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那一巴掌讓朕差點閉過氣去。”皇上的心裏暗笑,臉上還是一副痛苦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希希咬了咬唇,然後說:“我看看傷口。你躺下。”


    皇上依言躺了下去。希希解開了他的腰帶,然後除去了他的外衣,露出了裏衣。一團淡淡的紅色印在那白色的裏衣上,很明顯。希希輕輕地道:“對不起。我去拿藥給你重新包紮!”


    說著,她就轉身去拿藥了。她輕輕地解開皇上的繃帶,看到了那傷口雖然小,卻很深。她細細地幫他重新包紮了。


    剛結了個結,她的腰就被他個摟住。希希趴在他的懷裏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注意著不要壓著他的傷口。


    皇上撫摸著她的臉頰:“怎麽不問朕這個傷口是哪裏來的?”


    希希抬起了頭,問道:“那你的傷口是怎麽來的?”


    皇上卻扳過了她的臉,瞳仁很深邃:“朕是在雲昭容處受的傷。”


    “怎麽會!”希希一副明顯不相信的樣子,“怎麽迴事啊?”


    皇上卻微微皺了眉:“今天晚膳的時候,雲昭容安排了兩個宮女在旁邊伺候。然後,又叫了其中一個叫芙蓉的,伺候朕沐浴。”


    希希聽到了這裏,明白了過來,卻更是有些奇怪了:“接下來呢?”


    皇上看她一點也沒有吃醋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有一種挫敗感:“你應該知道伺候沐浴是怎麽樣的吧。”


    希希看向了他:“既然皇上有了美人,那怎麽還會?”


    你本來就是。希希沒有說話了,保持著沉默。


    皇上看到她的反應,猜到了她心裏所想,忍不住心情更灰了許多。難道,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嗎?


    她伸手輕推了一下他的頭,說道:“皇上,臣妾想問您一句話。這傷,是那個芙蓉給刺的嗎?”


    皇上看著她的目光,歎了口氣:“你這樣對朕說話,也不怕朕把你推出去砍了?”他停了一下,然後道:“不是,是朕自己刺的。”


    希希雖然隱隱猜到了,他親口告訴自己後,才覺得心裏鬆了不少。她看著他:“這麽說,你的傷,一點也不重了。”


    “沒經驗,太醫說,再刺進去些,真是有危險了。”皇上的手撫過了胸口。


    希希正色道:“皇上是要對雲昭容動手了嗎?”


    皇上眯了眯眼,看著她:“你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朕這樣封鎖她送信的渠道,她還是把信送出去了。”


    這話聽起來沒什麽,細想起來,倒是讓希希明白了。皇宮裏,竟然都有了雲昭容的勢力。不管是誰幫了她或者是怎麽樣,總之,已經把手伸到了皇上的身邊。自古皇帝都是多疑的。她抬起頭,看到皇上望著自己的探究的目光,她很坦然地望迴去:“因此皇上才嫁禍?”


    皇上看著她:“你覺得,朕應該怎麽做?”


    希希的心裏卻有一種悶悶的感覺:“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她曾經還懷過皇上的龍種。”話未說完,她的手已經被皇上緊緊地抓住了。


    皇上的眼裏都是怒火:“你以為她是怎麽有身孕的,竟然對朕用藥!”


    希希一愣,看著皇上,似乎一點也不敢相信。雲昭容那麽受寵愛,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皇上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目光炯炯地看著希希,說道:“要不你以為為什麽她會急著將她的宮女送過來。”


    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希希才覺得這件事有些眉目。皇上的眼皮卻有些重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明兒個再說。”說完話,他的唿吸已經綿長了起來。


    希希借著外麵微弱的光看到他的眉眼,心裏不知道泛起了什麽樣的感覺。也許,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這樣的反複無常背後,是什麽樣的心理。


    她翻了個身,朝向了外麵,腦子裏卻異常清醒,根本睡不著。


    又過了好久,她還是沒睡著,輕輕一動,一隻手就環住了她的腰。她落入了她溫暖的懷抱。


    他的聲音很低:“怎麽了?睡不著嗎?”


    希希看著他,問出了心底的疑問:“皇上,當時你怎麽會把我留牌子的呢?”


    皇上睜開了眼睛,那瞳仁在黑夜裏異常地明亮:“朕不記得了。”


    “你說實話。”希希的表情很嚴肅。


    皇上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仰起頭望著帳子頂:“所有的人都是母後安排的。我一氣之下,也沒怎麽看,直接就點了幾個。”


    “真的?”希希的聲音裏,帶著些疑問。


    “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麽?”皇上眼睛微眯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要不我還是被美色迷住了?”


    希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倏地就紅了,翻過身不理他。


    皇上從她的背後摟住她,著她的發:“生氣了?”


    希希的聲音很平靜地響了起來:“你有沒有懷疑過,我為什麽突然會出現在那桃林裏麵。”


    皇上的動作停住了,半晌才說:“不管是誰把你送過來的。”他的手收緊了:“朕都很高興,看到了你。”


    希希覺得背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自己怎麽就引發了他的感情泛濫呢。她努力使自己放鬆下來,說道:“皇上您睡吧。明天再說。”


    皇上一直在希希處養著傷。慈安宮內一片祥和,可是後宮之中,已經是風雲變色了。


    雲昭容三番五次到了慈安宮前請求見駕,部被攔了。


    來探視的妃嬪,太後一個人也沒放進去。眾人紛紛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皇上卻天天在慈安宮中很名正言順地賴床,每次都把希希惹地炸毛。


    這日清晨,皇上醒來後,又把希希摟在了懷裏,手開始不自覺地亂動了起來。


    希希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一下子坐了起來:“皇上,您該起床去批閱奏章了。”


    “青兒,再陪朕睡一會兒。這幾日的奏章都沒有什麽大事,比較重要的朕昨天晚上都已經看過了。”


    希希一邊躲著他的手,沒好氣地說:“皇上,您準備養多久時間的病。”


    皇上的手撫上了她順滑的肌膚,摸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道:“四個月了吧?春節前後這小家夥就該出來了吧?”


    “皇上!”希希有些無奈地抓住他的手。


    皇上的眼睛卻倏地暗了一下,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青兒,你說朕要不要治雲昭容的罪呢?”


    希希見他總算說正事了,想了一想,道:“皇上是準備這次動手,還是?”


    “金烏國的使者,已經部被朕派人給控製起來了。朕還沒想好,要怎麽處置他們。”皇上的眼裏閃爍著冷光,“上次的遇刺,朕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希希卻沉默著,半晌才道:“既然皇上這麽想,那就照皇上的意思做吧。”


    皇上有些詫異地看著希希:“難道你不覺得朕狠毒嗎?”


    希希看著他,目光很堅毅:“若是皇上心軟,那些人,會對皇上手下留情嗎?你放過了他,他不一定會放過你。”


    皇上看了希希良久,他的心裏卻更加清明了起來:自己懷裏的這個女子,確實與他周圍那些女子不太一樣。


    雲昭容!他的眼光眯了眯,收緊了自己的手臂,這次,一定不會放過她!


    大約又過了三五天,皇上才終於恢複了健康。康複的當天,他就在慈安宮的正殿,見了所有的妃嬪。


    雲昭容一見到皇上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想撲上來。秦策安排了兩個宮女攔住了她。她眼淚汪汪地看著皇上,那副憔悴的樣子,我見猶憐啊!


    皇上的嘴唇不知道怎麽弄的,很白,他有氣無力地靠在首座上,時不時還咳兩聲。


    太後正襟危坐,然後說:“太醫,把你的驗傷結果說說。”


    “是,微臣遵命。萬歲爺的心髒位置,有一個刀刺的傷口,很深,再進去一點,就會傷到大血管。”太醫的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在場的人都變了顏色。太後又道:“太醫,你可都說清楚了!若是有一字的隱瞞,哀家要你的腦袋!”


    太醫連忙跪了下來:“微臣不敢!”


    太後點了頭,讓太醫下去了。然後她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看著雲昭容:“雲昭容,當晚皇上在你的宮中遇刺,你有什麽說的!”


    雲昭容登時就跪了下來,涕淚刷刷地往下落,聲音哽咽著道:“不是臣妾吩咐人做的。臣妾當時並不在場,不知道怎麽迴事!”


    “皇上在你的宮裏,你居然說不知道怎麽迴事!”太後的聲音帶著怒氣。


    雲昭容連忙說道:“當時宮女伺候皇上沐浴,臣妾有些不適,就先歇下了!”


    太後的臉色平靜了些,轉頭去問皇上:“皇上,是這樣嗎?”


    皇上吃力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當時,雲昭容的一個宮女叫芙蓉的,伺候朕沐浴。”


    “一個人?”太後的眼睛微眯了眯,冷笑道,“雲昭容身子有恙也不報上來,反倒讓自己的宮女去伺候皇上,還伺候地受了傷。哀家這是第一次聽說。來人,帶那個宮女!”


    希希看了看皇上,不禁在心裏暗暗地讚歎道:果然是實力派啊。就在這一瞬間,他說過的話似乎又響在了耳邊。希希的臉上倏地一燙,快速低下了頭。


    太後卻開了口:“梅婕妤,這些日子以來你照顧皇上,對皇上的身體情況最了解。你給大夥兒說說。”


    希希愣了一下,太後這不是把自己給推出去當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嗎?


    皇上看向了希希,臉色看著很差。周圍的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或嫉妒或羨慕。


    與其一直躲,倒不如,自己迎頭而上。希希立刻一副有些擔心的表情,站了起來,對著太後說道:“皇上這些日子,床都下不得,時不時還咳嗽。太醫天天來診治,說皇上需要靜養。臣妾,臣妾有罪,沒有照顧好皇上。”


    “不關你事。上次皇上在迴宮的路程中遇刺後,身子一直不大好。這次又遇到了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太後的聲音溫和了不少。


    皇上一下子就出聲道:“母後,皇上迴宮的時候,遇刺了嗎?”


    她話音剛落,門口秦策就走了進來,後麵拖著芙蓉。希希看過去,芙蓉耷拉著腦袋,一走進來,她立刻就抬起了頭,頭發亂糟糟的,滿臉都是淚痕。


    太後看著她,一句話沒說。一個小太監踢了一下芙蓉的膝蓋,芙蓉腿一彎,差點沒有趴下去。她瑟瑟發抖地看著雲昭容,然後說道:“太後娘娘,奴婢沒有啊!”


    “哀家有問你話嗎?掌嘴!”太後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杯蓋直接跳了起來。


    一個宮女一左一右地開始掌起了嘴。芙蓉被打地臉腫地老高。希希看了,目光沉靜。當她們在打別人耳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是這樣的下場!


    打完了,太後才慢悠悠地問道:“那天是你伺候皇上沐浴的?皇上怎麽會受傷!”


    “奴婢,奴婢不知。”芙蓉的臉腫著,聲音變了許多。


    “不知!就你一個人伺候的,你不知。那這個,你總知道了吧。”說話間,太後已經把手上的一塊絹子,直接擲到了芙蓉的麵前。


    芙蓉抬起頭拾起了那塊絹子,臉色倏地就變了。她低著頭,不敢抬頭。


    太後冷哼一聲:“你知道了?”


    “不,奴婢不知道!”芙蓉尖叫了起來。


    太後看向了雲昭容:“秦策,把這絹子拿給雲昭容看看。”


    雲昭容有些疑惑地接了過來。那絹子入手的那一瞬間,她的臉色就變了,手反射似地縮了迴來,說:“臣妾不知道!”


    太後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你宮裏的小花交給哀家的,你會不知道!”


    雲昭容才接了過來,看了看,說:“這是我的絹子。”


    “你可看清楚了?”太後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


    希希頓時就察覺了出來,太後要做什麽。


    果然,下一步太後就讓秦策把那絹子給希希。


    希希仔細看了看,說:“有點像是我們遇刺的那天從那些人身上掉下來的那一塊。不過不能確定。”


    雲昭容的臉色頓時變了,連忙喊道:“娘娘,不是臣妾啊!”


    “哀家說了是你的嗎?”太後直接就怒了。


    雲昭容立刻縮地不敢說話了。


    太後又讓皇上看了那一塊。皇上點了頭,太後卻冷笑著說:“這些就是金烏國的使者進貢上來的。”


    皇上頓時就咳了起來,看起來真像那麽迴事。


    雲昭容卻身子一歪,癱坐在了地上。


    太後說道:“雲昭容,哀家倒想問你了。這金烏國的使者進貢上來的東西,哀家和皇上都沒賞過人,怎麽會是你的絹子?為什麽遇刺當天留下的絹子和金烏國的絹子是同樣的?為什麽金烏國的使者一到京城,皇上就在你的宮裏受了傷!”


    “誰陷害你,你說!”太後的聲音反倒平靜了。


    雲昭容直接就指向了夕充容:“是她!她上次教唆臣妾去和容充媛還有梅婕妤作對。她和臣妾不和,很多人都知道了的。”


    太後看向了夕充容。夕充容立刻就跪下磕頭道:“臣妾什麽都沒做過啊。雲昭容這是汙蔑!請太後娘娘和皇上明鑒啊!”


    雲昭容咬著夕充容不放,兩人又差點吵了起來。太後一拍桌子:“好了!都給哀家住口!”


    皇上卻顫抖著手指著雲昭容,滿臉的憤怒:“虧朕如此地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害朕的兇手!你讓朕……”說著又咳了起來。


    雲昭容如五雷轟頂,深知這次不妙,忙表忠心。太後卻不耐煩地道:“念姑姑,請雲昭容暫時休息一下,如果雲昭容有哪裏磕了碰了,哀家拿你們是問!”


    念姑姑立刻迴答道:“是,奴才遵命。”


    雲昭容哭哭啼啼地被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被按著坐了下來。兩個宮女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邊。


    太後的聲音冷了下來,問芙蓉道:“你到底說不說實話!皇上到底是怎麽受傷的!”


    芙蓉連忙不住地磕頭:“奴婢真的不知啊。太後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刺的皇上。奴婢冤枉啊!”


    “冤枉。我們這裏有誰說了是你動的手嗎!看來你是不吃點苦頭不會說真話的了。念姑姑,給哀家把她拖到院子裏打二十大板。打到她說為止!”希希從來沒有見過太後這樣的憤怒。


    “是!”念姑姑立刻就拖去了芙蓉往門口走去。芙蓉拚命地掙紮著,大喊道:“主子,救奴婢啊主子!主子,是您讓奴婢去服侍皇上的啊!”


    雲昭容本來欲待說什麽,一聽到芙蓉的這句話,心裏頓時一顫,慌忙道:“沒有。我沒有讓你去刺殺皇上!”


    芙蓉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夕充容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心裏得意,卻有些擔憂地道:“萬歲爺,您的臉色怎麽這麽白。”


    皇上已經靠在了椅背上,鼻翼一張一翕。


    太後忙道:“還不來人將皇上請進內堂去休息。太醫,你還在這裏站著幹什麽!”


    “臣妾上次心口也受了傷,這流血過多,身子就虛,也沒精神。”夕充容很關心地說。


    太後點了頭,說:“等會兒讓太醫再給你診治一下。鄧姑姑,把上次的人參拿出來,給皇上熬些湯,再拿一半給夕充容!”


    夕充容喜出望外,連忙謝過了太後。她站起來的時候,特意掃了雲昭容一眼。


    雲昭容看著夕充容的目光,牙齒都恨地癢了。她的目光可憐兮兮地看著皇上,一副可憐樣。


    太後沒有看她們,卻轉過來對著希希道:“梅婕妤,平日裏都是你在照顧皇上。你去看著太醫開方子。若是再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哀家可不輕饒你!”


    希希不懂太後今日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給推出去。但是她還是很惶恐地站了起來,謝了恩,跟著皇上去了旁邊的屋子。


    而門口,念姑姑已經拖了奄奄一息的芙蓉進來了。她的臉上有得色地迴話道:“迴娘娘,她都招了!”


    “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太後的聲音又帶上了威嚴。


    芙蓉有氣無力地抬起頭,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她輕聲地道:“那天,主子身子有些不適,怕驚動了大家,也就沒有宣太醫。奴婢伺候著皇上沐浴。後麵,奴婢突然就被誰打暈了。等奴婢醒來的時候,萬歲爺已經受了傷!”


    太後隻問了一句:“可有人在一旁看見?”


    芙蓉搖了搖頭:“當時隻有奴婢一個人伺候著皇上。沒有旁人!”


    “沒有旁人,你一個人的話,讓人怎麽能信服!秦策,當時你帶人搜了整個宮,你可搜出了什麽!”太後轉頭去看秦策。


    秦策忙行禮道:“迴娘娘,沒有任何人進去的痕跡。每個屋子都沒有。”


    雲昭容想說什麽。她身邊的一個宮女拉住了她,那力氣大得幾乎快要把她的手臂給卸下來了。她吃痛,顧不上這頭說話了。


    芙蓉道:“奴婢真的沒有!”


    “沒有外人,沒有人看見,皇上身邊隻有你一個人,卻受了傷。你說不知道,你讓哀家如何信!”她直接拍了桌子,“給哀家打。把當時所有伺候的人統統打一遍,哀家倒要看看,她們在搗什麽鬼!”


    芙蓉滿臉的驚恐:“奴婢真的沒有。是主子讓奴婢去伺候的皇上啊!”


    太後眯了眯眼,看著雲昭容,直把雲昭容身看得發毛。


    雲昭容顧不得肩膀疼痛,也不及站起來,連忙就道:“臣妾並沒有派芙蓉去刺殺皇上啊!”


    “主子。奴婢真的沒有啊!”芙蓉拚命磕著頭,地上是血。


    太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夠了!秦策,把芙蓉拖下去關起來,一直到她說為止。雲昭容,就算不是你,皇上也是在你的宮裏受的傷。即日起降為女禦,遷去向南宮!”


    雲昭容的臉色刷地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直起脖子高喊著:“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皇上!”


    太後皺了皺眉。那兩個宮女連忙捂住了她的口,把她往外麵拖去。


    芙蓉的頭耷拉了下來,一點生氣也沒有了。


    太後看著滿屋子的人,說道:“每個人把你們的宮裏都搜查一次。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件,哀家絕不輕饒!”


    所有的妃嬪都凜了顏色,答道:“是。”然後,她們三三兩兩站了起來告辭。


    太後卻開口道:“皇後,你隨哀家來。”


    皇後站了起來,隨著太後往內室去了。


    卻說太醫已經診治完了皇上。幾個太監抬著肩輿,把皇上抬迴了希希的房裏。


    等關上了房門,希希立刻鬆了一口氣。


    皇上卻睜開了眼,略帶笑意地看著她:“沒想到,朕的青兒,也是一個演戲的能手。”


    希希也不答話,就自己倒了兩杯水。她將一杯放在了床頭,然後看也沒看皇上,自顧自地開始喝起了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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