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擂台上的二人站定,現場觀眾徹底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想知道知道究竟是誰勝誰負,因為此刻的二人身上,神情都是差不多,看不到絲毫的傷痕更看不到半分的落敗之色。


    現場沉寂良久,比洱出聲了:“你贏了,我比洱自此不入中部洲半步!”


    說完,比洱轉身就走,半分都不帶停留的,而神老也隻是淡淡一笑,隨之轉身下台,下台之際,他直接伸手從旁邊的記錄桌上吸來一張紙和一根筆,然後直接寫上了一個死字便直接丟在了擂台上,隨之灑脫離去。


    此刻的二人,看上去都沒有分出勝負,更加沒有看出他們任何一人受到任何的傷,但是比洱就是說自己輸了,沒有人知道他輸在哪裏了,更加沒有人知道神老是怎麽贏的。


    一切都是這樣埋在二人之中,沒有人可以知道真相。


    但是現在可知的是,離著比賽結束最起碼還有著一個時辰的時間,但是贏了比賽的神老卻沒有站在擂台上繼續守擂,但是他寫上去的一個死字,基本上已經足夠代替他守這個擂台了,這基本上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上了擂台就是死!


    這時,觀戰台上的天長老和皇帝雙雙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一下意見之後,隨之雙雙站起,直接向所有人宣布道:“天下會盟比武,中部洲大吳帝國,神桀大師!”


    比武一項,就隨著這兩個最強代表的一戰奠定了最後的結果,比洱也並未像任何人解釋任何事情,也是走下擂台之後,便直接和己國王儲們打了個招唿便直接離開了大吳京城,直接離開中部洲,迴去了南部洲,他已經說過,此生不再踏入中部洲,說話自然得算。


    而神老也迴去皇宮之中,依舊和薑鬆穀他們待在一起,但是,自此以後他的輕鬆肆意和往日刁鑽古怪的神情卻是完全消失,整個人變得老成持重,真真正正的變成了一個仙風道骨的高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受過任何的傷,更加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一點上薑鬆穀親自把脈查驗過,誰都不知道他們兩位高手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二人的性格和戰後的怪異反應實在讓所有人都震驚,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問。


    包括皇帝,都是十分好奇的,但是神老是大吳德高望重的宗師高手,又為大吳帝國立下了不可言喻的功勞,皇帝縱然好奇,也不好逼問,於是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很快,會盟各項目的冠軍名字比武一項寫上了中部洲的字樣,六項比拚,大吳已經贏下了一項,但是卻無人不服,也沒有任何的舞弊的現象。


    比武結束後,第二日,煉鋼技術的比拚也隨即開始,大吳財神沈家也隨之派麾下的煉鋼工坊出去與其比拚。


    其實,在這個時代,鋼鐵就已經通過無數的手段冶煉出來了,而且還分了品級,分別分為三個檔次,分別是紫金鋼,藍金鋼以及黑金鋼三種,分別是用它們的價值來命名的,一斤就能值金子,一兩和十兩以及最貴的百兩,這也是諸國早在禹朝時期就已經聯絡各國之後定下的品級和價格。


    對於大吳朝廷來說,這種賺錢的手段隻是商人逐利的東西,雖然是剛需品,但是是沒有資格和比武,軍戰這等比試項目相比的,因為這些資源類的項目都是強者才配擁有的,而支持類譬如比武軍戰等的項目卻是可以富國強兵,讓朝廷挺直腰杆,才是決定一切的本錢,所以朝廷的相關官員們下意識的都會重視,對於那一塊,甚至朝廷的工坊還不如沈家,花錢造還不如直接買,所以,這一次的煉鋼就直接讓沈家出戰了。


    比試煉鋼技藝可比比武簡單的多,直接一上場就是五大部洲齊上陣,先是對比黑金鋼,這一項基本上都不用說,大家的技術掌握的都是無比的熟練,隻有東西兩大部洲因為國內太窮,黑金鋼都跟不上步伐,他們提煉的鋼裏麵還是有許多的雜質,直接就被五大部洲聯合鑒別員給罰下場了。


    甚至沈家派出去的老鑒別員看了東西兩大部洲的東西,愣是給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迴頭坐到沈家裏和沈家家主犀利無比的點評道:“那什麽東西,如果那種東西都能算的上是鋼,那我們家提煉剩下的殘渣都比他們強,就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參賽,若是剛剛不顧及我沈家的體麵,我直接就要大罵他們一通了,簡直是侮辱我們冶煉整個行業!”


    老人家說話都很直接,也非常犀利,而且又是背著人,說話就沒那麽多顧忌,另外一個,老人家從事這個行業這麽多年了,當年做學徒的時候他是被師傅打過來罵過去的才學出來的技術,手中的技術被他視若珍寶,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觸碰冶煉的秘籍,不曾想現在卻被這些人當成兒戲,可想而知他心裏的憤怒。


    如今的沈家主,也換成了柳依靈的父親,五六十的年級,他將煉鋼技術看的可是非常重要,但是他更多的想法都是逐利,不像這個鑒別員老人家這樣激烈,所以他隻關心自己的鋼鐵能否比拚的過對方的東西,將來能否搶占整片世界市場,這才是最重要的。


    “世叔啊,不要和他們置氣,再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一會兒在擂台上狠狠抽他們的臉就是了!”沈家主淡淡的安慰著身旁的老人家道;


    “嗯!”老人家應了一聲,隨之又擔憂道:“不過這北部洲的白雲鋼若是提煉出來了,恐怕我們很難獲勝啊!”


    白雲鋼是北部洲最為發達的煉鋼工坊提出的最新一類鋼的新類別,據說是通體白光,並且堅硬程度比如今的紫金鋼還要牆上數倍甚至是數十倍。


    但是,沈家因為中部洲缺少像北部洲那般的爆裂燃料,導致他們在白雲鋼上麵的進展微乎其微,完全落後了他們,而這也就是為什麽沈家想要占下北部洲的市場原因。


    既然自己創造不出來,那就隻有去收購別人的技術了,財大氣粗就是這般,沈家主要的就是五大部洲最好的鋼鐵都被他們一家壟斷,獨霸天下,隻有這樣才是利益最大化。


    “放心吧,世叔,我早已經派了幾批人馬前往北部洲探訪,他們的白雲鋼並沒有被煉出,現在他們在市麵上流通的依舊是最新型的紫金鋼,和我們的差不多。”沈家主淡淡的說道;


    “可是家主,沒有流通不一定代表著他們沒有提煉出來啊,或許是他們提煉出來了,但是為了保住紫金鋼的市場故而沒有拿出的,畢竟現在市麵上已經有了大量的紫金鋼,他們的份額依舊是第一,占了整個百分之四十,我們可是隻有百分之三十二!”世叔立刻擔憂道;


    “放心吧,世叔,我從不打無把握之戰,今日我說他們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必然是贏定了!”沈家主神秘莫測的一笑,隨之捋了捋胡須,盡在掌握的說道;


    世叔不再說話,頓時沉默了下去,畢竟他雖然在家中德高望重,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他有資格知道的,也不關他的事情,就隻好隨他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新一輪的藍金鋼出來了,這一次隻剩下了三大部洲,藍金鋼這一塊,沈家也根本不在怕的,他們在藍金鋼使用市場上份額可是比北部洲的哪家煉鋼坊還要多得的多,所以,他們的藍金鋼這一塊也是必贏的。


    單從外觀上來看,大家的都是通體淡藍色的鋼塊,根本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但是,五大部洲的鑒別員卻有他們自己的獨特的鑒別方法。


    第一個就是斧劈,看看藍金鋼上麵能否留下印記,或者說能夠損耗多少,而此刻的場上,就是在做這一塊的測驗,沈家自是不必說,他們出產的最多的就是藍金鋼,質量和提煉技術自是不用多說,是各大部洲中最強的,大斧劈在他們的藍金鋼上,隻是有一道微微的印記而已,甚至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北部洲也差的不遠,他們也隻是有一道比沈家藍金鋼稍微深一點點的印子,也算是過關,但是這南部洲就不說了,他們的藍金鋼算是垃圾的要死,一斧頭下去,直接整塊鋼塊都受到了影響,甚至都有那麽微微的變形,這可是不能容忍的,於是南部洲又被幹掉。


    接下來,就是最強的對決,北部洲和中部洲的最後決戰,紫金鋼對決。


    隨之,雙方的冶煉工人開始堆料,開始操作,甚至這個時候世叔自己都親自站在熔爐旁邊親自觀看著一切的工藝進程,不允許任何人出半分的錯誤。


    與此同時,在擂台下,沈家家主也隨之將自己的一名心腹管家招了過來。


    “事情都辦妥了嗎?”沈家主直接問道;


    “請家主放心,我已經將翠紅樓的翠鶯贖了身,並且拿了一萬兩白銀和一個宅院按照您的吩咐,賞給了黑塔!”心腹管家臉上帶著無比陰險的笑容,隨之淡淡的說道:“昨晚上我親自在門外盯了一晚上,而且早上出門的時候,又讓翠鶯給他下了瀉藥,保證他今天一點力氣都沒有!”


    “哈哈,男人嘛,食色性也,總會有那麽三兩天不舒服的,相信他的主子也會諒解的!”聽了這話,沈家主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隨之捋須道;


    其實,沈家主早就知道北部洲的白雲鋼已經提煉出來了,而且也知道,他們的白雲鋼之所以能比紫金鋼硬度大力度高的原因,其實原因還不僅僅隻是燃料的問題,真實的原因一共有兩個,除了燃料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錘造工藝,不為外人所知。


    俗話說得好,千錘百煉方才是鋼,是真金不怕火煉,而他們的特殊錘煉技術就隻有一個人會,那就是這個錘煉師黑塔,一點不開玩笑,整個冶煉工坊隻有他一個人會,因為隻有他一個人能夠在鋼鐵通體火紅的時候找準密度最差的位置,然後迅速的用最合適的力氣捶打,然後再錘再打,一塊白雲鋼出來,最起碼也要連續三次,技術性極強的同時,所需要的力氣也是極大。


    這一切,沈家主早就知道,所以他早就開始派人接觸這個黑塔了,但是很可惜,這個人被冶煉工坊背後的老板看的比自己兒子還要重要,所以,無論是錢,還是女人還是生活,都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甚至有時候去往比較重要的生意上,還會和他共乘一輛馬車前往。


    說是對這個錘煉師天高地厚之恩,那是一點都不為過,所以沈家主無論給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絕不理會,一點口都不鬆。


    但是,在這個時候,沈家主派去監視他的一個探子卻突然發現了這位珍貴錘煉師的一點點小癖好,那就是好色,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個錘煉師渾身的氣力霸道剛猛,可是為何對女人那般的情有獨鍾,自己娶了四個老婆還不算,還成日的出去尋花問柳。


    哪怕是來到了大吳,他也是一樣,於是,一個理所當然的陷阱便為他設下了,管家籌劃了好幾天,方才讓翠紅樓的一個頭牌姑娘在一次十分特殊的偶遇上認識了這個珍貴的錘造師,隨後,理所當然的,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切都正常,他的警惕性也就慢慢的下降,給了管家可乘之機。


    天時,地利人和,全都站在了沈家主的這邊,自然而然的一切就是順理成章的了,在這開試的前一天,對此人的圈套直接收線了,一夜之間,腿軟了,嘴唇泛白了,往日那剛猛的力氣依舊還在,但是不知怎麽就是持久不了了。


    此刻沈家主和管家正在說話的時候,那一邊正在進行錘煉工藝的黑塔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並且滿腦門子汗,有些不知所措。


    他現在也在心裏默默的後悔,昨天不該跟著那個娘們那麽放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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