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建造的花畔城,這城中心的隧道和那扇鐵門之內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左時越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金若棠,心中說了無數句的抱歉,他理解金若棠的想法,可是卻無法將金若棠真的放在此局之中。


    他知道金若棠醒過來之後會責怪他,但是他必須這麽做,也不得不這麽做。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金若棠耗死在這裏。


    絕對不能。


    從臨城出來之後,便是司徒雪口中的十三新鄉,十三新鄉是酈國最大的群居村落,它坐落於四大主城之外百裏處,是一個幽靜僻靜的地方,任誰都不會想到這裏居然會通往臨城那個危險至極的地方。


    左時越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麽赤霄的軍隊那時候會如同神速一般到達戰場,他們應該是發現了臨城到十三新鄉的地道,他在暗處瞧著的時候,便發現隧道有些地方被人為地修改了。


    但是因為隧道的特殊性,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這樣大的秘密。


    倘若烏蒙還在的話,他一定會借助這個隧道饒過玉關尺,直至臨城,那時候靠的隻有四大主城的本事。


    那時候玉關尺便是孤掌難鳴,便是旁人的甕中之鱉。


    好在,好在,這個秘密尚且不為人知。


    不過南宮煦是否知道這個秘密,他們尚且不知。


    就在左時越抱著金若棠離開隧道的時候,周圍一群人將他們圍了起來,一個個好奇地看著左時越,眼中雖有戒備卻無敵意。


    “你是什麽人?”


    左時越還未等迴答,說話的中年人走到左時越的麵前,仔細瞧了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便是金先生送來畫像上的男子?”


    “你可是左時越?”


    “當今赫赫有名的小將軍左時越?”


    左時越本有些戒備,但是在聽到那熟悉名字的時候,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風杞安的先生不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金若棠的父親也不是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他早早地做好了準備,隻是不為人知而已。


    左時越冷靜說道:“我應當就是金先生口中的左時越,不過赫赫有名,實在是擔當不起,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中年人笑了笑:“如何擔當不起?赤霄目中無人,左家鎮守邊疆多年,如若沒有小將軍和左家人的鎮守,哪裏來的酈國數十年的安康?小將軍莫要過謙了。”


    “此番小將軍從臨城的隧道而來,可是先生有什麽話帶給我們不成?”


    那人眼中充滿了希冀和恭敬,仿佛等待這一天,已經等待了許久。


    左時越不忍心告訴他們金台已經去世的消息,可是這消息終究是要他親口說出來。


    金兵聞此言,兩眼紅紅,連連後退,一時間唉聲不斷,哭泣聲漫了天,他緩了緩神,歎息說道:“我們早就想到了這一天,先生臨走之前,便已經言說過了,可是我們還是盼著先生迴來。”


    “先生是為了理想所死,我們自當肝腦塗地,為先生的理想,為這盛世太平出一份力。”


    金兵抹去眼角劃過的淚水,他抱拳說道:“我們是一介武夫,但是因先生的救命之恩落得一清淨平安之地,如今先生身死,理想未至,太平未現,我等願當小將軍的矛,小將軍的盾,願為這盛世太平開天下之路,為世人當先!”


    眾人皆半跪在地,個個聲音鏗鏘有力。


    原來如此,原來南邊的賬本所走的賬目是這些人的賬目,這是金台留給他們的金兵鐵甲,是他早就想好的一步,運籌帷幄之中,皆在金台一念之間。


    自始至終,他所想都是這太平的天下。


    左時越一腔熱血也得到了感染,他恨不得現在穿上盔甲,帶上披風,拿起長槍,將那些宵小之輩徹底殺死,將太平還給這盛世,還給百姓!


    可是他還有牽掛不下的人,他望向懷中沉睡的人兒,他眼中充滿了眷戀和不舍,有些事情他舍不得金若棠去犯險,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須替金若棠做了。


    金若棠為他犧牲的太多,太多了。


    “不知您如何稱唿?”


    金兵連忙說道:“小將軍叫我金兵就好,我們有幸得先生賜姓,這裏的人都姓金。”


    左時越:“我懷中這人也姓金,她是金先生的女兒,名叫金若棠。”


    金兵眾人一聽,投去的目光頓時變得溫柔和和藹:“金小姐這是怎麽了?”


    “被她母親打暈了,金兵叔叔,我想要將她托付給您,先生的女兒也是一個聰明智慧的人,她在戰場上領兵打仗,權謀之術樣樣在行,此戰未必需要我,而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何事?”金兵不解地問道。


    左時越不舍地摸了摸金若棠的臉龐:“救出她最珍愛的親人,救出先生的夫人,她已經失去先生了,不能再失去夫人了。”


    金兵一時無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自然知曉夫人的存在,因為是夫人這些年給他們足夠的供給,招兵買馬,糧草,他們這才能安心在這裏操練和生活。


    一時間兩難之中。


    左時越要來了紙筆之後寫好了信,將信交給了金兵:“這信等她醒過來交給她,她會明白怎麽做的。”


    “小將軍,你真的要迴去嗎?”金兵再次問道。


    左時越不假思索地迴答:“我必須迴去。”


    金兵躊躇半天還是將話說了出來:“其實仔細算來,我未必是酈國子民,但是北野無能,竟然將百姓置於死地,南宮皇族無能為力,將大半疆土拱手送人,是左家一點一點打迴來的,我們都知道。”


    “可是花畔,臨城的事情未必有小將軍想的那麽簡單,倘若臨城真的是無用之城,南宮煦不會費盡心機重新修建的。”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修建這座城池,但是這個東西給你,希望能幫助到你們。”


    左時越接過金兵手中的地圖,看見上麵的標注,他大感驚訝:“這是臨城的修建之後的城建圖?金兵叔叔,您為何會有這個東西?”


    金兵對此沒有什麽感覺:“我們除了在這裏等待時機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監視臨城,從我們來到十三新鄉開始,任務就已經開始了。”


    “這地圖是我們的小子一點點看出來的,可能會有一些錯處,但是大差不差的。”


    左時越意識到那隧道的用處廣泛,怪不得會修建的如此曲折,原來還有如此的妙處。


    “多謝金兵叔叔,這很有用。”


    “有用就好。”


    “金若棠就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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