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需要我做女強人,他隻想要一個平凡的人和他過平凡日子。他怕我心思不在家庭,怕全家跟著我受累,他怕虧了!”我雜亂無章地整理不出思緒,無邊瞎想著。


    我覺得黃朝宇剛才說出了問題的關鍵,我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人,我想做一番事業,可他害怕我以後連累他的家人,他不願意讓他的一家跟我受累,我覺得他剛才說的是真話,我不適合他,我覺得選擇分手做對了!


    操場上的比賽很激烈,人們的歡唿聲很高,打球打得很快樂,我身邊的人笑得前仰後哈。他們的歡樂讓我如同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來到了世外桃源。


    這裏不是學校的操場,是市裏某單位某小區的球場,在這些打球的人中,有一些好像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們穿著球服混雜在裏麵很顯眼,可能和社會上的高手一起比賽特別有成就感吧,原來他們平時休息時間都喜歡來這裏消遣?這些生活方式很簡單,但真的很快樂啊!而我呢?我剛才為什麽像天塌一樣鬧心?看來我不該涉足愛情啊。


    有些人在裏麵打球,場外有認識的朋友助陣加油,場裏場外都情緒高漲,個個都特別興奮。有一個非洲黑人,特別引人注目,他的球打得特別好,可能是什麽名人吧?他每次贏球都贏得粉絲們的雀躍歡唿和尖叫。我看著看著,漸入了佳境,也跟著慢慢投入了,從剛才的情緒中擺脫出來,從沉重的世界蘇醒過來了。


    真是奇怪,為什麽剛才一說分手就好像天塌下來一樣,好像這個坎沒辦法過去了,可現在不去麵對它,也就不覺得有什麽痛苦了。我因此總結出了一條經驗,碰到最難的事情,先不要去麵對它,先放一放,會過去的。我想以後我再有什麽難事,我就這樣對付得了。


    終於感覺輕鬆多了,這時,唿叫聲越來越響,那個非洲黑人的球技引起人們狂熱的歡叫,人們好像叫他“傑克”。他長著壯壯的寬寬大大的體魄,我從來沒有看見一個人手臂有這麽粗過,但我覺得他的全身的亮點應該是在眼睛,他的兩隻眼睛嵌在臉上,奔走的時候如黑暗中的閃電,他的兩隻眼睛往這邊看過來時候,我感覺仿佛有探照燈照射過來一樣。每當他贏了一個球,大家就拚命地歡唿,可他每贏一個球就總是往我這邊看,好像很注意我,是不是因為我孤獨無助的樣子或者是單獨一個人引人注目?由於他的目光,大家的目光也跟隨著他轉向我。


    中途休息,“傑克”他抱著球,真的往我這邊走來,“哈嘍,美女!”他向我打招唿。是叫我嗎?我環顧四周,幾步之外沒有什麽人,隻是我一個人在這,真的是叫我!我麵紅耳赤,我第一次和外國人說話,也是第一次這樣引人注目,我低聲地說:“嗨!”。


    “傑克”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跟我說:“小姑娘,你的表情很落寞,看樣子,你應該不是很喜歡看球賽,你為什麽一個人坐在這裏觀看呢?”。


    我紅著臉,我不可能告訴他說我失戀了,想不開,跟男朋友走散了在這裏排解寂寞吧?我說:“路過這裏,走累了,進來坐坐,有球賽就順便觀看了,你打得很精彩!”。


    “傑克”又問我叫什麽名字?在哪裏讀書?他說哪天要去我們學校打球,到時候讓我來給他助陣加油reads();。


    一個陌生人這樣問我這些真實的信息,我有點不太願意說,我告訴他我在什麽學校之後,他又問我在什麽專業?我可不想說那麽詳細,可我不說他便不肯放過我,眼瞪得像銅鈴一樣一定要我說,我也隻好一一地告訴他。


    “傑克”說:“噢,這個學校我們經常去比賽,我以前怎麽沒有看見過你?”。


    我說:“我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不引人注目!”。


    “傑克”說:“不,你不要這樣評價自己,你很美,很顯眼,很吸引人!我很喜歡,過幾天我就組織去你們學校比賽,你要來為我助陣哦!不見不散!”。


    我趕緊說:“我明天要去遠方實習了,實習迴來就畢業了,就算你去我們學校比賽,看來我也看不到你的比賽了!”


    “傑克”說:“沒有關係,中國有句俗話說‘山水有相逢’我們後會有期!小姑娘,我記住你了!”說著轉身就走了,他走了幾步又轉身過來對我說:“小姑娘,你落寞的表情很浪漫很詩意,我愛好畫畫,可惜我沒有帶工具,不然我把你畫下來!”說著,他把手放進口中,吹了一個口哨“嗶!”。


    這個口哨很像電影上馬隊或者遊擊隊集合的暗號,但我理解那是“傑克”表示快樂的方式。


    看見他那麽快樂,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也不禁“嗬嗬嗬”地笑起來。


    人們的目光又隨著“傑克”去了,也有個別人的目光從他的身上轉迴來落到我的身上,他們是不是好奇地探視我到底是有什麽讓“傑克”注意?或者想知道我是不是“傑克”的熟人或者朋友,我最不喜歡承受別人的目光,那邊球賽還沒有開始,我假裝認真地往球場看去,似乎這樣專注地看,就能把人家的目光轉移過去,把落在身上的目光弄掉。


    這時,有人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


    我迴頭一看,原來是黃朝宇!不知他什麽時候來到了我身邊,還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對我笑。那樣子就像剛才他有事出去了,把我留在家中,他辦完事迴到家和我打招唿一樣。


    看見自己曾經愛過的人迴來了,我有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但我一開口,卻是說:“都分手了,你還來幹什麽?”。


    他不解地說:“誰說分手了?”好像他從來沒有說過。


    “剛才不是你說的嗎?”我擦擦臉,整理一下頭發。


    “我那是跟你開玩笑的呢,你也當真!噢,忘記告訴你了,其實,現在隻是我姐姐堅持要我們分手而已。我父母那他們早就想通了,他們都說不相信這些,不迷信。我也一樣,我從來不會相信這些東西。”。原來這樣叫開玩笑,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呢。


    我說:“改變主意了?”。


    他說:“一直沒有改變呀,我一直愛著你,我真的沒有分手的打算,我怎麽會舍得你呢?”。


    “我們剛才出門的時候,我可是聽到你姐姐叮囑你要你說清楚,是和我說清楚這個嗎?”我問。


    他說:“唉,叫你不要問了,不要想這些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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