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左時越來看,司徒雪的武功可能還要在白彥之上。


    隻是從來也沒有聽聞過這樣一號人物,看來金家真的是臥虎藏龍了,怪不得金台會將自己的夫人放在南邊那個危險的地方。


    他們都不知道金台和司徒雪到底在南邊布了什麽樣的局。


    他曾經問過左寧,左寧隻說是一個賬本,一個記錄了他們所有交易的賬本,但是至於這個賬本是做什麽的,她也不是非常的清楚。


    這件事情怕是隻有司徒雪一個人最為清楚了。


    現在司徒雪必定是去往臨城找南宮煦報仇去了,他擁著金若棠:“糯糯,現在去往臨城,說不定能阻止夫人做些什麽。”


    金若棠說道:“為什麽要阻止我娘親?如果可以,我一定會跟我娘親一起,殺了南宮煦!然後再殺入京都,將那些宵小全部殺光,就可以了。”


    左時越看著金若棠已經到了入魔的程度,他沒有反駁金若棠的話,而是順著她的話說道:“好,你願意殺,我陪你一起殺。”


    “九殿下,這裏的情況你應該清楚了,請跟我母親和父親說好,他們會配合你的計劃,玉關尺不會坐以待斃,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跟殿下無關。”


    “還請殿下保重,靜候佳音。”


    仿佛隻有最後一句話是委婉的,但這話聽來還是覺得刺耳,風杞安自嘲說道:“本王,靜候佳音。”


    “玉關尺不會坐以待斃。”


    這是承諾更是一種約定。


    他們早晚都會走上正軌的道路上來,這所謂正軌的道路上,是君臣的道路。


    玉關尺的兩年時間像是一場久久不願意醒來的夢,當風杞川來到這裏的時候,風杞安的抗拒是便是因為他來了,這夢就要醒了。


    其實無論是誰為了誰而來到玉關尺,當這個城門從內部打開的時候,這場夢就已經要醒來了。


    說白了,他還是在逃避。


    而這一次,左時越沒有給他任何逃避的理由和機會,他終究是要直麵於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使命,百姓的流離失所,是他們所不能看到的痛苦。


    金若棠和左時越踏上了去往臨城的道路,一路上默默無言,隻有快馬加鞭。


    等他們趕到臨城的時候,城門已經從裏麵被打開,兩匹馬兒不懼鮮血流淌直直地往裏麵闖去,一路上隻有鮮血和屍體。


    司徒雪和白彥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快上一步。


    越是往城中心走,越是覺得不對勁,金若棠勒馬停下:“摩詰,不太對勁,為什麽這城中沒有百姓呢?”


    “我走的時候,這百姓甚多,而這街邊的架子,落灰滿滿,哪裏是人居住的景象?”


    金若棠一邊說一邊想,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她揚鞭,馬兒朝前跑去,左時越緊隨其後。


    果不其然在城中心看到了一個類似轉盤的地方,司徒雪和白彥正在轉盤中心對付一群武裝整齊的人們,周圍都是士兵的屍體,可是他們的模樣又不像是士兵。


    這樣子有點像是中了毒的百姓,就跟玉關尺的百姓一個樣子。


    金若棠心下一驚,顧不得那麽多,直直地飛入戰場之中,掏出軟劍挑開司徒雪身邊纏鬥的人,她激動地說道:“娘親,這些人不對勁,得趕緊走,將城門關上才行!”


    “來不及了。”


    白彥忽然開口說道。


    金若棠似是想到了什麽,對還沒有進入戰場的左時越大聲喊道:“摩詰!別進來!去關城門!快去關城門!”


    左時越剛要翻身下馬,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的猶豫雙腳一夾馬腹,直直地往城門而去。


    金若棠對司徒雪說道:“娘親,他們這是將臨城又變成了上一個玉關尺,下一個花畔。”


    “我們中計了,南宮煦和軍隊根本就不在臨城了,他們應該是去往了京都。”


    金若棠緩緩唿出一口氣,跟南宮煦鬥他們或許還是太嫩了些,原以為他的注意力不在京都,結果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終都在京都。


    他要拿迴屬於北野的地位。


    他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京都的。


    他在林城的那兩年是故意裝給她看的,他要她以為,他不在乎京都,他要的是臨城,他要拋棄玉關尺。


    所以他們才如此重視玉關尺,而忽略了京都。


    這都是局。


    都是南宮煦的局。


    他們的確是中計了。


    “你跟左時越一起離開這裏。”


    金若棠看著司徒雪,緊皺著眉頭搖頭:“不,娘親,我不可能將你們扔在這裏,我來也是來為爹爹報仇的。”


    “如今南宮煦根本就不在這裏,你為誰報仇?”


    “那娘親和師傅跟我們一起走!”


    司徒雪唿出一口氣,難得露出一抹溫情,她看向金若棠的眼神中滿是眷戀和不舍:“若若,若是娘親也無法陪著你走完你的後半生,別怪娘親,娘親隻是太愛你爹爹了,那是娘親的光啊。”


    “娘親!我不走,我不走!”金若棠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拚命搖著頭:“我和哥哥們已經失去了爹爹,不能再失去您了!求您跟我們一起走,求您了!”


    司徒雪望向遠處依舊在奮戰的白彥,她揉了揉金若棠的腦袋:“你這小家夥還是跟以前一樣難纏,娘親剛剛隻是打了一個比方,這偌大的臨城,這麽多人,怎麽能放出去呢?”


    “要全部都殺光才可以啊。否則這天下便真的再無生路了。”


    司徒雪說的話,金若棠知道是對的,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將娘親和師傅扔在這裏,獨自離開,她做不到,這裏的人已經不是普通的百姓,他們身上的玄鐵還有武器,已經不是常人能夠抵抗的了。


    內力是有限的,一旦內力被消耗光,他們就是困獸,任由旁人磋磨。


    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金若棠知曉司徒雪心意已決,她當機立斷將軟劍搭在自己的脖頸處,點點鮮血滲出。


    金若棠看著司徒雪,看見了她眼中的錯愕:“娘親,我絕對不會將你們放在這裏,我們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女兒絕對不能再做,再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了,也絕對不能再做任何叫我自己後悔了事情了。”


    “我兒!”


    “糯糯!”


    “若棠!”


    三人的聲音一起響起,金若棠手中的軟劍沒有絲毫的顫抖,語氣格外堅定:“女兒無能,隻能用自己的性命作為籌碼,但是我決計不會後退一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後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迴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皿並收藏重生後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迴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