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三坐在樹洞裏還是木木的,竟然沒有發現希希離開,繼續在那裏楞,等他發現希希離開的時候,希希早已跑迴別館了。


    希希遠遠的就看到了阿海,他正站立在自己的房前靜靜的等候著自己,風吹過,吹散了他的長發,迎風飄然,他是那樣的讓她動心。


    “阿海哥!”希希走進,望著她的臉竟然掛上了抑鬱,那表情讓希希好生的熟悉,他這樣真有點像曾經的席公子。


    “春兒,你沒事吧!”阿海心裏有很多話想對希希說,可最終吐出口的竟然是這一句。


    “我沒事啊?我就是擔心小皮!”小皮自從被範醜兒捉了迴來,那夜後,希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小皮沒事,他身上的怪症也好了!”阿海方才見希希沒有在房內,竟然獨自去囚室看了小皮。


    原來,那夜白麵狐首怒殺一小廝,那小廝的血濺了小皮一身,那血透過小皮的衣衫侵染到了小皮的肌膚之上,鬼使神差的竟然解了那惡疾。


    小皮不知曉困擾自己多年的病怎麽就好了,他在想也許是長生天眷顧他吧,阿海更不知曉什麽緣故,恐怕隻有白麵狐首知曉。


    “那太好了,小皮的惡疾終於除了!”希希拍著白皙的小手,由衷的替小皮高興著,冷不防見阿海還是板著一副冷麵孔,一絲笑意都沒有。


    “你怎麽了阿海哥?小皮的病好了,你不開心嗎?”


    “我替小皮開心,但海哥在擔心你?”阿海摟著希希的臂膀,歎息了起來,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子為什麽會讓自己如此的傾情。


    “有海哥在春兒身邊,春兒有什麽好擔心的?那件事兒你去和你義父說了嗎?”希希突然想起,阿海去向白麵狐首為自己求親的事了,希希說完,臉上馬上就掛上了紅暈。


    “我,我,我沒找到義父,義父不在別館!”阿海不想把實情告訴希希,他不想讓她傷心,他更不願看到她被義父所傷害。


    “春兒,海哥問你,要是有一天海哥離開你了,你會恨海哥嗎?”希希看著阿海一臉認真的表情,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難道海哥要離開嗎?


    “你要離開我嗎?”希希還是說了出來。


    “我逗你呢,海哥怎麽會離開你?海哥會一直陪著你!”阿海順勢把希希擁入了懷,麵上生生的擠出了一點笑意。


    希希滿意的笑了,她相信阿海會做到的,他真的能做到嗎?


    白麵狐首的室內亮如白晝,海菲花竟然開了,散發出濃鬱的香氣。


    “海兒,迴西域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白麵狐首柔和的問著阿海,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義父,海兒想通了,我聽義父的話迴西域,但阿海有一個條件。”


    “海兒快說,隻要義父能辦到的,義父決不推辭!”白麵狐首一聽阿海答應了迴西域,情不自禁的從裘椅上站起了身。


    “海兒不奢望能夠得到春兒,但海兒求義父不要逼春兒和小師弟成親!”阿海說完,白麵狐首的眉宇就皺了起來,背著手踱了起來。


    “不行!”白麵狐首略一遲疑,很堅決的表明了立場。


    “那海兒是堅決不會迴西域!”兩人又僵持了起來,屋子裏的氣息讓人感到壓抑。


    “那我就殺了她!”白麵狐首目露兇光。


    阿海早就料到義父會如此,不慌不忙站起了身子,迅速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小刃。


    “那我就陪她一起去死。”阿海咬著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麵狐首。


    阿海目光裏透出死一樣的堅決,小刃指向自己的脖頸。


    “你真為那丫頭去死?”白麵狐首冷冷的笑著。


    “是的!”阿海很堅決。


    “那我就先殺了那丫頭,然後處死你。”白麵狐首隔空就是一掌,阿海手上的小刃隨即落地,“當啷”的一聲,敲碎了阿海的心。


    “我這條命是義父給的,義父什麽時候想拿去,我阿海定當拱手相送!”


    “不肖的東西!來人啊,把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拖出去,關到囚室裏。”白麵狐首大怒了起來。


    範醜兒其實早就得知阿海去了見師尊了,正徘徊在白麵狐首的門外向裏探望著,見兩個小廝把阿海反綁著弄了出來,心裏不僅得意了起來,上次小皮的事情師尊有意護著他,這下他阿海可是徹底遭


    罪了。


    “公子,公子,這是怎麽了?”範醜兒見小廝托著阿海,假意的詢問了起來。


    “哼!”阿海瞥了一眼範醜兒,憤恨的離去。


    “小子哎,都這樣了,還得意什麽啊?”範醜兒到得意了起來。


    簷上的枯草隨著風在擺動,風兒往東,那枯草就飄向東,鳳兒往西,那枯草就飄向西……


    範醜兒見白麵狐首正生著悶氣,他本來想去勸慰,但範醜兒深知阿海在師尊心中的地位,要是勸恐怕師尊又會認為他在看阿海的笑話了。


    範醜兒剛想走,就見遠處兩個小廝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慌什麽?出什麽事了?”


    “範公子,我和張龍奉命去盯著那丫頭,不料在迴來的路上被暗器打暈了,我們醒來的時候,那丫頭不見了。”那叫趙虎的小廝氣喘籲籲的說了出來。


    “什麽不見了,你兩個是飯桶嗎?”範醜兒說完就給了張龍和趙虎一人一耳光。


    “範公子饒命,小的無能。”兩個人一起跪地求饒。


    院外的吵鬧聲,馬上就驚起了白麵狐首。


    “都去給我找那丫頭,找不迴來,我要你們的狗命。”白麵狐首大怒著,嚇得張龍和趙虎磕頭如搗蒜,那天夜裏尊主劍誅小廝的事,令他們怵目驚心。


    範醜兒搜遍了整個別館也不見希希的半個影子,心想難道那丫頭真跑了?


    又起風了,風刮得很大,刮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白麵狐首聽著下人們一次次傳迴來的那令人失望的消息,不禁皺著的眉頭又鎖上了。


    “師尊,我料想那丫頭不會跑多遠的一定是在什麽地方藏了起來!“範醜兒寬慰著白麵狐首。


    “去囚室!”白麵狐首冷冷的表情,讓人害怕。


    “師尊,您是懷疑公子藏匿了那丫頭嗎?”範醜兒連忙幫白麵狐首披上了裘衣,“師尊小心著涼,外邊下雪了。”


    兩個小廝頭前引路,範醜兒諂媚的攙扶起了白麵狐首,每走幾步都喊一句“小心”。


    “醜兒啊,海兒要是像你一樣聽話就好了,你畢竟是他的大師兄,你要好好的規勸他一下!”白麵狐首語重心長,令範醜兒受寵若驚。


    “是,尊聽師尊教導,醜兒會盡力的,隻是海公子年輕氣盛,又加上被那丫頭迷上了,才會”白麵狐首欲言又止。


    “師尊明白,師尊是寵溺了阿海那孩子一點,但師尊也是同樣的器重與你!”白麵狐首用手拍了一下範醜兒的肩膀,範醜兒隻覺的自己飄飄然起來了。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就用它獨有的白色,包裹了整個世界。


    阿海半臥在囚室的榻上,正默默的祈禱著春兒能平安的離開。


    他冷不防,竟然見白麵狐首和那範醜兒也來了。


    “海公子,師尊來看你了,快向師尊認個錯!”


    “哼。”阿海頭扭向塌裏,不在去看他們。


    “果然是我白麵狐首養的好義子,一點都沒有悔過的意思!”


    “師尊您別生氣,海公子是一時想不通!”範醜兒連忙勸慰。


    “打開繩鎖?放他出來!”白麵狐首話一出口,範醜兒頓時一怔,阿海也一怔,難道就這樣放了他嗎?


    “阿海,那丫頭已被義父捉了迴來,你若識相就乖乖的聽話,義父不計前嫌,你還是義父的好義子,如若不然我就把那丫頭賣到西域萬翠樓去”白麵狐首說完,頭也不會的竟然走了。


    “義父,義父,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這樣做”阿海抓住囚室的鐵欄大聲疾唿著,他在歎息為什麽春兒就沒逃出去呢?


    範醜兒一邊命小廝們掃著白麵狐首眼前的積雪,一邊豎起大拇指不斷的誇讚著白麵狐首。


    “師父這招真高!”


    “高什麽,抓緊把那丫頭給我找到!”


    範醜兒用手替白麵狐首彈著裘皮上的雪花,一麵諂媚的點頭。


    “對了,你小師弟怎麽樣了?”白麵狐首突然想起了平三。


    “他說他肚子疼,還窩在他房裏呢。”範醜兒應答著。


    “那你把這藥丸給他送過去,讓他服下就會好!”白麵狐首隨手從懷裏掏出了一枚藥丸。


    “師尊,既然那丫頭不見了,那明天的婚禮我們怎麽辦?”


    “照常進行,告訴喜姑該準備的一樣都不許給我少”白麵狐首望著眼前飄舞的白雪,目光中露出一絲兇狠。


    阿海識破了義父,義父在激將自己,春兒也許還是安的。


    雪夜,風刮得最大的時候,白麵狐首還是照例殺了一個人。殺人的地點卻不是在那地宮,而是在別館之中。


    阿海被他們放了出來,親眼看著白麵狐首在一個少年的手上釘上了煨了草藥的竹簽,那少年痛苦的嚎叫著,那血順著竹簽一滴滴流入那兩個神秘的瓷瓶中


    白麵狐首“血滴瓷瓶”,通常都是不許阿海陪同的,也許白麵狐首不想在心愛的義子心中留個殘暴的形象,也許他另有打算,反正不可知


    阿海痛苦的看著那受刑的少年,“義父,不要啊,太殘忍了,海兒請求你采海兒的血,請義父放了這少年!”


    “好,既然你如此為旁人著想,那義父就成了你,來人啊,小心伺候海公子!”白麵狐首一說完,範醜兒和幾個小廝都愣了,隨即範醜兒的心裏卻樂開了花。


    “小子哎,你好受的時候到了。”範醜兒心裏想著,嘴上卻變成了另一套,“師尊息怒,海公子不懂事,求師尊原諒公子!”範醜兒說完跪了下來。


    那幾個小廝見範公子都跪了下來求情,連忙也跟著跪了下來替海公子求情。


    “屬下,請尊主收迴承命,饒了海公子。”張龍和趙虎帶頭求起了情。


    範醜兒一見那幾個蠢貨都跟著自己為阿海求情,心裏卻咒罵起了張龍和趙虎等。


    “張龍,趙虎,你們來侍候公子?”白麵狐首根本就沒看跪在地上的人等,隨手甩過了兩枚竹簽。


    張龍和趙虎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然,“動手!”白麵狐首大叫。


    “尊主,這,小人”兩人惶恐的不敢違抗命令,怯怯的把阿海綁了起來。


    範醜兒心裏樂開了花,心情大好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想這兩個小子自討苦吃,遵師尊的命就得罪海公子,不遵命師尊就會懲罰他們。


    兩個人拿著竹簽在一朱紅色的器皿中煨了一下,顫巍巍的分別紮入了阿海的手指,阿海沒有意思的恐懼,甚至都沒出聲,緊咬牙關默默地承受著。


    隨後,白麵狐首又甩過了其餘八隻竹簽,都一一釘入了阿海的手指裏,十指都插滿竹簽後,阿海隻“嚶”了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給他澆水,讓他蘇醒!”白麵狐首厲聲命令,仿佛眼前的阿海是他的仇人一般。


    趙虎隨即把一壺冰冷的水慢慢的澆到了阿海的頭上,那冰水順著阿海的脖頸一直灌入阿海的身上,一股透心的寒意襲來,阿海不僅打了一個“激楞”。


    “我這條命是義父給的,就是義父殺了我,我阿海也不會有半分怨言,更何況是這區區釘竹簽!”阿海目裏的寒光直射著白麵狐首的眼睛。


    “海兒,義父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一般撫養,但義父生平最惱的就是別人對我的背叛!”


    “義父,海兒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義父,隻是有些事上,海兒不敢苟同義父!”


    “好,好,這就是本尊養出的好兒子,好兒子!”


    趙虎隨即把一壺冰冷的水慢慢的澆到了阿海的頭上,那冰水順著阿海的脖頸一直灌入阿海的身上,一股透心的寒意襲來,阿海不僅打了一個“激楞”。


    “我這條命是義父給的,就是義父殺了我,我阿海也不會有半分怨言,更何況是這區區釘竹簽!”阿海目裏的寒光直射著白麵狐首的眼睛。


    “海兒,義父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一般撫養,但義父生平最惱的就是別人對我的背叛!”


    “義父,海兒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義父,隻是有些事上,海兒不敢苟同義父!”


    “好,好,這就是本尊養出的好兒子,好兒子!”


    “義父,春兒已經離開這裏了,我阿海死也無悔!”阿海有氣無力,由於失血,麵上蒼白如紙。


    “好,你深明大義,你深明大義!”白麵狐首尖聲怪笑著,用力的把劍刺入了心髒


    “義父,不要啊!”阿海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他痛苦著,他無奈著。


    最終,那少年還是沒有擺脫被殺的命運,阿海失望的看著這個養育自己成人的惡魔,一股鑽心的疼痛再次襲了上來,猶如萬劍穿心。


    隨即就是長時間的沉默,時間在這一刻猶如停滯了一般。


    “師尊,這少年的屍首怎麽處置?”範醜兒率先打破了這沉默。


    “剁碎了喂小朋友!”白麵狐首冷冷的道。


    風還在刮,雪亦在不停的下。


    屋外的一雙眼睛盯著這可怕的一幕,眉頭皺了起來。


    他聽到裏麵受刑人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他竟然也談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果斷的又從原路折了迴去,雪很大,頃刻就把他的足印掩埋了起來。


    室內唇槍舌戰,沒有一個人發現室外的那雙眼睛。


    第二天清晨,風停了,雪也停了。


    阿海卻病倒了。


    還有一個人也病倒了,那個人就是兇狠殘暴的白麵狐首。


    他昏迷中不斷的喊著義子的名字,但他的義子卻絲毫不去理會於他,他氣憤至極,拔劍就要刺向他辛苦養大的義子,不料義子反劍卻把他給傷了,他痛苦著,大聲喊叫著


    “海兒,海兒,你不能如此對待義父”


    “師尊,師尊,你醒醒啊,醒醒啊”白麵狐首感覺有人搖晃著自己的身體,內心一片恐慌,緊閉的眼睛卻不聽大腦的使喚,怎麽也睜也睜不開眼睛,情急之中,聽到咣當的一聲。


    白麵狐首醒了過來,見自己竟然躺倒了地麵上,屋子裏卻站滿了人。


    “師尊恕罪,師尊用力過猛翻下了床,弟子愚鈍,竟然沒有擋住您老人家的身軀!”說話的正是那範醜兒。


    範醜兒小心的把白麵狐首扶了起來,白麵狐首坐到了裘椅之上,接過了張龍遞過的早茶,“海兒怎麽樣了?”


    範醜兒一聽這就話,心裏頓時失望的要命,無論如何師尊的眼裏就隻有那小子,難道我範醜兒就比不上他阿海嗎?


    “師尊,海公子還在昏睡著!”範醜兒也不敢隱瞞,他曉得師尊就氣憤的就是別人騙他。


    “把我的九轉丹露丸拿去,速速給他服下!”


    張龍接了白麵狐首那藥丸,轉身走出了房。


    阿海服了張龍送來的藥丸,不久便蘇醒了過來,隻覺得渾身無力,頭疼欲裂。


    “張龍,我怎麽了?”張龍見阿海醒了過來,連忙把阿海攙著坐了起來。


    “海公子,你昏倒了!”


    “我昏倒了,我什麽時候昏倒的,我為什麽要昏倒啊?”阿海吃驚的望著張龍,心想自己好好的,怎麽就會昏倒呢?


    “公子,也許是你失血過多的緣故!”


    “失血過多?我受傷了?我好好的怎麽就失血?”


    張龍被阿海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心想看來這海公子的腦袋是燒壞了。


    原來那夜,阿海再次昏迷後,一直高燒不停,直到服用了白麵狐首的九轉丹露丸才退了燒,繼而醒了過來。


    天已經放晴,太陽暖暖的照射著大地,雪也在慢慢的融化,一雙光芒不經意間透過窗子折射到了阿海的床榻之上,讓阿海感到了溫暖。


    阿海搖晃著身子掙紮著坐到了裘椅之上,但還是頭疼欲裂,總覺得昏昏然,不知所措。


    突然門開了,白麵狐首在範醜兒的攙扶下,進了阿海的房間。


    “義父,你怎麽了?”阿海看著憔悴的義父,禁不住心疼了起來。


    “海兒,你沒事吧,義父對不住你,不該那樣對你。”白麵狐首歎息著。


    “義父對我很好啊,是義父把海兒養大,待海兒如果親生兒子一般,義父何談對不住海兒?”阿海一臉的迷茫,他搞不懂為何義父如此說話,這太不像義父的風格了。


    白麵狐首看了一眼阿海,又看了一眼範醜兒。


    “尊主,海公子醒來後,好似把昨夜發生的事情都忘記了!”張龍抱拳如實迴稟。


    “放肆,不許胡說,昨夜發生什麽了?什麽也沒發生,再造謠,把你也去喂“小朋友”!”範醜兒大聲嗬斥著,那張龍也不敢做聲了。


    “滾出去!”張龍顫巍巍的退了出去,他很怕尊主飼養的“小朋友”。


    “師尊,海公子受了風寒了,我們還是讓他休息吧!”


    “海兒,你這幾天去了哪裏?怎麽得了風寒了,義父不是說過要你愛惜自己的身體!”白麵狐首又試探起了阿海。


    “我,我,我記不起來了……”阿海手扶著欲裂的額頭,痛苦的迴想著,可他什麽也想不起。


    “好,好,你休息吧!義父明日再來看你!”


    白麵狐首和範醜兒隨即離開了阿海的寢室。


    “師尊,海公子失去記憶是再好不過的,這是長生天在幫助師尊,也是海公子的福氣呀!”範醜兒討好著白麵狐首。


    “希望吧!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阿海這孩子的,聰明、勤奮、恃才放曠,有點像年輕時候的我,隻是太執拗了……”諸多前塵往事刹那湧上白麵狐首的心頭。


    當年阿海被師兄譚隱送來西域的時候還是個孩童,轉眼十八年過去了,這孩童也變成了壯年……


    十八年前,阿海還是個五歲的孩子,白麵狐首受山海廟禪師檀隱的托付,勉強做了阿海的義父。


    當年白麵狐並不情願接受這個孩子的,但孩子甜甜的一句“阿爹”,讓白麵狐首那冰冷絕情的心似乎一瞬間融化了,他最終還是收留了阿海。


    山海廟的檀隱禪師是白麵狐首的師兄,當年阿海的父親姚風越得罪了當朝皇族,被誅殺,姚風越帶著兒子阿海冒死逃了出來,把阿海托付給了檀隱禪師,姚風越當場吐血而死。


    檀隱為使阿海避禍,留住姚家唯一的血脈,隻好把阿海送到了西域白麵狐首的門下,二十多年恍如雲煙,阿海早已不是那個逃命的小孩童,而成為西域白麵狐首門下最得意的徒弟和義子。


    幾年前,阿海提出要迴懷國拜祭父親姚風越,順便探望已經花甲的檀隱禪師,白麵狐首雖不情願義子阿海迴懷國,百義孝為先,白麵狐首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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