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祁臻對著蘇母一笑,並不答話。


    這已經是很好的答案。


    兮兮將身子不著痕跡的挪了挪,靠近他一些。


    左祁臻很敏感的就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忍不住低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累嗎?”兮兮將他的手握在雙手之間,眉心藏了些許的心疼。


    “不累。”左祁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眼底的寵溺絲毫不掩飾。他就是想這個女人,想的都快瘋了。他覺得自己不但沒有那些人說的時間長了就習慣不再想念,反而會越發想念起來。他想她的聲音,她的模樣,以及她的溫度。


    兮兮抿唇,攥緊了那隻大手。怎麽會不累?張兵都累的在一邊歇著了。這一路一想就是趕迴來的,在梁州操心完還要趕迴來,就算鐵打的身子也是要累的。


    眼見著兩個人開始互相關心,蘇母催促了句廚房“也不用做什麽了,做碗牛肉麵就行了,這小兩口還等著呢。”


    這話說的是相當的直白。


    張兵本來蔫蔫的樣子一下子失落起來。他開了一路的車,本來還想吃點好吃的,現在一碗麵就給打發了。好不容易到蘇家吃頓飯,沒有山珍海味不說,菜都沒有。他委屈。


    左祁臻挑眉一笑,大手將兮兮往懷裏一攬“舅母說的沒錯,一碗麵就行了。”他還等著迴家跟兮兮親熱親熱呢~


    簡兮兮臉上忍不住一紅,瞪了眼左祁臻。


    兩個人的互動惹來眾人又笑了一頓。


    吃了一碗麵後,張兵就被扔到了半路上,左祁臻則開車帶著兮兮迴了家。


    張兵看著遠去的車,欲哭無淚。


    誰他媽當初說少將是個不好女色的人?誰他媽說的,給他站出來!看他不揍得他媽都不認出來!張兵就沒見過比少將還見色忘友的!再怎麽樣好歹也給自己帶一路啊,這剛出蘇家就給他扔下來了,忒沒情分了!而且從梁州到青州,都是他一路開車,長途駕駛,累的他都成狗了,結果還得自己想辦法迴部隊。


    車上,兮兮的手被包在他的大手裏。


    兮兮側著頭看這個男人。穿軍裝的男人真帥啊,帥的沒邊了都!


    “好看嗎?”從進了蘇家,兮兮的目光就總在他身上流連,左祁臻難得拋去那些糟心事開心的揚起笑容。


    兮兮很老實的點頭“帥。”


    “有多帥?”


    “特別的帥。”兮兮十分肯定的點頭。她這一世真是中了大獎了,何德何能能遇上他這樣的人。也許是上一世欠下的,這輩子連本帶利還迴來了?


    左祁臻顯然對兮兮的話很受用,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張揚。


    “哎?”兮兮一驚。


    車子突然停在了無人的區巷裏,左祁臻將車燈都關上,側頭去看兮兮,雙眼賊亮。


    兮兮嘴角的笑意就那麽停住了,她好像猜到了他想幹什麽。這個流氓!這可是在外麵!


    顯然,某個男人根本不管這個,大手一拉,將她抱了過去,唇印上了她的唇“想你想的我都睡不著覺了。”


    等迴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兮兮甚至已經累的睡在了車上。左祁臻到的時候並沒有叫醒她,隻是將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將她一路抱迴臥室放到床上。


    懷裏的人溫熱依舊,氣息依舊,讓他會有一種安心感。她才是他的家,他的惦念。


    吻上她的額頭,給她蓋好被,左祁臻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將這些天的疲累釋放出來。這幾天雖然人在梁州,可這邊的事物一點也沒有落下,以至於各方麵加在一起,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過了。


    在浴室裏洗了個澡,才躺在床上,將她摟進懷裏。


    終於可以做一個好夢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朦朧醒之際,郎家的大盤突然崩盤,整體算下來虧了十六億多,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一下子讓郎家企業陷入了巨大的危機。可以說這次的崩盤崩的很突然,突然到本身郎家排行青州第四的位置都已經保不住,甚至連蘇橋企業也不及。


    這還隻是一晚上的虧損,假如第二天晚上依舊這樣虧損,郎家會從一線大財閥直接掉到上等企業,這可是要了郎家半條命。


    而這次的崩盤,讓外界人士也開始議論起來。郎家是要跟左家聯姻的大集團,怎麽會毫無預兆的說崩盤就崩盤?這是不是有些太詭異了?


    這整個青州能操控這個置人死地於一念之間的人隻有左祁臻一個人。難道是左家跟郎家的聯姻出現了什麽狀況?


    然,當天早上的頭條竟然是蘇橋企業的獨生女於昨晚親自接了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士迴蘇家,當晚,疑似左祁臻的車進入蘇家。


    這個消息一出,可謂是引爆了整個青州!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郎家的親事有水分,而蘇家和左祁臻本人是認定了另外一個女孩。所以郎家的這次崩盤也不算毫無預兆。


    郎家已經陷入了惶恐之中,郎家是股份製,眾股東的資產嚴重貶值,第一要找的肯定是郎父這個董事長。郎父隻覺得大腦嗡嗡直響,腦子飛快的運轉,也難將眾股東穩住。


    郎家更是陷入了黑暗之中,郎思菱整個人呆愣愣的坐在臥室裏,眼底有恨也有不可思議。


    左祁臻竟然不顧左家已經宣布的婚訊讓郎家損失慘重!這無疑是打了郎家一個大大的巴掌!這件事過後,眾人都知道了郎家被左祁臻嫌棄,以後的貿易往來也會受很大的影像。這是再要郎家的命啊!他為了那個女人,就這樣把郎家當踏腳石了?


    郎母比郎思菱更驚恐,明明說好的準女婿怎麽會突然發難!他們沒有絲毫的準備,整個公司都陷入了危難!假如處理不好這件事,郎家很可能地位不保!


    “閨女啊!左家那邊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左祁臻突然就針對咱們了?你們不是相互愛慕談好了嗎?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左祁臻動手清理一個大集團,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誰都知道少將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可這隻限於治理青州或者g城,他從來不曾幹預過公司的發展與經濟,怎麽就會突然拿郎家下手?


    郎思菱雙手死死捏在一起,牙齒咬在一起,眼睛裏滿是倔強“媽,你別擔心,這隻是個意外,我現在就去找他。”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郎思菱在凳子上猛地站起來。


    因為站起來的太猛,郎思菱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晃了好幾下才站住。


    她本來是想等有機會了就把白擎帶過去給左祁臻說說簡兮兮曾經的事,肯定是簡兮兮那女人惡人先告狀咬了她們郎家一口!哄得左祁臻非要拿郎家開刀!她不怕!不能怕!隻要把白擎帶過去,左祁臻就算再信簡兮兮,也會心裏有懷疑。心疑自然會查,洱市的一切是做不了假的,洱市的人都知道簡兮兮曾經跟白擎的事,隻要左祁臻查了,一切就會大白了,郎家的危機也會結束。


    她不能等了,現在就要去找左祁臻!她知道左祁臻的家在哪!


    白擎對郎家崩盤也驚出了一身細汗。對於左祁臻這個人,白擎領略的已經夠多,揍得他現在都走不利索。郎家本身位列青州第四,這是怎樣的身份啊!他在洱市時隻耳聞卻無緣能得一見的頂尖集團,竟然也能一夕之間成現在的模樣!


    說不怕那是假的。


    白擎很怕左祁臻。


    郎思菱管不了那麽多了,一路小跑到白擎的傭人屋外,將屋門一把推開“白擎,你馬上跟我走一趟!”


    白擎愕然“郎小姐,我們去哪?”


    “去救郎家!”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她必須爭分奪秒!郎思菱跑的發絲都亂了,但是她來不及注意形象了,跟白擎說完就直接掉頭往車庫走。


    白擎也隻能穿上個薄外套跟上去。


    坐在郎思菱的車上,郎思菱一踩油門車子就竄了出去,晃得白擎差點磕到臉。


    “現在要怎麽救郎家?”白擎也希望郎家可以好好的,隻有郎家好好的才是他的依靠,才能幫他重新建立白氏。


    郎思菱一手摁著喇叭,冷冷的猙獰一笑“去揭穿簡兮兮的麵目啊,你到了要仔細的說,說的越細越好,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千萬。”


    一千萬!白擎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都跟著跳了跳!天呐!一千萬足夠他把白氏重新建立起來了!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個天價數字!而這個天價數字足可以讓他心動。不管是跟誰說,隻要他說了,就會有一千萬!這一千萬簡直太好賺了!看來來青州真是對了,這裏處處都是機遇!


    “郎小姐可要說話算數。”既然郎思菱許諾了,白擎趕緊把這件事敲定!


    郎思菱極輕蔑的瞥了眼白擎,眼底都是瞧不上“我說話向來算話。”真是個鄉下貨!聽到錢眼睛都發光了!隻要他把事都說出來,郎家解了困,她就給他錢讓他滾蛋!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自己都覺得沒胃口!這鄉下來的人,果然都討人嫌!


    左家的別墅裏,簡兮兮被斑駁的陽光照得抬了抬眼皮,翻了個身蹭入了左祁臻懷裏繼續睡起來。左祁臻也如潛意識一般,眼睛都沒睜,在她蹭過來的那刻將她摟過來。


    仿佛這已經是做的最習慣的事。


    兮兮在他懷裏拱了拱,枕上他的胳膊,下意識的踹了踹薄被。


    秋天屋子裏總是有些涼了,左祁臻很快就被這涼意驚醒。他睜開墨黑色的雙眼,看都沒看就在地上把薄被撈起來繼續蓋在兩個人身上。也許是多年的軍旅生涯,他看到外麵陽光正盛,就算困也睡不著了。睡不著幹脆支起一隻胳膊觀賞起懷裏的人來。


    她微嘟著嘴,眼睛深深的瞌在一起,長睫在眼下投著陰影,很乖巧的樣子。左祁臻伸出手用指腹在她的額頭點了下,然後再點到鼻間,櫻色的唇。


    隨著指腹點在穿上,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色’果然動人心。


    指腹上都是她的溫度,他留戀的撤迴手,隨意撥弄起她的頭發。


    睡夢裏的人似乎察覺到了某個人的小動作,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麽又沉沉睡起來。


    正當左祁臻享受兩個人的時光時,別墅外的門鈴響了。他眉頭緊緊一皺,抬眼看向外麵時已經是滿臉的不耐煩。


    能過來找他的,無非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左振國,一個是郎思菱。


    這兩個人都是他不想見的人,而且他們打擾了他此時的好心情。他剛剛迴來,還不願意離開這個暖被窩。


    不過不願意也得起床,左祁臻抿著唇快速起床,直接穿了件睡衣就去開了門。


    郎思菱本來還以為要等上很久他才會出來,因為以往的每一次見到他都要等很久。她一見門很快打開了,當即快步進院子。


    白擎則低著頭跟在郎思菱後麵。


    這是郎思菱第一次來這裏,從前她都是去左家,這次是被郎家的事惹急了眼才會跑到這裏。她心裏忐忑著,就怕左祁臻會發火。


    左祁臻刷完牙將牙刷放迴杯子中又洗了把臉才在一樓的洗手間出來。


    郎思菱看到這個的瞬間身子都僵住了,雖然身體僵住了,但她的細胞活躍起來。


    她也是第一次見他穿成這個樣子!而且他穿睡衣的樣子真好看,好看的會讓人陷進去,還有那滑下水珠的臉,每一處都像是罌粟一樣迷人又致命。


    但是顯然,左祁臻臉色並不好。


    尤其是看到郎思菱背後的白擎後,臉色的表情都冷了好幾個度。他就說左振國膽子怎麽會這麽大,原來是白擎給的膽子。看來他對白擎是太心慈了。竟然讓他跑到青州來攪弄事。還有郎思菱一家,顯然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還算計到兮兮頭上了。


    郎家真是在這青州混久了,越混越不懂得分寸了。


    白擎心裏想過對方是白擎,但真的見到的時候心裏還是打顫。他何嚐不知道是左祁臻把他軟禁在了洱市?現在他不光出了洱市,還在青州進了他的家,可不更讓左祁臻怒火衝天。但是事已至此,他隻求他的一千萬,反正也沒什麽活路了,不如就拚一把,反正他還有最後一個大秘密!簡兮兮可別忘了,他跟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隻要他把這件事告訴左祁臻,讓左祁臻知道簡兮兮其實已經當了他一輩子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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