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煎了三明治,要不要吃?”兮兮唇角劃開笑意,拉住他的手站起來往廚房走。關於白擎的事,不用問也不必問,她心裏明白的很。白擎隻要此刻下不來,以後也都不會出現在世人的眼線裏了。其實白擎一直不懂,這一世隻是這一世,上一世不過是南柯一夢而已,萬物會隨著發展而改變,白擎以為企圖說了這些話就可以扭轉,那才是大錯特錯。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選擇的路付出代價。


    左祁臻任她牽著,兩個人一同進了餐廳。


    餐桌上準備了三個三明治,兩杯牛奶。


    “你兩個,我一個。”指著桌子上的三明治,兮兮開始分配。


    “恩,老婆萬歲。”左祁臻配合的直點頭,將兮兮摁在座位上,他則坐在她身邊,兩個人開始吃早點。


    郎思菱站在院子裏震驚的看著這一切,眼底都是不可能。白擎難道沒把話說出來?左祁臻怎麽可能跟簡兮兮這個賤女人這麽和諧!而且原來左祁臻也是會笑的,也是會滿麵柔情的。


    他的笑會讓人驚為天人,他的溫柔會讓人恍若入夢。


    她就那麽呆呆的看著,看著兩個人巧笑倩兮的吃完飯,然後雙雙迴了屋,換了身外出的衣服出來。左祁臻出來的早一些,透過玻璃窗看向郎思菱,大步就邁出了屋門。


    郎思菱見左祁臻站在了自己對麵,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苦笑不斷“就算她有過未婚夫,就算她有過去,你也不在意是嗎?我可是郎家的千金啊,整個青州誰有我更適合你?”


    左祁臻周身的氣息自打看向郎思菱後就冷得讓人發寒。他又恢複成了記憶裏那個麵無表情冷漠無情的少將,薄唇輕啟“你還不配,滾。”


    隻是五個字,卻聽得郎思菱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眼淚奪眶而出。


    終於明白了。


    有些人不管是你怎麽樣,都是不可能改變的。她以前還以為隻要喜歡他,總有一天會成功的。錯了,都錯了。一開始就不喜歡你的人,你再努力他都不會喜歡你。


    一切打算終成幻想,郎思菱既傷心又恨。她恨簡兮兮,如果不是簡兮兮的出現,郎家才會是左祁臻最適合的人!她不會讓簡兮兮好過的,就算拚了,她也不會讓簡兮兮好過的。郎思菱腦海裏閃過剛才在客廳裏簡兮兮目中無人的語氣,就氣得渾身發抖!好好好!這是簡兮兮逼她的!


    正常送兮兮去簡氏上班,左祁臻沒有迴別墅,而是去了趟左家。他已經有很久沒有踏進過左家的大門。這裏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依戀。小時候對父親的依戀也被形形色色的事件磨滅。而今對於左家,不過就是一個麵子上的事。


    左振國也該明白,他不能替自己做主任何事。


    自己選擇誰那隻是自己的事。他除了兮兮,誰也不要。


    門衛上的保安一見來的人是左祁臻,紛紛在保安室跑出來去開門。這位左家的大少爺,是他們最敬畏的人。誰都知道大少爺的身份,知道這個青州是誰做主。即便是在左家,也無人敢真的拂逆他。


    左振國在餐廳吃飽飯剛剛換好了衣服打算去公司,就被保安的電話告知左祁臻來了。左祁臻已經有半年沒踏進過左家的大門了。左振國有些高興,急忙吩咐傭人去準備早點。


    畢敏跟左祁佑還在吃早點,聞言畢敏的臉色都不好了。左祁臻來了?做什麽來的?她可並不覺得左祁臻會主動改善父子關係,之前努力了那些年,左祁臻早已經對這個父親失去了耐心。而不管左祁臻對待左家怎麽冷淡,左振國的偏愛都如此的明顯。這些年,左振國什麽時候問過他們的兒子吃沒吃飯?


    左祁臻人還沒進來,他就去準備早點,還真當她們母子是空氣啊?


    左祁佑將筷子擱到餐桌上,看了眼母親“吃飯。”


    畢敏被兒子淡漠的聲音攪得心頭更惱,忍著拿起筷子繼續吃。


    左祁佑則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睡衣,站起來往臥室走。


    大門在這一刻被傭人推開,左祁臻大步邁了進來。他的麵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黑色的雙眼掃過餐廳,然後看空氣一般在畢敏身上掠過。往事不提,他實在對左家的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左振國在廚房出來,急忙忙的走到左祁臻對麵“還沒吃早點吧?我讓廚師給你做了你愛吃的,你快吃一些。”


    左祁佑瞥了眼左祁臻,抬步上了樓。他可不是左祁臻,他還得去上班。這左家即便左祁臻不摻和分毫,父親也不會少給他絲毫。可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如果不多學點東西,這左家隻怕快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所以對於這位哥哥,他也提不起任何的喜歡與敬重。


    “誰讓你做主我的婚事的?”左祁臻來隻為這件事,所以直奔主題。他除了想來說這個,其餘的一概不想跟左振國多說。


    左振國手微微一抖,眼底露出些許失落些許不高興“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那個女孩的過去嗎?那樣不堪的人怎麽配得上左家大少爺?郎家位列青州第四,是跟我們家最適合的。”


    “她的過去我清楚的很,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插手,包括你。”


    “她有過未婚夫,不過跟那些女人一樣都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左振國深深喘了口氣,迫切的想要解釋清楚他那天聽到了什麽。隻要兒子知道那女人的過去,就會相信自己真的是為了他著想。


    “你調查她?”豈料左祁臻眸底閃過一絲怒意。這絲怒意暴露的十分清晰,讓左振國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洱市的一切都被左祁臻刻意隱藏,倘若左振國知道了兮兮的曾經,那一定是因為他見了白擎,或者派人去洱市查了兮兮。


    “是!她是你喜歡的人,我當然要查清楚一些。我們左家可不能嫁進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也見到她那個未婚夫了,就算傳言有假,她未婚夫說的也是假的嗎?你還執迷不悟?我如果不快刀斬亂麻,你不是要那女的騙一輩子!”


    “左振國!你別忘了,左家如今的地位是怎麽來的!我能讓左家占青州龍頭,也能反悔讓左家一敗塗地!”左祁臻眼睛倏地一眯,逼近左振國“所以不要用你的思維來考量我,我要誰當妻子那是我的事,與你和左家沒有絲毫關係。收起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他對這個家早已失望,再也沒有希望,所以自然也不會再有強大的耐心。不管是誰來傷害兮兮,他都不許。


    “我是你父親!”左振國被戳到了痛處,紅著眼瞪著左祁臻。他知道以前他苛責他,可是人越老就越想念孩子,他後悔了,他想補償兒子,可是兒子卻再也不是小時候總想依賴他的兒子。他成了萬人之上的少將,生殺予奪,果敢狠辣。


    “我倒寧願沒有你這個父親。”左祁臻語調很涼,仿若對方隻是個陌生人。他看了眼偌大的別墅,目光定在已經站在二樓上的左祁佑“這才是你的兒子。”


    “你別忘了你身上也流著我的血!”左振國惱紅了眼睛。這些年左祁臻雖然對左家冷漠,卻從未對他發過火。現在竟然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跑到左家這樣傷人心!


    “我身上流的我母親的血。你如果覺得郎家最合適你的兒子,不如就送給你的小兒子。哦,再告訴你一聲,郎家很快就會在青州高層消失。他們和你一樣,都妄圖打我女人的心思。所以、以後倘若你再打她的心思,左家也會如今天的郎家一般。這是我給左家最大的寬容,而且這是最後一次。”


    這話說得直白,且不留一絲餘地。


    左祁臻收迴目光轉身便走。


    左振國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淨,眼前一黑,搖搖欲晃。


    畢敏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左振國,才避免他摔著。


    “都怪我,是我曾經欠他太多。”左振國喃喃自語。


    畢敏則似笑非笑“他還是個孩子,你別跟他較真。”左祁臻不能脫離左家,這是左家的榮譽,也是左家位於青州第一的依靠。畢敏雖然生氣左振國偏疼,卻還是清楚這個道理。不過左祁臻說的也沒錯,她還是要盡早給祁佑找個合適的人家,不能再拖了。郎家如果在高層消失,剩下的就隻有那個宗家的小姐了。


    “老公,有一點祁臻倒是說的對。你看祁佑現在也不小了,我看宗家那個姑娘懂事大方,你覺得怎麽樣?”


    相對於郎家一夜之間崩盤損失十六億,簡氏倒是迎來了第一個大生意。是蘇橋企業遞過來的橄欖枝。


    蘇橋企業的這個合約一出,可謂是震驚整個青州。


    就算之前蘇蔓在宴會上高抬簡兮兮,那也隻是小夥伴之間的事,就算有人懷疑簡家千金跟左祁臻有事,也沒人敢確認。但是現在不同了,今天的頭條就是蘇橋企業董事長的獨生女親自接簡家千金去蘇家赴宴,當晚疑似左祁臻的車輛也去了蘇家。這樣一個頭條一出,眾人就算再傻也嗅到了味道。郎家之前喧吵的厲害,現下郎家直接崩盤,有誰能說其中沒有左祁臻的手筆?


    所以現在不需要任何的言語,眾人也都知道了簡家地位的不同。更何況蘇橋企業都遞過來了橄欖枝,也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之前的瀾和企業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之前隻是覺得簡家不太尋常,先是洛家為其說話,後是蘇橋企業有意思相幫。這一家家隻是讓瀾和企業覺得簡家與蘇橋企業有交情,可再有交情也絕想不到簡家千金跟左祁臻是這種關係。


    這可謂是打了左家一個大大的巴掌。


    事情已經到了明朗化,誰都看清楚了其中的牽連,所以簡氏也就越發炙手可熱起來。整個青州背後有左祁臻的隻有兩家企業,而這兩家全部是青州頂端的集團,而若要論誰更勝一籌。人們或許以為是左家,畢竟左家是整個青州的龍頭企業還是左祁臻的家,可是現在再看,卻未必了。這次的事,左祁臻顯然更向著蘇家。而這個簡家,之前默默無聞,現在一步登天,沒人知道它以後是否會超越蘇家。但無可厚非,簡家必然也會成為青州人隻能仰視的頂端集團。


    想通了這一層關係,青州的大小企業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巴結起簡氏來。可是這個時候的簡氏卻閉門謝客,隻接待與其有合約的企業。與簡氏合約的企業不僅為自己的選擇慶幸十分。誰能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剛剛搬來青州的小企業竟然會有這樣的後台?


    簡兮兮忙了一上午,累的脖頸都疼了,她晃了晃頭,給自己倒了杯冰檸檬水緩解疲累。歇了一會後,才出了簡氏。


    她一向喜歡自己出行,這一點簡氏的人都知道。再者說她現在的身份誰都知道,想來也沒人敢再動她的心思,所以也都放心讓她走了。


    車子行駛的不快,簡兮兮甚至沒有目的性的在市裏閑逛,逛了約二十分鍾後又向市區邊上開。


    這個時候,在她的車後邊,跟上了兩輛車,兩輛車將兮兮的車夾在中間,試圖去碰撞逼停她的車。


    兮兮身子被車輛撞擊的往邊上一晃,隨即穩住了方向盤,繼續往市區邊上開。越到市區邊上,人流量就越少,就連車都都少了。不時有大貨車在旁邊經過,三輛車則又開始避著貨車走。


    兩輛車本來就是奔著兮兮的車來了,所以絲毫不退縮,兮兮的車拐彎,他們也跟著拐彎。直到兮兮的車停在一個死胡同。兩輛車上的人才忍不住獰笑起來。他們本來想早就解決了這個女人的,誰知道這個女人是個蠢貨,竟然自己往市區邊上跑。跑就跑吧,還自己跑進了一個死胡同!這下好了,跑不了了吧?


    幾個人從車上下來,足足八個男人。男人都長得比較壯碩,笑起來也會讓人往那種方麵想。


    事實上,幾個人確實是郎思菱花高價雇的。但是郎思菱沒有說明簡兮兮的身份,隻給了幾個人照片,告訴幾個人簡兮兮是簡氏的員工。


    “你跑啊!怎麽不跑了?我們有的是時間。”一個男人一把扒下了t恤,將t恤扔到了一邊,向打開車門的兮兮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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