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界上是沒有什麽藥可以起到反悔的作用的,後悔從來都是屁用不頂的,他隻能麵對現實,於是,他隻能硬抗,可是,扛著扛著慢慢的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肚子這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之間還鬧騰起來了,這是啥原因,俗話說,憋尿能行千裏,憋糞可是寸步難行,於是,黑塔放下了手中的錘子,去到了會場準備的茅廁!


    說實話,這一招非常損,更是卑鄙,但是效果卻非常顯著,這一趟茅廁開始,黑塔折了。


    當沈家主聽到下人的指引將目光看過去之後,他的臉上就時時刻刻充滿了笑容,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紫金鋼基本上是贏定了,對方已經沒有時間繼續鍛造了,而庫存的貨物又不能拿出來比試,他們倉促之中煉製的紫金鋼定然比不過沈家的。


    隨後,在沈家主的機謀計策之下,時間終於到了,而沈家主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清楚的看到,此時的北部洲冶煉台上,隻是放了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紫金鋼,甚至連光澤都沒有,但是反觀沈家的這塊,卻是光澤慢慢,密度極為強大。


    五大部洲冶煉方麵的專家紛紛過去,小心翼翼的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判斷著此刻麵前的兩塊參賽產品,沈家的那位老冶煉師卻是直接就走過去站在了北部洲的紫金鋼前,看著他們的紫金鋼,然後弄來了水,測試鋼塊的密度。


    這一邊,幾人也都紛紛開始監察沈家的這塊鋼塊,然而,其中三人隻是過了過眼,便覺的今日的比試較為奇怪,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北部洲的冶煉市場專重於高端市場,對於紫金鋼的技術可比藍金鋼要強得多,所以,沈家應該不是北部洲的對手啊!


    而且,看北部洲此次拿出來的這塊紫金鋼,堅硬程度和貨色完全不如他們正常的水平,難道這其中有什麽貓膩,眾人一時間紛紛錯愕了起來。


    四大部洲的幾人也都對這個結果並沒有直接下結論,因為這裏麵很明顯就有問題,而北部洲又是四大部洲中最強悍的,他們不得不想法維護。


    然而,就在這邊正在猶豫之時,那邊的老冶煉師卻是滿臉的驚愕了,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這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礙於這是家主在背後操縱,他也無法說出來,隻好暗藏心裏,但是當他看到這一塊紫金鋼的時候,卻瞬間震驚了。


    他真的沒想到,就在那麽倉促的情況下,他們鍛造出來的紫金鋼依舊有著此刻的品色,這實在是讓人驚歎,他們的冶煉技術也實在是爐火純青。


    “師傅,咱們贏了!”就在這時,老冶煉師的身後一名徒弟對比了兩邊鑒別師的神色,隨之臉上浮上了一絲喜色,高興無比的衝老冶煉師匯報道;


    “贏了又如何,有什麽值得高興的!”老冶煉師心裏都是事,聽了這話,很是不爽,隨之瞬間轉過頭去,衝著徒弟怒目而視,斥道;


    徒弟悻悻的閉了嘴,然而,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激動,不過卻一句話都不再說。


    兩方對比了良久,終於,五位鑒別師聚到了一起,開始商議各自的結果。


    北部洲道:“其實今天這場比賽並不是非常公平,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此刻的鋼鐵競賽,我們輸了,輸給了中部洲沈家!”


    沈家老冶煉師道:“老朽剛剛看到了,貴國的一名冶煉工匠似乎身子不適還是如何,在錘煉工藝的進程中,竟是連連失手!”


    他絕對不是成心調侃,隻是將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說出來,希望通過其他的方麵來結束這一個並不光彩的贏麵,說實在話,這樣勝了,連他自己都過意不去。


    南部洲道:“這個情況我也看到了,剛剛北部洲後續的匆促趕工,我也看在了眼裏,所以這一場比試其實並不公平!”


    於是,東西兩大部洲也隨之紛紛稱是,因為他們下場的早,而且他們的專業技術比不上任何一大部洲,他們的話語權其實是非常低的。


    事情到了這個局麵,沈家老冶煉師頓時看了看各位,正準備說些什麽來提點他們,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因為隻要他開口指出了家族的手段,那就是叛徒了,他承擔不起這個罵名。


    不過,就在這時,北部洲突然出聲道:“敗了就是敗了,我北部洲認輸,無論發生了任何的緣故,都不是我們用來掩飾失敗的借口,不然的話,我們永遠無法進步!”


    這一刻,高下立判,心胸立顯,甚至此刻老冶煉師心裏都有些掛不住了,因為他違背了一個匠人應該至純至真的內心守則。


    而此時,其他三大步驟見北部洲自己都表態了,眾人也都不再說話,隨之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老冶煉師,隨之說道:“那我們可以宣布了,此次的贏家是中部洲沈家!”


    然而,此刻的老冶煉師心中七上八下的躊躇著,他很是愧疚於這件事情,他覺得對不起北部洲的同業冶煉師們,因此,在眾人紛紛看向他的那一刻,他依舊目光無比的深沉。


    自古行正道者,當光明磊落,方能長長久久!


    突然之間,老冶煉師的心中想起了這一句沈家祖訓,於是,他心一橫,對幾位鑒別師說道:“諸位容後,老朽有事去與家主商議!”


    話音剛落,老冶煉師不顧四人的錯愕直接就大步流星的朝著一臉微笑的沈家主而去,他已經決定了,就算不能改變結局,也絕不會接下這個徒有虛名的冶煉贏家的名頭。


    不過,就在他走到沈家家主的麵前之時,沈家主麵上的笑容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看向老冶煉師的目光也是越發的敬重,沒等老冶煉師開口,就直接說道:“世叔不必多言,此次冠軍,我等可與北部洲同坐!”


    聽了這話,老冶煉師心裏頓時好受多了,隨之麵上滿是感激,連連說道:“家主開明大義,老朽多謝家主!”


    沈家主不再多說,因為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說了,他要的結果很簡單,那就是冠軍位子上有沈家一個,至於旁邊是不是還坐著一個人,根本問題不大。


    於是,老冶煉師高興無比的來到了諸位鑒別師的身前,將家主的話告訴了眾人,眾人一聽,也都紛紛朝著沈家主投過去無比敬仰的目光,畢竟不知道內幕的情況下,這可是高風亮節的很啊!


    隨後,五大部洲的鑒別師隨之一同決定,此次的冶煉比試,沈家和北部洲並列冠軍,頓時,沈家的舉動贏的了全場所有觀眾的尊敬,開玩笑,這種行為可是非常坦蕩的。


    北部洲冶煉技術名列諸部洲中最強這是全世界都公認的,沈家本來在明麵上是贏了比賽的,可是最後卻讓出了自己冠軍的一半,這已經非常夠義氣的且豪情大氣的了。


    甚至就連聯盟長老會的天長老知道了此事之後,都親自前來與沈家主見麵,重點讚揚了沈家高風亮節的行為,並且許諾,將來去到了聯合長老會所在的北部洲,一定會以最高的禮節接待如此胸懷坦蕩的客人。


    而這一句話,也就直接為沈家打開了去往北部洲的貿易局麵,並且還成功的得到了對方長老會的認可,這無疑會給沈家在海外的生意打開了一盞綠燈。


    就這樣,鋼鐵的項目也就這樣美好的結束了,縱然其背後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最後的結果,也算是諸國可以接受的了。


    大吳連勝兩場,太子的威望在朝堂上也是飛速的攀升著,畢竟這次的天下會盟所有的事宜全部都是他一人主理,皇帝可是並未插手。


    然而,在此刻的太子東宮閣樓之上,太子酌一杯小酒,目光無比的凝重深邃的看著宮城,今日之事雖然他並未到場,但是他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包括沈家在背後做的小動作。


    突然,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有人走了上來,來人的腳步很輕,一聽就知道是女人,在太子宮中,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來尋太子的也就隻有唐玉了。


    “怎麽了?”太子連頭都沒迴,直接就放下了酒杯,麵上的神情瞬間緩和了下來,隨之淡淡的出聲道;


    “大吳天下會盟連勝兩場,臣妾想來陪太子爺喝一杯!”唐玉走了過來,滿臉的輕鬆從容,淡淡的迴答道;


    此刻,閣樓中隻有他們二人,再加上無數的珍本古籍,這裏本來是太子平日裏讀書的地方,不過自從他主政之後,這個地方便成為了他冷靜沉思的地方。


    “既然太子妃有雅興,那便取椅子坐於孤旁吧!”太子抬起頭,很是詫異的看了唐玉一眼,隨之無比隨意的說道;


    這裏沒有宮人,一切事情就隻能自己去辦,於是唐玉真的就親自去搬了一把凳子過來,坐在了太子的旁邊。


    “怎麽不拿個杯子,閣樓上可沒有哦!”見唐玉拿了凳子之後,便坐著不動,太子頓時一愕,提醒道;


    “太子爺這不是有嗎?”豈料,唐玉淡淡一笑,無比俏皮的努努嘴,指向太子手邊的杯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聽了這話,太子頓時一愕:“這是孤用過的!”


    “太子爺是臣妾的夫君,更是天下的頂梁柱,臣妾豈會在乎這是太子用過的!”唐玉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隻要能將酒倒進嘴裏,用誰的杯子又有何重要的!”


    聽了這話,太子明顯目光一凝,因為他察覺到了唐玉的言外之意,這一刻,他也不禁暗歎唐玉的敏銳和對他這個夫君的關切,自己這隻是獨自在閣樓上小坐,她便立刻就能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並且加以勸慰。


    “愛妃知道我在想什麽?”太子整個人頓時無比的肅然,隨之立刻反問道;


    唐玉微微一笑,自顧自的拿起了酒壺,給太子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下,隨之淡笑道:“臣妾不知,隻是臣妾想和太子爺待一會兒,以敘夫妻情誼!”


    太子頓時笑了,和唐玉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就越發感歎於父親的敏銳目光了,他也越發覺得唐玉這個太子妃自己絕對沒有娶錯。


    因為她實在是太過聰明賢德了,就是做皇後的最佳人選,她能在漫不經心之間提醒太子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她絕不搶功,將一切的榮耀和光環默默的加諸太子之身。


    而且,無論有人沒人,她都會絕對性的維護太子的尊嚴,樹立太子的威望,絕不存半點的奪權僭越之心,全心全意的做著自己的賢內助,該談的時候談,該提醒的時候提點。


    這樣的女人,說是萬中無一都不合時宜,應當是百萬中無一。


    “娶了唐玉,乃是孤此生最為榮幸之事!”太子滿麵欣慰的看著唐玉,無比寵溺的說道;


    “太子爺過獎了,唐玉愧不敢當!”唐玉謙卑無比的說道;


    唐玉和太子的夫妻關係或許並不是平常百官心中最為合適的,但卻是最適合坐在帝位上的夫妻,二人相敬如賓,而且唐玉也識禮懂得退讓,自身又賢淑,坐在至尊位上,無比適合成為天下萬民的表率。


    太子不在掩飾自己,他直接站了起來,麵色無比凝重的看著窗外,無比擔憂的說道:“今日之事,孤見之,心中不敢有半點的喜悅,反而是無盡的恐慌和擔憂,我大吳雖然兵力強盛,但是關乎民生之業卻是百業凋零,僅僅隻是鋼鐵一項,大吳便落後於北部洲如此之多,可想而知,更加重要的,鹽業,絲綢,糧米,種植,畜牧等業又該是如何的落後,這些年,父皇為了穩定天下民心,用兵過甚,如今的天下,這些東西都延誤了!”


    “若是長此以往,千秋萬代之後,這天下又豈會有我炎華子孫相存!”


    唐玉也是麵色一凝,沉聲道:“太子爺不必過多的憂惱,萬物自有其規律,我大吳帝國興建於廢墟殘垣之上,雖五大家族興旺鼎盛,天下萬民卻幾乎都是百廢待興,但是炎華文明猶在,千秋古跡猶在,屆時太子登基,恩旨一下,追上各部洲也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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