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的目光頓時投向了皇上。


    皇上卻微微點了頭,臉色陰鷲:“如果這宮女胡亂說話,自有母後與朕為你做主。”言外之意便是,如果這宮女不是亂說的,皇上他們也會做主。


    希希隻得噤聲,看向了小菊,眼裏是緊張和擔心。


    皇上卻端起了一杯茶,掩蓋自己唇邊的笑意。他的青兒啊,還真有演戲的天份呢。也罷,就讓他看看,這後宮的爭鬥,到底是什麽樣的。


    小菊見了希希的樣子,又見了太後與皇上的態度,心裏有了一些底。也好,如果能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成功,比那件珍珠的事好多了。畢竟珍珠的事,雲昭容已經去了。而這個不守婦道,倒可以將她一舉給打倒。小菊忙磕了一個頭,聲音顫抖地道:“奴婢說,奴婢都說。”


    所以說,小菊的程度遠遠比不上之前告自己害薑婕妤的尋梅。雙溶手下的人才是高手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引人遐想的話,可以將不真的事變成真實。


    小菊輕聲道:“主子讓奴婢去給皇上的一個侍衛送東西,取迴了他的一套衣裳。”


    “送了什麽,為什麽取衣裳?”太後刨根問底。


    小菊低下了頭去:“送去了一封信。那衣裳,是主子說要親自替他縫補的。”


    希希頓時開了口:“小菊,你不要胡說。我最近幾日都是在好好地伺候皇上,還有照顧孩子,根本就沒有派你出去過!”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梅美人,太後娘娘所說的話,你都不放在耳裏了是嗎!”那一巴掌直接把桌子上的茶杯震地彈了起來。


    希希委屈地閉上了嘴,還想說什麽,被皇上一個眼神給堵了迴來。


    小菊驚慌地抬起頭:“可是並不是這幾日啊。而是在,在金烏國使在宮裏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太後的嘴角一絲冷笑,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小菊:“還有呢?你主子就派你去過那一次?”


    “是,是隻有那一次。以前有沒有,奴婢不知道。”小菊本想說多次的,抬起頭來看到了太後和皇上的臉色,被嚇住了,吞吞吐吐地不敢再撒謊,背後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後轉而去問希希:“梅美人,你說到底有沒有這迴事!”


    希希連忙磕了一個頭:“沒有,臣妾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這都是她在信口雌黃!”


    小菊一邊流淚一邊道:“娘娘,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啊!”


    “把那套衣裳和那封信給哀家拿來看看!”太後對著鄧姑姑說道。


    鄧姑姑就衣裳拿來了。太後取出了信,快速地看過,然後放在了桌子上,又看那件衣裳,果然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而且在靠近領口的地方,還繡了一個大大的青字。


    太後一把拽住了那衣裳,眯著眼看著希希:“梅美人,你敢說,這字不是你繡的?這滿宮裏,除了你的名字裏有青字,還有誰叫這個字的。”


    “娘娘明鑒啊。如果真是臣妾,臣妾會傻得讓小菊替臣妾收藏這麽一件可能將臣妾拖下水的東西嗎,還要在衣裳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再說了,我也不會用這麽打眼的料子啊。”希希一條一條地說著,目的就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小菊連忙道:“主子,您當時說,放在您的房間,害怕被別人搜出來。可是放在奴婢的房間,應該不怎麽引人注意。”


    希希冷笑一聲:“所以我在幾天後,故意尋了個由頭兒,把這件衣裳翻出來。我難道是自己覺得自己活膩了嗎!”


    “放肆!梅美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找出了東西來,你不說好好地解釋,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斥責你的宮女。要管教宮女不是現在,你是想堵她的口嗎!”皇上的聲音很有威嚴。


    太後說道:“梅美人,你告訴哀家,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這迴事!”


    希希斬釘截鐵地道:“臣妾絕對沒有做過這件事!”


    皇上卻沉吟道:“你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皇上宴請國使的那一晚。”小菊立刻迴答道。


    “大概什麽時刻梅美人把東西交給你的?”太後追問道。


    小菊愣了一下,然後道:“大約是亥時。亥正左右。”


    太後點了頭,對著她道:“還有旁的嗎?”


    “沒有了。”小菊迴答道。


    太後看著希希:“你還有什麽話說?”


    希希咬了唇,不說話。


    皇上開了口:“你們都先下去吧。”


    鄧姑姑就帶著各個宮女姑姑下去了。小菊還專門看了希希一眼。


    待他們關上了門,太後望著皇上:“皇上,這件事你處理吧。”


    “不,還請母後做主。”皇上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太後輕笑了一下,看著皇上道:“哀家做主。如果哀家要廢了你的梅美人,你又當如何呢?”


    希希當場就汗在了當地。太後這個時候還有閑心開玩笑啊?


    皇上看向了太後:“若母後真如此,也不會叫兒臣過來了。”


    太後看了皇上一眼,然後道:“你也是算準了這件事會發作的吧。也罷。既然你都不疑,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你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這宮裏,也被你這個美人那個妃嬪弄得烏煙瘴氣,管管也好。”說著她站了起來,又說了一句:“下次要演這麽累人的戲,還是你自己演吧。我這把骨頭,老咯!”


    “兒臣恭送母後!”皇上站了起來,對著太後鞠躬行禮道。


    太後也沒說什麽,就直接迴了後麵的內室中。


    皇上與希希迴了房後。皇上圈住了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沒想到朕的青兒,倒是如此的靈透啊,竟然敢把朕和太後都給算計進去。”


    希希仰起頭看著皇上:“皇上,你看出來了?”


    “我的青兒什麽時候跟我那樣的求過情。你是從不示弱的。”皇上聞著她發間的清香,隻覺得心裏腦裏都是一片清明。


    希希卻覺得心裏有些辛酸。有一天,自己也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的頭輕輕靠在皇上的肩頭,問道:“如果在那天,我沒有出現在你的麵前,你也是會疑我的吧?”


    皇上輕聲道:“所以,為了讓我安心,青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皇上準備如何懲治我?”希希在他的懷裏,覺得很安心。


    皇上的手握著她的胳膊,讓她麵對著自己:“這幾日,恐怕我不能來看你。孩子,我先讓母後幫你看著。這也是給了皇後一個機會,就看她會不會出麵。”


    希希點了點頭。


    皇上卻一把抱起了她,走到了床邊,一麵伸手去解她的衣裳,一麵輕聲道:“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就把這幾日的先討了。”


    希希一麵躲他,一麵笑罵道:“你這個不正經的,人家和你說正事,你就隻能想到這麽一件事。”


    皇上已經除掉靴子上了床,抓住了她的胳膊,帶到了自己的懷裏,笑道:“這可是最大的正事了。什麽能和我的青兒比!”


    希希趴在了他的身上,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抗議道:“你真是的。明天還要早朝呢。”


    “我省得,你就別擔心了。”


    她接觸到外麵冷的空氣,頓時打起了寒戰。


    皇上已經取下了帳子,然後拉過了被子。


    隻聽得外麵的自鳴鍾響了好幾下。


    皇上好不容易睡熟了。希希輕輕地鬆口氣,然後轉了個身子,翻身向裏,睜著眼睛卻睡不著。


    淑妃為什麽要讓小菊這麽輕易地把這麽一件事情給抖出來呢?對她來說,花時間去布局,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而且她之前想栽贓的,隻是自己想害雲昭容。偷人和害皇嗣,很明顯,前者就會把自己給除了,而後者,可能也就是一個囚禁,把皇嗣交出來。


    她的心裏突然打了個激靈:把皇嗣交出來!所以,淑妃此舉,是為了把罪名引到皇後的身上,而撇開自己的關係。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怕就有了別的對策了。皇後倒了,自己的孩子,又沒親娘又沒嫡母,還會有登基的機會嗎?


    好狠的一條毒計。如果真是這樣,淑妃簡直是深不可測。希希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麝香之事,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她做的?細想來,當時的確是她最可疑。但是那次的事,也是最幹淨的,幾乎什麽都沒留下。


    看來,這個宮裏,要想平靜,還需要很久的時間哪。希希想著,又翻了一個身。


    這次翻身後,她的眼睛正對上了皇上黝黑的眸子。皇上看著她:“翻來翻去的幹什麽呢?”


    “啊!”希希先是低唿了一聲,然後才稍微鬆了口氣,“皇上你嚇死我了。你不是睡了嗎?我在想一些事情,睡不著。”


    皇上的嘴角立刻浮起了一抹曖昧的笑,將她拉了過來,手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希希忙去握他的手:“你明天還要早起呢。”


    “我沒關係的。”說著,他將被子一掀,立刻罩住了兩人。


    希希的反抗就這樣被他的熱情所吞噬了。


    第二日,皇上下了聖旨:梅美人因侍奉不力,特令其居於慈安宮的佛堂之中,每日裏伴太後娘娘念經誦佛。至於小皇子,則交與太後娘娘代為撫養。而梅美人的宮女小菊和清如,則因犯了差錯,一並打了二十大板,罰了半年的例錢。


    宮裏卻漸漸地有了傳言,說是梅美人私自與侍衛傳物事,有些說不得。最後這話傳進了皇上的耳朵,皇上下了令,若是有人再提此事,則嚴辦!


    這天晚上,皇上去了淑妃的宮裏。


    淑妃給皇上斟了酒,陪著坐下來道:“皇上,臣妾最近聽聞了一些不好的傳言。”


    皇上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是有這迴事。怎麽,你也聽說了?”


    “是啊。這些傳言,對梅美人實在是不利啊。”淑妃的眉微微蹙了起來,“之前的淩昭容的事情就沒有完弄清楚,現在梅美人也鬧出了這樣的傳言。梅美人那麽循規蹈矩的一個人,皇上也是知道的,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呢?不知是誰在背後嚼這樣的舌根。”


    皇上不置可否,說道:“你覺得梅美人是冤枉的?”


    淑妃給皇上夾了些那鮮魚,輕聲道:“臣妾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臣妾與梅美人相交也不深,看起來確實不像。”


    皇上的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像。那殺人的人,臉上也不會寫自己殺了人呢。淑兒此言差矣。”


    淑妃正色道:“雖然說人不可貌相,但是相由心生,這話也是對的啊。”


    皇上的眉微微皺了皺:“別說那些不高興的事了。太醫最近來給你診治過了,有沒有說什麽?”


    “說了。說是臣妾的身子底子弱,需要多補補。”淑妃的嘴角登時露出了一抹笑意。


    皇上輕輕點了頭:“你要好好看顧你自己的身子。你父親上日告訴朕,你的長兄得了個大胖小子呢。”


    “真的啊!”淑妃眼睛都亮了,轉了幾圈,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意,給皇上行了個禮,“臣妾謝皇上!”


    皇上哈哈大笑,問她:“又不是朕得了孩兒,你為何謝朕?”


    淑妃興高采烈地道:“臣妾謝皇上告訴臣妾這一消息。”


    皇上淡淡地笑了笑,又吃了些東西,就由淑妃伺候著歇息了。


    翌日,皇上去後,淑妃起了身,然後道:“去打聽一下,那小蹄子到底說了什麽?”


    淑妃的貼身宮女春如點頭去了。


    淑妃對鏡晨妝。過了好久,春如迴來了,湊到了淑妃的耳邊道:“慈安宮的人不讓外麵的人進去,打聽不出來。”


    “既然如此,就不要打聽了,免得惹人懷疑。”淑妃將一朵珠花簪在了望仙髻上,又挑揀道,“你看這支金釵和這支玉釵,哪個更好?”


    春如遲疑了片刻,說道:“金釵富貴,玉釵雅致,都好。娘娘,你就不怕那小蹄子把您給供出來?”


    淑妃掂量了一下,然後將那玉釵簪在了自己的發髻上:“怕什麽,我還怕她不說呢。要說了,這戲才能做得足。你瞧著皇上的樣子,是真疑了梅美人,還是假疑?”


    “這個奴婢說不好。奴婢隻看到皇上對娘娘,那可叫一個體貼。”春如笑著道。


    淑妃嗔了她一眼,然後道:“如此混話,不可拿出去說,別讓人以為我是一個專門出去顯擺的。”


    春如忙道:“奴婢知錯了。奴婢是覺得皇上對梅美人不過是看在太後的麵兒上,這次把她拘在了佛堂,興許也是這個原因。至於那孩子,就更不用說了。”


    淑妃點頭:“就算是假疑,我們也得給他做真了。皇後娘娘,臣妾可送了你好大的一個禮啊!”


    春如輕聲道:“娘娘是想,要怎麽樣?”


    淑妃道:“別的什麽都不做。我們這就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吧。也許,有人還想走在我們的前麵呢?”


    “娘娘的意思是……”春如隻說了一半的話。


    淑妃看了她一眼:“我可沒什麽意思,這給皇後娘娘請安,是妃嬪的本分罷了。”


    春如低下頭道:“是,奴婢知道了。”


    走到了坤時宮,淑妃盈盈地對著皇後行了禮,聲音甜甜地道:“皇後娘娘吉祥。”


    “淑妃妹妹快起來吧。皇上都已經免了你的請安了。你現在是雙身子,自然不用有那麽的禮數。”皇後說話的樣子,總是那麽的端莊。


    淑妃站了起來,坐了下來,也不說話了。


    妃嬪們一會兒就來得滿滿當當了。每個來的人都先給皇後請安,然後閑聊幾句,倒真是一派和睦的樣子。


    這樣的祥和,是在希希來之後,被打亂的。


    皇上下的聖旨,希希要在慈安宮裏潛心禮佛,好好完備德言行工。自然,給皇後請安,她作為一個低份位的妃嬪,自然就得來了。


    希希出現的時候,眾人正在寒暄,見到她來了,都停下了自己的交談,看著她。


    “皇後娘娘吉祥,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希希的裝束很素雅,一襲櫻草色的宮裝,梳了一個反綰髻,隻插一把梳篦並插一支釵,連一朵花也沒壓。她的舉止比先前恭敬了許多,臉色也肅穆了許多。希希行禮的時候,不禁感慨了一句:鄧姑姑教的果然有成效。


    皇後開了口:“梅美人起來吧。慈安宮離這裏也有些路程,怪累的,快坐下吧。”說話間,她頭上的華勝閃著熠熠的光芒,一看就價值不菲。


    希希也隻是淡淡地掃了眼,並沒有什麽羨慕,默默地坐在了位置上。


    一旁的洛充儀對著淑妃娘娘道:“聽聞姐姐那日的手腕傷了,可好些了沒有?”


    “正巧我在家的時候,家裏來了個雲遊四方的妙手聖醫,給了一張專治跌打損傷的方子。我進宮的時候,母親將那方子也一並交與了我。說是磕了碰了哪裏,也不必要事事指著太醫。”淑妃微笑道。


    貴妃笑道:“知道的人是知道你怕麻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宮裏是什麽龍潭虎穴呢。難道這裏有老虎要吃人不成?”


    希希聽著貴妃的話,心裏道:這宮裏,可比龍潭虎穴兇險多了。


    淑妃正色道:“自然這宮裏是太平的。不過嘛!”她的話頭兒一轉,說道,“這老虎嘛,倒是有一隻的。”說著,淑妃的眼睛一眨。


    貴妃不解,一旁的德妃卻先笑開了來。賢妃跟著也笑了。貴妃更覺得好奇了:“哪裏有老虎?”


    希希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去,隻見貴妃頭上的那粒寶石,倒真像是虎睛一般,也迴過了神來,低頭抿嘴笑。她心裏卻一冷:淑妃啊。


    皇後笑了起來:“貴妃妹妹這顆寶石倒真是好看,看起來活靈活現的。”


    貴妃這才解過來,笑罵道:“我說呢,你就知道編排我。你張嘴我看看,嘴裏長了象牙沒有?”


    “好姐姐,我錯了。饒了我這著吧,再不敢了。”淑妃忙討饒道。


    一旁的夕美人癟了癟嘴,看向了希希:“梅美人,不知道小皇子現在怎麽樣了?”


    希希的表情頓時有些受傷,眼裏閃著哀怨的神色,可是表情還是很端莊,聲音平靜地道:“他跟著太後娘娘,定不會受了什麽委屈的。”


    夕美人的表情有些得意:“說的也是。不過太後娘娘也真的有些勞累,又有恭親王的孩子,又有皇子。”


    “夕姐姐如此體恤太後娘娘,真是難得。臣妾記得,之前夕姐姐還自動請纓要照看恭親王的孩子呢。”雙溶的聲音聽上去總是那麽順耳。


    可是這話在夕美人的耳裏,也就不那麽順耳了。夕美人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一直未作聲的端修媛道:“夕妹妹的身子不好,不然,夕妹妹怎麽會不願意替太後娘娘分擔呢?”


    當時的托詞,如今的夕美人那已經微微圓了些的下巴,看起來倒像是個諷刺。周圍的妃嬪都看向了她。夕美人麵兒上下不來,就帶諷刺地說:“我人微言輕,這皇子和王子之事,我可不敢攙和。這看顧之事,責任重大。要是不小心磕了哪裏碰了哪裏,倒真是說不得。”


    希希在心裏暗歎了一聲:夕美人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像誰。在場的眾人,在之前,都紛紛要求過要照看孩子或者自己的。夕美人這一船,也不怕打翻一船人嗎?希希微微笑道:“夕姐姐說的是,這照看孩子,的確是累人。”


    “好了好了。太後娘娘若是真的覺得累,梅美人也還在慈安宮不是?”皇後開了口,似乎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似的。


    淑妃抿嘴一笑:“娘娘,臣妾也覺得夕妹妹說的是。我們身為妃嬪,本就該為皇上分憂。而太後娘娘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孝順太後娘娘,我們自然也得盡我們的心裏,伺候她是我們應盡的本分。如今倒累得娘娘來為我們的孩子操心,倒真是有些不妥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一來就上綱上線,這麽一個孝順的帽子扣下來,今天是不討論這個事情也不行了。看起來,她很想把這個人情當眾賣給皇後呢。


    皇後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錯愕,頓了一下,說道:“這事也是理。不過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太後娘娘喜歡清淨,不喜我們去擾。淑妃妹妹有這個孝心,還該商量皇上才是啊。畢竟如夕美人所說,這看顧孩子,倒真是幹係重大啊。”


    希希聽了這番話後,心裏冷笑。這皇後倒真是聰明,這件事,怎麽也不能讓自己去說。這個情她可以領,可是,她絕對不當這出頭鳥。以後要是有了什麽不是,自己隻是一個執行者,不是一個決策者,算計罪責,也怒國也就是一個看顧不周。


    淑妃的表情頓時嚴肅了些:“娘娘說的是,臣妾這行事魯莽了,沒有考慮周。還是娘娘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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