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一次一定要完成這位聖女大人,所交代給自己的任務。無論自己接下來要付出何種代價,都要找到那個人的蹤影!


    一旁的傅昊天眼裏,也同樣閃過了一絲狂熱之色。雖然他需要的東西並非是什麽血牙米,但是隻要他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相信他接下來能夠從黑紗蒙麵女子手中拿到的好處,絕對不會比傅淩天現在所能拿到的東西少。


    黑紗蒙麵女子見自己隻是幾句話的功夫,便挑動的傅淩天和傅昊天,產生了一股不找到那個人,就決不罷休的衝動後,不由得暗暗冷笑了兩聲。


    黑紗蒙麵女子一邊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裙擺,一邊用隻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音量,低聲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個被教主大人點名道姓,說是帶有九龍寶鼎,名叫‘劉宇燁’的那名皇族之人是否也在這裏。”(黑紗蒙麵女子隻知道劉宇燁是皇族中人,並不知道劉宇燁是皇帝)


    “本座當初追他出去,到了半路上的時候,也不知道那人究竟使出了什麽手段,竟然突然消失在了本座的眼前。害的本座苦找了好幾日的功夫,還是找不到他的蹤影,最後隻能就此作罷,原路返迴。”


    “不過即便得不到那件九龍寶鼎也沒事,雖然本座無法在那人的手中拿到這件九龍寶鼎,但是接下來隻要能夠拿到那件將要在十堰驛站內出世的寶物的話,倒也能夠將將抵過,那件九龍寶鼎所能帶來的功效了。”


    …………………………


    此時的夏青青,並不知道正有一場血雨腥風,將要在這十堰驛站內發生。


    此時此刻的她,正帶著峻熙,來到十堰驛站的驛館內,準備直接乘坐馬車離開這裏。


    不過還沒等夏青青吩咐車夫,把停靠在驛館內休息的馬匹給拉出來,卻見一旁的馬廄裏,突然傳出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喂!我說你們是怎麽做事的?本小姐吩咐你們照看的這匹騄驪寶馬,怎麽沒過幾天,就這樣病怏怏的了?是不是你們這幾天照顧不周,給這騄驪寶馬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你們今天要是不給個明確交代的話,休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都怪這名馬夫初來乍到,不熟悉這騄驪寶馬是最最吃不得那些還未濕潤過的幹草的,所以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小姐,您看要不這樣吧,本館拿出一百兩銀子賠償給您,再任您去馬廄裏挑選幾匹,經由本館最好的馴馬師親自飼養的駿馬以作賠償如何?”…………


    半個時辰後,李穎兒來到了鍾粹宮,她讓萍兒前去叩門通傳,說是玉貴人來訪,特來恭賀修儀娘娘昨日侍寢之喜。


    少頃,守門的宮人開門引李穎兒進去,李穎兒在小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曾經來過的鍾粹宮主殿。


    “啟稟玉小主,修儀娘娘她剛剛從(恭慈)太後娘娘宮裏請安迴來,還正在寢殿內更衣梳洗。娘娘讓奴婢告訴小主,請您坐下稍等片刻,她馬上就來。”


    李穎兒點了點頭,揀了個最近的位置坐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宮女言了聲是,躬身告退。


    過了一會兒後,有小太監端茶上來道:“小主,這是內務府新貢的勿忘安神茶,娘娘特意吩咐奴才送過來給您嚐嚐。”


    “勿忘安神茶?”李穎兒挑了挑眉頭,暗道:有這麽奇怪的茶名嗎?估計是敏修儀臨時起的,意在提醒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忘記了解毒丸的事情。


    卻是說曹操曹操到,李穎兒的這個想法剛剛落下,蘇曼玉就在宮人們的簇擁下,緩緩踏進了主殿內。


    李穎兒見狀,連忙屈膝行禮道:“嬪妾參見修儀娘娘,修儀娘娘萬福金安。”


    蘇曼玉淡淡的掃了李穎兒一眼,抬了抬手叫了句免,在貼身宮女綠萼的攙扶下,來到主位上坐好道:“昨晚玉貴人可還睡得安穩?”


    李穎兒垂首迴道:“托娘娘您的洪福,嬪妾睡得很好。”


    蘇曼玉挑了挑眉頭道:“是嗎?本宮還以為你驟然得到晉封,要高興的一整晚都睡不著覺呢。”


    李穎兒不知蘇曼玉此話何意,幹笑了兩聲道:“娘娘就愛與嬪妾開玩笑。”


    蘇曼玉漫不經意的瞟了李穎兒一眼,徐徐道:“不知玉貴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無事不登三寶殿,本宮瞧你應該不是如此清閑的人。”但到了如今,就夏青青一路所看到的情況來說,那滿打滿算的頂多也隻剩下了十幾個女官宮女在伺候著祖姑母,連那規製中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如此淒涼落魄的樣子,是打她從三歲那年初次入宮覲見祖姑母以來,到如今所第一次遭遇到的。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夏青青是越發擔心了。祖姑母還抱恙著,如此的境況安能有利於她養病——這宮裏的世態炎涼自己也是曉得的,就算祖姑母她貴為太後,這些個宮女太監們並不敢明裏暗裏的怎麽樣作踐祖姑母,但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們卻是不見得會再用足了十分的心力去醫治這祖姑母的病了,長此以往的如此下去隻怕這病症會更加加重了也未可知啊。


    不過既然這祖姑母她還能派人出宮傳召自己入內覲見,想來這事態還沒壞到極致吧,夏青青也隻能如此安慰著自己了。想著想著,她情不自禁的把左手順勢按在了一旁蘭兒的臂腕之上,隨著心裏的擔憂而越捏越緊。直到蘭兒因忍受不住疼痛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後,才把夏青青從那淩亂的思緒中給拉了迴來。


    當夏青青瞥見了蘭兒的那副強忍著痛意的咬牙模樣之時,趕忙的放開了還緊捏在她臂腕上的手臂。報以了蘭兒一個歉意的眼神後,隨著劉姑姑的步伐踏入了這正房之內。


    這間正房並不大,隻是一抬眼就能看到那臥室的所在。隨著劉姑姑的帶路,也就幾步路的距離,夏青青便來到了臥室的門外。隻見有兩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大宮女束手站在門外,隨著劉姑姑的到來,兩人微微的一弓身道:“見過劉姑姑。”


    話音剛落,靠近左手邊的一位大宮女再次出聲言道:“太後娘娘剛剛由著太子殿下侍候著服過藥了,如今正準備就寢。”


    劉姑姑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通傳一聲吧,就說衛小姐已經帶到了。”


    靠近左手邊的這一位大宮女輕輕的言了句是,不輕不重的側身叩擊著門沿通報道:“太後娘娘,劉姑姑帶衛小姐前來覲見。”


    須臾了片刻後,從室內傳來了一陣幹硬之極的咳嗽聲,緊接著一聲老邁卻不失有力的聲音從室內緩緩發出:“讓她們進來。”


    隨著這聲極熟悉之極的聲音入耳,夏青青的一顆一直提心吊膽著的心才稍稍落了下來。一時間有些情難自禁的俯身跪了下來,用力的一叩首道:“臣女夏青青請太後娘娘聖安,太後娘娘福壽安康。”言罷,一抹淡淡的紅潤在眼底溢出,帶著聲哭腔自責道:“侄孫女來晚了,請祖姑母恕罪。”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再次的從屋內傳來,緊跟著是一聲滿含關切的話語:“好孩子,好端端的跟祖姑母請什麽罪啊。蓉翠啊,快扶哀家的君兒起來。帶進來給哀家瞧瞧,許久不見了是不是又長俊俏了。”


    劉姑姑畢恭畢敬的言了句是後,來到夏青青的身邊準備攙扶起她,嘴裏則好聲的勸慰著:“夏小姐您快起來吧。您瞧太後娘娘她見著您來了別提有多高興了。若是您進去讓她一瞧,這她老人家的病啊隻怕馬上就好了,可知您就是那最好的一味藥了。您若是都要緊趕著恕罪了,那咱們這些無用之人可不就得直接謝罪了嘛。”“這.....這......”看著眼前的這位紅衣飄飄,一副盛氣淩人之態的紅衣少女,馬廄管事頓時有些頭疼了起來。


    別說這小小的十堰驛館裏,根本拿不出這麽多的銀子來。即便是拿的出來,那也不是他能夠做主的呀。


    馬廄管事一想到這裏,一股熊熊的怒火,頓時從他的心底湧出。


    馬廄管事狠狠的瞪了一眼,造成眼前局麵的新來馬夫陳三,暗暗罵道:都怪你這個死瘸子!也不知道館主是怎麽想的,竟然把這個身患跛腳之症的人,給收留了下來。以致於現在突然惹出了這麽大的一個麻煩,當真是無妄之災!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夏青青,雖然對於那紅衣少女的咄咄逼人之態,有些心生厭惡。


    對於那已經被這紅衣少女的逼人之勢,給弄得有些焦頭爛額的馬廄管事,也是深表同情。


    不過夏青青卻並不準備站出來插手這一切。


    雖然夏青青向來是喜歡樂於助人,行俠仗義的,但是卻並不代表她是個是非不分,什麽閑事都愛管的人。


    因為這件事情其實嚴格說起來,確實是這個驛館理虧在先。所以這個紅衣少女想要借機討迴個公道來,也確實是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正當夏青青想到這裏,就準備直接領著峻熙,隨同已經從馬廄裏牽出馬匹的車夫離開這裏的時候,卻聽一道高昂響亮的聲音,從夏青青的身後傳來道:“喂!你給我等一下,給本小姐站住!”


    夏青青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轉過腦袋,輕輕的瞥了那紅衣少女一眼,似乎是在詢問,她剛剛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沒錯,就是叫你!”紅衣少女見夏青青停下了腳下的步伐,心中一喜,兩步並作一步的來到夏青青的身邊,仔細的打量了兩眼,經由車夫從馬廄裏牽出來的那匹馬匹。


    須臾了片刻後,隻聽這紅衣少女情不自禁的讚歎道:“你這匹是西域一帶才會有的汗血寶馬吧?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能夠出現這種能夠日行千裏的絕頂良駒,當真是難得。”


    話語一頓,轉首看向夏青青道:“你這匹馬要多少錢?本小姐要了,也算是擬補一下我剛剛失去的那匹騄驪寶馬,所帶來的損失吧。”說完,便拉起馬鞍上的帶子,就準備直接把這匹汗血寶馬給牽走。


    夏青青見狀,麵色一沉,對於眼前這個紅衣少女竟然如此強買強賣,也不問自己願不願意,就準備直接把這匹汗血寶馬給牽走的行為,暗暗生出了一股惱意。


    別說這匹汗血寶馬,是她的師傅斷臂神尼,在她下山以前轉送給她的,跟她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如何可能會輕易賣給他人。夏青青聞言,也曉得自個有些亂了陣腳了,對著劉姑姑一個歉然垂首道:“多謝姑姑開導。”說罷,順勢起身,卻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趕緊的見到祖姑母她老人家了。


    劉姑姑察言觀色,對著兩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隨著房門的打開領頭走了進去,夏青青也緊隨著步伐款款而入,尾隨在身後的是蘭、竹、菊三個丫頭。


    夏青青踏入這屋內,隻聞一股濃濃的藥香味撲鼻而來,令人不覺有些頭腦發沉。不過她並沒有過多的沉浸在這股不適當中,隻把目光急切的掃視向那正斜躺在病榻之上的人影。


    這目光剛落,夏青青的眼眶裏又不自覺的溢滿了一片淚珠。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老態龍鍾一副病怏怏樣子的老婦人,竟然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保養有方,氣度雍容之極的一國太後。


    隻見病榻上的衛太後一身烏金繡鳳紋的寢衣,穿在身上卻並不凸顯一絲貴氣,反而因著身材太過枯瘦了所以顯得有些鬆鬆垮垮。那手上的一副浮雕壽紋的和田玉鐲,更是仿佛都要箍不住那臂腕似得直欲下墜,一條條青筋暴露讓人不忍直視。臉上的嶙峋皺紋病樣的枯黃,配合著鬢間的縷縷白絲,令人更加不覺心酸。不時的還會有兩個大宮女為衛太後按摩著背部和緩著嘴邊的咳嗽聲。


    如此的情狀,可見祖姑母的這段日子是過的有多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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