哥臨行前的請托,二來也算是還蘇培盛一個交情。


    蘇培盛過去的時候。徐文星正坐在戴鐸旁邊背誦。


    蘇培盛有些驚訝。


    “是蘇公公啊。”戴鐸看到他過來,微一挑眉,拍了拍徐文星:“今天就先到這裏,去把今日的功課做了。等一下就開飯了。:”


    徐文星乖乖地給戴鐸行了禮,又朝蘇培盛微微福了福身子,才走出屋子。


    蘇培盛望著徐文星離去的身影,問道:“戴先生,您這是?”


    戴鐸哈哈一笑:“隻看日後有無緣分,如今不過是找一些事情打發一下事情。”說完不等蘇培盛說話,就問:“看你過來,莫不是有什麽事情?讓我猜猜,應該不是福晉那邊。是爺要迴來了?”


    蘇培盛忙道:“戴先生先見啊。”


    戴鐸笑著搖頭:“不是我厲害,隻是很好推理而已。先不說這些了,蘇公公找我來是不是和那件事情有關?你是找到背後下手的人了?”


    蘇培盛點了點頭。


    戴鐸撫須一笑:“那蘇公公愁什麽?不是說四阿哥要迴來了嘛。既然如此。到時候把此事稟報給四爺。到時候無論如何,就不是蘇公公你能決斷的了。”


    蘇培盛想想也是,他咕噥道:“我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她而已。”


    “後宅之事,不能以我男子的想法去評估女子的心思。”戴鐸感慨說道:“女子有時候為母則強,有時候確實憤而一擊。此事一開始就涉及到府裏的阿哥格格們。況有文星三人牽涉其中,已經不是一件小事。四阿哥再重情。也不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且這一次的事情,福晉是最大的受害者。我觀四爺對福晉不一般,此事絕技不會草草了之。”


    蘇培盛道:“的確是如此。先生有說不知,爺傳了信迴來。竟是一個人帶了幾個侍衛就快馬往京城裏趕。”不說把十三爺丟下不說,自己的安危也全然忘記了。


    基本上算是沒怎麽休息,蘇培盛估摸著以自家爺的速度,想必一天也就休息那麽一、兩和時辰,其餘都是在趕路。


    蘇培盛去了戴鐸那裏,宛宜這邊很快也收到消息了。


    宛宜問:“後院那邊有動靜了?”


    杏雲點頭。


    宛宜隨即閉上眼睛:“那爺應該快迴來了,再等一等。”她也想知道,都到這個時候了,四阿哥到底重什麽情。


    杏雲有些忐忑,但還是被紅日拉走。


    兩個人出了屋,到了院子。


    杏雲小聲問道:“紅日姐姐,你說主子現在在想什麽?”


    “能想什麽。爺迴來了,福晉有主心骨了而已。”紅日笑笑。即便她知道福晉在打什麽主意,這一次紅日也不打算站在爺那邊。


    所以直到四阿哥迴府的時候,他都沒有從紅日那裏得到更多的消息。


    四阿哥這一次迴來,邋遢地厲害。


    除了衣服有更換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落難的乞丐,要不是那天然地絕無僅有的獨家冷臉,怕是沒人敢認他是四阿哥。


    四阿哥出現在四爺府前。


    貝勒府的大門被敲開,裏麵的下人探出頭,看到四阿哥的時候,突然大喊大叫著往裏麵跑去。


    四阿哥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


    裏麵已經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是爺迴來了,咱們爺迴來。快去告訴福晉,告訴蘇公公,咱們的爺迴來了。”


    這個家的男主人迴來了,主心骨迴來了。


    前些日子的事情,不隻是宛宜和孩子們的劫難,也是這府裏所有人的一場災難。盡管如今已經出現了曙光,但沒有什麽比在外的男主子迴來。更讓府裏下人歡欣鼓舞,士氣鬥揚的。


    明明就站在門口,剛才府外麵的那些侍衛已經給四阿哥報了喜事。且之前蘇培盛也把壞壞沒事了的消息傳迴去。


    四阿哥卻是站在門口。不敢往裏麵走去。


    他心怯了。


    四阿哥兩頰的麵皮抖了抖,看著府裏麵,雙腳遲遲不敢邁進去。


    府裏下人們的歡喜聲,在另一個側麵告訴四阿哥,在他不在的時候,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的妻子兒女在遭受這什麽樣的苦難。


    而那個時候,他人在外麵。


    如今他人是迴來了。


    可很多事情又迴不去了。


    蘇培盛從裏麵跑出來迎接。遠遠看到自家主子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心裏顫了一顫。跑了過去。


    “爺,您迴來了啊。”


    四阿哥目光移到蘇培盛身上。


    蘇培盛看著四阿哥,神情非常激動。


    他沒想到自家主子會來得這麽快,本來以為最快也是應該明天才會到的。自家主子莫不是插了翅膀飛過來。


    事後,蘇培盛才得知,實情和他想得也差不離。可不就是插著翅膀飛過來的,路上跑死了六匹快馬,這一次跟著四阿哥一起迴來的人,可不是當時出發一批的人,是中途換了人來保護四阿哥的。


    也就是說,在迴來的時候,因為日夜兼程。其他人都吃不消。


    但四阿哥卻硬是挺著迴到了四爺府。


    “爺。”紅日跑了過來,看著四阿哥,突然一閉眼。高喊道:“福晉讓奴婢帶話。爺,奴婢可說了。”


    四阿哥還處於震驚中。、


    紅日已經扯著嗓子喊道:“都迴家了,還不快滾過來。四爺是真的不想要我和小混蛋了是不是。”


    話音一落,四周一靜。


    四阿哥明顯地看到附近得人悄無聲息地褪去,沒有走的人也是假裝看星星看月亮,看地上的螞蟻。數天上的雲朵。


    四阿哥握拳咳了一聲,嘴角揚起笑容。


    哈……哈哈哈。


    愉悅而心酸的笑容響徹在四爺府的大門前。


    四阿哥笑完。快步往前走去。


    是他想太多了。


    剛才這麽就犯蠢呢。


    日夜趕路迴來,是為了什麽?剛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又浪費了多少時間。


    四阿哥的心情變得焦急,腳下的頻率越來越快。


    蘇培盛和紅日跑著步跟著,慢慢兩個人都有些氣喘了。


    四阿哥當然同意不舒服。


    本來他就是強撐著身子迴來的,但就好像不知道疲倦,四阿哥跑到了院子前,推開門。


    馬佳氏正好走了出來,看到四阿哥楞了一愣,臉上掛上了笑容,行禮道:“四阿哥迴來了啊。”


    四阿哥快步上前,朝著馬佳氏抱拳深一鞠躬:“多謝嫂子。”


    馬佳氏一下子就怔住了。


    而四阿哥已經從她身邊擦過,直直往屋子裏麵進去。


    這時,蘇培盛和紅日也趕到了。


    馬佳氏才反應過來,就聽到裏麵有什麽東西摔在地上,隱約聽到宛宜在罵著什麽,而四阿哥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什麽聲音,或許說了,他們沒有聽見。


    馬佳氏想了想道:“剛才除非那邊說是雞湯燉好了,這陣子我們幾個也都辛苦了。也讓他們說說話,我們都去喝一碗湯。”


    這是想留了地方,讓裏麵的小兩口說話呢。


    誰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


    就算是不想喝雞湯的也是說說笑笑地走了。


    隻是四阿哥卻是很快又從裏麵出來,他看了蘇培盛一眼,就往外麵走去。


    蘇培盛隻好跟了過去。


    這一下子喝不上雞湯了。


    馬佳氏帶著紅日迴去。


    屋子裏麵,宛宜眼圈有些紅,看到馬佳氏進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地上淩亂地躺著褥子、枕頭,還有茶杯。


    馬佳氏不讚同地看了宛宜一眼。


    宛宜趕緊討好地笑了笑。


    馬佳氏沒辦法,她也不可能真生氣。


    “四爺這是去哪裏?”本來她是不該問的,但這四阿哥才迴來又出去,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宛宜不知道嫂子想到別的地方去了,隻是說道:“爺是去接好好和暖暖了。”這陣子她也是想著兩個女兒,但自己身子不好。再接過來,吃力地還是嫂子。


    沒辦法,宛宜一直不敢提。


    現在四阿哥迴來了。


    她得好好和暖暖也可以接迴來了。


    總算是一家團圓了。


    宛宜心裏歡喜。


    (好棒,這是最後一天了,算一算已經完成一個月有20天雙更,雖說有些天都是第二天補迴來的,但也算完成了。反正也沒有全勤了,嚶嚶嚶。不過露親說1w2,我想想,幹脆也來個大放送,當做這幾天當了後媽的賠罪。晚上還會再更6000,不過可能比較遲,晚飯到現在還沒有吃,打算吃完再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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