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管事見紅衣少女就這樣急匆匆的離去了,一時間愣在了當場。


    馬廄管事似乎是還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還弄得他有些焦頭爛額的大麻煩,現在竟然就這樣戲劇性的解決了,你說他能夠不感到驚愕和震驚嗎?


    少頃,馬廄管事來到夏青青的麵前,拚命的作揖謝恩道:“多謝這位姑娘的相助!若是沒有姑娘您的幫忙,隻怕老夫今日就要被那位小姐,給弄得狼狽不堪,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才是了。”


    夏青青見狀,淡淡的挑了挑眉頭,對著馬廄管事擺了擺手道:“管事客氣了,若不是那人先惹了我,我也不會突然插手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情其實說起來純屬是一件意外罷了,你又何須言謝呢。”


    馬廄管事搖了搖頭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是因為姑娘您才得以平息的,這份救助之恩,老夫是一定要對您當麵道謝一番才行的。”


    夏青青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似得,凝眸問道:“不知道管事你可知道那紅衣少女的來曆?我瞧她的一言一行,都十分盛氣淩人,似乎是平日裏頤指氣使人慣了,一副頗有來頭的樣子。”


    馬廄管事一聽到這句話後,頓時愁眉苦臉了起來,語氣惆悵道:“啟稟姑娘,實不相瞞,有關於那位小姐的來頭,老夫也是知道一些的。似乎她是原先襄陽城的城主,林城主的二女兒——林晶如。”


    “因為咱們大周國三年前與北方突厥突然發生了戰亂,現在整個襄陽城都是兩軍交戰的集火之處。而那林城主因為原先十分熟悉襄陽城附近的地勢環境,所以便被當今陛下給順勢升遷為了正三品護軍統領。”


    “林城主現在除了繼續擔任襄陽城的城主一職以外,如今還兼任軍中參謀的要職,可謂是新貴上位,今非昔比。”


    夏青青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那管事你以後可得小心了,你們把那林二小姐的騄驪寶馬給弄成了這幅病怏怏的樣子,我瞧她的樣子,日後是絕不會善罷甘休,定還會再次找上門來,跟你們算賬的。”戚答應


    夏青青不等那個紅衣少女反應過來,就直接拔出了身後的佩劍,指向那紅衣少女放在馬鞍帶子上的手臂,冷聲道:“我數三聲,把手給我從馬鞍上立刻放下來。如若三聲落罷,你還不肯放手的話,那就別怪我劍下無情了!”


    “你!”紅衣少女臉色一變,似乎是有些沒有預料到夏青青竟然如此不講情麵,也不等自己說清楚會給她多少兩銀子買下這匹汗血寶馬,就直接拔劍相向,指向自己。


    “三。”


    紅衣少女握緊了拳頭,怒視向夏青青,手中卻是依舊沒有放下那根馬鞍上的帶子。


    夏青青並沒有理會那紅衣少女怒視向自己的目光,因為她知道像這種蠻橫無理,隻知道胡攪蠻纏的女子,跟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還不如直接跟她動武來的幹淨利落,可以更快的解決這件事情。


    “二。”


    紅衣少女的臉色由紅轉青,眼中的怒火就快要冒出來了。


    若是她眼中的怒意此時此刻能夠殺人的話,恐怕夏青青現在就要被她給千刀萬剮幾百遍了。


    夏青青麵無表情的看了紅衣少女一眼,輕輕的吐出最後一個字道:“一。”


    話音剛落,就準備直接一劍挑去,把那紅衣少女的手筋給順勢挑斷。


    “好了好了,我放手就是,你千萬別動手!”紅衣少女見夏青青真的準備對自己下手,一時間臉色大變,趕在夏青青的佩劍落下之前,連忙把手拿開。


    夏青青見狀,也沒有繼續追上去,對著那紅衣少女的手臂再補上一劍,隻是對著一旁已經呆若木雞的車夫,不急不緩的使了個眼色,命令他趕緊把汗血寶馬給牽走。


    紅衣少女撫了撫胸口,直到心口處驚魂未定的情緒,稍稍平息下來後,才狠狠的瞪了夏青青一眼道:“你給我記住了!今日之恥,本小姐絕不會忘記,來日必將湧泉相報!”


    說完,不等夏青青迴應,就急急忙忙的轉身離去,生怕走的晚了,夏青青就一怒之下改變主意,繼續對自己拔劍相向。


    夏青青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於這種突然不知道打哪裏冒出來的千金大小姐,臨別前對自己的警告,她可不會產生什麽擔心害怕的情緒。


    別說夏青青平日裏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就說夏青青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以後能不能再見到這個胡攪蠻纏的千金大小姐,還是一件不一定的事情呢。


    因此,夏青青自然不會把紅衣少女的這番臨別前的警告,給放在眼裏了。戚答應李穎兒隨著金玄暨的動作緩緩起身,嬌羞的瞥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為皇上您身上的龍氣太盛,臣妾每每見到您後,就不能自拔,忍不住想要敬您拜您。”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穎兒的這句話頓時讓金玄暨感到龍心大悅,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


    當金玄暨看到李穎兒含羞的樣子以後,忽然間起了一絲想要逗一逗李穎兒的想法,佯裝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道:“既然如此,那朕以後就不來了,省的你每次見到朕都要跪來跪去的,還要害的朕每次都要扶你起來,讓朕都快把腰給折彎了。”


    “不要!”李穎兒一臉驚慌的拉住金玄暨的手臂道:“皇上您以後若是不來了,那臣妾的心可就要碎了。”


    金玄暨哈哈一笑,把李穎兒攬到懷裏道:“朕是跟你開玩笑的,朕以後怎麽會不來看你呢。”


    金玄暨說到這裏,一臉溫柔的看著李穎兒道:“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愛妃是朕的美人,為你折腰朕心甘情願,若是你的心碎了,那朕的心也要跟著心疼死了。”


    李穎兒躺在金玄暨的懷裏,聽著這柔情似水的情話,整張臉頓時都羞紅了。


    李穎兒原本隻是想著跟金玄暨調一下情,增進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以此來鞏固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


    沒想到最後,李穎兒卻是被這個閱女無數的金玄暨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夏青青順手接過,打開了手中的食盒,含笑衝著榻上的衛太後道:“這是侄孫女在來之前特意親自熬煮的冰糖雪梨煲,最潤肺止咳不過了。趁著還未涼,就讓我喂您喝下吧。”


    衛太後看了那食盒籃子一眼,頗感有些意外,含了一絲責怪的語氣沉聲道:“你呀,都已經是快要及笄之年的年紀了,怎麽還跟小的時候一樣的不懂事呢。是不是又惹你娘生氣了?好好的大家閨秀,卻不在房裏做女紅讀女訓,實在是沒規矩。也怪你娘疏於教導,把你的性子都養野了。”


    夏青青聞言倒也不懼,知道祖姑母她隻是刀子嘴豆腐心,並不是真的生氣了。所以臉上隻是掛起了甜甜的笑容連聲的應著“是”,手下卻並沒有就此含糊了下來,自顧自的從那食盒內拿出了一盅冰糖雪梨煲。


    衛太後見夏青青的樣子,也是有些無可奈何,隻能深深的一歎息道:“當真是被寵壞了,慣壞了。”嘴裏這樣說著,眼裏卻是止不住的疼愛。


    正當夏青青準備把這盅冰糖雪梨煲親手喂衛太後喝下之時,束手站在一旁的劉姑姑突然的出聲言道:“衛小姐,這盅冰糖雪梨煲,請先讓奴婢試試銀吧。”


    試銀!?夏青青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劉姑姑並沒有理會夏青青是什麽反應,隻神情默默的把那夏青青手中的這盅冰糖雪梨煲給接了過來,然後對著一旁的一個大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李穎兒在原來的世界裏從來沒談過戀愛,她所知道的那些情話,也全部都是從電視上或者書上看來的。所以如今在這個閱女無數的皇上麵前,她完全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隻能被其牽著鼻子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李穎兒想到這裏,心裏倒是有些不服氣了,難不成自己還比不過一個古代人嗎?好歹自己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受過無數瓊瑤小說熏陶,看過無數狗血於媽劇的新時代女青年。


    有道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呢,比說情話,誰怕誰啊?


    李穎兒是想到什麽就會馬上幹什麽的人,隻見她立刻把心裏的想法付諸到實踐上麵,一臉媚態的輕捶了金玄暨的胸口幾下道:“皇上你好壞,就愛捉弄臣妾。”


    金玄暨聞言,哈哈笑了兩聲道:“那你是喜歡朕對你好的時候,還是喜歡朕對你壞的時候?”


    李穎兒柔聲道:“臣妾喜歡皇您上好的時候。”話語一頓,又搖了搖頭道:“不,臣妾喜歡皇上您壞的時候。”


    李穎兒說到這裏,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得,含情脈脈的望向金玄暨道:“臣妾喜歡您又好又壞的樣子。”隻見這個大宮女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玉質盒子,輕輕的打開,拿出了一枚玉如意狀兒的小銀牌遞給了劉姑姑。劉姑姑則順手接過,往那盅冰糖雪梨煲裏攪拌了兩下。


    少頃,當劉姑姑把那枚小銀牌拿出,對著屋內的光線細細的凝視了片刻後,才把那手中的冰糖雪梨煲重新遞給了夏青青道:“衛小姐,您可以喂太後娘娘喝下了。


    杯盅入手,一絲冷不丁的寒意刹那間在夏青青的心頭緩緩四散了開來,提醒著她——這裏是皇宮。


    所謂試銀,其實是一種宮裏的規矩。凡是有從宮外帶進來的吃食,都得經過一番檢驗以後才能進獻上去,為的是防止有人暗中把毒藥攙在食物當中欲行毒害之事。因著從前夏青青很少有帶吃食入宮的情況,所以一時之間便忘了有這個規矩。直到方才劉姑姑的一番動作以後,才想了起來。


    雖然夏青青理解劉姑姑的這番行為,但心裏還是難免起了一絲膈應,更是醒悟過來了一個道理。那便是在這宮裏不論自己與祖姑母她老人家再親,也得先謹守著身份規矩,然後才能論親疏。


    說起來,自己剛才的那番言辭舉動就已經有些越矩了。自己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王公大臣家的女兒,沒有任何誥命品級在身,如何能夠用那種沒有一絲尊敬的口吻跟太後娘娘頂嘴呢?雖然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並且祖姑母她也對自己頗為寵溺並不曾怪罪,但若是細究起來還是一種大大的不敬。


    想到這裏,夏青青手下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變得謹慎了起來。不再用著甜甜的語氣跟祖姑母她說話了,隻恭恭敬敬的舀著手中的湯勺,一口口的喂著祖姑母她老人家喝下這盅冰糖雪梨煲。


    衛太後自然而然的也感受到了夏青青的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變化。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並沒有說什麽“讓其不要拘束”的話來,反而覺得如此甚好。畢竟等將來事成以後,君兒她必然會成為皇後,身為國母終究是沉穩的性子比活潑的性子更適宜。


    不提衛太後這邊的一番心思,卻說夏青青那邊見祖姑母她一口口的終於把自己所熬煮的冰糖雪梨煲統統給喝下了以後,情不自禁的在心裏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滿意足的為衛太後把嘴邊的湯汁擦拭幹淨道:“祖姑母您感覺如何?若是好,下次侄孫女再給您帶來。”


    衛太後聞言,滿目慈和的看了夏青青一眼,伸手按住了她手中的動作,輕輕的拍了兩下道:“哀家的君兒所親自熬煮的東西如何會不好呢?自然是極好的。”


    劉姑姑也跟在一旁附和道:“衛小姐,這湯啊當真是極好的呢。奴婢就算不喝,光看著都覺得甜了,更不用說太後娘娘了。”


    夏青青感受著手上的溫度,心裏邊也是不禁一暖,頷首輕聲道:“那侄孫女下次再給您帶來。”衛太後聞言,含笑點了點頭。正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間喉嚨處一陣止不住的幹癢感傳來,緊跟著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聲劇烈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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