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犯蠢了,一不小心把66章放到第二卷去了,所以大家看到有更新但卻看不了,是因為它在上麵……  抱歉抱歉,我的失誤,已經放迴了原本位置,現在能看了,沒看的寶子直接往前翻就行,sorry(長跪不起)第68章 唇酒  費慎與費兆興在當天便離開了祖宅。  叔侄二人一起吃了頓和和氣氣的飯,隨後好像無事發生般,分頭去幹自己的事了。  費慎一共吩咐蛇牙帶了十支傭兵小隊來熱都支援,在副首領追悼會那日,分成了abc三隊行動。  蛇牙帶領a隊跟著費慎救人,趙林木帶領的b隊則由中央政府轉移去了祖宅,而殯儀館附近,潛伏的是錢曼文帶領的c隊。  費慎從祖宅出來後,錢曼文就將當時殯儀館內外發生的情況,事無巨細報告給了他。  冒充費兆興的男人進去後沒多久,殯儀館後門外的一條小巷道裏,就多了幾輛灰撲撲的麵包車。  車上下來幾個蓬頭垢麵的混混,中間抓著一個黑布蒙住頭臉的男人,看身材與費兆興有點相類似。  他們從後門偷溜進去,沒幾分鍾又出來,唯獨那個蒙住頭臉的男人不見了。  麵包車迅速離開現場,不消片刻再來了一輛商務車,是安同坤帶人現身了。  正在這時,殯儀館裏突然冒起了黑煙,有人大喊“失火”,場麵陡地混亂起來。  安同坤等人非但不離開,反而拎著一桶桶易燃油,跑去著火位置假裝救火,意圖製造更多的人員傷亡。  錢曼文前腳準備幫忙救火抓人,消防車後腳就立馬趕到了,一同趕來的還有帶領大批隊員出動的城警總隊。  城警們雷厲風行,一邊疏散吊唁的賓客,讓他們遠離火勢大的地方,一邊封鎖殯儀館周圍,將那些趁著亂準備逃走的縱火犯們,一舉逮個正著。  其中自然包括了安同坤,以及放火的主要兇手假費兆興。  一幹人全部被帶去了刑事科審問,最先招供的就是“費兆興”,剛被拷進審訊室坐下,便悉數和盤托出了。  他隻是個做生意的,買賣的是易容術,所求也不過是錢財而已。  男人誠實地告訴警察們,是有人花高價錢,讓他模仿了幾個月費首領的一言一行,殯儀館的火也是別人指使他放的。  一起被扣押進來的安同坤,倒是嘴硬了幾天。  剛開始氣焰格外囂張,叫囂著要讓律師來,要把暴力執法的城警們全都告個遍。  但後麵終究頂不住專業審訊的壓力,沒幾天就認栽打臉了。  他將犯下的罪行一一交代清楚,承認縱火案是自己出的主意,並且還參與了前段時間的行政街槍襲案。  人證物證口供俱在,這下就是大羅神仙出麵也救不了他。  隻不過比起安家人的下場,費慎更關心的,還是那個在殯儀館起火前,被一群不知道哪來的混混們抓進去的男人。  那個男人由於太靠近著火的房間,最終死在了火場裏,成為了縱火案唯一的死者。  隻是屍檢報告還沒拿到,所以具體的死亡原因未可知。  而安同坤的口供裏,從頭到尾也沒有提起過這個人。  一個在這種關鍵節點冒出來的男人,其背後原因十分值得耐人尋味。  費慎的表情若有所思,思緒一點點發散,逐漸從縱火案上麵,轉移到了費於成身上。  在祖宅對峙時,對方那麽快放棄費惕,並非是因為忌憚費兆興或守在外麵的政府軍,他能行動自如地進來,也就能不受限製地出去。  況且若真打起來,哪怕加上毒刺的人,他們這邊也撈不到多少好處,頂多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對方棄掉費惕的真正原因,歸根結底,也是因為安嫻的那番話,觸及到了費於成的底線。  他以為安家挾恩圖報,並且拿著這個所謂的把柄四處散播,連安嫻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麽肯定還有其他人知道。  而費惕又與安家關係緊密,自然是一丘之貉。  費於成那種猜忌心和控製欲都極強的人,是絕對容忍不了,身邊的走狗對自己有二心。  他壓根不怕董鑫越被謀殺的事情敗露,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已塵歸塵土歸土,許多東西也查不出線索了。  更何況又沒有證據表明,他與董鑫越的死亡有直接關係,僅憑一個安向就想扳倒他,簡直是異想天開。  費於成不怕威脅,但最憎恨背叛。  這也是為什麽,安嫻會選擇利用董鑫越的死,替安家“求情”的原因了。  另一方麵,費慎內心還有個猜測。  以費於成的性格,再加之當年被背叛的事,絕對不會再把籌碼都押在費惕一人身上,也不可能隻有安家那一條走狗。  至於其他助紂為虐的幫兇都有誰,費慎暫時隻猜到一個穆  安嫻那日下午在祖宅透露的事情,多半是沒有說全的,她選擇穆箏作為第一個犧牲品,真的僅僅是因為,她的丈夫是大西洋貴族嗎?  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也非常冒險,安嫻憑什麽覺得,庫珀一定會為了穆箏去向科謨和安家發難?  或許她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要利用庫珀對付科謨,而是想讓穆安兩家徹底反目成仇。  因為兩家共事一主,內鬥才會有破局的可能。  隻是經過這次的事件,安家與費惕倒台,卻依然沒有完全扳倒費於成。  費於成和費兆興目前仍是處於一個互相製衡的狀態,誰也無法輕易撼動誰。  費慎麵容陷入深深的沉思,腦子裏有數不清的畫麵,輪流交替上演。  自己麵前的路,恐怕還有很長很長……  天黑之前,費慎迴了自家住宅。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邵攬餘竟會出現在家裏。  對方坐在一樓客廳,茶幾上有兩杯熱茶,餐廳裏也有剛用過晚飯的痕跡,傭人正在收拾碗筷,費兆興卻不見人影。  看見費慎,邵攬餘主動打起了招唿:“迴來了?”  費慎換好鞋,走進客廳環視一圈。  “二叔呢,家裏進賊了也不知道喊保安。”  邵攬餘代替傭人接話:“他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我在這等一會兒,說你會馬上迴來招待我,結果卻被人當成了賊。”  費慎佯裝恍然:“哦,原來是二叔的客人,那看來是我誤會了。”  他幾步去到邵攬餘對麵,俯身撐在茶幾上,將對方跟前的茶水端起來倒進另一個杯子裏。  “二叔讓我招待你,但我不喜歡待在客廳,先生大駕光臨一趟,要不去我房間參觀參觀?”  邵攬餘好像不覺得這個提議有什麽問題,欣然接受:“好啊。”  費慎帶路,兩人一前一後上樓,來到了其中一間關閉的房門麵前。  打開門鎖和臥室燈,費慎側身讓出條道。  邵攬餘還未進去,先被馥鬱的荼蘼花香撲了個滿麵。  花香溢進鼻腔,他腳步忽頓,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費慎。  後者卻麵無異色,一抬手:“請。”  邵攬餘重新邁步,進房間第一眼,便發現了右手邊牆麵上,那整捧白色的、栩栩如生的荼蘼花束。  花束是畫上去的,整體大約近半人高,幾乎占據了三分之一的牆麵。  邵攬餘視線定格,情不自禁往右靠近,仔細去觀察那些被畫出來的紋路。  一筆一筆,都近乎完美的形態,讓人挪不開眼。  可就是因為太過於完美,能使人直觀而深切地感受到,作畫人的心態似乎有些偏執。  就好像荼蘼代表的花語,是即將消散的末路之美,這幅畫給人的感覺,同樣像是作畫人將它當成了最後一次在畫,落下的每一筆都帶有執拗的意味。  從葉片花瓣到花芯,邵攬餘看得專心致誌,凝視著那黃中帶紅的花蕊,他眸底有什麽一閃而過,逐漸皺起了眉頭。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生機勃勃的花蕊中,越看越讓人感覺不對勁,似乎每根纖弱的花絲裏,都藏了個非常隱秘的邵字……  遊離的神思倏地被腳步聲打斷,邵攬餘乍然迴頭,費慎站在身後,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兩個杯子和一瓶酒。  “茶喝起來沒什麽意思,邵老板不防嚐嚐這酒,我親自釀的苦艾。”  邵攬餘瞥一眼對方身後,房門已經關上了,他不動聲色說:“多謝,但我沒有喝酒的習慣,就不嚐了。”  費慎走向一旁的電腦桌,鮮綠色的液體從酒瓶中緩緩倒出,伴隨低沉的嗓音注入了透明玻璃杯中。  “真遺憾,那你就沒這個口福了。”  他端杯飲酌一口,晃了晃杯中清透的苦艾酒,食指一指牆上那幅荼蘼。  “畫得怎麽樣?評價評價。”  邵攬餘煞有介事道:“畫功不錯,隻可惜作畫人心態不夠穩,雜念太多。”  費慎徐徐走近,站定在邵攬餘左肩旁,是與他正麵交錯的方向。  淡淡的苦艾與茴香溢入舌根,他說:“雜念太多,是指畫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全是你這件事嗎?”  猝不及防的直白,卻並未讓邵攬餘露出半分意外之色,照舊是處變不驚的神態。  “這樣嗎,那我感到很榮幸,能被如此優秀的畫師記住。”  費慎說:“我記著你,你卻一直惦記著費家,為什麽?”  “特意把我叫來房間,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吧?”邵攬餘付之淡笑。  “說反了,你來這裏,不就是想讓我開口問你嗎?”費慎目光落在牆上,餘光卻始終留意著旁邊的身影,“現在我如你願,開口問了。”  邵攬餘不置可否,說:“因為你父親費霄,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恩師。”  對方忽然表現的坦誠,愣是讓費慎不自覺卡了幾秒殼,下意識問:“所以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報恩?”  他問話的語氣,隱約有些不可置信,邵攬餘十分坦率:“可以這麽說,包括我一直以來,關注著你從十二歲長到成年,以及之前救你的那幾次,也都是因為你父親和二叔的囑托。”  費慎側過頭,表情淡到幾乎沒有,像是已經有點生氣了。  “那八年前在榕寧那棟別墅裏,你為什麽要當著我的麵殺了蘇琅。”  其實他想問的是,如果邵攬餘是因為報恩才幫費家做那麽多事,又為什麽要在八年前,用一種最殘忍的方式,教給自己保命的生存方法。  當時還故意將費兆興的發布會放給他看,間接提醒他警惕身邊每一個人,不要輕易交付信任,其印象深刻的程度,令他到至今都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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