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娘親答應你,同意你們留下來,你先將劍放下來,別傷到了自己!”


    左時越想也沒有想直接飛身來到了金若棠的身邊,他滿臉自責和心痛,將軟劍從她脖頸處搬開,點點鮮血滲出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但是他沒有,他先是拿出手帕將傷口圍住,防止鮮血繼續漫出來。


    四人靠攏在一起,白彥難得喘著粗氣,看來他剛剛也是格外的吃力,一開始破城而入的時候還是非常輕鬆,直至往城中心走的時候,吃力感逐漸出現。


    看來南宮煦連這一步都算好了。


    “師傅,辛苦你了。”


    白彥冷冷說道:“辛苦什麽?辛苦我教出了一個會自殘的徒弟嗎?!”


    白彥甚少有如此生氣的時候,看樣子剛剛金若棠的舉動真的很令人擔心和生氣,白彥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招一式逼退想要靠近的武裝人。


    “這樣下去不行,咱們會被他們耗死在這裏的。”


    “如果不跟他們耗著的話,他們就會往城外去,一旦他們跑出了城,那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這就是南宮煦送給我們的禮物。”司徒雪手起刀落逼退武裝人。


    這玄鐵大有門道,就連他們手中削鐵如泥的寶貝隻能對此造成一點點的傷害,一個個的小豁口看起來礙眼極了。


    白彥和司徒雪對視一眼,兩人飛快地來到對方身後,將對方身後的武裝人逼退,隨即帶著左時越和金若棠來到高處。


    “娘親,您還好嗎?”


    “沒事。”


    金若棠疑惑道:“我們不跟他們繼續打了嗎?”


    左時越:“沒辦法打,這玄鐵似乎被什麽東西浸泡過了,連這樣的武器都不懼怕,我們難以跟他們這群不知累,不知痛的人繼續打下去。”


    “可是不繼續打的話,他們就會往城門那邊去。”


    司徒雪說道:“那就讓他們往那邊去。”


    “四個人正好。”


    金若棠很快就反應過來,與其四個人死守一個地方,不如分開來,這武裝人也就二十個,不過這樣也有弊端,四個人一旦分開來,那就沒有任何的幫手了。


    司徒雪一眼就看穿了金若棠的想法,她笑著點了點金若棠的鼻尖:“若若,今日告訴你一個秘密,臨城同其他城池不同的事情,那是因為他隻有一個城門。”


    “一個城門?”金若棠在臨城待過但是真的還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


    如果臨城隻有一個城門的話,那剛剛師傅的話是什麽意思?四個人正好?


    司徒雪耐心地迴答道:“你祖父在被貶來到花畔之後,對花畔進行了軍事上的改造,這城池之門上麵有些不同,一旦關上,除非是特定的方式是打不開的。”


    “但是也有意外,玄鐵之重是這城門所抵抗不住的,時間一到,這城門必破,可是那時候誰也不會想到這世上真的會有人集齊這麽多的玄鐵,這是意想不到之一。”


    “若若,可能會有人跟你說過,你祖父開門求藥的事情,的確如此,但是結局並不是如此,你祖父被人所騙,打開城門之後發現並沒有所謂的解藥,不是自刎,是自焚。”


    “他用自己做了一道火牆,燒死了花畔中的所有人。”


    “而你的父親就在不遠處的草叢裏麵看見了這一切,他對北野是有恨的,白彥在路上跟我說了一切,他是為了風杞安死的,風杞安雖然是南宮煦的孩子,可是他對南宮煦是有恨的。”


    “你父親這一生的執念都是如何徹底將北野消滅掉,可是他最後卻還是選擇了南宮煦的孩子,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他的用意。”


    “他所用生命相救之人,我無法見,也無法殺了他。”


    “娘親···”提及父親的死,看著娘親那眼中泛著的淚花,心痛再度襲來,可是她不敢哭,她怕自己哭了,娘親也會跟著哭,現在不是悲情的時候,是如何解決問題的時候。


    司徒雪摸了摸金若棠的腦袋:“你祖父和你父親都是極為勇敢之人,而我是一個殺手,少女殺手遇上了一個極度堅韌和不凡的生命,徹底淪陷,我對上頭的人謊稱金台死了,然後也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客死他鄉,與金台雙宿雙飛。”


    “其實這樣的結局我早就料想到了。”


    “若若,別怪娘親。”


    當金若棠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脖頸被人從後麵重重地敲擊,緊接著眼前一黑,她直直投入到了司徒雪的懷抱中,她終究無法將自己的孩子置於危險的地方。


    左時越在一旁一言不發,司徒雪將金若棠交到他的手中,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和白彥都是從死人堆裏麵爬出來的,未必會死,若是我們出去的時候,發現你對金若棠不好,我們一定會殺了你。”


    “城中心的位置有一處暗道,可以通向十三新鄉。這是一處最近的暗道,你們能快速到達京都,這裏交給我們。”


    白彥看向左時越,自從他迴去之後,左時越再也沒有叫過他一句師傅,而他似乎也早就不將左時越當做是自己的徒弟了。


    左時越開口一句師傅,叫白彥心思動了動。


    他沉聲說道:“我不希望若棠再在你身上受到什麽傷害,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最信任的人會是你。”


    他們這些作為金若棠最親近的人,或多或少地都曾經傷害過她,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責怪他們,這孩子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


    是一個極為重感情的孩子。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害怕她受到傷害。


    左時越聽到白彥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我們會在京都等著師傅您和夫人。”


    “我與糯糯的大婚,還希望你們能夠參加。”


    司徒雪悲情的臉上出現了絲絲的皸裂,大婚?她現在有點後悔將女兒交給這個人了,萬般無奈歎息之下,她上前親了親金若棠的額頭:“女兒,娘親一直都是一個好娘親,對嗎?”


    “走吧,再不走,那邊的人我們一會兒怕是要攔不住了。”


    “城門禁不住玄鐵那麽砸!”


    左時越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彥和司徒雪,曾幾何時他看不透白彥,如今還是看不透白彥,這人身上似乎有著血海深仇,似乎也又淡漠如風。


    他似乎對感情不屑一顧,卻又為了感情赴湯蹈火。


    白彥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這是一個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後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迴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皿並收藏重生後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迴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