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及第吃東西了,這迴師姐態度大變,問道:“說啥了?他怎麽吃東西了?”


    “激將法唄,但是抑鬱症這玩意兒好一陣壞一陣的,師姐還得多留意。”我握了握師姐的手笑道。


    “知道,他爹媽剛走,哭得淚人一樣,如果不是警方不同意,他們早把人轉走了。”


    “轉月球上也不好使,他這是心病,可惜世上沒有藥!”我歎息道。


    迴到鎮裏,我馬不停蹄地去了午南那兒,誰知道他同事告訴我午南在開會,沒時間見我,把我轟了出來!


    我的天!這是真生氣了!


    迴到家,我左右待不住,午南不搭理我,我可受不了,我這不是失去了半壁江山嗎?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於是我開始來迴踱步,計上心來,對著手鏈喊:“這手鏈可真漂亮!”


    然後我去開始衝茶,不到五分鍾,午南帶著人風風火火衝了進來,我的茶剛剛沏好,擺了兩個杯子。


    “人呢?”他進屋就開始找。


    “我沒拽住啊!我又不敢亂說,讓他跑了,你看,我給他沏茶,他都沒喝!”


    午南端起茶杯看了看,喝了一口,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盯著我的眼睛,道:“姐,你擱這兒,烽火戲諸侯呢?”


    我一捂臉,道:“我這不是看你不搭理我,鬧心了嗎?我今天去看柳及第了。”


    “嘔?他吃東西沒有?他爸天天找局長,要把他轉到北京治療,我說了案子不破,哪也去不了,他有重大嫌疑……”


    “吃了,能堅持幾天,不過案子得抓緊了,要不柳及第真死了,對你影響太大……”


    “我知道!”


    “牛二條你接著查了沒有?”我問道。


    “又帶迴些幾個小混子,平時跟二條三醜常在一起的,反複審呢!”


    “我去聽聽唄?”我臉大不害臊地說。


    午南抬頭看了我一眼,許久道:“聽完迴來告訴你師哥啊?”


    “我不去了,我開玩笑的。”我連忙擺手。


    “走吧!我今天晚上住你家東屋,警局我住夠了,迴來,給我收拾一下!”他說道。


    “不是,那你姐夫來咋辦呢?”我有點手足無措。


    “咋的?他來耽誤我住嗎?你師哥住得,我就住不得?”他狠狠地說,“姐夫來,讓他燉排骨給我吃!我饞了!”


    然後起身,把外衣扔給我,道:“走吧,今天你審!”


    “啊?為什麽?”我嚇了一跳。


    “我發現你思維異於常人,我們挖地三尺,反反複複都是那些話,啥用沒有,我需要個非人類跟他們對一下話!”


    我一聽,一拍大腿,道:“你不用夾槍帶棒的,我聽得出來,不就是說姐不是人嗎?”


    他“噗嗤”一聲笑了,前麵先走了。


    ……


    我被扔進了拘留室,假裝偷盜被抓。


    這些小混混各個紋著大花臂,一個個崴眉瞪眼,好不嚇人。


    我知道午南在密切監視,我應該沒危險,那也有點膽突的!


    我坐下來,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這我也不專業啊。


    許久我看見了一個胳膊上紋著一條青蛇的家夥,湊過去摸了摸問:“你紋這玩意兒,你媽沒打你啊?”


    午南在門口一捂臉,轉頭走了。


    “大姐,你因為啥進來的?”大花臂躲閃著我的動手動腳,問道。


    “沒啥,我們村老牛家兩口子早死了,就一個兒子在外麵混,後來聽說也沒了,我就尋思家裏都沒人了,東西也是白放著,就是挑幾樣有用的,搬家去了,讓村長舉報了………”


    “大姐,看著你也不傻啊?”大花臂斜視著我。


    “不傻啊,我晚上去的,白天都沒敢動,我也沒尋思,老村長半夜不睡覺,可哪亂溜達啊!”我委屈十足。


    大花臂笑得前仰後合,道:“二條家能有啥值錢的東西啊?你說你這多犯不上!”


    “嗯?你們認識二條?”我假裝意外地問。


    他們點點頭,道:“要不咱們也不能關在一起,都是他的事兒!”


    我假作恍然大悟,道:“那個?你們也吸白粉不?”我靠近他,低聲問,“我聽說他吸!”我神秘兮兮地挑著眉梢看著他,把手放在他的大花臂上摸索。


    “不!”他連忙搖頭,推開我的鹹豬手。


    “那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平常在一起都幹啥啊?像我們一樣扯閑話啊?”我十分不解,又把手悄悄挪到他大腿根掐了掐。


    “沒事,喝酒看球,侃大山,沒別的!”大花臂道,往旁邊挪了挪。


    “嗯嗯,牛二條是我們村的。”我又湊了上去,緊挨著他小聲說。


    對方沒吱聲,已經嫌棄地皺起了眉頭,道:“大姐,你多長時間沒見過男人了?”


    “好久了,咋的了?”我拍拍打打地問,“按理說他媽挺苦的,這老太太總跟我說二條是個好孩子,又聰明又孝順,結果他認識了一些壞孩子,把他帶壞了,就是你們這些小痞子吧?”


    “啥玩意?誰把誰帶壞啊?”大花臂立刻翻臉了。


    “尿急啥啊?肯定是你們把他帶壞的,二條多好的人啊,那沒見那麽乖巧懂事,又善良的,一說一笑,還有禮貌,有擔當,有責任心,前途光明。


    他媽說,開始吸毒就完了,還說有人偷摸在他杯子裏下藥,給整上癮的!我這麽聰明,一看就是你們幹的?多好個孩子,毀你們手裏了!”


    “你放屁呢?他連他親媽都勒死了,哪善良了!”大花臂突然站起來,


    “啥?”我假裝吃驚道:“你可別胡說,他那麽孝順……”


    “啥啥啊?三醜喝多了說的,他倆兒迴家管他媽要錢,走窗戶底下,看見他媽把一大摞錢,放進了櫃子裏,然後他倆兒進去要,老太太說沒有,二條搶下鑰匙開櫃子,他媽趴在櫃子上,死活不讓拿,他一氣之下,找了條繩子勒在老人脖子上,拽到一邊,讓三醜去拿錢,結果忙活完一看,老人沒氣了……”


    午南衝進來,將我拽起來,怒氣衝衝地質問道:“我們以前問,你們為什麽不說這事兒?”


    “你們也沒問這個事兒啊?不就反複問他和梁雲歡,柳及第的事兒了嗎?知道的我們都說了!再說了,哥們兒一場,三醜也就是順口一溜,死無對證的,我們說這個幹啥啊?”


    我卻心裏大慟,柳及第給他生母的錢,沒想到為她惹來了殺身之禍,這人要是吸上毒就廢了!


    大花臂猶在指著我喊:“這女的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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