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拜祭了父親姚風越,隨後拜訪了檀隱禪師,檀隱禪師重提十八年前的舊事,看到已經長成壯年的阿海,不僅潸然淚下,檀越禪師如此的重情,令阿海感動不已。


    當年受姚風越牽連的還有姚風越的堂哥姚戎一家,姚戎及其兒子姚霖,女兒姚素娘等都在誅殺之列,由於侄子姚霖是懷國有名的富商,據說富可敵國,姚霖隻好把部的家產都捐給了當朝皇族,才


    免去族人的劫難。


    阿海迴到姚家認祖歸宗,堂哥姚霖早已不是當年的富商,但也並沒有怪罪自己的叔叔也就是阿海的父親姚風越,到是堂姐姚素娘十分的不喜阿海,說阿海身上有一股邪氣。


    姚戎,早年間曾做過先帝懷遠王的近侍,後來舍棄繁華歸隱山林。哥哥姚風越出事後,他去求懷遠王,不料想懷遠王竟然不念及當年的情意,寧可收姚家的財富免罪,也不想講當日的半點情意,姚


    戎一氣之下留下了兒子姚霖和早已許配人家的女兒姚素娘,獨自離開了懷國遠走西域,發誓再也不會迴到懷國。


    在西域生活數年的姚戎,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侄子阿海竟然也會在西域!


    近年來,姚素娘思念父親,便想去西域探望父親,兒子平三生*遊山玩水,自告奮勇代母去探望外公,姚素娘身體不適,隻好同意平三帶她去西域探望老父。


    由於兒子平三第一次出遠門,姚素娘很是不舍,心裏雖然不喜歡阿海,但畢竟阿海對西域熟悉,隻好同意阿海帶平三去西域。


    阿海在平府居住的這段日子,雖然堂姐對自己一般,但平府上下的下人都十分的喜愛這位舅爺,有個頭疼腦熱的,連大夫也不去看,直接去求這位舅爺,阿海都一一為人擺平。


    平三少年心性,十分的喜歡自己的這個小舅舅,阿海也特寵溺平三,兩人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起練武,一起遊玩,甚至一起在平庭泡女人……


    有時候阿海和平三玩到開心處,平三屢次都說,“小舅舅,我真想和你做兄弟!美食美酒美味美女與你一起共享!”


    阿海敲打平三的腦門,“小子哎,我可是你舅舅,這個前三美可以共享,隻是這後一種美嗎,你舅爺我是斷然不敢造次滴。”


    “死舅舅,裝正經”平三說完,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舅不是舅,甥也不是甥,純粹倆混混!


    雪融化了,變成了水,一滴滴的從屋簷滴了下來,滴入泥土中。


    喜姑婆子興衝衝的跑了來,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帖,就差新娘子了。


    “尊主啊,您吩咐的,我喜姑可是部弄妥當了,隻是卻不見那新娘子啊?”喜姑扭著碩大的屁股,聒噪著說個不停,她那一張老臉上好似擦了有一錢的粉,頭上帶了n多紅花更是誇張的很。


    白麵狐首端坐正堂,並不說話,由著那喜姑婆子盡情去發揮。


    那喜姑見尊主不說話,隨即也停止了聒噪,站立一旁等著吩咐。


    “醜兒,放風出去,就說白家別館的大公子和小公子同時娶親,大喜之日,請各位鄉鄰夜晚來喝喜酒!”白麵狐首說完甩袖而去。


    “醜兒啊,這新娘子一個都沒有,怎麽兩位公子成親啊,不是說小公子嗎,怎麽又搭上了海公子啊?”喜姑婆子一臉的茫然。


    “你問我我問誰去?讓你去做你照辦就好了,閃開!”範醜兒推開喜姑的身子,氣憤的也走了。


    範醜兒恨別人稱謂阿海為大公子,範醜兒始終覺得自己應該是大公子,論歲數,論資曆,他哪點不比阿海差,還有那個新來的小師弟,竟然被尊稱為:“小公子”,範醜兒滿腔的嫉妒與憤恨快到達


    了頂峰。


    喜姑婆子雲裏來霧裏轉,這叫什麽啊,一位公子娶親都沒有新娘子,更何況兩位公子娶親了?


    那日阿海跪地央求希希,讓希希離開,希希不舍阿海,要和阿海一起麵對身後的風雨,阿海痛心疾首,“你留下來,就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你讓我如何去麵對你?”


    “春兒如果走了,你義父肯定會懷疑是你放了春兒,你義父如此殘暴,你讓春兒如何舍得海哥你啊,還有小皮……”春兒早已是淚流滿麵。


    “我是他的義子,他是斷然不會害我性命的,隻要你逃出去了,天涯海角我都會去尋你。”阿海緊緊的摟著希希,他太愛她了。


    “好,我走,你要記得你的諾言!”


    希希哽咽著被阿海秘密的送了出去,其實她不舍,但她也無奈,她知道就憑他們幾個人是斷然對付不了那個兇惡殘暴的白麵狐首的,希希的心裏卻是在想著去搬救兵,她要救她深愛的阿海,她要救


    可憐的小皮,還有那個可惡的浪蕩表兄----平三。


    希希乘著馬一路顛簸南下,她急著要去找阿珞姨母,她想告訴姨母快去救表兄阿三,說不定姨丈和姨母正在心焦的盼望著他們……


    前邊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的吆喝聲,希希走進了,連忙下了馬,跨入到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原來這是一互市,人們正在互換和購買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互市一片繁忙,好不熱鬧。


    突然,希希發現了一個馬戲團,馬戲團的入口處照例有一個小醜在吆喝著:“瞧一瞧了,看一看了,從西域剛引進的最神奇的雜耍就要開幕了,有會跳舞的大神,有會翻牌的小雀兒……”


    希希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心裏一股“火”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那日自己就是這樣被這幫壞蛋誘拐了去,沒有想到他們還在這裏進行這種勾當……


    “你給我下來吧,我叫你們坑蒙拐騙,你還我的鑽!”希希大喝了一聲,一下子就把那站在木墩子上的小醜給扯了下來。


    “哎呦,你這姑娘怎麽了?為何要扯我啊?”那小醜見自己平白無故的被人扯下了木墩子,好生的氣惱。


    “你們坑蒙拐騙,我不但要扯你,我還要打你呢?”希希說著就掄起可愛的小粉拳就要揍人家,那小醜見遇到了蠻主,也不善了起來。


    “你想幹什麽?你想踢場子嗎?”那小醜一把就扭住了希希的胳膊,看來也不是個吃素的。


    希希和那小醜一吵吵,馬上就圍觀了好多人,“各位鄉鄰大家好,小女子數月前被這雜耍的班子給拐騙了,曆盡千難萬險才逃了出來,現在冤家路窄這萬惡的雜耍班子又讓小女子給碰上了,大家說


    小女子能輕易饒了他們嗎?”


    希希的一片慷慨陳詞,入情入理,眾人馬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大家一起鬧哄著要去報官。


    “各位鄉鄰,不要聽這丫頭胡言亂語,敝雜耍班來懷國也有些年頭了,在這個互市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我請問在下,你們在座的各位有幾人沒有看過我們的雜耍?我們的聲譽如何?”人


    群中沒人言語,貌似大家都看過。


    人們紛紛都點頭,可見這雜耍在這裏的聲譽還是蠻不錯的,希希一看眾人都站在了那雜耍班的一麵,當下也惱了起來。


    “數月前,小女子和姨母來這雜耍班遊玩,不料被這雜耍班的老板給要挾,差點害了性命,後來還逼著小女子去嫁人,這都是事實,難道小女子會信口雌黃?”眾人都詫異的看著希希,一時議論紛


    紛。


    看到人聲鼎沸了起來,希希更來勁了,索性把他們的底揭露出不更好嗎?省的要這些壞人當道,無辜的人受害。


    希希手高揚而起,“各位鄉鄰,這小醜說的是真是假,我們一起把這場子的牛皮帆布揭開便知,他們養的都是些可怕惡心的東西,還時不時的抓小孩喂養這些東西…….”希希還想說什麽,但還是忍


    住了沒有繼續去說。


    希希不顧那小醜的阻攔,帶著那些鄉鄰闖入了雜耍場地裏麵,這個急壞了那小醜。


    “大家不要這樣啊,不要這樣啊,我也是來貴地混口飯吃的,這到底是怎麽了?”那小醜大哭了起來。


    人們大多數都是好奇來看熱鬧的,一起隨希希蜂擁而進,可是令大家非常的失望,裏麵並沒有像希希所說的什麽可怕惡心的東西,可怕的到是無非就是老虎,獅子之類的猛獸,還有猴子啊,小雀?等


    ,還有就是幾個雜耍的演員在後台化妝,其它的就沒有什麽了。


    人們失望而歸,眾人一起職責起了希希,罵她無中生有,破壞人家的生意,可方才他們蜂擁隨希希進來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他們這種行為也在破壞人家的生意嗎?


    希希委屈的哭了起來,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人們失望而歸,眾人一起指責起了希希,罵她無中生有,破壞人家的生意,可方才他們蜂擁隨希希進來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到他們這種行為也在破壞人家的生意嗎?


    希希委屈的哭了起來,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分明這裏就是那日自己被騙的地方,除卻小醜不是那個範醜兒外,其餘的都非常的貌似。


    希希瘋了般的不理會眾人,她突然想起了這雜耍下麵的密道,如果能找到,就一定要揭露出這雜耍班害人的伎倆,可希希就是尋遍了整個雜耍地,也找不到那通往迷宮的密道。


    這下那小醜不幹了,拉著希希就要去見官,“丫頭,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你陪我的損失,我這雜耍班的聲譽差點就毀在你的手上。”那小醜拉起希希的衣袖就不撒開,非要拉著希希去見官。


    “把你的髒爪子從我身上拿開?”希希杏眼圓瞪,一跺足,小嘴猛地就咬上了那小醜的手。


    “哎喲喲,我打死你這死丫頭!”那小醜掄起拳頭就衝著希希的頭部砸了過來。


    “住手!”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小醜把拳頭愣愣的豎在了半空中,眾人一起別過頭望向那人。


    “姨丈---”希希抖落了小醜另一隻死死抓著自己的爪子,撲向了眼前的親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來苦苦尋找平三和希希的平西霍,希希鼻子一酸,竟然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這不沒事了,春兒受委屈了!”平西霍一把攬住了希希,心想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那小醜見希希來了幫手了,倒也不敢造次,十分恭敬的抱拳,“老爺好,這位小姐平白無辜的愣說敝人的雜耍班做無恥勾當,小人氣不過方才與這位姑娘動氣…….”


    沒等小醜說完,平西霍掏出了身上部的銀子抖給了那小醜,轉身對著眾人大喊:“既然是誤會,那大家就散去吧!”眾人見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了,餘味未盡的也隻好散去了。


    “姨丈多虧你來了,要不春兒可要挨別人的揍了!”希希說完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說著,“阿珞姨母好嗎?”


    “自從你和阿三先後失蹤,她本來身子就不好,一急病倒了,這幾個月都隻能躺在床上……”


    希希一聽阿珞姨母臥病在床,當下哭的更兇了,“都是我不好,那日非得好奇那小醜什麽雜耍才讓人家給拐了,害的阿珞姨母病了……”


    平西霍看著希希哭的傷心,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姨丈,你剛才是說阿三失蹤了嗎?”


    平西霍點了點頭,“阿三和你差不多同時失蹤的,告訴姨丈,你到底去哪裏了?”


    希希把自己被誘拐的事情,前前後後仔細的說了一遍,還說她見到了阿三,阿三成了那壞人的小弟子……


    平西霍眉頭皺的更緊了,也許這真的是個陰謀,平西霍沒有多說,他隻想告訴阿珞,阿三有消息了,春兒迴來了。


    希希把自己被誘拐的事情,前前後後仔細的說了一遍,還說她見到了阿三,阿三成了那壞人的小弟子……


    平西霍眉頭皺的更緊了,也許這真的是個陰謀,平西霍沒有多說,他隻想告訴阿珞,阿三有消息了,春兒迴來了。


    平家莊園,倩林珞(璃珞)靜靜的躺在榻上,青絲垂了一枕,煞白的麵色讓人心疼,偶爾間還大聲的咳上一陣子。


    夜裏倩林珞又做夢了,夢到阿三被人殺害了,醒來後情緒更加的低落,咳嗽也加重了,早上的時候還發了燒,丈夫平西霍一早就去為自己抓藥了,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倩林珞告訴她,讓下人去就好了,可他不聽,非要親自為她取藥,倩林珞好生的愧疚,這半生遇到平郎也是她自己前生修來的福分,隻是眼下兒子不見了,她真怕自己撐不到。


    恍恍惚惚中,倩林珞貌似睡著了,好似春兒迴來了,那日在互市把春兒丟了,至今都沒有找到,也是她的一塊心病,春兒要是找不到,她怎麽對得起阿姐……


    夢裏倩林珞看到了希希,希希蹦跳著喊她,“姨母……”


    難道真的是春兒迴來了,昏迷中,倩林珞抓住一雙手……


    那雙芊細白嫩的手軟軟的的握住了倩林珞,倩林珞驚喜的馬上就睜開了眼睛,一看眼前的人兒竟然是她。


    她一身的雍容華貴,猩紅長裙外罩著黑色的裘皮,頭上的半步搖低垂至額頭,麵上略施胭粉。


    “妹妹身子不好,就不要起來了!”來人勸慰著倩林珞,倩林珞略一遲疑,竟然怒了起來。


    “你來幹什麽?來看我的笑話嗎?”那人也不出聲,隻是微微含笑的望著倩林珞,她沒有想到,事隔多年了阿珞還是如此的嫉恨自己,按說那個懊惱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妹妹,阿三失蹤這麽久,我是擔心孩子,所以才來這裏打探消息的,妹妹不要誤會姐姐!”


    原來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平西霍大將軍的大夫人姚素娘。


    “阿三被你奪了十幾年,叫了你十幾年的娘親,他都沒有叫過我一聲阿媽,難道你還不滿足嗎?我們母子好不容易團聚,他卻失蹤了,你又來看我的笑話了是也不是?”


    倩林珞一動氣,竟然大咳了起來,姚素娘趕緊走過來為她捶背,不料卻被倩林珞一把推了開來。


    姚素娘眼裏噙滿了淚,“妹妹,阿三不光是你的兒子,他也是平家的兒子,老爺的獨子啊,他失蹤了,難過的不光是你一個,你可知兮兒,她也同阿三一起失蹤了……”


    原來當日平三是和那姚素娘的侄女姚碧兮同失蹤的。


    沒等姚素娘說完,倩林珞就罵了起來,“我說阿三怎麽會失蹤,這還不得問你,你們做的好事,你不逼阿三和你的侄女碧兮成親,他能失蹤嗎?說不定是那丫頭搞得鬼,你們姚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倩林珞說完,就上氣不接下氣了。


    “來人啊,救三夫人,救三夫人……..”姚素娘急的大喊了起來。


    那日,平三在平家莊園見了生母倩林珞,平三恨倩林珞從小拋棄了自己。


    平三傷心的來到了一樹林,孤寂的吹起了簫。這蕭聲正好讓姚碧兮聽到,姚碧兮便知是自己日思夜想但對自己始終冷冰冰的表哥平三,她不顧一切的奔了過來。


    就在樹林的盡頭,姚碧兮卻被一著黑色衣衫、戴白狐麵具的人給攔了下來,姚碧兮見他周身有一股邪魅之氣,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剛要喊“救命”就被那人一下點了穴,“別叫,如果叫救要你的命”


    姚碧兮馬上就動彈不得,眼睛裏透露出了懼怕和無助,小臉嚇得煞白沒了血色。


    “你想怎樣?”姚碧兮帶著哭腔,並不敢大聲喊叫,她無助的聽著那蕭聲,她多麽希望表哥能救自己。


    “姑娘,隻要你老實配合,本尊便不會傷你性命,本尊還會成你一樁美好姻緣。”表麵狐首說著用嘴巴超蕭聲傳來的方向努嘴。


    “我,我…….”姚碧兮一雙淚眼忽憂忽喜,一顆心兒起伏不定。


    “就是那吹簫的小子,你不中意?”白麵狐首陰森的一笑,令人毛骨悚然。


    “你說的是真的?”姚碧兮驚喜了起來,隨即一朵紅暈爬上了她的麵頰,一顆心兒又撞擊了起來。


    “那小子不喜歡你?”白麵狐首當即說出這句話,那姚碧兮鼻子一酸眼淚就滾落了下來,心裏感歎一個陌生人竟然猜到了自己的痛處。


    “隻要你答應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白麵狐首俯首帖耳對姚碧兮一頓言傳身教,隻聽的那姚碧兮心花怒放。


    隨即那白麵狐首就把姚碧兮就被放迴了林子裏和平三約會了一把,那平三正在傷心處,突見表妹兮兒來了,又見她是如此的溫婉柔和,禁不住就撲在了姚碧兮的懷裏。


    “表哥,乖啊,別哭了,姑媽都和我說了,你是不想認你阿媽是嗎?”原來那姚素娘早就知道到了三夫人倩林珞已經迴了平家,她也早就料到了平三和生母相見必然會出現一些爭端。


    “兮兒,我不想見她,不想見她,她當年拋棄了我,我心裏好恨她…….”平三的流淚了,淚水和鼻涕混合,都蹭遊到了兮兒的衣衫之上。


    姚碧兮看著表哥這般的傷心,心疼的禁不住也跟著落下了眼淚,看著懷中曾經不可一世的表哥,嗅著他身上男子的氣息姚碧兮迷醉了。


    平三和姚碧兮的種種和一切都被隱藏在不遠處的白麵狐首瞧了個正著,突然平三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


    “我們在做什麽?”平三望著眼前衣衫不整,釵環橫立的兮兒,不僅罵起了自己。


    “表哥不是人,表哥該死!”


    姚碧兮淚眼朦朧,“表哥,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喜歡兮兒嗎?”姚碧兮淚如雨下,哭著掩上了自己的身子。


    “表妹,表妹,都是我的錯,我一時迷失了心智,我的良心要狗叼了去,我……”平三迅速的也遮掩了自己裸露的胸膛。


    林子的上空飄來一個空靈的聲音,讓平三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這誰啊,竟然瞧著了小爺的糗事。


    “表哥,有壞人!”說著那姚碧兮情不自禁的撲到了平三的懷裏。


    “別怕,有表哥呢?”平三吆喝了起來,“是誰這麽不羞,看本公子的好事,你要是有本事你就顯出原形,讓你小爺我看看你是何方的妖孽鬼怪!”


    “表哥,真是鬼嗎?”那人的聲音好陰森,笑起來也好淒厲,讓人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其實平三的心裏也沒底,平三也真的害怕,其實這裏麵最不害怕的人應該就是姚碧兮,她其實知道那人是誰。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林子盡頭截住姚碧兮的白麵狐首,白麵狐首沒有想到平三的定力竟然這樣好,凡是男人嗅了這“聞香散”,沒有不動欲念的,非得做了那事不可,但這小子竟然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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