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原來是這樣”希希調皮的探了一下舌頭,心想就算他是是神仙我也不想要他!


    阿海疾步走入白麵狐首的寢室,空曠的寢室竟然比正廳大了將近一倍都要多,阿海甚是不明白,為何義父要把寢室設計的比正廳都大。阿海雖然生性開朗,但從小懾於白麵狐首的威嚴,義父不說的,他也從不敢多問。


    更令阿海稱奇是,白麵狐首幾乎所有的別館都是如此設計,但室內的擺設卻簡單非凡,也不過就一榻、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就是木架之上的一盆海菲花,幾乎所有的別館寢室都少不了一株海菲花。


    海菲雖比不上牡丹的富麗堂皇,但它的豔麗富雅卻是世人皆知。


    白麵狐首鍾情此花,隻要他走過的地方必定會留下此花,這也是阿海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為何義父會如此的鍾愛海菲?


    阿海放眼望去,隻見寢室牆壁之上掛了一幅字畫,那畫上的海菲花開的正豔,最後落款的右下角處,還細筆提了一首詩。


    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


    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阿海,義父見你好像瘦了些許!”阿海正看的入神,背後白麵狐首著了一身白袍走了進來,如玉的麵容似乎和他的義子不分上下。


    “阿海見過義父,義父身子可好些了。”阿海抵著頭施禮問安。


    “難得你孝順,義父好多了,每年這個季節都會這樣,這是老毛病了,海兒多慮了!”父子兩個寒暄一陣,倒也融洽的很。


    “義父,海兒想向您老人家討一人?”阿海麵上泛起了一片紅暈,低垂著眸子,遲疑著還是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說吧,隻要不是那丫頭,義父什麽都答應你!”白麵狐首用手小心的擦拭著海菲葉上的灰塵,他好像對阿海所想之事已經了若指掌。


    “義父,求你成我和春兒。”阿海跪了下來。


    “起來吧,義父知道你喜歡那丫頭,當初義父給過你機會”白麵狐首略一遲疑,咽下了說了一半的話,隨手掏出一塊帕子,繼續仔細的擦拭那海菲葉。


    “正是因為我喜歡春兒,我才不忍心在她落魄的時候,傷害於她!”阿海知道,義父在責怪自己當初在姚家小院為什麽不毀了希希的清白。


    “時過境遷,錯過了就是沒緣,你下去吧!”白麵狐首揮了一下手。


    “義父,海兒從小沒有求過你什麽”


    就聽咯吱一聲,海菲花的一枝椏斷了,“我怎麽這麽不小心呢,看把你弄傷了。”白麵狐首像是在低語,又像是說給阿海聽,說完自顧自的拿出一小綁帶,纏了那還未曾斷下的枝椏。


    “我喜歡以前的海兒,*不羈,遊樂玩耍於整個西域都樂此不彼。”白麵狐首站起了身子,隨手從木架之下拿起了水壺,避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認真的為那株海菲淋起了水,那海菲逢了甘露,越發的挺拔和瀟灑。


    “義父,如果海兒把這株您所鍾愛的海菲毀了,您是什麽心情?”


    “放肆,敢對本尊如此說話?”白麵狐首一個巴掌甩了過來,阿海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緣分,什麽是緣分,緣分就是機遇,機遇來了不去撲捉,就是無緣,既然無緣就不能奢望。


    白麵狐首從小對阿海視若幾出,他的命令阿海從不敢違抗半分,即使阿海做事有時不情願,但也從沒有公然反叛過他。


    白麵狐首始終把阿海當做繼承人來培養,沒有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有了反叛之心,白麵狐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阿海捂著紅腫的麵頰,放眼直視著白麵狐首,絲毫都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海兒,明天義父就送你迴西域,在那裏你可以繼續過你*不羈的日子。”白麵狐首鬆開了緊握的雙拳,臉上瞬間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我要帶春兒一起走!”阿海語氣堅決,沒有一絲讓步的意思。


    “義父要是不答應呢?”堅決碰上了固執,水火不容,兩人僵持著。


    “不管義父答應不答應,阿海都要帶她走!”白麵狐首冷笑了起來,這就是他養的義子,養大了就是一個狼崽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養育之恩都不顧。


    “世上美貌女子萬千種,隻要海兒你看上了,義父都會萬死不辭的為你尋來,隻是她不行”白麵狐首的語氣突然緩和了,他明白阿海生性耿直,高壓不是最好的手段。


    “花開千朵,阿海獨愛這一枝。”阿海沒有一絲的退讓。


    “那如果你獨愛的這一枝枯萎了呢?”白麵狐首陰森的又笑了起來,笑聲讓人發毛。


    難道義父要對春兒下手,阿海深深了解義父的個性,義父所不認同的,就要摧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求義父開恩,阿海知錯了,隻求義父饒了春兒,讓她自由快樂的生活!”阿海軟了下來,跪地央求。


    白麵狐首一臉的凝重,阿海到底還是降服了,他是為那女人降服的。


    “她有她的宿命,你出去吧!”白麵狐首用力咳了幾聲,一臉的疲憊。


    父子兩個劍拔弩張,僵持半天,到底還是沒有結果,阿海隻好退了出去,思量著從長計議。


    未名湖畔,希希撿拾著鵝卵石,然後一顆顆的丟入到湖裏。湖水泛起的漣漪,也蕩起了希希的心,希希想,白麵狐首會讓自己和海哥如願嗎?


    希希手托著香腮,想了很多,如果真和海哥結為夫婦,就一起去琉璃塔尋阿媽,然後一家三口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快快樂樂的過生活。


    “十六歲的小嬌娘,你思春想著郎,郎啊郎,你在什麽地方,讓奴家好思量”


    猛然身後有人唱起了小曲,希希情不自禁的迴轉了望去,隻見一人帶著大大的鬥笠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半夜裏,月光光,奴家心裏亂”


    那人又唱了起來,希希聽了不由的臉紅了起來。


    “奴家我啊,起身把曲唱啊,唱的是心酸肝斷腸啊”


    那人又唱了起來。


    希希心想這人怎麽如此的造次,純粹一登徒子!


    “咯吱一聲響啊,奴家的窗子打開了”


    希希別過頭,不再去理會那登徒子,提起裙角沿著湖畔就要離開。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那登徒子頭上的鬥笠,鬥笠下露出一張華美俊俏的臉,他緩步走向了希希的身後,玩世不恭的姿態更使他平添了幾分詭秘。


    “剛見麵,怎麽就想走?”那熟悉的聲音令希希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真的是他吧,她迴轉身望向他。


    “真是你呀!”一句話說完,希希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那樣的壞,幹嘛要理他。


    “捂唇幹嘛?是我又怎樣,不是又如何?”還是一派玩世不恭,揚起手指上那碩大的祖母綠扳指,故意招搖在希希的麵前。


    “你還是快迴家吧!你阿媽喊你迴家吃飯了!”希希話一出口,自己竟然笑了起來,沒有來由的自己怎麽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如果喊我迴家吃飯,我一百個服從。”他蹦跳著竄到了她的麵前。


    “還是那樣的不要臉!”希希啐了了他一口,他也不以為然。


    “男人討老婆就是不要臉,這是阿舅教我的!”他又帶上了他的鬥笠。


    “你大娘親好了嗎?你阿媽好嗎?你阿爹還罵你嗎?”希希一股腦的把心中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他突然一怔,心想她怎麽會知道這些?當時她不是離開平府了嗎?


    “春兒”


    “阿三”


    他們同時叫起了對方的名字,先是阿三笑了,接著希希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聽了還真不習慣。”他開心的揉搓著雙手,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快說啊,他們好嗎?”希希急著想知道平府的情況,她牽掛著阿珞姨母。


    風大了,吹的一池湖水,不斷的湧向岸邊,也湧向了平三公子的心。


    “好啊,好啊,喜姑婆子還沒搭線,小兩口竟然拉上了!”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讓兩人不由的一怔。


    “原來是醜師兄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平三公子拉起希希的手走向了那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範醜兒。


    “你樂意去,你去,你別拉我。”希希甩開了平三公子的手。


    “哈哈,哈哈,師尊說的真好啊,英雄愛美人,英雄愛美人!”範醜兒又笑了起來,他笑的很詭異,讓平三公子有點捉摸不透。


    難道平三公子就是他們口裏的小師弟?希希倒吸了一口氣,心想怎麽會這樣啊?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情複雜的很。


    “小師弟,師尊為你選的新娘你還滿意不?”範醜兒吃吃壞笑著,低聲詢問著平三公子,又在平三公子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啊?我的新娘是春兒?”平三公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楞了起來。


    “傻小子,師兄還能騙你?你到是下手很超前啊,還沒拜堂,新娘的手都先摸了。”平三公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小師弟,快去吧,師尊在別館二廳等你。”


    那老家夥又找我,難道是和我談與春兒成親的事兒,這也忒急了吧?


    平三公子走遠,希希望著他的背影歎息了起來。


    “丫頭,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吧!”範醜兒不懷好意的奸笑著,如果不是懼著白麵狐首的命令,也許他早就有撲上來,一報前仇的打算了。


    “卑鄙,無恥。”希希掃了一眼範醜兒,不卑不亢的吐出了那四個字,一甩衣袖也離去。


    “春兒……”希希快要到別館的時候,猛然聽到好像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希希迴轉身,卻不見有人影,她繼續往前走。


    “我在離你二十米遠的大樹上,你走到那顆大樹下的時候你停住,我有話和你說。”這次希希聽出來了,是平三公子在喊他,她定睛一瞧,果然在離自己不遠處有一顆參天大樹,但卻並不見大樹之


    上有平三公子的身影。


    “春兒,你找不到我吧,我在用傳音入密同你講話,其實,我藏身在這樹上的樹洞之中。”


    “你不是去見白麵狐首了嗎?怎麽跑到樹洞裏去了,到底有什麽事啊,你可別逗我,我沒時間和你?嗦。”希希嘟著小嘴,以為他在尋自己開心,沒好氣的嗔起了他。


    “你還是那麽兇,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都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平三竟然裝腔作勢,幹咳了起來。


    “你少臭美了,浪蕩的性子還是沒有改,沒有一點長進,還拜賊為師…….”希希聽到他還是這樣的唐突自己,心裏一氣,竟然罵起了平三公子。


    “你給我住嘴,我功夫還不到家,這樣談話,我要累死了,我是真有事和你談,一會還是到樹洞裏去說吧!”


    平三公子說完從樹洞中探出了頭,他看到在離希希不遠的隱蔽之處,有兩個人正尾隨著希希。


    希希走到大樹下,累的夠嗆,氣喘籲籲的坐在一塊青石之上休憩著。


    “春兒,離你幾十米遠的地方,有人正盯你的稍,你把他們引到樹下,我替你出氣如何?”平三竟然在樹洞裏吆喝了起來。


    “浪蕩公子,樹洞在哪呢?你是不是成心氣我不是啊?”希希繞著大樹走了一圈,也不曾見樹下有什麽樹洞,可見他又是在捉弄自己。


    “嘻嘻,說你笨你就笨,誰說樹洞就非得在地下?”平三公子見她氣急的樣子,好生的嬌美,忍不住呆住了。


    “在哪裏啊?你不說,我可走了!”希希雙腳跺地,作勢要走。


    “別啊,你往樹上看”平三從樹洞內拿了一樹枝,把係鬥笠的綢帶綁到了樹枝之上,快速的伸出洞口,招搖了兩下。


    希希抬頭向樹上望去,果然看到了係綢帶的樹枝在搖曳,歎道,這地方有洞,他竟然也能發現的了。


    其實,這是棵巨粗的參天古槐。


    這棵古槐樹,由於年代久遠,在主幹數十米的地方有個斜跨的二分枝,枝椏處原本有個鳥窩,平三公子生性頑皮,經常去鳥窩掏鳥蛋,鳥們無奈,被迫遷移了。


    令平三公子意想不到的是這古槐樹二分枝椏下竟然是中空的,一直能抵到樹主幹的中部位置。


    平三公子當日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竟然也感歎起生命竟然是如此的頑強,這樹杆內都空了,可這古槐樹長的卻茂盛依舊。


    阿海神色憂鬱的從義父的寢室出來後,徑直去找希希,叩門,見沒有動靜,知曉希希出去了。


    “你是找那丫頭嗎?”阿海聽到說話聲猛轉身,卻見範醜兒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把春兒帶到哪裏去了?”阿海見到範醜兒突然心裏一禁,難道義父對春兒動手了?


    “那丫頭嘛,她去會她未婚夫婿去了!”範醜兒肩膀一聳,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未婚夫婿?”阿海心裏一陣難過,他們真的要逼春兒成親了。


    “新郎就是我們新收的小師弟了,你不是知道嗎?見那丫頭喜歡的緊啊,方才我還見他們在未名湖談的親熱呢!”


    “他們談的親熱?沒成親之前,他們不是不可以見麵的嗎?”


    “是啊,雖說不吉利,但他們就是見了又如何?我都看到那小子抓那丫頭的手了,說不定還不等師尊為他們成親,他們就那個了”範醜兒一邊看著阿海,一邊樂的詭異。


    “你胡說,春兒不是那樣的女子,再說小師弟不是不再別館嗎?”


    “要成親了,當然得接小師弟來的,要不誰做新郎官啊?是你,還是我啊?師尊今早就下令接他來了,海公子你還是看開吧!”


    範醜兒做了個迴見的手勢,奸笑著離去了。


    阿海心裏明白範醜兒是故意氣自己,但一聽到春兒要和別人成親,心卻如刀絞一般。


    平三公子見尾隨春兒的兩個人走進了,用石子打暈了他們兩個,拖到了無人的地方,一把就把不情願的希希帶到了樹洞之中。


    “春兒你還好嗎?你為什麽要從平府出走?”兩個人蹲坐在樹幹之中,平三公子柔情的望著心中日思夜想的春兒,滿臉的關切之情。


    “你那樣的對我,我怎能不離開,難道我要等著你侮辱我嗎?”希希想起他在平府對自己的羞辱,又想起姚碧兮害的自己差點失去清白之身,禁不住悲憤交加。


    “對不起,我”平三公子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伸手就要去抓希希的小手。


    “你別這樣,我恨死你了”希希一邊哭一邊罵著,使勁的撲打起了平三公子,她曾經發誓要是見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的,方才在未名湖,由於範醜兒在場,她怕讓那可惡的範醜兒看笑話,姑且饒


    了他,這下她再也不能放過他了。


    雨點般的撲打,讓希希把壓抑已久的怒氣,終於釋放了出來。平三公子竟然紋絲不動的讓她廝打,這是他欠春兒的,如果當初不是自己任性胡鬧,也許兮兒就不會那樣的對待春兒了,春兒的清白也


    許就不會


    希希發泄完,扶住樹壁又大哭了起來,要不是看在阿珞姨母的麵上,她一定會打死他的


    “春兒,隻要你能出氣,你再打?你再打”平三拿起希希的手,用力的扇自己的臉。


    “好了!”希希大叫,“我怕髒了自己的手!”說完希希又哭了起來。


    “好,我不是人,我是浪蕩公子,我是髒豬,我自己打自己,為你出氣!”平三說完,左右手齊開功,用力的扇起了自己的臉。


    “你別打了,我原諒你了,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裏,那白麵狐首不是善類!”希希凝望著平三那腫的如豬頭的麵頰,又好笑又氣憤,她心疼阿珞姨母,她想勸平三離開白麵狐首。


    “我想要你和我一起迴去,我知道當日的事情怪我,我平三不在乎,我要照顧你一輩子,我要你做我唯一的妻子!”平三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一把抓住了希希的手,他是認真的,他想著一旦春兒嫁給她,他會視她如珍寶,一生都嗬護她。


    “難道你不嫌棄我已不是清白之身?”希希想以這件事為由,拒了他的婚。


    當日他就不曾介意希希,現在還是如此嗎?


    “不介意,我說的是真心的,春兒你不知,我已經把平庭的美姬都解散了,我今生隻要你一個人做我的女人”平三突然很細心的幫希希拿掉了頭上的一個小木屑,嘴角微微上揚著,他在等著她滿意的答複。


    “你不介意,我介意!”聽平三說到平庭,希希突然想起了死去的夏姬,她竟然再次悲傷起來。


    “我知道你在顧忌著兮兒,我平三對天發誓,我平三今生隻愛春兒一個人,就算海枯石爛,我也要娶你春兒”平三竟然發重誓,希希連忙捂住了平三的嘴


    唇指交融中,平三突然一把摟住了希希,嗚嗚的大哭了起來,“春兒,我阿三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如此對待一個女子,我愛極了你了”


    平三用力過蠻,希希見他哭泣也沒有掙紮,待到他停止了哭泣,希希想掙開平三的身,他卻摟抱的更緊了。


    “你放手,要不我可不客氣了?”希希急了,突然很後悔自己傻得竟然和他來到這樹洞裏了,雖然他是姨母的兒子,自己的表兄,但他如果頑劣不改,這如何是好啊。


    “我不,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你走了。”他竟然如小孩子般撒氣了嬌,希希急的都出汗了,糟糕這爛泥又纏上了。


    “夏姬姐姐死了!”希希大喊了一聲,這一聲如晴天一悶雷,平三一下就放開了希希的身子。


    “你說什麽?不會的,我讓她們迴西域的,你是在騙我!”平三公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昨日承歡於自己的美豔夏姬怎麽會死呢?雖然自己不愛她,但也不希望自己曾經的女人與自己陰陽相隔。


    “她真的死了,在那山澗的洞府死去的。”希希哭了起來。


    希希一說完,平三公子也嚎啕大哭了起來,“夏姬姐姐都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該趕你們走!這幫畜生抓了我一個還不算,為何要傷害夏姬她們呀?”


    當日,白麵狐首在樹林中抓了平三公子,也帶平三去過那山澗石洞,所以平三一聽希希說夏姬在洞府遇害的事情,這才認定夏姬是真的死了。


    “夏姬姐姐讓我告訴你,她希望你一生開心,幸福!”希希喊著眼淚把夏姬的遺言告訴了平三,當然了,希希也隱瞞了,她是不會說出夏姬要她去愛他的那句話的。


    平三呆愣了起來,前塵諸多往事,霎時從腦海中湧了上來,說到底自己是斷然不該趕她們走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她們千裏迢迢跟隨自己從西域來懷國?


    希希見平三發呆,自己費力的從樹洞裏爬上了樹枝椏,放下平三剛才栓的小繩索,慢慢的順著繩索爬了下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豪門寵婚:老婆,別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家子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家子昂並收藏豪門寵婚:老婆,別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