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身量比自己還高些,****的,比自己還更有豐腴。皮膚很白,眼睛大大的,跟自己又是別有一番風情。她連忙拉了一下芙蓉,說道:“不是想讓皇上看上她們嗎?依我說,成她們,不如我成你。然後我們兩個一道住著,看誰能把我們小瞧。”


    聽了這話,芙蓉愣了一下,喜出望外。她連忙跪下磕頭道:“奴婢多謝主子。”


    “別謝我。我也要讓皇上注意到你。你就把風放出去,說是以後皇上來這邊用膳,都會挑幾個宮女在旁邊伺候。”她的眼光又閃了一下,“夕充容那個賤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芙蓉點頭道:“那梅婕妤那邊,要不要去用一下。”


    雲昭容本來想斷然地拒絕,頓時想到了她現在正有孕。皇上就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也會對梅婕妤和容充媛兩人一分麵子。她隻得忍下那口氣:“找個時間,我們去瞧瞧她們。”臨了,她又加了一句,“你可得好好地討皇上歡心,替我出口氣!”


    芙蓉的臉一紅,說道:“主子放心。”


    卻說幾天後,皇上去了慈安宮,和太後說了會兒話。到了很晚,他又很自然地在希希的房裏歇下。


    希希當晚並沒有被太後召去,一直在自己的房裏。皇上進了房裏,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堆著很多東西,希希正坐在一邊,拿著一根人參看著。他不禁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坐在了她的身邊,問道:“在看人參啊?想吃的話,朕吩咐人給你送更好的來。”


    “不是臣妾想吃。倒是沒見過這麽大的人參,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希希把手上的人參放下,又拿起了幾朵雪蓮,放在鼻下嗅了嗅,“這是雪蓮?”


    皇上見希希的動作有趣,從身後環住了她,把頭擱在她的肩上,饒有興致地道:“這不是雪蓮,難道是別的什麽嗎?”


    希希歎了口氣,放下了這雪蓮,蓋上了蓋子。她又取了另外一隻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明晃晃的東珠,最起碼都有小指頭那麽大。這麽一盒子,熠熠生輝啊!


    皇上看到那東珠的時候,眼神暗了暗,卻故作不知地問道:“這是誰送來的?母後賜你的嗎?”


    希希又拿起了另一隻盒子,打開,是首飾。她啪地一聲關上了盒子,靠在了皇上的懷裏,迴過頭,皺了眉:“我也不知道。今天溶姐姐來了一趟,說是雲昭容去了秋水宮,送了這麽些東西,但是又大吵大鬧一通迴去了。然後溶姐姐就把我的這份兒給了我。”


    皇上不解,這雲昭容到底賣的什麽藥。不過希希沒對自己說假話,他的心情又飛揚了起來,說道:“怎麽,嫌朕賞地太少?”說著,他的手不老實,又探到了衣裳裏麵,撫摸著她的肌膚。


    希希還是有些不習慣他的觸碰。不過她知道,自己要想保護好這個孩子,這是無可避免的。她還是扭了扭身子:“我才不想要這些賞賜。雲昭容不知道想通了什麽,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皇上有些意外她會這麽直白地說這句話,輕輕在她的耳邊說:“太醫說,你過了三個月,胎象很穩。你也能伺寢了。”


    希希的臉登時就紅了,連忙推了他一把:“你那麽多妃嬪,想伺寢的女人滿宮裏都是。別混鬧我。”


    皇上的手卻輕巧地扣住了她已經有些微微隆起的腰,在她的耳邊哈氣道:“好狠心的人兒。人家巴不得的事,你為什麽老逃!”


    希希聽了這話,輕輕啐了一口,脫口而出:“我可不是那些女人,想要那麽多的賞賜。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日子能平淡地過下去,夫君什麽都陪著我寵著我,隻有我一個女主人,有兩三個孩子,就夠了。”話一說完,她頓時就呆住了,停下了話。


    皇上聽了她的話,本來還不老實的手頓時就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希希。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理想的生活。可是聽了以後,自己卻有了一種挫敗感。甄閔烈,如果不是要納她為妾而是娶她為妻,那她會不會就此答應了他。自己什麽好日子都能給她,惟獨這一條,他又要怎麽去做到?


    希希不自覺地說了那一番話後,也在觀察著皇上的臉色,最後心裏豁了出去,坦率地說:“皇上,每個人都有夢。我隻不過,是有一個比較普通的夢。並不代表,我一定就會討厭現在的日子。”這就是理想很**,現實很骨感吧。不過,她的現實,不僅骨感,偶爾還有生命危險。


    聽到她的狀似安慰的話語,皇上卻仿佛兜頭再澆了一頭水一樣。自己仿佛,從來也不知道,別人想要什麽。當自己不如意的時候,可以對別人發火。可是,希希呢。如果自己喜歡,哪怕她就是生病了,也得來伺候著自己。想到這裏,他更覺得心裏灰了一片。


    希希見他不說話,臉色陰晴不定,心裏也有些後怕。自己的願望,在現代的話,至少法律上多麽容易實現。可是這是古代,而且自己所謂的夫君,還是一國之君。自己的這些想法,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瘋子。她不禁又說道:“每個人,都會得到什麽,同時也失去什麽。有時候,就算你禁錮了別人的自由,也禁錮不了別人的心!”


    皇上突然心裏觸動了一下,頓時想起了一件事,說:“你說這些東西,是雲昭容送來的?”


    希希看他的表情又恢複如常,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雖然不知道皇上怎麽轉過心思來的,不過她還是很高興,連忙接下話頭道:“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皇上的目光沉靜了許多:“金烏國又派使者來了。那些使者上午到,雲昭容晚上就給朕說,希望能去見一下她的長兄!朕囫圇了過去,同時讓秦策吩咐下去,任何人也不得替她通信。她今天來找你,大概就是想從你這裏找點門路吧。”


    希希看著皇上,突然微微地笑了起來。她幽幽地說:“皇上,你覺得臣妾和雲昭容比如何?和後宮其他妃嬪比如何?”


    皇上的眉挑了挑,然後道:“論容貌,你比不上雲昭容;論溫柔,你比不上容充媛;論才情,你比不上如昭媛;論通透,你比不上淑妃;論端莊,你比不上皇後。甚至有時候,在傅修媛或者其他人身邊,你都是很淡的風景,很難讓人看到你。”


    希希不置可否。雖然她知道自己很平凡,可是被人這樣說,還是有些惱。她語氣頓時冷了許多:“那皇上認為,這樣平凡的我,除了有皇嗣,還有什麽值得皇上惦記的?而且我現在在太後娘娘的身邊,也不常出去。雲昭容走我這條路,不是走進了死胡同?”


    聽得希希如此說,皇上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衝淡了剛才她的那些看似荒謬的言論給自己帶來的震撼。他伸手幫她把頭發別在耳後,輕聲道:“怎麽,怪朕不常來看你?”


    希希微微有些窘:“皇上,我認為,雲昭容恐怕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有別的事。不過她不說,我也不提。這些東西我也用不上,留起來換銀子好了。”


    皇上一把抱住了她,輕輕的耳朵,然後把她放在了床榻上。皇上的手輕撫著她的眉眼,心裏默默地說:雖然別人的光芒都能蓋過你,可是隻要將視線投到了你的身上,你卻有一種吸引力,讓朕擯棄了其它的風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嗎?


    睡夢中的希希輕輕翻了個身,頭在枕頭上蹭了蹭,仿佛一隻最溫順的小貓一般。


    皇上的心頭一震,望著帳頂,久久沒有入睡。


    雲昭容果然來拜訪希希了,不過並不像皇上猜測的那樣。而是在希希去秋水宮拜訪雙溶的時候,特意帶了東西去看她們。


    當時希希正在逗雙溶的孩子,這個孩子終於定了名字,叫遠滎。雙溶平日裏都喚他鵬兒。卻說這孩子一個多月,卻不似別的孩子那樣喜歡哭泣。


    希希抱著他在左右搖著,孩子咧開了小嘴笑著。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容充媛和梅婕妤好興致。”


    希希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門口。雲昭容走了進來,她身後的芙蓉提了許多的東西。


    雲昭容走到了希希的身邊,伸出了手,卻又收了迴來,問雙溶道:“容充媛,我可以摸摸這孩子嗎?”


    雙溶點了點頭。雲昭容便取下了甲套,卻碰了碰孩子的臉蛋,臉上的表情有些怔。


    希希看向了雙溶。雙溶卻給她使了個眼色。微微晃了晃頭,耳墜子輕輕地搖動著。希希默不作聲了。


    雲昭容自己緩過了勁兒來,也不再去看孩子,隻說道:“我剛派芙蓉去取東西,聽到她迴來,說是看到了梅婕妤往秋水宮來了。我正無聊著,想過來找你們說說話。”


    雙溶站起來道:“昭容娘娘請坐吧。”說著,她又讓一個宮女去泡茶。


    雲昭容攔了那個宮女,對著身後的芙蓉說了句:“把籃子提上來吧。”


    芙蓉上前來,揭開了那籃子蓋。一個很薄的罐子赫然放在裏麵,還能透過那罐壁,看到裏麵有水在晃蕩。雲昭容微笑著說:“這是金烏國的一種甜品,是用蜂蜜和了紅棗,葡萄,還加了些雪蓮進去。容充媛和梅婕妤要不要嚐嚐?”


    送什麽不好,送吃食?希希的眼光頓時就看向了雙溶。兩人對視了一眼,雙溶就笑道:“梅婕妤平日裏就不怎麽吃甜的,好酸的。我倒是喜歡甜的,我嚐嚐吧。”


    雲昭容也不勉強希希,叫芙蓉盛了些,遞給雙溶。


    雙溶喝了一些,抬頭笑道:“真的很甜。雲昭容喜甜食?”


    “是啊。我喝著這些茶沒意思。平日裏看著你們喝茶,還在好奇呢,你們是怎麽把那苦得如藥渣子的東西喝下去的?”雲昭容說著,還皺了一下眉頭。


    希希已經把孩子交給一旁的奶娘,坐了下來,說道:“這大概就是習慣吧。其實不喝茶也還好。”


    雲昭容隔了一會兒,說了一句:“以前我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妹妹不要怪罪。”


    難得她會道歉。希希微微一笑:“昭容娘娘不必如此,都是些誤會,想通了也便好了。”


    雙溶也附和道:“是啊!都是宮裏的姐妹,何必那麽生分呢。”


    雲昭容又說了好幾句話,就站起來告辭了。


    看著她的背影,雙溶問道:“你說她來是什麽目的?”


    希希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也許真是來賠罪的?”還是說,她是想來看看,以後和自己與雙溶結盟,有沒有什麽危險之類的?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雲昭容並不想借助她們的力量與外界聯係。


    當晚,皇上翻了雲昭容的牌子,照例去她那裏用晚膳。


    他剛坐在了桌子旁,就有些微微地詫異。平日裏,伺候她們吃飯的,也就是給自己布菜的宮女。而今天,卻有雲昭容的兩個宮女候在一旁。皇上默不作聲,看她們在搗什麽鬼。


    雲昭容笑吟吟地給皇上斟了酒,又說道:“小花,給皇上夾些那茄子嚐嚐。”說著她又撒嬌似地對皇上道:“皇上,那茄子與平日裏的做法有些不一樣哦。”


    小花走到了皇上身邊,手上有些顫抖地給皇上夾了一些。皇上抬眼看了看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明白了雲昭容到底想幹什麽。他特意多看了那小花幾眼,眼風卻掃過了在一旁站著的芙蓉,心裏嘲諷地笑著。


    雲昭容見到了皇上的目光,心裏有些惱,卻還是笑道:“皇上,快喝了這杯吧。臣妾敬您,祝國家風調雨順。”


    皇上笑道:“這杯,朕不喝都不行了啊。”說著,他就端起了杯子,一飲而盡。


    雲昭容連忙說道:“芙蓉,斟酒。”


    芙蓉快步上前來,給皇上斟酒。皇上看到她穿了一身嫋娜的淡黃色宮裝,不作聲。


    這一頓晚贍,就在幾個人各懷心思的情況下結束了。皇上去沐浴之時,芙蓉被吩咐去伺候皇上沐浴。


    皇上走下了浴池。這浴池很大。


    芙蓉低吟出聲。皇上的手撫摩到了她的脖頸後,用力一揮,她頓時就暈厥了。


    皇上把她推到了一邊,看著她,心裏在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想了許久,他起身了,穿上了睡袍。然後他抱起了芙蓉,往著雲昭容給他準備的屋子走去了。


    他將芙蓉放在了床上,然後把她的衣衫除去了。然後自己用刀輕輕地刺了下自己的胸口。接著,他把刀扔在了地上,自己躺在了床上,再讓芙蓉的手腳纏在自己身上。最後,他抓著芙蓉的頭,使勁往那床榻沿上一撞。


    咚的一聲,芙蓉卻悠悠地醒轉來,看到皇上看自己的目光,忍不住湊上了自己的唇。誰知,皇上高喊道:“來人啊!”


    這一個聲音,驚動了許多的人。秦策首先便衝了進來,大驚失色道:“萬歲爺,您怎麽受傷了!”


    “這個賤婢,居然想害朕!”皇上捂著胸口,作勢去推芙蓉,聲音卻顯得很虛弱。


    芙蓉立刻嚇傻了,連連道:“皇上,奴婢沒有!”


    秦策卻走上前,用被子把她一裹,然後把她推下了床。他一邊用一塊被單幫皇上按著傷口,一邊迴頭大喊道:“你們還不快去宣太醫!”


    芙蓉的頭撞到了那床前的腳踏上,頓時有些暈乎乎的。她隻是一個勁兒地說著:“不,不是奴婢。”


    雲昭容趕到的時候,秦策已經幫皇上穿上了中衣。皇上半靠在床上,見到了雲昭容,隻冷笑了一聲,然後撇過了頭。


    秦策卻走過來,對著雲昭容說:“昭容娘娘,請您迴去休息吧。萬歲爺現在誰也不想見!”


    雲昭容咬了咬唇,最終隻得轉身往迴走了。太醫來了,自然說皇上的傷勢嚴重,離心髒隻有多近多近的距離。


    於是乎,太後娘娘也被驚動了,由鄧姑姑扶著,匆匆往這邊趕來。


    太後進來之時,正好看到太醫在開方子,連忙道:“太醫,皇上怎麽樣啊!”


    太醫連忙起身跪下行禮道:“太後娘娘,萬歲爺現在沒有性命之憂了。可是傷口還是有些深,血流得有些多,現在精神不濟!”


    太後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身子晃了幾晃,差點沒暈在鄧姑姑身上。


    鄧姑姑和旁邊的宮女忙扶著太後坐下了。太後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太醫,你快去開方子抓藥。如果皇上有什麽三長兩短,哀家就摘了你的腦袋!”


    “是,臣遵命。”太醫連忙起身,開了方子就要走。


    太後卻叫住了他,問道:“皇上可否搬動?”


    太醫點頭道:“可以。萬歲爺現在血暫時止住了。”


    太後點了點頭,讓太醫下去抓藥了。她高聲道:“秦策!”


    秦策頓時跑了出來,跪下道:“奴才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一拐杖就敲在了他的身上:“你就是這樣照顧皇上的!還不快把皇上扶上宮車,送到慈安宮。這宮裏反了反了,皇上翻了妃嬪的牌子,居然還在妃嬪的宮殿裏遇刺!”


    雲昭容本是站在那門邊看,一聽到這話,立刻要過去請罪。太後卻直接走過了她的身邊,根本一句話都沒有說。


    皇上被擔架抬了出來,臉色蒼白,雙目闔著,看上去真的很虛弱。太後親自一路上照顧他迴了慈安宮。


    到了慈安宮,太後想了一想,然後說:“將皇上抬到梅婕妤的房裏。”


    希希已經睡下了,聽得外麵一陣吵嚷,連忙披了衣裳起來。她高聲道:“是誰在外麵!”


    “梅主子,萬歲爺過來了。”秦策的聲音迴答道。


    希希有些意外,還是穿好了衣裳,頭發隨意挽了上去。她走了出來,卻看到秦策扶著皇上坐在桌子旁,皇上很虛弱地靠在他的身上。希希大吃一驚,連忙上前道:“這是怎麽了?”


    那些太監宮女已經退了下去。秦策抬起頭來,有些焦急地道:“皇上受了傷。太後娘娘讓奴才把皇上送過來。”


    希希看到皇上倒在桌子上的樣子,又聽到是太後的命令,連忙道:“把皇上扶進房吧。請太醫了嗎?”


    “請了。說萬歲爺失血過多,要好好地休養。”秦策扶著昏迷過去的皇上往房裏走去。


    等把皇上安置好了,秦策已經弄出了一頭的汗。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奴才要迴乾明宮去收拾一下萬歲爺的東西。”


    希希見他的眼圈兒都有些青了,知道他也很累,忙道:“不用了。你明天早上送過來就好。你先下去休息吧。”雖然有滿腹的疑問,可是希希卻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機。


    秦策答應了,就要退下。希希卻又叫住了他:“既然是娘娘吩咐的。那就不要讓人來探望了吧。”


    “是。奴才遵命。”秦策見希希了解了太後的意思,連忙迴答著就退下了。


    屋子裏隻剩皇上和希希兩個人了。


    希希伸手摸了摸皇上的額頭,也不燙。她走了出去,叫清如打了一盆熱水來。等到熱水打了迴來,她絞了一張熱熱的手巾,轉身朝著皇上走去。


    走到皇上麵前的時候,她卻有些遲疑。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希希竟然有些不習慣。她把手巾輕輕地覆在了皇上的臉上,細細地幫他擦拭著。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皇上的眼睛倏地睜開了。


    希希嚇了一大跳,手巾就落了下去。她不自覺往後一退,腳踩住了那手巾,一滑。皇上坐了起來,另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希希才沒有摔下去,卻被嚇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跳不已。


    皇上的聲音有些沙啞:“怎麽這麽不小心?”


    希希這時才抬起頭來,又好氣又好笑:“皇上,你突然醒過來,誰也會被嚇住啊!”


    皇上將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希希卻有些氣,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掙紮著,想掙脫。皇上卻眉頭一皺。


    希希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手頓時就不敢動了,問道:“皇上,你哪裏受傷了?”


    皇上微微笑著把她攬在了懷裏,手將她鬢邊的發別在了耳後,輕輕的在了她的眉毛上:“青兒。”


    希希想逃開,皇上卻扣緊了她的腰,眼眸閃了一下:“朕現在是病人,太後命令你照顧朕,你就是這麽照顧的?”


    “你明明就沒受傷,哪裏需要人照顧了。”希希覺得他耍了她,直接推他,卻正好觸到了他的傷口。


    皇上頓時痛地倒噝了一口氣。


    希希看到他瞬間變了的臉色,心猛地一跳,問道:“你真的受傷了?”


    皇上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朕騙你有好處嗎?”說著,他指了指胸口:“就是這裏。”


    希希這才停止了掙紮,說:“疼得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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