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也是個果決地,該心狠的時候,也不會在一些細小的事情上在說什麽仁慈。因著戴鐸還不方便直接露麵,隻在幕後坐鎮。


    蘇培盛一麵派人通知福晉,一麵帶著人該關的關起來,關不了地就先看管起來。


    他也光棍。


    真動起手來,也不管你是格格還是侍妾,總歸沒有讓人輕怠了剩下的唯二的兩個主子,其他人身邊則是被跟了人貼身伺候,美其名曰為照顧,實則行監視之意。


    不是沒有人不滿。


    最為不滿的自然是李氏。


    但蘇培盛既然豁出去了,也是不管了。他想的明白,那戴先生說得應該不差,這一次的事情或許真的脫離不了後宅陰私的事情。


    即便沒有,到時候四阿哥迴來,他也算是無可奈何之舉。


    這一次的行動為的又是嫡福晉。


    想四阿哥對福晉的重視,對他的作為即便不是褒獎,至少應該不會有什麽懲處。


    那麽,這樣,就足夠了。


    府裏的事情暫時無後顧之憂,然而此時的宛宜已經有些心力憔悴,甚至整個人鑽了牛角尖。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


    難道自己的到來,就真的隻是走一遭,來做一迴四阿哥的福晉。但她的弘暉呢?不進反退,本來還可以活八歲的人。


    現在直接被砍了一半。


    宛宜的心緒亂糟糟地。她有點厭生了。


    除了麵對生病得壞壞以及稍稍有耐心麵對靳琪,剩下地就已經是頹廢衰敗之相。


    太醫來了。


    最好得結果是,天花能全部發了痘出來。


    最壞的……


    最壞的。不必說,宛宜心裏麵已經反複演練起來了。


    楊嬤嬤和紅日在旁邊看著,勸著,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些伺候的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失去了。


    五格強行把暖暖和好好帶迴了烏拉納喇府,同時也把那個不好的消息帶了迴去。


    暖暖因為小舅舅沒有把她送迴家,兀自生氣。


    五格心裏發苦。找了妻子佟氏來照看她,而好好這邊則是交托給嫂子白佳氏守著。索性烏拉納喇家的人不多。但兄弟齊心,家庭和睦。有了事,也不會去推脫,隻會齊心對待。


    烏拉納喇家的男人都迴來了。聚在一起共同商量。


    五格說了馬佳氏的交代。


    星輝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也去。”富昌也跟了一句。


    陳氏雖麵露憂心,卻也沒有去阻止自己的丈夫。


    富存自然也不會落後。


    其他幾個侄子輩的見狀也要一塊去。


    星輝皺眉:“不行。”見富賚表情憤憤,正色說道:“先不說你們幾個都沒有出過痘,且說我們烏拉納喇家就這麽些人,你們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平日教的都忘記了?越是危險的時候,越不可義氣用事。再說了,這一次就是去了,也不見得能見到人。我和五格過去,是想和那些守衛的人了解一下。至少有個溝通的地方。能知道一些府裏麵的事情。”這一次準備太過於倉促了。


    以星輝對這個妹妹的了解,估摸著肯定顧及不到給烏拉納喇家傳消息的事情。至於馬佳氏雖在,但她到底是孤身一人過去的。就是想傳了消息出來,也沒有那個渠道。


    “順便我也去問一下你們嫂子的情況。其他人若是真的想幫忙,多找一點大夫過來,好好既然送到我們這邊來,我們就要努力治好她。對了……”星輝對喜塔臘氏說道:“既然你額娘讓你管著府裏的事情,你就多注意一些。萬不能讓人委屈了好好。”


    喜塔臘氏一口應下。


    就看自家公公和丈夫的重視,她也不會做那種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情。且。她也是極其喜歡女兒的,誰叫烏拉納喇家隻有混小子呢。


    安排好了府裏的事情,星輝和五格就趕著日落之前又跑了一趟四爺府。如他們所想的一樣,已經被封鎖起來了。


    可以進去,但是出不來人。


    這進去的人,也不是誰都可以進去。


    在這批侍衛裏麵有五格共事的同僚,很能說上幾句話,陸陸續續地就知道了四爺府裏得一些情況。


    知道裏麵得人暫時沒事,星輝和五格對視一眼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對了,五格,有個小子,你認識把。”


    五格正要和大哥到一邊去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就被那位同僚叫住。


    “什麽小子?”五格壓根一點想法都沒有,他不記得他有認識什麽小子,烏拉納喇家的侄子們都在府裏,也沒有誰丟了啊。


    在那同僚去領人的時候,星輝問道:“會不會是哪個臭小子跑出來了?”


    五格搖頭:“我們的速度算快了,從家裏出發一顆不曾停頓。他說的估摸著是好一會兒之前的事情了。”


    星輝也是知道這麽個道理。


    等一個少年被領了過來的時候,五格才恍然大悟。


    所有人忙忙亂亂地,因為出了天花得事情,那些上書房裏得孩子們都被接迴去了,至於迴各自的家中會怎麽被對待是他們的事情。但總歸是都走了,剩下的一個張學臨,沒有得到什麽消息,迷迷糊糊一個人迴到四爺府,就發現四周都被侍衛把守著,想要進去壓根不讓進。


    一問,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他在京城裏,就這麽一個住處,康熙可沒有做其他安排。就是要安排,康熙現在也不在京城裏,且他自己也壓根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件事情。


    張學臨不能進也沒地方去。就留在這些侍衛中間。他打算得好好,大不了厚著臉皮同吃同住,反正對方也知道他是這府裏麵住著的。之所以不讓他進去,實則也是為了他好。


    隻不過那侍衛看到五格來了,想到五格京城調班就是為了送幾個小的上下學,自然就把張學臨又給提溜出來了。


    他們這些侍衛沒所謂,且也是亂換的。可一個孩子跟著他們黑燈瞎火地守著,即便這白天還有些熱,但到了晚上卻已經是很冷了。


    之前是不知道。或是說給忘記了。


    既然現在見到人了,自然也不可能就這麽把人丟在這裏。


    星輝和五格商量了一下。把屬於馬佳氏的衣服請人送到四爺府裏麵去,就帶了張學臨迴去。


    橫豎他現在也沒得上學。


    迴了烏拉納喇家裏,差不多年紀的混小子多,大家熟悉熟悉。星輝也想讓自家的孫輩們沾一點書香文氣。


    至少別想五格這樣隻知道舉拳頭。偶爾知道耍耍嘴皮子功夫就更好了。


    梅雪從守門的侍衛那裏拿過衣物,匆匆往迴走。


    進了院們,隨手抓住一個捧著銅盆的丫鬟問道:“見到馬佳太太了嗎?”


    “剛才往堂屋裏麵去了。”


    梅雪聞言叫了另一個空著手的丫鬟,讓她把自己受傷拿著的包袱送到馬佳氏住的地方去。


    這院子裏麵的下人們分工非常講究。


    有些人是不能進屋子的,有些人隻能在屋子裏麵。一旦出來了,就要換了新衣服,洗頭沐浴,之前的舊衣服則是立刻焚燒掉。


    這樣一來,就比較麻煩。


    大家輕易不出。也輕易不進。


    堂屋裏麵如今安置了一張寬敞的睡榻,宛宜這幾日就睡在上麵。


    開始的時候,是她不願意走。


    但現在卻是過著暫時走不了了。


    馬佳氏進屋。看到宛宜還是自怨自艾地自言自語,嘴裏說著的是各種喪氣話。原本還覺得她太過於辛苦了。


    見狀,馬佳氏的火氣一下子就被點著了。


    她不敢大聲說話。


    生怕左右兩邊屋子裏睡著的壞壞和靳琪被吵醒。太醫說了,因為生病的原因,體力精力都會更不上,吃不下就得逼著他們吃一些。也盡可能地讓她們睡得舒服。


    可馬佳氏實在也是對現在這樣頹廢的宛宜感到氣恨。


    “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馬佳氏坐到宛宜身邊,伸手去握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宛宜抬頭看了看馬佳氏一眼,複又低頭。


    “你是不是真的想看著壞壞死。那是你的兒子,從你的肚子裏出生的,你是才沒了一個孩子,就對什麽都狠得下心了嗎?為母則強,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麽事情。你這樣讓暖暖和好好怎麽辦,你讓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壞壞怎麽辦。你就是這麽做人額娘的?是我教你的,還是額娘教你的?”因著刻意壓低聲音,馬佳氏的聲音幾度哽咽。她身後握著宛宜的手掌往她臉上扇了一個巴掌。


    “你醒醒好不好,醒一醒。壞壞還需要你呢,他能不能挨過去就要全靠你了。還有靳琪那孩子,他是真的可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爹娘都不在,一個親人都沒有。你怎麽就不多想一想,你不是最心疼孩子了嘛。怎麽就不心疼你的親生骨肉,怎麽就不心疼這兩個被你連累的小的。”馬佳氏一下一下地輕輕打著宛宜。


    楊嬤嬤躲在一旁捂著嘴哭。


    紅日的眼睛早就腫得跟核桃似的。


    馬佳氏漸漸也說不下去了。


    啪的一聲,馬佳氏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突然罵了一句:“作孽啊,老天你真是不長眼啊。”


    “是啊……老天真是作孽。不,是我自作孽。”所以不可活。她還活著做什麽。宛宜是真的想不明白。


    腹中的小孩,到底沒有保住。


    在太醫來之前,就小產了。


    她是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可當時讓她不來這裏也是不可能。來了,卻是真的又沒了。她承認因為有了三個小混蛋的緣故,她對這一胎的孩子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期盼。隻是想著既然有了。就生了吧。


    生了之後,若是兒子就能幫著好好。若是女兒,就得再準備一副嫁妝。


    或許正是因為她這個心態。肚子裏得孩子才不願意留下來。


    她/他在罰自己這個額娘。


    宛宜的心痛到麻木。


    嫂子的話,她不是沒有聽見。


    她聽進去了,但她也隻是聽進去了。


    宛宜閉了閉眼睛,不想說話。


    “你可知道好好的情況。”馬佳氏突然發狠地說道。


    宛宜還是閉著眼睛。


    楊嬤嬤在馬佳氏開口說這話的時候,就跑了過來,拚命搖頭求馬佳氏不要再說了。她怕福晉知道了,更經受不住打擊。


    宛宜睜開了眼睛。楞了一愣,看向馬佳氏。


    馬佳氏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宛宜。


    “你不是不再關心她了嗎?所以應該也無所謂了。就你這態度,好好、暖暖和壞壞的確是投錯了抬,跑到你這邊來受罪。你就在這邊想著那沒成型的胎兒,怎麽不想想好好現在仍舊是生死不明的昏迷著。”看到宛宜臉色大變。眼睛突然迸發出光芒。馬佳氏心裏一麵疼痛,一麵繼續冷著臉說道:“我來的時候,五格正好送了她們迴來。我親眼看到的,那麽一長的口子,從右耳朵這邊劃拉到嘴巴這裏。先不說以後這樣的模樣,嫁人的事情怎麽辦。就是腦袋上磕了一個大洞,聽說流了很多血,好好身上的衣襟都紅了。到現在人都沒有醒過來,我看啊。她要是知道自己的額娘是現在這樣子,或許幹脆就一輩子不醒過來了。”


    “你,你……騙我的。騙我的對不對。”微弱的聲音響起,聲音漸漸變大,宛宜突然彈坐了起來。“嫂子,你是再騙我的是不是。”


    馬佳氏嚇得再不敢板著臉,扶著宛宜想讓她重新躺好。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嘛。嚇你,做什麽嚇你。你若是不好。丟下好好他們怎麽辦。四阿哥難道從今以後就不娶妻?你總說大阿哥家的那幾個孩子可憐,怎麽就不想想好好她們。你別忘記了。壞壞還在裏麵發著熱呢。”


    宛宜怔了一怔,轉動著脖子看著四周。


    她看清了在流淚的楊嬤嬤,看到了躲在一旁哭得不能自拔的紅日。似乎……還聽到了微弱地喊著額娘的聲音。


    那是壞壞還是好好的。


    宛宜眨了眨眼睛。


    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開了水龍頭之後,就再也不能停止。


    先是無聲,隨後哽咽,繼而是痛哭。


    這一次,誰也沒有攔著。


    哭吧。


    終於是哭了。


    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了。


    ……


    遠在千裏之外的四阿哥正同十三阿哥說話,突然覺得心悸,像似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


    十三正說著話,看四哥出神了,頓時不滿地說道:“四哥,你有米有再聽我說話啊。你不聽,我走了啊。”


    四阿哥仍在發愣,手掌向上看了看,又按迴胸口上。


    “四哥,你怎麽了?”


    十三覺得奇怪,走到四阿哥麵前,彎腰詢問:“四哥?你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想到四哥這一次算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趕得這麽急,接到人之後,沒多停留就又往迴趕。難道真的是生病了?


    十三打算出了帳篷去叫太醫。


    四阿哥叫住他。


    “四哥,我去叫太醫來給你看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話一說完,十三仔細看了看四阿哥,發現還真的臉色有些蒼白。


    原來隻是五分擔心的,立刻就緊張了。


    額娘沒了之後。


    他親近的人,對他好的人就更加少了。四哥就是其中一個,雖說十三還有兩個同母的妹妹,但是因為男女有別,平日接觸的機會也不多。算起來,也隻是比其他姐妹關係親近一些。要說這世界上,除了皇阿瑪和額娘,十三心裏最為重視的自然就是四阿哥。


    “無事。”四阿哥搖搖頭:“四哥就是有點累著了,晚上睡一覺就好了。”


    “那明日遲一個時辰再出發吧。”十三想讓四阿哥多休息一會兒。其實他覺得就是趕路。也不急在一時半刻的。


    四阿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答應。


    十三沒辦法,就說:“那晚上四哥早一點休息。”


    四阿哥答應。


    十三起身,在帳篷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返身迴去,站到四阿哥身邊。


    四阿哥挑眉。


    十三扭捏地說道:“四哥,我們晚上抵足而眠吧。”


    四阿哥本來想要拒絕,但看到十三眼裏的希冀,就莫名想起福晉。自家福晉有時候想要他答應什麽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目光。


    心一軟,等他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答應下來了。


    十三當即歡唿了一聲,就打發人去把他的鋪蓋給送了過來。


    既然要睡覺。肯定是不能躺在塌上了,就幹脆讓人打了個地鋪。


    十三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是一閉上眼就如同之前的日日夜夜,腦海裏出現的就是敏嬪的身影。


    “四哥。我沒有額娘了。”十三突然悶悶地說道。


    沒有得到迴應,十三也不氣餒,就像是個無助的小孩子,因為身旁睡著他最為敬重的四哥,委屈地說起自己心裏得難過和無助。


    額娘不是不重要得,以前心裏多少嫌棄和不滿敏嬪地位低,不受寵,導致他的日子並不太好過。


    但或許真的等人走了之後,才懂得珍惜。但卻是後悔晚矣。


    “皇額娘走的時候,四哥跟你現在一般大。”那個時候他同樣無助難過,身邊原本圍著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隻是他比十三幸運同時也是可悲的是。佟皇後是他的養母,生母另有其人。滿懷希望的過去,生母卻不認他是她的兒子。


    說起來,四阿哥覺得他那一年最為無助的時候,非常幸運地遇見了現在得福晉。那個時候,還隻是未婚夫妻。但四阿哥心裏明白,夫妻是世間最應該親密的人。就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他才覺得或許他並不真的可憐。或許等上幾年,等他把福晉娶進門後,他就會有一個全心全意隻有他的福晉。


    雖說現實離他想象中的還有些距離,但他如今有了三個小混蛋,眼下福晉肚子裏又有了一個孩子,以後也許會更多。


    四阿哥想,或許離他想象中的日子也並不遠了。


    “四哥,若你是太子該有多好。”睡在旁邊的十三突然靠近。


    四阿哥睜開眼睛,轉過頭對上十三亮晶晶的雙瞳,笑了笑:“別亂想了,早一點睡覺吧。明天還得走一天呢。”


    “四哥,我不是開玩笑的。”十三抿著嘴。


    “十三。”四阿哥皺眉。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怎麽能說出來?難道十三以為這個帳篷裏就是安全的。


    若是有其他人聽見呢?


    一想到這,四阿哥再也躺不住,起身出去看了看,很快又帶著冷氣迴來。


    黑暗中,十三小聲地說道:“四哥,你不知道。在塞外得時候,有好幾個台吉像皇阿瑪求娶公主。皇阿瑪當時興頭上,答應下來了。”


    四阿哥心驀地一沉。


    現今還沒有嫁的格格裏麵,在往下排自然是十三的兩個同母妹妹。本來就說不上什麽話的,現在敏嬪又沒了。


    即便因為上一次的整改,如今嫁出去的格格日子都過得比從前好。可若是可以,估計也沒有誰願意讓親人遠嫁他鄉。


    至少四阿哥現在想到好好、暖暖甚至雪雪可能嫁到外麵去,甚至寒冷的塞外,他就恨得牙癢癢,想把妄圖娶他女兒的人揍上一拳。


    “睡吧,別想些有的沒的。”四阿哥輕輕一笑:“你若是真的不想,四哥可以想辦法留一個下來。”


    “真的?”十三眼睛微亮,不等四阿哥答應,就頹然道:“還是算了吧,也不知道留了誰下來。”


    到時候兩個都怨了他,還不如一開始就這樣。


    總歸他以後多看顧一些。


    十三想著自己也不能再繼續渾渾噩噩,就像四哥之前說的,也應該學著做一些差事。等這一次給額娘守孝結束,就去和皇阿瑪求情,不再去上書房讀書了,那裏現在都是侄子們,他這麽大的一個人也不自在。


    還是早點開始學著上差,自己有了能力,才能看顧自己重視的人。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十三阿哥又迴到了原來的性子。


    隻除了看到三阿哥的時候,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見到八阿哥已經能善意地笑笑作為感謝八哥辛苦到來。


    四阿哥見了自然是有望弟成龍的欣喜感。


    隻是這份欣喜卻沒能存在多久。


    太子派來傳信的人,一路上換了十幾匹的快馬,差一點把自己也累死的時候,出現在了四阿哥等人的麵前。(未完待續)


    ps:虐一虐,我的心都老了五歲。每天都看到血淋淋的殺人表情,就像是在控訴我。嚶嚶嚶,大概也差不多虐完了。本來想著誰死一個的,我懸崖勒馬,及時刹車。ps:四阿哥就要迴來了,甜文也要迴來了。當然甜之前,該收拾的首飾,該虐的要虐迴去。麽麽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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