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迴答,越子星顯然有些著急,又劈裏啪啦發來一大段話。【越子星:您也不是沒有拍過短片,畢設到現在還年年被老師拿來當作範本播放呢!後來拍的公益宣傳片也是,上千萬播放量,要不是您隱姓埋名,不然當年的獎可是頒給您的!】【越子星:所以,來試一試嘛,喬學長!我相信您可以的!】喬明瑞被他這麽一說,總算克製不住地心動了,想了想,打字迴複:【最近可能沒什麽時間。】對麵的越子星讀出他的動搖,一下激動得從沙發上蹦起來,在家裏狂奔三圈後,才迴答:【我懂我懂,不著急,您考慮好了再給我答複就行!】“在看什麽,笑得這麽開心。”身邊沙發微微下陷,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將喬明瑞從身後圈住,頭枕在肩上,一邊撩起喬明瑞的長發,吻著他的臉頰,一邊好奇地問。喬明瑞被他說得恍惚一瞬:“我笑了?”“笑了。”殷渠篤定地說著,又用鼻子在他脖間嗅聞,小聲嘀咕,“……跟收到我給您送的花時,笑得一樣開心。”喬明瑞聽出醋意,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臉,側頭主動親了一下對方額頭:“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越子星邀請我當電影攝影。”聽到是越子星,殷渠的醋意瞬間蒸發,趁著喬明瑞還沒將頭轉迴去,逮住機會接了一個漫長的吻,直到喬明瑞不高興地在他腰上捏了一下,這才意猶未盡地抬起頭,抱著人不肯鬆手,輕聲問:“您想去嗎?”喬明瑞有些嫌熱,但被親了這麽久,一時間大腦還缺氧,暫時不想動彈,微微搖頭:“沒想好。”殷渠聽出他話語中的猶豫:“想去就去嘛,到時候我給你們投資。”“……那你得問賽琳娜夫人同不同意讓出一半的投資份額。”喬明瑞失笑,卻也沒反對,“等解決了戚家再說。不然心裏不踏實。”提到戚家,他就順勢換了話題:“計劃進行得怎麽樣了?”“討論得差不多了,正在最後的完善階段。參與布局的人,時家已經選好,就等安排下去。”“戚重那邊還是和之前一樣,沒什麽動靜?”殷渠搖頭:“自從把周佳和殷有財帶走後,他就沒了風聲,但越安靜,就越說明有古怪。您放心,賽琳娜夫人一直緊盯著,一有風吹草動,我們這邊馬上就會知道。”喬明瑞鬆了口氣,卻還是提醒他:“明麵上沒有異動,但背地裏到底有什麽安排還不一定。不能掉以輕心。”原書劇情裏,殷渠有可能拿到了戚家的勢力,證據就是時舟和三個渣男,分別遭受了不少的莫名襲擊,最終證據都指向了殷渠。而這些勢力,大部分都是紮根本地多年,自打和平之後便沒有再出過手,一看就來曆不凡、心思縝密,有高人在背後指點和命令,不是初出茅廬的殷渠在短時間內就能夠徹底掌控並收複的。畢竟這麽多年來,對這些勢力心動和忌憚的人比比皆是,如果真這麽容易被收服,怎麽想都輪不到殷渠。可如果這些勢力都聽命於戚家,那就很好解釋了。畢竟以戚家家主一脈相承的瘋魔程度,養了些見不得光的爪牙,也合情合理。殷渠以為喬明瑞指的是商業上的操作,卻完全不清楚背後還有這樣複雜的原因,因此答應得很痛快,表情沒有半點擔憂。喬明瑞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猜出來為什麽,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和賽琳娜夫人交代更合適,畢竟對方在國外也養了差不多的一批人,會有相應的經驗。喬明瑞抬手輕撫殷渠的眉眼,心中微歎,覺得這種髒東西,暫時還是不能讓殷渠接觸。不然以他的性格,怕不是到時候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緊跟在自己身邊,提心吊膽戚重什麽時候對自己下手。“明瑞哥?”殷渠看見他眼裏的擔憂,不由得惴惴不安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沒事。”喬明瑞笑了,“就是想到一句話,‘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你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跟時家好好配合,別的事情,不用管太多。”不然徒生擔憂不說,還會亂了陣腳,反倒被戚重抓到機會趁虛而入。殷渠不明所以,懵懂又乖巧地點頭,隻是心裏卻悄悄地思考起來:明瑞哥隻提醒他和時家,卻沒說賽琳娜夫人。所以說……是有什麽事情隻能讓賽琳娜夫人做,而不允許他參與,甚至連知道也不行?本能地,他覺得這件事和戚重有關,心裏覺得不能放任不管,因此即便表麵上乖巧地應了,心裏卻還想著,得找個機會問問賽琳娜夫人,究竟是什麽事情。如果是和喬明瑞的安全有關的話……那就不能坐視不管了。他微微垂眸,眼裏冷意與戾氣交織,鋒芒畢現。作者有話說:中秋節快樂!!!!!明天是6000!第74章 (修)殷渠的速度很快, 在做出決定的第二天,便領著從賽琳娜夫人那兒請來的保安,戴著口罩與墨鏡, 十分低調地來到一處戚家名下的ktv, 訂了個最昂貴的包廂。他神色冷淡,氣場強大, 再加上身邊那幾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保鏢,與其他的客人相比, 完全不像是來玩的人。因此前台在給他們開了包廂後,便立刻拿起電話:“老板, 來了個人, 像是來找事的。”“找事?”正叼著煙吞雲吐霧的男人,一邊數著牌, 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叫什麽名字。”“姓殷。”“姓殷?”男人將煙夾在手上,皺眉,“‘殷商’的殷?”得到前台的肯定後,他將牌往桌上一丟, 抽了口煙:“我記得咱們這兒有長假發,隨便找個漂亮的男服務生, 讓他戴上,去那姓殷的包廂, 看看他反應。”掛了電話, 牌桌上陪玩的小弟幽幽地問:“老大, 有人來砸場子, 怎麽您還給他送人啊?”男人斜著眼看他, 嗤笑一聲:“你懂個屁。”隨即, 他壓低聲音, 眼裏閃過精光:“這砸場子的人,要真是我想的那個人,說不定以後就是咱們頂頭上司。”“當然得招待好了。”*另一邊,殷渠帶著保鏢們進了包廂後,便拿著手機刷喬明瑞以前拍的攝影作品,而保鏢們則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觀看mv輪播,在放到第五首歌時,總算有人敲響了包廂門。保鏢們的視線瞬間聚焦在門上,燙得門外的人下意識地鬆開了門把手,不敢再擅自開門,帶著一臉驚悸,猶豫地看向旁邊的大堂經理。大堂經理心裏也有些發怵,但在自己員工麵前當然得穩住,於是明麵上嫌棄地掃一眼有些戰戰兢兢的男孩,隨後越過他,再度敲響房門:“您好,需要服務嗎?”一半的保鏢繼續盯著門口,另一半則將頭轉迴來盯著殷渠。來之前,賽琳娜夫人特意叮囑過他們,不單單要保證殷渠的安全,還要確保他不會真的幹點什麽對不起喬明瑞的事兒。畢竟賽琳娜夫人和時家關係不錯,偏袒一下時家人,再合理不過。因此保鏢們便自覺地代入了“娘家人”身份,目光如炬,犀利得讓人難以忽視。殷渠對此一無所知,還以為他們是想出手,於是關掉手機,神色冷淡地吩咐:“不用管,讓他們走。”“娘家人保鏢”心滿意足地起身,將門打開一條縫,對外頭的大堂經理板著臉:“這個包廂不需要額外服務。”服務生和大堂經理還來不及反應,眼前的門就被猛地關上,關門聲大得像是要震破耳聾,讓他們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汪經理,這,還要進去嗎……”男孩低聲問,一張化了濃妝的臉因此時怯生生的表情,顯得格外違和。汪經理瞪他一眼:“不然呢?老板吩咐的,你要是不照做,信不信欠債翻一倍?”男孩臉色發白,拚命搖頭:“可是,剛剛您也看見了,他帶了好多保鏢啊……我們真的能進去嗎?”汪經理心裏也同樣覺得沒底,踟躕一下:“你等著,我給老板打個電話再問問。”說著他就走到一旁打電話,沒說幾句,就冷著臉走迴來:“老板說,今天要麽進去晃一圈,看看那姓殷的反應,要麽就去給他小弟們陪上一天。”男孩嚇得差點冒出淚花,這威脅還不如欠債翻一倍呢。汪經理見他害怕,連忙又安慰:“隻是讓你看看他什麽反應,你要不做什麽太出格的事兒,那些保鏢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這話勉強安撫了男孩,他努力將假發按了按,讓它看起來更真一些,這才深吸一口氣,在汪經理的注視下,鼓起勇氣重新敲響房門。“先生,您就讓我進去吧。”他聲音有些抖,特意放大音量,好讓殷渠聽出他的為難與害怕。保鏢們摩拳擦掌,開始用眼神商討,待會兒誰去趕人。誰知這一次,殷渠卻笑了一聲,施施然放好手機:“放他進來。”保鏢們:?坐他身邊,武力最高的保鏢,粗聲粗氣地問:“您要背叛喬先生嗎?”喬明瑞聽出他話語裏的不客氣,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餘光發現其他保鏢們表情同樣嚴肅,一副要說法的樣子,頓時心領神會,耐心地解釋:“當然不是。”“一開始敲門,我本來沒放在心上,覺得是這個地方習以為常的一種特殊服務,所以才拒絕。但一般被拒絕一次後,就不會再來敲門。”“可這門不但被敲了第二次不說,竟然兩次都是同一個人,那就說明,他是被人授意,特意送進來給我的。”殷渠見他們還是不信,隻得歎氣:“讓他進來,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服務生,應該有著一頭長發。”保鏢們聽懂他的意思,將信將疑地派了一個人去開門,誰知看見那進來的男服務生後,驚訝地迴頭,看向淡定的殷渠。還真是長發?殷渠泰然自若地收下這些震驚中透著信服的目光,故意將那被保鏢們盯得局促不安的男服務生細細打量一番:“誰讓你來的。”男服務生正要在他身邊坐下,聞言心頭一跳,倏地站直,心虛辯解:“沒、沒誰啊,這是我們ktv固有的服務項目。”“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說謊。”殷渠朝他一笑,隻是笑容裏透著徹骨的冷意,“誰讓你模仿我未婚夫的?”男服務生欲哭無淚,這汪經理也沒告訴他,能不能說啊。他想要撒謊,可旁邊那群保鏢突然就朝他這邊齊齊走了一步,眼神不善,像是要對他出手。男服務生立馬投降:“是老板讓我來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假發扯下來做證明,這才讓保鏢們恢複剛才的位置與姿勢。“是嗎。”殷渠若有若無地勾唇,“那你可以迴去告訴你們老板。”“我要見戚重。”男服務生很想問戚重是誰,沒在ktv聽到這人的名字啊,可畏懼殷渠身邊的保鏢,他沒敢問,隻能慫慫地跑出去,找到在走廊角落蹲守的汪經理,一臉劫後餘生地轉交了殷渠的話。“戚重?”汪經理不過是一個嘍頭子,地位也就比男服務生們高上那麽一點,自然不可能知道戚重到底是誰,隻以為是老板認識的人,因此揮揮手讓男生離開,隨後如實匯報,“老板,那個姓殷的說,要見戚重。”接到電話的男人,將手中的煙摁滅,摸著下巴說:“告訴他,讓他去停車場等我。”“我親自帶他去。”汪經理任勞任怨地敲開包廂門,這次總算進去了,恭恭敬敬地當著傳話筒。保鏢們本以為殷渠剛才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來真的,立刻表現出了不同意:“夫人隻說讓我們陪您到這兒打探消息,沒說要去見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