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月凝的閨房那是讓人大開眼界,花韻兒也是暗歎這身份地位不同,得到的確實不一樣。小姐妹三人在閨房中打打鬧鬧,好不開心,離得大老遠就能聽到小姑娘們的嬉鬧聲。


    這時,隻見杜月凝的貼身大丫鬟玉簪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滿臉的急色說道,“小姐,不好了。夫人那邊的動靜鬧大了。”


    杜月凝一聽就急了,一下子不顧形象地跳了起來,急急地問道,“我娘怎麽了?你快說啊。”


    玉簪喘了口氣,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夫人沒事。是夫人去調查那門房,沒想到卻發現那門房已經暴斃而亡。已經驚動了將軍了,將軍很是氣憤,命令一定要徹查到底。”


    屋子裏的人全都大驚失色,三個小姑娘著實被嚇得花容失色。杜月凝小臉煞白地問道,“怎麽會這樣呢?那他是真的得了病,還是被害的呢?”


    “怎麽可能那麽巧合?我們剛剛見他還那麽的生龍活虎呢,咋會一轉眼就得病呢?”花韻兒緊鎖眉頭,小聲質疑道。


    婉兒郡主抱著雪兒,也思索著,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從韻兒主仆三人被擋在門外,一直到被人當眾刁難,再到現在這門房被發現暴斃房中。這些好像都是緊緊圍繞著花韻兒。可是花韻兒從未見過將軍府中的人,咋會與人結怨?


    “看來這事是和韻兒有些關係了?沒準目標還是對準了凝兒妹妹和夫人呢。”


    花韻兒看著雙眸閃著精光的婉兒郡主,心裏暗歎看來這郡主姐姐可是精明之人,一眼便看穿了這裏麵的貓膩。可還真是個玲瓏剔透,長袖善舞之人啊。


    杜月凝也是恍然大悟,雖是心思單純,但也畢竟在這大宅門中長大,一些醃製之事那也是聽了不少。


    本來將軍府明日要舉辦賞花宴會,誰成想竟然匯出了這麽件晦氣事,杜晟很是氣惱,還埋怨了馮氏管家不利,害得馮氏很是委屈。


    杜晟人到中年,卻威風凜凜,剛直不阿,雖是常在軍營不理後堂之事,但是神經敏銳的他。也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地方。他心裏很是忐忑,似乎和他家人脫不開關係。但是,畢竟涉及到了將軍府的臉麵,他怎麽說也要給個交代。


    杜晟接手以後,就雷厲風行,馬上查出這人竟然是中了西域的曼陀羅。這可是西域罕見的奇毒,卻在他的將軍府出現了,這迴可是完全引起了杜晟的注意,心裏很是後怕,誰知曉是不是心懷不軌之人,那他府裏上下包括他的爹娘都會有危險。


    這一晚,將軍府都被翻了個底朝天,而事情的轉機竟然在那婉兒郡主壓起來的小廝身上,據他交代他是受了一個婆子的指使,來擋著花韻兒主仆幾人,使盡各種刁難手段,讓她們出盡洋相。而他來之前看見那門房急匆匆地去找那婆子匯報情況。


    杜晟氣的肺都要炸了,一個小小的女子來府裏做客,居然費盡心思,眼見事情敗漏還起了殺心,關鍵這人居然和西域扯上關係,沒準是潛伏在府裏的特務。


    這個發現真的太讓杜將軍坐立難安了。他坐擁大興大半個軍營,這要是在他府裏潛伏一個細作,這可怎生是好。


    晚上,杜月凝和韻兒婉兒一起在凝香閣用飯。杜晟在福利雖是秘密調查,可是那嚴肅的氣氛,本就是有些知情的幾人,怎會沒有察覺?


    花韻兒等人也敏銳地感受到了,事情的發展趨勢的不同尋常。肚餓月凝馬上派了玉簪去找她娘親打聽情況。燈玉簪急匆匆地迴來匯報情況。


    花韻兒腦中靈光一閃,好似那小廝對那婆子的形容,她好似在哪裏見過。忽地,花韻兒嘴角微微勾起,冷哼一聲,說道,“我倒是留意到那麽一個婆子,身著紅衣,這一路上對我很是不滿瞧我不起,還一直嘲笑我們是鄉巴佬呢。”


    花韻兒這麽一說,婉兒郡主也靈光乍現,一拍大腿,說道,“韻兒妹妹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呢。確實有那麽個婆子,我也是看在是你們府上的人,沒好意思拿下她。”


    杜月凝一聽這個線索很重要,趕忙派了玉簪去和杜夫人匯報去了。杜夫人不一會就派了身邊大丫鬟香蘭,來告訴姑娘們,安心睡覺,她們已經派人把那婆子抓了起來了。


    這下子姐妹三人才安下心來,索性不再想這些煩心事,而是一起聊起好多各自小時候的趣事。婉兒和杜月凝對花韻兒的花家村長大過程特別的感興趣,尤其是那上下的莊子,更是想去那避暑。


    花韻兒大方的邀請二人有時間去莊子上玩。杜月凝和婉兒都很高興,姐妹三人聊到很晚才睡覺。二人卻不知道這個夜晚,杜將軍府確是天翻地覆,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第二日清晨,絲絲晨光透過明亮的琉璃窗,照在床上的三人身上。花韻兒悠悠轉醒,懶懶地抻了個懶腰,一下子摸到左右兩個嬌嫩的身軀,隻見杜月凝和婉兒都身著內衫,還在唿唿大睡。


    花韻兒這才想起來,昨晚幾人聊得太晚,竟然在杜月凝的床上睡了過去,幸虧這床是特別定製的紅杉竹木大床,足夠三四個人睡。花韻兒輕輕地繞過毫無形象的杜月凝,下了床,去裏間梳洗完畢。


    等她出來時,二人也醒了,叫來了丫鬟們幫著梳洗。這時,玉簪急三火四地跑了進來,對著那些那些丫鬟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離房門遠遠的,看著門口不要讓人接近。”


    杜月凝看著玉簪這麽鄭重,自是知道又出事了,臉色也凝重起來,危言正色等著玉簪說出實情。


    “小姐,府上出大事了。”玉簪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在杜月凝耳邊說道。


    “聽說那洪美嬌被送到莊子上去了。而且劉姨娘被禁了足兩年,惹得三小姐四小姐哭的是死去活來的。怎麽求將軍都沒用。”


    杜月凝一聽長大了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這……這……是咋迴事?怎麽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這究竟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那還不知道。隻知道那洪美嬌大喊冤枉,後來就被人吧嘴堵上了。夫人下了封口令,不許在七少爺麵前提起洪姨娘一句。至於那劉姨娘,我也在不知為何,隻知道將軍臉色很是凝重,並且在劉姨娘門外派了士兵把守,不讓任何人探望。”


    玉簪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越說大家覺得越離譜,摸不到頭腦。不過,府裏出了大事是肯定的。杜月凝幾人穿戴完畢,來給老祖宗請安。


    一路穿過還帶著清晨雨露的後花園子,朵朵嬌豔的鮮花,在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飄著淡雅的清香,讓人心神俱佳。


    花韻兒今日穿著淡雅的白衫輕輕薄紗飄逸如仙,朵朵桃花散落衣袖領口,樣式簡約大方,卻完全顯出了較好的身段。白水心曾經讓花韻兒穿得更加光新亮麗,但是花韻兒心裏清楚在這樣的地方,把自己隱藏起來才是她應該做的。所以特覅穿了這套清新大方,卻也不失格調的衣衫。


    老太太招唿幾人陪她吃早飯,時不時地觀察著舉止大方得體的花韻兒,心裏暗歎這哪裏是出身農家商戶的閨女,這分明比那王室貴族的小姐們,還要有氣質,玲瓏剔透渾身透著貴氣。老太太又不覺得歎了口氣,可惜了,要是出身再高點,配她的外孫倒是真的不錯。


    等祖孫三人吃完了飯,就陪著老太太打趣說話,逗得老太太是哈哈大笑,開心不已。這時,杜夫人微笑著走了進來請安。老太太一揮手,問道,“那個禍害送走了嗎?”


    “是啊,娘。”杜夫人答道。


    “那就好。她本是晟兒部下的妹妹,臨終托付給晟兒。她看晟兒有時也拿她無法越來越猖狂,你看看她把那小七教的。以後那孩子就記在你名下,好好管教。”


    杜夫人沒有抬頭,哼哈的應著。花韻兒卻明顯感到了杜夫人心裏的不願意。是啊,誰願意給別人養兒子,還不是自己的孩子?更何況這孩子還不聽話呢?


    “以後不用給晟兒抬姨娘了,做人家夫人也不是賢惠就可以的。我也會和晟兒說,這世上誰也不如自己的原配夫人,更何況,媳婦你還年輕容貌美豔,多對晟兒上心些,夫妻伉儷情深才能其利斷金啊。”


    杜夫人小臉羞的通紅,嬌羞的捂著半邊臉,說道,“娘,當著孩子的麵,說這個幹嘛。我知道了。”


    老太太哈哈大笑,又逗著孫女說話去了。


    杜夫人和老太太交代了一會舉辦賞花大會的細節安排,老太太時不時地問幾句,忽地說道,“聽說那三丫頭四丫頭找你大鬧去了?還差點抓傷了你?我看今兒個這賞花宴會,她倆就不要參加了,那麽潑婦的墨陽真是丟臉,讓她倆在院子裏好好反省。你帶著二丫頭和五丫頭還有咱們凝兒好好玩玩,把這幾天的不愉快都忘記了。”


    “是。娘。隻是,三姑娘四姑娘年紀也不小了,還沒有婆家呢,這要傳出去什麽,怎麽找婆家啊?”杜夫人轉轉眼珠說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趕緊的,趁著賞花宴會和你那交好的夫人們打聽一下,找個合適的婆家給她倆,還有五丫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花韻兒暗暗觀察杜夫人在無形之間,就解決了好幾個潛在的威脅,真是天真的杜月凝比不上的。這才是在這大宅門裏生活的必要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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