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很好!”鄭袖打開門。


    那個扯高氣揚的小宮女看過來,臉色迅速發白。


    “說說吧,你的靠山是誰?”鄭袖走到她麵前,抬手,狠狠扇了她幾巴掌。


    小宮女捂臉,尖叫著後退。


    “說得沒錯,我這鄉野婦人,用不慣香,也用不慣下人,習慣自己動手打人。”鄭袖的動作還在繼續。


    “啊!我,我可是楚威王後的……”沒等她說完,鄭袖又‘啪啪’幾下,小宮女眼冒金星,栽倒在地。


    “娘娘息怒。”眾宮女勸。


    鄭袖收手,擦擦打得酸疼的手,隨手指了個人,說道:“你去查查她的底細,如果真是楚威王後的人,就把人送迴去,如若不是,那就先把她扣押起來,等大君處理,這種不服管教、妄議主子的人應該要好好修理修理才是。”


    那宮女被帶下後,鄭袖吐了口惡氣,轉迴宮中。


    這一打很崩人設,可不打嘛,她又憋屈。


    “啊!你中計啦!”佘佘在她的腦海尖叫。


    “什麽?”鄭袖打了個激靈。


    “完了完了,我們中了屈容的計!哎呦,小祖宗呀,你怎麽就沒避開這個局呢?”


    “什麽局?你說清楚點兒。”


    “唉!曆史上,屈容也給鄭袖設了這個局,她跟太後的遠房侄女金香聯合,讓金香在你殿前胡說一通,惹你生氣,引你動手,一來,讓大君討厭你,二來,離間你和楚威王後,一箭雙雕。”


    佘佘唉聲歎氣,道:“原本的鄭袖打了人,現在的你也打了人,真難辦。”


    “沒事,多大點事?現在熊槐寵愛我,待會兒我到他麵前哭兩聲就完事了。”


    “可……你這不是奸妃行徑嗎?”


    “她現在服侍我,就是我的奴才!在這時代的奴才有人權嗎?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而我奸妃一怒,扇打一人都不行了?”她憤憤不平。


    幾十秒後,佘佘才小聲嘀咕道:“你不是說要做賢妃嘛!人家還以為你真的改邪歸正,要洗白了。”


    “我這是賞罰分明,治理嚴明,有什麽不對勁嗎?奸在哪裏?”


    “沒,你都對,都對。”佘佘算是徹底明白了,論強詞奪理的本事,任何人都比不上眼前這位。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這位楚威王後竟然舍得把自家侄女送來當宮女?這不是在逗我玩?”


    這個時代的奴隸地位非常低,多由戰爭中被俘獲兵將、罪犯組成,他們相當於一件‘物品’,任由主人宰割,活得淒慘無比、衣不蔽體,一代為奴,世世代代都為奴……雖然在王宮要好很多,但也絕對不好過。


    王後的侄女肯定是個貴族少女,怎麽會來當個奴隸呢?


    這時佘佘發聲了:“都說是遠房親戚啦。”


    “沒落到這程度?”鄭袖仍問,想想後,她又問道:“那你說說,在記載中,原來的楚威王後是怎麽處理這件事的?”


    “那啊,那可就恐怖了,那個女人超狠的,當著鄭袖和熊槐的麵,讓人杖殺了金香,皮開肉綻,血流一地,後來鄭袖就有了心理陰影,晚晚做噩夢。”佘佘道。


    她想想後,又替鄭袖分析道:“曆史記載的楚威王後不是個善茬,她謀害庶出的子女,對自己生的兒女,溺愛無比,卻也常常打壓,兒媳們更是她的試刀石,她杖殺金香,肯定不是幫鄭袖出氣,而是為了完成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後宮的女人真可怕!


    鄭袖不想成為殺雞儆猴中的那隻‘猴’,因而很快有了主意,高聲道:“來人。”


    “娘娘有何吩咐?”


    “叫他們先別處置那奴才,先扣起來,晚些我再同大君說。”


    “唯。”


    這時,春菊上前,提醒道:“娘娘,北宮那邊……”


    “嗷,一氣之下,我倒把什麽都忘了,走,我們去會會北後。”


    到了北宮,與屈容會麵後,鄭袖更覺後宮女人深不可測。


    這位北後嬌嬌柔柔的,說話溫聲細語,態度可親,她們才第一次相見,這位王後卻好似對她了如指掌,每句話都說到她的心坎上,句句逢迎。


    鄭袖暗想,如果我是這裏的土著,不知道隱藏劇情,一定會被她的外表所蒙蔽。


    她雖在心裏吐槽不斷,表麵上比屈容還要熱切幾分。


    裝模作樣可是她的強項!關公門前耍大刀是嗎?那就一較高下吧!


    兩位戲精麵對麵飆起演技,看得兩邊宮人一愣一愣的。


    一會兒,鄭袖握著屈容的手,溫情地說:“好姐姐,我在想,若是我的長姐還在世,也一定沒有你這麽疼我。”


    屈容心裏瘋狂叫道:“賤婦敢拿本宮跟農婦相比?”麵上卻深情款款,溫柔道:“我一看到妹妹也十分歡喜,妹妹如同懸黎一般美麗動人,看得姐姐的心都化了。”


    鄭袖手握懸黎出生這個謠言在婚前一月被不知名人士傳了出來,屈容已派人打聽過了,這位南後並沒有什勞子懸黎,因而擺出豔羨的神色,誠懇道:“聽說妹妹握著懸黎出世,是天生的貴人,姐姐沒福氣,白活二十幾年,卻從未見過懸黎,妹妹是否願意幫幫孤陋寡聞的姐姐,給姐姐瞧上一眼?”


    “真是可惜。”鄭袖很快反應過來,露出抱歉模樣,說道:“父母年事已高,定親後,妹妹憐惜他們沒有女兒侍奉,因此將懸黎留在家中。”


    她哽咽道:“女兒不孝,隻能讓懸黎代替我與爹爹娘親相伴。”


    她這一哭,北後又驚又嚇又嫌棄。


    誰人不知鄭袖認親不過一兩月?感情再深能深到哪裏去?鄭袖這戲做得她都怕了。


    她想道:“為今之計,隻能暫且放了這小賤婦,現在大君已惡我,若他知鄭袖在我宮中哭泣,保不準會大發雷霆,我還是與她說些好話,快些送走她吧!”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屈容好聲好氣地哄著她。


    臨走之際,鄭袖終於展露笑顏,嬌滴滴道:“姐姐真好,在這北宮待著,如同在家裏一樣溫暖。”


    屈容一臉眷戀,道:“妹妹高興就好,往後一定要多過來聚一聚啊。”


    鄭袖走遠。


    兩個女人默契十足,都在對方看不見時跺了跺腳。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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