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接下來的這些天裏,就多多去一些空曠僻靜,適合一個人獨自納涼,能夠被烈日給完全照耀到的地方好好尋找。相信一定能夠在這些地方裏,找到這個人的蹤影。”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傅淩天,突然出聲質問道:“聖女大人,您怎麽如此肯定,那個人就一直呆在這十堰驛站內,從來都沒有離去過?”


    “其實說起來,現在這個人極有可能早已經得到了聖女大人您在追尋他的消息,已經逃之夭夭離開了這裏也不一定。所以咱們現在去附近搜尋,可能也已經是一件無用功的事情,根本就搜尋不到他的蹤影了。”


    “傅淩天,放肆!”傅昊天有些生氣的瞪了傅淩天一眼,眼神中似乎在責怪他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去質疑黑紗蒙麵女子所說出來的話。


    傅淩天見狀,也是有些暗暗後悔,自己怎麽會如此冒失,一個忍不住,就說出了這番質疑黑紗蒙麵女子的話,給自己招惹麻煩。


    別說眼前的這位主,可是白蓮教裏的一位至高無上的大人物,就說眼前的這位主,單論武功修為的話,便是一位可以隨時把他們給輕易抹殺的角色。


    因此若是一個不小心,因為自己的這番質問,而激怒了眼前這位聖女大人的話,恐怕他們兩個人即便不馬上命喪於此,接下來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黑紗蒙麵女子麵對傅淩天的這一聲突然質問,卻是並沒有像傅昊天所擔心的那樣,惱怒什麽,隻是依舊語氣淡淡的迴道:“你放心吧,本座可以十分肯定那個人還在這十堰驛站裏,從來都沒有離去過。”


    “因為這十堰驛站內,有一件能夠治愈他體內寒毒的寶物,還未出世。隻要他還沒拿到這樣東西的話,那麽他即便知道本座已經在派人追尋他了,他也絕對不會就此離去的。因此,隻要你們好好的在附近搜尋,便一定能夠找到他的蹤影。”


    傅淩天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小的十堰驛站裏,竟然還有一件未出世的寶物!?”


    黑紗蒙麵女子淡淡的瞥了傅淩天一眼,徐徐道:“那件寶物具體是什麽東西,你們就無需知道了。你們隻要知道,這是一件對於我們白蓮教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而這個寶物,也隻有本座吩咐你們去尋找的那個人,才能夠知道它的具體蹤影。因此,你們此番務必要替本座找到這個人,親自帶到本座的麵前!”


    黑紗蒙麵女子說到這裏,目光緊緊的看著傅淩天和傅昊天道:“等到這件事情了解了以後,本座除了會按例給予你們傅家,一些商定好的賞賜以外,本座私下裏,還可以多加給予你們一些額外的賞賜。”不能分手的分手香蘭若有所思道:“依照娘娘的意思,這位玉貴人倒是咱們手下的一名良將了。”


    如妃不置可否道:“是不是良將本宮不知道,本宮隻知道這麽上好的一顆棋子,要是不用可就浪費了,還是得物盡其用才好。”


    如妃說到這裏,衝著香蘭招了招手,附耳低語道:“明日你去雲秀院取榮貴嬪貼身之物的時候,告訴玉貴人,本宮要她.......,明白了嗎?”


    香蘭聽完如妃的吩咐後,點了點頭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了。”


    如妃淡淡的瞥了香蘭一眼,沉聲道:“記住了,在玉貴人事成之前,本宮剛剛告訴你的這件事情,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半個字,不止玉貴人沒命,本宮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香蘭的神情一肅,重重的點頭道:“奴婢明白了!”


    李穎兒並不知道,又有一場新的大麻煩,正在悄然接近著她。


    此時此刻的李穎兒,正在被窩裏酣甜入睡,夢會周公,做著成為大宙皇後,迴到原來世界裏的好夢呢。


    翌日清晨,當太陽高高照進南廂房裏的時候,李穎兒才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


    雖然昨天晚上她隻是做了一個美夢,並沒有真的成為大宙皇後,迴到原來的世界裏。但此時此刻的李穎兒,卻突然有了無窮的動力,去完成係統發布下來的每一個任務。


    李穎兒接過萍兒遞來的茶水,舒服的品了一口道:“我怎麽不記得咱們屋裏有這麽好的茶葉?味道如此清甜甘美,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吧。”


    萍兒聞言,迴答道:“是的小主,這是今兒一早內務府剛送過來的新茶,說是用來恭賀小主您晉封之喜的。”話語一頓,指了指牆角的一堆紅紙包裹的禮盒道:“這些是其他各宮小主們送來的賀禮,同樣都是恭賀小主您晉封之喜的。小主您要看一看嗎?奴婢瞧著有幾樣東西倒是極好的。”


    “內務府的人倒是手腳麻利,這麽快的就趕著來獻殷勤了。”李穎兒撇了撇嘴,掃了一眼擺放在地上的禮盒道:“老規矩,把這些賀禮都登記了收到庫房吧。”


    萍兒言了聲是,自去庫房登記不提。


    話說這夏青青原先還未出世的時候,就已經由當今的聖上指腹為婚給了如今的太子殿下。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感情從小就要好的不得了。這兩人也是知道自己將來是要結成夫婦的,所以自從懂事起就早已暗暗的互生情愫以身相許了。卻不想天有不測風雲,也不知後來是出了何等變故,這皇上突然改口另擇了右宰相家的長女阮矜璃為太子的太子妃。


    因著太子最後也並不曾拒絕反而應允了下來娶這阮矜璃,更是在事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不曾過來與夏青青以任何解釋,直到最後夏青青強忍著心中的酸痛默默的看著太子迎娶了阮矜璃入主東宮,至此一對本來情投意合的眷侶就這樣生了嫌隙。


    而夏青青也是個有傲骨的,自太子成婚以後,就斷絕了與這太子的任何來往。不管這太子如何的想盡辦法傳遞書信給她,還是在夏青青僅有的幾次入宮的時候站在宮門口外不辭辛苦的等她,夏青青都不為所動視而不見,能躲則躲。


    至於今日夏青青與太子這次十分湊巧的相遇,可以說是自從她知道他成婚以來後的第一次相見。


    不多時,夏青青便尾隨著劉姑姑離去了。


    太子知道如今不管自己說什麽話這夏青青都是無法聽進去的,所以隻能依依不舍的目送著她與劉姑姑等人的離去,直到再也看不見那綽綽的人影以後,才把那眼眶裏的綿綿不舍收了迴來。


    曾經的她,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會親昵的喚自己一聲“斌哥哥”,可是如今當再次相遇之時,自己的那聲親切的“如妹”卻隻換來了一聲冷冰冰的“太子殿下”。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般的疼痛過,就算是當初被母後逼著娶那個自己所根本就不喜歡的阮矜璃時,自己也不曾如此的難受。原來,被自己所深愛的人給誤會,感覺是這樣的心痛。不過幸好....幸好....,母後終於肯答允自己娶如妹為側妃了,雖然到底還是委屈了如妹,但自己總有解釋清楚的這一天的。


    “....如妹,等來日登基,雖然我無法讓你成為皇後,但定會冊封你為獨一無二的皇貴妃,必把我所能給的最好的一切都給予你,以擬補我今日讓你傷心失望的虧欠...”這個念頭,默默地在太子的心底流過。


    “太子殿下,咱們是不是也該去給恭皇貴太妃娘娘她請安了。雖說皇上還沒下旨廢黜了這太後,隻是讓其搬離了慈寧宮去了壽康宮。但您今日實在是不應該理會太後的侍疾傳召的,要知道您今日來看望這個曾經害得恭皇貴太妃娘娘與皇上骨肉分離的人,這恭皇貴太妃娘娘的心裏指不定會怎麽想呢。這恭皇貴太妃娘娘如今才是在皇上心目當中真真正正的太後,她要是因此而心有不滿在皇上的麵前說您的不是那可就不妙了。在太子殿下您還未繼承大統之前,萬不可出任何差池,不然那些虎視眈眈的皇子們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打擊您的機會的。還有,您如今也應該離這衛小姐遠一點,朝堂上您還需要右宰相的支持...”太子的貼身大太監李三歸忽然滿眼擔憂的小聲說道。“額外的賞賜!?”傅淩天眼中一喜,有些急不可耐的對著黑紗蒙麵女子問道:“不知道聖女大人可否在這份額外的賞賜裏,給予小人一些血牙米?”


    “血牙米?”黑紗蒙麵女子挑了挑眉頭,含笑道:“當然可以,這種東西在我們白蓮教裏,是要多少有多少。到時候本座自己便能夠做主,私下勻出二十斤血牙米給你。”


    “二十斤血牙米!?”


    這一聲長長的憂慮,適時的把那陷入在思念當中的太子給拉了迴來。隻聽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後,道:“百善孝為先。你也知道父皇他隻是讓太後遷居壽康宮,而沒有下旨直接行廢黜事宜。就該曉得這天理倫常不是輕易就可以更改的,這太後是先帝的皇後,是在父皇繼位以後經過了正式冊封的,而這恭皇貴太妃在此之前卻隻是個小小的太貴人。如今雖然沉冤得雪恩旨加封為了皇貴太妃,但到底嫡庶有別。所以,身為太子的本宮焉有不在皇祖母有病之時而不去加以探望的道理。恭皇貴太妃說到底也隻是個深宮婦人,就算她心有不滿而在父皇的麵前說我的壞話也無妨。本宮更需要的是朝堂之上朝臣們的支持,在他們的心裏,本宮奉行孝道秉性仁德就足夠了。好了,本宮知道你的擔憂,等會到了慈寧宮的時候本宮會給恭皇貴太妃一個合理的解釋的,去慈寧宮吧。”半個時辰後,當李穎兒還在悠哉悠哉的品著茶水之時,萍兒突然進屋稟報道:“小主,花公公求見。”


    李穎兒挑了挑眉頭,疑惑道:“他怎麽來了?”


    萍兒迴答道:“奴婢問過了,說是來給您送新的使喚宮人。”


    李穎兒聽到這裏,才突然想起了什麽,拍了拍額頭道:“倒是我疏忽了,竟忘記了還有這茬。”


    按照宮裏的規矩,凡是從六品貴人至從五品的容華,都可以有兩名貼身宮女伺候。


    因為李穎兒隻帶了萍兒一人入宮,而如今她又成為了從六品貴人,可以再多一個貼身伺候的人,所以這多出來的一個名額,自然得由內務府遣送過來了。


    李穎兒一邊撫著萍兒的手來到屋外,一邊笑吟吟道:“花公公,別來無恙啊。”


    花蓮英躬了躬身子,頷首道:“沒想到這麽快又能見到小主,真是奴才的福氣。”


    李穎兒微笑道:“公公太客氣了,一切都是托公公的洪福。”話語一頓,掃了一眼站在花蓮英身後的三個小宮女道:“不知公公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雖然李穎兒已經從萍兒的嘴裏得知花蓮英此行來的目的,但是她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免不了要對此事問個清楚。


    花蓮英指了指身後的三個小宮女道:“啟稟小主,奴才特奉內務府的命令,來給您送新的使喚宮人,請您在這三人裏邊任意挑選一位做您的貼身宮女。”


    李穎兒點了點頭,來到那三個小宮女的麵前道:“你們幾個都叫什麽,年齡多大了,從前都是在哪裏當差的?”


    離李穎兒最近的一個小宮女率先迴答道:“啟稟小主,奴婢叫櫻桃,年十五,原先是在四執庫裏當差的。”


    緊接著是站在最中間的那位小宮女道:“啟稟小主,奴婢叫果翠,年十六,原先是在禦花園內當差的。”


    最後是距離李穎兒最遠的那位小宮女道:“啟稟小主,奴婢叫玉樹,年十四,剛剛入宮,還沒有在任何地方當差過。”


    李穎兒聽完這三位小宮女的自我介紹後,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位名叫玉樹的小宮女道:“你的名字起的倒是別致,玉樹玉樹,可是芝蘭玉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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