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了。雙溶開了口:“梅妹妹,這樣的懲罰也太重了。再說,太後娘娘是知道你的清白的,這件事你並沒有做過,這懲罰又從何說起呢?”


    淑妃看了希希良久,沒有說話。


    希希卻堅持道:“既然拿出了證據,臣妾還是要洗清這個嫌疑為好。再說,隻是禁足,也沒有多嚴重的懲罰。”


    希希提出這個想法是有她的目的的。以她的處境,淑妃肯定還有後招。而她不可能每次都恰好就有人證物證在現場。這樣的事情,有一次就足以把她拉下水。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安分一點,就待在太後的身邊。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是自己再出了什麽事,自然就不會是自己主動地出去尋的事,而是別人故意的陷害了。


    淑妃微微一笑,然後道:“臣妾也覺得梅妹妹實在是有些杯弓蛇影了。就如同這次的事情,本就是謠傳。這流言傳的事,臣妾也有份。如果梅妹妹執意要如此,那麽請太後將臣妾也一並禁足了吧。”說著,她竟然也跪了下來。


    太後看了希希一眼,自是體會到了她的意思,本想順水推舟地答應的。沒想到淑妃這麽橫插一杠子。如此一來,那豈不是傳了流言的人都要被禁足嗎?這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希希也知道,淑妃這樣一來,太後不可能把自己禁足了。但是她怎麽甘心,這樣好的機會,她怎麽能夠放過呢。想到這裏,她甜甜一笑:“淑妃娘娘好意,希希心領了。隻是淑妃娘娘懷有身子,正該多多走動才是,如果禁足,豈不是對皇嗣也有影響。再者,禁足的話,來往之人也多有不便。淑妃娘娘切勿要堅持。”


    淑妃聽到她把孩子的事情搬出來,知道自己再堅持,她們還會以此為借口的。當下她就泫然道:“二皇子也正年幼,梅妹妹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悶出病來,太後娘娘也心疼呢。”


    太後輕咳了一聲,臉色端正了些,說道:“這件事大家也別爭了。這是懲罰,也不是什麽好事。這樣吧,淑妃因著有孕,就先在碧**裏,這段時間都別出去吧。而梅美人,就帶著二皇子,跟哀家住到鬆眠寺去,順便也為我天朝的百姓祈福。”


    “母後!”皇後娘娘一下子就喊了出來,對著太後道,“母後年事已高,如此奔波勞累,讓臣妾如何心安?”


    太後的臉色和緩了不少:“也不過就是去住一陣子,每日裏也有人照應著,怕什麽。再說了,你們若是願意,也來陪著哀家一陣子。哀家還有梅美人和二皇子做伴,不怕的。”


    皇後還欲說什麽,太後已經揮了手:“不必再說了。這件事,哀家本來已經和皇上商量過了。如今我朝正是多事之秋,前方戰事未明,哀家為百姓祈福,也是分內之事。哀家離開後,皇後,你要好好地管著後宮之事。該輕的輕,該重的重。”她的目光掃了一下在場的眾人,“你們也要好好幫助皇後娘娘協理後宮。哀家不期待迴來看到的是一個雜亂無章,到處烽煙火起的後宮!”


    所有的人一齊嚴肅地道:“是,臣妾領命。”


    太後的表情有些疲倦了。皇後她們見了,都紛紛站起來告辭。太後也不留她們,什麽話也沒說,就讓他們迴去了。


    希希本是想與太後娘娘說道說道這件事。可是意外的是,鄧姑姑竟然攔在了門口,說太後娘娘目前正在休息,吩咐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希希從來沒有被攔在外麵過,聽了這話,心裏納悶,也知道估計是太後不待見自己的原因,也就迴去了。


    鄧姑姑看著希希遠去的背影,輕聲歎了口氣,然後轉身迴到了房間裏麵。


    太後正歪在榻上,聽到了響動,眼睛也沒睜,問道:“是她來過了?”


    “估計是想問娘娘,為何會出宮。”鄧姑姑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歸置衣物。這一出去,就再也不迴來了。因此,所有的東西都得帶齊了。就算是那種拿不走的又必須地用的,錢是必須得夠的。她來迴地走著,將需要的東西一一地擺放好。


    太後恩了一聲,然後道:“皇上選擇不告訴她,也是怕她擔心。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也別帶太多的東西了,免得引人生疑。”


    鄧姑姑點了頭:“娘娘放心吧。奴婢自有分寸的。但是這件事,皇後和淑妃娘娘那邊,不會有問題嗎?”


    太後睜開了眼,看著牆上掛的一個香椽,若有所思地道:“怕是有人巴不得利用這個機會呢。我還就是怕她們不動手呢。如果動手,才能名正言順地調兵。”


    “那她們若是不動手呢?”鄧姑姑想著,問道。


    太後的嘴角一抹笑:“她能嫁禍別人,那我們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樹大必定招風。自己走了,也好讓林家和傅家鬥上一鬥,到時候她坐收漁翁之利。


    鄧姑姑大概懂了太後的意思,也就沒有再多問了。


    希希迴到了房裏,雖然心有疑惑,但是還是打起了精神來應付雙溶。


    早上這個消息剛宣布,下午雙溶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門。她握了希希的手道:“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你一個人在那邊受苦,我是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次既然知道了,你又是跟著太後娘娘出門,自然這箱子就可以多帶些。這些吃的用的,雖然不是最好的,不過也能抵好一陣子了。那邊什麽也沒有,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啊!”說著,眼圈兒都紅了。


    希希拍著她的手,安慰地道:“姐姐放心。這次是和太後娘娘一道去,又有二皇子,我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姐姐的東西,我收下便是了。”一邊說,她一邊拉著雙溶坐了下來。


    雙溶用手絹子沾了沾眼角,說著:“這次如果不是淑妃娘娘那樣的舉動,也不至於到如今的地步。到時候,想見你一麵,也都困難。比不上在宮裏,雖然是禁足,可是還能想法照料著。”


    希希聽她如此說,隻得強打起了笑顏,說道:“姐姐,妹妹隻不過是出宮幾日,怎麽倒像是生離死別似的。”


    雙溶忙去握了希希的口,表情有些茫然。良久,她才道:“妹妹是不知道,自從姐姐對你做了那件事後,總覺得,多少的補償,也不能彌補那次帶來的傷害。因此總想著能夠多照顧你一點。”


    希希聽了她的話,不知道該怎麽答。說起來,自己對雙溶,也並不似之前一般完地交心。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對人情關係,就看淡了許多。要迴到以前那種毫無芥蒂的日子,真的是很困難。可是她仍然會跟雙溶說一些心裏的話,盡管那不是部。她輕輕笑道:“姐姐,妹妹可不希望,迴來的時候,看到姐姐的眼睛腫地跟兩個大桃兒似的。”


    雙溶知道她是在寬自己的心,也就撇開不提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子的悄悄話,然後雙溶就迴去了。


    當晚,皇上駕臨慈安宮,在和太後交換了關於前線的意見後,他來到了希希的房內。


    希希要行禮,他一把就將她拉了起來,抱住了她,下巴放在她的肩頭,閉眼道:“青兒,若是你不在這宮裏了。這宮裏,當真是一點樂趣也沒有了。”


    希希也迴抱著他,輕聲說:“璋庭,你得了空,就來接我們迴宮吧。不光是你會把我放在心上,我也會這樣啊。”


    皇上抬起了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地吃吃地笑說:“好難得我的青兒會這樣直白啊。我得空了一定來找你們。畢竟,我牽掛的人,都在宮外啊。”


    希希抱過了麟兒,放在了他的臂彎裏,強打起笑意,忍住眼底的酸意道:“你再抱抱麟兒吧。不然這麽多天不抱他,仔細他不認識你了。”


    皇上曖昧地一笑:“你認得我就成。”


    聽了這話,希希的臉瞬間就紅了。她嗔了皇上一眼,然後快速閃開他身邊。


    皇上把麟兒交給了奶娘,使了個眼色,伺候的人們就退了下去。


    希希不管他,自己走到了妝奩前麵拿起了抿子,開始抿起了鬢角的頭發。


    她的手剛抬起來,一隻手就從她的身後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皇上身上的龍誕香籠罩住了她。他的聲音很低:“我來吧。”


    希希順從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坐了下來。


    皇上卻將她頭上的發釵抽了出來,她的頭發刷地一下就滑了下來,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清香味就傳了出來。


    希希一驚,迴頭看他。他的眸子閃著奕奕的光:“我幫你篦下頭發。上次你伺候了我,這次換我來伺候你。”


    “好吧。不過伺候不好,可是要罰的。”希希的眼裏閃過一絲捉狹的光。


    皇上卻倏地低下了頭來,在她的唇上飛快地一啄,笑容裏帶著算計:“先討了這罰再說。”


    希希白了他一眼,然後作勢啐了一口:“沒個正經。”說著就轉過了頭去。


    皇上細細地幫她梳起了發。


    希希的頭發很順,很黑,都齊腰了但是還沒怎麽分叉。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頭青絲。在現實裏她的頭發並沒有那麽好,到了這邊,自然是加倍珍惜的。


    皇上平日裏最**摩她的頭發。如今,他一下一下輕柔地梳著她的發,心裏無比地平靜。


    希希的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溫柔似乎傳到了自己的心房,一突一突地刺激著她的心髒,又似乎刺激到了她的淚腺,眼圈兒有些酸了。越難得的溫柔,讓她的心裏越不安穩。她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一次自己離開,好象真的不是這麽簡單。太後的態度也好,皇上的反應也好,讓她心底的疑問越來越深。


    她的發一點一點地被梳順。然後他突然將梳篦放下了,從背後擁住了她。


    希希靠在他的懷裏,聞著他熟悉的味道,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滋味。她輕輕地握了他的手的大拇指,柔聲道:“璋庭,我隻想問你一句話,是不是你安排我出宮的?”


    “是。”他的額頭在她的發間蹭著。自己心尖子上的人兒啊,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將你擁在懷裏的機會。


    希希應了一聲,然後道:“我就聽你這一次。如果你不來找我,那我就直接帶著麟兒改嫁。”


    皇上的手收緊了些。


    希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你最好來找我們娘兒兩。”她的手握成的拳頭稍稍地鬆開。自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裏是沒有底的。如果事情真的已經發展到了他需要把太後和自己安排到宮外了,那麽這件事情,肯定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候了。如果他真的沒來,她的那句話自然成不了真。隻是那青燈古佛,就會是她的結局。


    皇上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間,暖暖的,癢癢的:“青兒,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的。你隻是我一個人的。”說著,他橫抱起了她,向著床榻走去。


    再多的溫存,再多的不舍,再深的留戀,都阻擋不了離別的腳步。


    希希坐在馬車裏,看著那個明黃的身影在太後的馬車前說著什麽。她的眼簾垂了下來,掩去了裏麵的霧氣。璋庭,你一定要來,一定要來。


    皇上和太後說完了話,轉頭望見了希希的馬車。透過那馬車的車門,他看到了那一張占據了自己的腦海的容顏,心裏砰地一跳。


    青兒,等我,一定要等著我過去。他最終止住了自己想抬腳過去的念頭,遠遠地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著。


    車門終於合上了,那個身影,盡管還在那兒,可是已經看不見了。一滴淚,終於從那張未施眉黛的臉上,潸然落下。她閉上了眼睛,將麟兒抱地緊些,再緊些。


    馬車帶著太後和希希出了皇宮,護衛就在周圍守護著。行進的速度不算快,希希的心隨著那馬車的顛簸,上上下下。


    聽著外麵的聲音從喧鬧轉入了安靜,好象已經出了京城了。希希的心終於稍微平靜了些,她靠在了靠枕上,閉目養神。


    突然,馬車一下子就停住了,外麵卻響起了馬嘶鳴的聲音。她一驚,睜開了眼。


    清如在一旁,也警覺地看了希希一眼,然後牢牢地盯住了車門。


    外麵已經響起了侍衛的聲音:“護駕!有刺客,快護駕!”


    希希的心驟然緊了一下,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在懷裏睡地正熟的麟兒。他還這麽小,就要出宮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也許還能比較無所謂。可是有麟兒,她一定要護地他的周。


    “主子,不要下車!快點把馬車護好。車夫把馬管好。這邊就交給你了!”侍衛統領的聲音伴著馬蹄聲響了起來。


    “屬下領命!”宋錦輝的聲音在外麵迴答道。


    清如本來要揭開車簾子往外看看,聽到了那個迴答的聲音,她的手一頓,然後驚訝地看向了希希。


    希希的腦袋裏飛速地運轉了起來。皇上居然將宋錦輝派來護送自己,他一定有用意。刺客?哪個刺客會剛剛出京城,就開始來襲擊太後的車馬呢。有可能這隻是一出戲。可是,她的眼光暗了一下,即使是一出戲,自己也不能讓麟兒出事。當下她就對著清如微微地搖了搖,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清如順從地點頭表示明白了。車裏很靜,外麵的聲音可以很清晰地傳進來。


    刺客果然不是很強,而且他們的主要目的,也是在太後那邊。希希聽到的打鬥聲都比較遠。外麵時不時響起馬蹄聲。宋錦輝的聲音傳了進來:“梅主子,刺客的人數不多,已經被我們給製服了。”


    “有勞宋侍衛了。”希希聲音大鬆了一口氣一樣。


    宋錦輝說了一句不敢,聽不出有什麽情緒。


    外麵的打鬥聲漸漸地小了。後來,馬車又搖搖晃晃地開始行進了起來。希希的心卻始終落不下地去。總覺得,這場刺殺,怎麽就那麽不對勁呢?


    果然,在一柱香後,突然,外麵驚叫了一聲:“快護駕!有人放箭!”


    終於碰上了啊。希希的手在袖中反手握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警惕著窗戶有人突圍。她對著清如做了個小心的眼色。


    時不時有什麽撞一下車廂壁,引地馬車一陣搖晃。希希盡量地穩住自己的身子,心裏暗暗地祈禱著:撞車壁還沒什麽問題,千萬不要把馬驚了!


    似乎在印證她的擔憂一樣,那馬一聲長鳴,聽起來就很淒涼。然後,那馬車,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


    希希將麟兒緊緊地抱在懷裏,手指甲扣著那坐板,指甲就嵌了進去。外麵一個聲音怒吼著:“宋錦輝,你是怎麽辦事的!”


    先別管他是怎麽辦事的好不好!希希被顛地快要吐了,偏偏心裏還擔心地不行。這前麵不會就是懸崖吧!


    突然一聲嘩啦咣當,馬車驟然停了下來。車壁卻往著前麵一傾。希希沒有防備,直接往前麵栽去。


    車門擋住了她的去勢。她的背撞在了車門上,痛地她倒噝了一口涼氣。隻是好歹,停下來了。


    侍衛統領的聲音在外麵焦急地響起:“梅主子,您沒事吧!”


    希希吃力地爬了起來,清如忙上來扶起了她。希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和下來:“有勞了,我沒事!”


    “屬下已經派人去重新牽一匹馬過來了。主子不必擔心,這些刺客已經被我們都拿下了。”侍衛統領的聲音再響起。


    沒來由的,一樣的話,希希聽他嘴裏說出來,跟宋錦輝說出來,就是感覺不同。她應了一聲,沒再答話,可是心境卻平靜了很多。


    沒一會兒,馬蹄聲傳了來。侍衛統領道:“梅主子,太後娘娘請您先到她的車上去。這輛車要重新套馬。”


    希希答應著,就扶了清如的手下了車。


    那統領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希希,直接帶著她往太後那邊走。


    地上是淋漓的鮮血,看地希希的頭有些暈,身子一個趔趄。清如忙扶住了她,臉色也有些白地道:“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希希迴答道,那紅色卻怎麽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血是您的馬車的馬被人刺了一刀,然後拚命地跑流下的,並不是人的。”統領突然開了口,似乎是在寬希希的心。


    希希知道他的好意,可是馬也是生命啊,她還是覺得有些後怕,腳步加快了,恨不能馬上到太後的馬車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馬車上,鄧姑姑趕快把希希扶了上來。太後接過了麟兒,臉色有些嚴肅地道:“孩子沒事吧?”


    “迴娘娘,沒事。”希希才暗暗鬆了口氣。


    太後讓人把車門關上,看著希希道:“我們遇刺的事,第一次不是哀家安排的,但是剛才那馬,的確是哀家所安排的。皇上,也不知道。”


    希希有些驚訝地看著太後,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對自己說這件事的真相。


    太後看到她的反應,似乎很滿意一樣:“哀家隻跟皇上說要引出幕後之人。那刺進馬的刀,也是故意的。若非對你們的馬車出手,又怎麽能表明是後宮之人所動的手呢?”


    希希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本來抓出淑妃和皇後,她是很樂意的。可是也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當靶子吧。隻是當都當了,她再反抗也沒有太多的用的。當下她隻是默不作聲。


    太後看著她道:“哀家知道你的心裏不好受。哀家隻是不希望你誤會皇上。這是哀家的意思。”


    希希抬起頭來,正色道:“臣妾知道了。”不知道為何,知道了這不是皇上的本意後,她並沒有那麽的憤怒。也許是因為太後本就是為了皇上的安,而自己是為了麟兒的安著想,同為母親,自然能夠理解這些事。隻是,她能理解卻不能接受。如果要以旁人的性命安危來求地自己的安穩,這對於她來說,還是不太能夠心安理得。


    當天晚上,太後和希希就在一家客棧歇了。希希洗了個澡,鄧姑姑卻來到了她的房裏。


    希希有些意外,鄧姑姑卻閉了門,避開了眾人,拿出了一套比較素淨的平民衣裳給希希穿上,說道:“梅主子,主子讓您把這衣裳穿上。明天早上,會先有一輛車往鬆眠寺行去。但是你們乘第二輛車,不去鬆眠寺。”


    希希隻問了一句話:“這是太後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梅主子,皇上是知道你們不去鬆眠寺的。奴婢要為主子說兩句話。奴婢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讓梅主子心裏不快。可是主子若是沒有萬的把握,是不會讓您以身涉險的。要知道,主子可是皇上的親娘,又怎麽會讓皇上恨自己呢?”鄧姑姑懇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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