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就是他的女人後,左祁臻還會一如既往的愛她?愛一個其實年齡已經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最最主要的是這個老女人是詭異的披了一張年輕的皮,實際上已經活了兩世的怪物。


    他就不信左祁臻還能一如既往!


    男人哪有不在乎這個的,就算左祁臻不在乎簡兮兮曾經是自己的未婚妻,難道還能不在乎簡兮兮已經當了他一輩子的老婆?不在乎她詭異的兩世?


    打定主意,白擎反倒鼓起勇氣在郎思菱身後邁出來“我想跟您談一個大秘密,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郎思菱聽到白擎的話趕緊緩過神來,眉頭一皺。這個鄉巴佬怎麽不等她先說話!而且他要說什麽?什麽叫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大秘密?什麽秘密?他還藏了什麽秘密?


    左祁臻鷹隼一般的眼掃過白擎,“好。”他倒要聽聽,白擎還能說出什麽來。無論他說什麽,這一次他都不會再放過他。


    郎思菱甚至來不及說一句話,白擎就跟左祁臻上了樓。她雖然惱怒,但是希望白擎可以說一些‘好’話,讓左祁臻對簡兮兮棄如敝履。


    兩個人消失在樓梯上,郎思菱腦海裏依舊都是左祁臻穿睡衣的模樣,她的臉泛起一抹紅色。為了避免一會左祁臻下來時尷尬,郎思菱開始在一樓隨意逛。這個別墅不是很大,但是裏麵的裝潢還是很上心的。郎思菱摸著牆壁一直向前走,前麵就是客廳。客廳後麵有好大的書架,上麵有很多書,在書架前麵放了一個藤椅,藤椅上還扣著一本書。郎思菱抿唇一笑,快步上前將書拿起,隨之坐在藤椅上。


    他平時就是坐在這看書的嗎?


    想到坐在他平時看書的地方,郎思菱覺得整個人唿吸都順暢了。


    原來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如果自己也能加入多好。


    郎思菱幻想著,唇角都是笑意。


    一樓臥室裏,兮兮手往前探了探,沒有探到熟悉的身體,隨之睜開了眼。旁邊的床上已經空了也摸不到半點暖意,應該起來有一會了。看了眼表,兮兮伸了個懶腰。都已經這個點了啊,看來這一覺睡得真沉,連昨晚上怎麽從車上下來的她都不記得了。


    哎呀,還是身邊有個人睡得更踏實一些,一夜無夢啊。


    掀開被子,兮兮下床想找件睡衣,可怎麽找也找不到了,幹脆套上了一見左祁臻的t恤。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她抓了抓頭發,好像聽到外麵客廳裏有人在輕聲的笑。是個女人的聲音。


    簡兮兮輕輕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踢踢踏踏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郎思菱每每想到會跟左祁臻在一起,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自覺地笑的聲音小,不會被樓上的人聽到,可笑著笑著,一雙拖鞋就進入了視線。


    是一個女人的拖鞋,精巧的粉色小拖鞋,顯然不是左祁臻會有的東西。


    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甚至來不及收迴,郎思菱從那雙拖鞋上抬頭往上看。隻看到了白淨的長腿,和一件男人的t恤。在往上看就是如櫻色的唇,小而挺的鼻,清涼透徹的雙瞳。毫無疑問,這個人是簡兮兮!


    大腦有根弦瞬間崩斷,郎思菱由心驚變作驚恐。簡兮兮怎麽會在這!怎麽會穿成這個樣子!這可是左祁臻的私人別墅!是連他自己人都不能踏入的地界!自己剛才還在為踏進了這個屋子而沾沾自喜,而簡兮兮竟然住在這裏!她竟然跟左祁臻住在一起!這個賤女人!所以說是她勾引了左祁臻!怪不得!怪不得!


    “你怎麽在這?”


    郎思菱張了張嘴,她以為這句話時自己問出來的,可是出聲的卻是簡兮兮。


    簡兮兮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不少,看向郎思菱的眼也帶著疑惑。


    郎思菱自小是被寵壞的大小姐,何曾受過別人這種語氣?尤其是還是被一個家世差之千裏的女人相比!火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那你怎麽在這?”


    兮兮看了眼還被郎思菱捏在手裏的書,指了指“不好意思,這是我看的書,麻煩你放下。”昨天郎思菱借著與左家聯姻的名聲在外麵那樣羞辱她,她是記了仇的,既然記了仇,那就絕對不會給對方什麽好臉色。


    郎思菱捏著書的手突然怎麽樣都不是,她不能放下,會顯得被簡兮兮壓下了。她也不能扔到地上,會讓左祁臻對她的印象有損。權衡了半天,才開口“這書我喜歡,我要了。”


    “你要不起。”簡兮兮輕輕一哂,唇角蕩開一縷似笑非笑的弧度。


    郎思菱麵上像是被狠狠打了巴掌,她捏緊手裏的書走近簡兮兮“一本破書而已,我郎家會買不起一本書?而且,你不是問我我為什麽在這嗎?”麵上透過一縷邪笑,她眯起來的雙眼裏盡是陰狠算計“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你以為現在住在這裏就厲害了?你可別忘了你的過去,你是有過未婚夫的人!你以為左祁臻知道了還會要你嗎?”郎思菱咬緊牙關,讓自己看起來更具氣勢一些。


    可是郎思菱說完這些話,簡兮兮麵色依舊不改,她舔了舔牙齒,往樓上看了眼“所以你以為我有過未婚夫就會被嫌棄?”


    “也就是說,現在白擎在樓上?”白擎來了,依附了郎家,郎思菱跑到這裏還敢挑釁她,顯然已經有了十分的把握。而這個把握隻可能是白擎。


    見簡兮兮猜到了,郎思菱幹脆將手合上捏在手裏“你怕了吧?不過你怕也沒有用。白擎還有個誰都不知道的大秘密要告訴左祁臻,你以為你還有好日子過嗎?我郎家有什麽過錯?是左家決定跟我們聯姻的,就算這樣他依舊讓郎家虧損十六億!十六億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隻怕你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我們什麽都沒做尚且這般,你以為你騙了他這麽久,你會好過?你隻會比我們還慘!”


    人都說不看僧麵看佛麵,郎家和左家交好,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左祁臻可以不顧左家的意思直接動郎家,肯定也不會饒了簡兮兮這個懷揣著目的的女人。


    “大秘密?”拋去郎家盈虧的十六億不去想,那畢竟是左祁臻的決定。簡兮兮仿佛一下子想通白擎要說什麽了,不但不覺得害怕,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白擎的死期到了。


    左祁臻不會容許有一個知道未來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這種異類的存在就是一種危險,一種隨時隨地都會引發的危險。


    白擎不說這個事,或許還能在監視中度過餘生,可是說了,那就不是同一類問題了。


    可惜,白擎想不通這一點。他隻覺得這個問題會讓左祁臻對自己棄如敝履,卻不知道這已經涉及到了這個社會的安危。左祁臻身為少將,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存在的。而自己的過往,祁臻早就清楚了,也不存在別的問題。就算自己重活一世,祁臻想要處理了自己早就會處理了,不會等到現在。


    “是啊!大秘密,你還是現在去收拾被窩滾蛋吧!”郎思菱依舊很自信,她的身體裏,細胞都活躍了起來。終於可以看到這個賤女人滾蛋了!等到她被左祁臻丟棄,自己會找一些人滿足她,讓她這個賤女人好好度過餘生的。


    簡兮兮跟郎思菱的思維不在一個點上,也就沒什麽話好說了“一會怎麽樣那是一會的事,現在我在這裏,就是這裏的主人,你就沒資格跟我指手畫腳。現在、請你出去。”


    “你叫我出去?”郎思菱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這樣恐嚇她了,她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竟然到現在不擔心她的未來反而來驅趕自己!


    “是,我不想說第二遍。”簡兮兮輕笑著點頭,淡然無害的模樣似乎隻是在說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行!咱們走著瞧,我就在院子裏等著,我看你還能猖狂幾分鍾!我告訴你,我郎思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郎思菱瞪著眼,冷哼一聲。


    “跟郎小姐一樣,我也這麽想。”兮兮也不打算讓郎思菱好過了,她已經摸到了郎思菱的一些消息,一些足能讓郎思菱抬不起頭的消息。


    郎思菱聞言當即轉身推門而出,站到了院子裏去等著。


    二樓上,白擎聲色並茂的將他的上一世,簡兮兮的上一世通通講了個清楚!當然,他語言修飾了一些,讓人看起來都是簡兮兮那個賤女人用計嫁進的白家,而他自己是個無辜者。


    左祁臻就坐在那裏,不聲不響,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毫。他的黑瞳平靜無波,眼瞳上映出白擎唾沫橫飛的模樣。


    白擎一邊說一邊看左祁臻的臉色,想要在左祁臻臉上看出憤怒的色彩,可惜,他的瞳孔裏什麽都沒有。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找簡兮兮對峙。”眼見著左祁臻不說話,白擎心裏忐忑起來。他拿不準左祁臻的意思,隻能拚命證明自己是對的。


    左祁臻食指敲了敲桌麵,聲音淡漠冰涼“你怎麽能證明你沒有說謊?”


    “我能證明,我想想!”讓他想想最近會發生什麽事,讓他好好想一想。白擎拚命的迴憶著上一世的現在。那時候的白家已經起來了,商場上的動靜是可以聽到的,所有就算青州有什麽大事,他也是有所聽聞的。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麽來著?


    想了半天,腦子裏靈光一閃,白擎急忙脫口而出“際黎的宗彧會跟郎家聯姻!應該就在半個月之後!”


    “宗家跟郎家?”左祁臻眉梢微微一蹙。起碼現在來說,宗家是不可能跟郎家聯姻的。宗彧那個人十分低調也與郎家沒什麽交往,而郎家一心撲到自己身上,心思應該也不在宗家身上。是什麽讓郎家跟宗彧突然都變了卦?左祁臻想著其中的可能,眉心越發緊起來。


    “對!哦,還有海家的太太很快就不行了!海家很快就會再娶進來一個新妻。”白擎將知道的通通說出來。


    “哦,這樣啊。”左祁臻了然的點頭,身子往後一倚,靠到了坐背上。


    “如果你不信,可以等半個月,到時候就能證明我覺得沒有撒謊了。”


    “不,你說的我都信。”左祁臻突然看白擎,唇角犯冷。


    白擎本以為左祁臻會同意他的意見,完全沒想到左祁臻根本就沒懷疑他的話。那左祁臻是什麽意思?白擎忽然察覺出了不對勁。


    “那…”


    “可是你說的這些,兮兮早就告訴我了。”左祁臻眸底的顏色愈深“我隻是想看你會不會把這些事說出來。”如果不說,尚且留他,可是他如果為了利益把這種重活一世的消息拋出來、就不會留他了。顯然,白擎並不是個聰明人。從始至終就沒有聰明過。


    白擎直到此刻才恍然誤到了什麽,眼底驚慌失措,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跑。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左祁臻早就知道這件事?簡兮兮那個賤女人是什麽時候坦白的?為什麽左祁臻會容得下這樣一個女人!又為什麽左祁臻會讓自己把這些說出來?


    心裏其實已經想到了可能,但白擎不願意相信,所以抬腿就要去開書房的門。


    隻可惜左祁臻的身手不是鬧著玩的,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就給白擎拽了迴來,而後迅速將他整個人綁了起來扔到了一邊,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你如果不說,我還能讓你活著。但你也要清楚,我早就恨不得你死了。”


    白擎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身邊的男人,眼睛睜得無比的大。這一世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變得這麽不一樣?


    左祁臻沒有理會他的掙紮驚恐,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隨著出了書房下了樓。


    客廳的藤椅上,兮兮將書合上,看向下樓的左祁臻。


    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摁到了他懷裏。他激怒惱怒的很,雖然知道兮兮曾經的一切,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憤怒,兮兮怎麽會喜歡過這種男人?白擎不懂,其實左祁臻早就視白擎如眼中釘。白擎對兮兮做的那一切,他遲早都會替兮兮還迴來。


    “他說完了?”


    “恩,都結束了。”明知道兮兮問的什麽,左祁臻揉了揉她的長發,蹲下身子在她額頭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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