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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前寄語:此前所讀過的《圍城》,錢鍾書那位老色棍寫就了這麽一本奇書,是的,“城裏的人想衝出去、城外的人卻也想衝進來”,幾天前,吳洛因還曾騎在虎丫的身上給她換藥,並祈禱著兩個人趕緊睜開眼睛,可如今,真的到了這個時刻,丫卻慌了,茫然不知該做些什麽,隻是故作鎮定站在雕像的前麵,這就是圍城效應,當然,”圍城說“也同樣適用於婚姻家庭,這並不是指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而是說三十五六歲至四十好幾的那些胡茬男人和小媳婦們,腥味兒總飄在ta們的鼻子當中,抓心撓肺的瘙癢感此起彼伏,但,真的走出去了,真的成就了一份肮髒的”情事“,其實,也就是那麽八宗事兒,思前想後,還特麽不如自己家裏那個幹癟的男人或者雙胸已垂至肚臍的發妻,事業.....同樣使然,隻是篇幅有限闡述不完,天殺的主編隻給了老子每章二百字的篇幅寫寄語,現在三百八十字,我能感覺到身後有一對刺骨的寒光盯著我的後腦勺,你亻


    正文:


    她醒了,是的,無論是深受重創的虎丫、還是被我把腦袋纏成木乃伊的土著姑娘,她們都醒了,但卻和仍然死著並沒有什麽差別。


    直至魚丸幫著我將兩人逐個兒的平抱到那三座土坯屋,虎丫也僅僅是哼哼幾聲,而土著姑娘,至始至終緊閉著雙目,臉部劇烈的疼痛讓她的嘴唇顫抖不止,卻強忍著讓自己不發出半分聲響。


    蛋蛋將火堆架在了土屋的外麵,當然,這並不是他主動行事,對於他這種不踹一腳就不放屁的土爺來說,咆哮和命令才是他聽得懂的語言。


    當然,我也曾試圖拉著他走進土屋,畢竟,他那位被燒掉半張臉的媳婦還平躺在裏麵,但卻被他拒絕了,猶如見到鬼一半輕輕對我說:“怕,像鬼”,邊說著,還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皮。


    我知道他是看到那閨女被燒掉的半塊頭皮、並且那半邊一根頭發都不曾殘餘,這還僅僅是頭皮,老子還沒讓他看那半張“猙獰”的臉孔!


    端著半生不熟的米湯,用半片殘破卻清洗得趕緊的窯片一口一口的喂在了那土著姑娘的嘴裏,她不似虎丫,至少她有意識和知覺,眼睛雖然像是瞎了,但並不影響她的吞咽。


    隻能睜開一隻半眼的她,柔和的看著我的鼻尖,張開小嘴兒,吞嚼著我喂下的食物,每張一次嘴,牽動的神經都會令他渾身顫抖不止,但她仍然樂此不疲的做著重複的動作,甚至,她拉住我的衣角,用顫抖的聲音說了一堆話,我聽不太懂那些話的意思,索性她說的並不快,我隻聽得“蛋蛋,你真好”,隨即,便又是兩道水痕印入她臉前的布片,隨之而來的,便是這姑娘麵部一陣扭曲的顫抖,索性,這一次她沒有再次昏厥,而是強撐了過來。


    坦誠的說,我真恨不得端著匕首出門剁了那“土著版陳世美”,但她卻沒有給我這樣的時間,她的手始終拉住我的衣角,一刻不放,直至我把米湯喂完,她仍然張著小嘴兒等在那裏,等著她的蛋蛋繼續著這親昵的互動。


    好吧,溫情的畫卷總有掀過去的那一刻,比如說,我給這兩位換藥,一切一切的親情、友情,都換成了拳打腳踢各種撕嚎,虎丫算是好的,畢竟長期昏迷身體極度虛弱,盡管知道是我在扯她的傷口,卻僅僅是張開嘴對我呲了一下那對虎牙以示反抗,便再不做聲,或者說,可能又昏了過去。


    土著姑娘則完全不同,這事兒怨我,還記得嗎?我把她身上那些麻布條纏在了她的臉上,避免受風發炎,這不過一夜外加一上午的時間,麻布上的植物纖維居然深深烙在了這閨女臉上的肉裏,更麻煩的是,這些麻質纖維非常吸水,眼看著她臉部的肉越來越緊湊,拉抻著下巴的皮膚向那片傷口處聚攏。


    忍受著胃裏張口欲噴的嘔吐物,麵對著這樣一位姑娘,我狠了狠心,一點點揭開了那一小片麻布,坦誠的說,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她臉上的切膚之痛,因為,她的手自我揭開傷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沒離開我的胳膊,直至清理完傷口,她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我胳膊的肉裏,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指痕,行吧,這指痕就算老子還了你的賬,我一邊對著自己傷口吹著氣兒,一邊嘀咕著。


    龜蛋的數量直至見底的那天,這土著姑娘卻已經被我拆開纏布,成了一名優秀的幫手,盡管,她幫助我的範圍僅僅限於土屋範圍,這源於她視力的確實,但,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她能夠摸索著幫我照看虎丫,這就已經能夠讓我騰出身子做很多事,比如,安置魚丸......


    這熊孩子自醒來後,完全一臉萌新的模樣,還記得以前的那個黑毛兒崽子嗎?雖然同是一個人,性格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原本好動的性子、現如今卻靜得出奇,但這種靜,是局限於我們這些大人的眼裏,她現在每天隻是靜靜的坐在土屋門外籬笆牆的邊上,陪伴著周身邪靈鴉的環繞和小貓的嬉鬧,再不招惹任何人,除非我的唿喚,她才會帶著她那對兒熟悉的小酒窩,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聽從著我的想法。


    你知道的,她是唯壹壹個在語言方麵與我交流沒有太多障礙的人,這令我比之蛋蛋的溝通感到舒服很多,我和她聊起過她昏迷之前的情景,聊起過她是如何有義氣的將昏迷著的那位姐姐拖迴山洞,當然,我隱去了她是如何“睡著”的部分,我對魚丸還是有些忌憚的,生怕她聽後受了刺激會對我做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這孩子非常有天賦,她告訴我,現在的木屋不結實,土塊兒不夠牢固,我承認,這確實是“土屋”的缺陷,還記得嗎?我建造這土屋的時候很倉促,或者說,完全是初學乍練,連地基都沒做,結果,就在與她聊起著土牆不結實的第三天,土屋的一麵牆整整齊齊的倒了下去,索性,那間屋子沒住人。


    正如你想的,我問過魚丸:“你是不是夢見了這麵牆會倒,才告訴我土牆不結實?”,邊問著,渾身邊起著雞皮疙瘩,生怕她給我肯定的答複。


    結果是好的,她隻是搖了搖頭:“是邪靈鴉告訴我的”。


    她的答案換迴了我一臉的無奈,與其是這個答案,還不如說是她夢到的讓我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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