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想了想,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千冥夜的人?”


    青黑袍登時臉色一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否決:“沒有,不認識!”


    未灼灼嚇一跳,挖了挖耳朵,語氣頗為不滿:“不認識就不認識,叫那麽大聲幹什麽。”


    說不認識,那反應那麽大是做甚?


    “那閻爺呢?”


    他誠惶誠恐:“也,也不認識!”


    眼神飄忽不定,是心裏有鬼的小動作。


    “那你剛才又為什麽叫我未宮主?”


    “啊?”這問題他被問倒了,愣了好半響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因為你本來就是未宮主啊。”


    他一直在這奉命看動物很少出去,不過傳言多多少少有聽到一星半點,傳言說未宮主和幻人大戰了一場。


    雖勝了但中途又遭某狡猾幫派小人的暗算,不知道他們從哪學了個極其詭異的招法,封了未宮主的法力又拿去了記憶。


    還險些讓未宮主灰飛煙滅,好在身體裏有一股隱藏著的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給扛了過來。


    不是圈內人,不會聽到傳言。


    幸慶的是,他本人沒有親耳聽聞。


    因為不久後,那位寵未宮主寵得“走火入魔”的大人把圈內所知情的人員,全部一一給恐嚇了個遍,膽小的瘋癲,膽大的出家了。


    不過他感覺這傳言,有點傳著傳著就摻了假呢?


    至於具體的真相經過是如何,非本人親口所言,皆都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聽聽就行了。


    未灼灼了無心情的擺擺手:“算了,問你這憨憨什麽都問不出。”


    話音剛落下,黑暗暗的天突然大亮陽光灼熱,光線刺眼得讓眾人晃閃得頭暈。


    “我終於相信這世界神馬鬼東西都有了!”小武和易力默契感很足的驚歎出聲。


    “是吧?”未灼灼走過去,笑道:“我也這麽覺得。”


    趙丹心身為探險家,什麽稀奇古怪的都見過,就是沒有碰見到過這種奇特的地方。


    這迴去可得好好和那些小姐妹吹噓一下,對了,此行她還遇見了女神,這一趟來值了。


    易力這才看清未灼灼的臉,作捂嘴狀驚唿道:“哇哦,好看的小姐姐啊!”


    烏漆墨黑的,他還以為綠哥口中的這個灼姐是個胖大姐呢,沒想到長得那麽傾國傾城,簡直是纖塵不染啊。


    “不至於吧?”右一綠無語至極的瞥自己的手下一眼,“擦擦你的口水。”


    就這點出息,看見個女的就走不動路。就未灼灼那粗暴的樣,全身上下哪點像個女人樣?!


    易力不服氣:“綠哥,你啥時候認識了這麽一個天仙姐姐,我們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綠哥的桃花很多,但都特別爛,個個長得那叫一個倒胃口,也不是說超級醜的那種,就是她們的忸怩作態太令人無比地嘔,簡直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


    右一綠眼神陰幽幽地看著他:“怎麽?我現在認識什麽人結交什麽朋友都得一一向你們匯報了?”


    易力登時一個透心涼,忙搖頭,“綠哥我什麽都沒說,你什麽都沒聽到。”


    “……”


    “下次再有人莫名其妙地走進來,你就自己看著辦!”未灼灼看著那個穿著青黑袍子的男人說道。


    他愕然,看著辦?


    送他們出去還是直接給(抹脖子的動作),隻是還等不及他細細問清楚,未灼灼等人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傳言害死人啊,瞧未宮主那一言不合就消失的秒能力,哪像是已經沒有了法力的人?!


    ………………


    十安看著自己此刻身處的壞境,這條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小跑到未灼灼的跟前,激動的說道:


    “哇,灼姐你是怎麽辦到的?”


    未灼灼玩心一起,胡謅著:“實不相瞞,我是神仙!”


    “怪不得人長得也這麽仙!”易力接腔。


    未灼灼:“……”


    這缺根筋的孩子,太捧場了。


    不得不說現在這世道顏值即是正道。


    “廢什麽話,趕緊去……”十安這急性子差點又一不小心脫口而出,忙不迭的看向趙丹心。


    “你們趕去你們所要去的地方吧,我就先迴去了。”趙丹心對此毫不在乎,莞爾一笑。


    剛轉身一走,就被人給拉了迴來。


    未灼灼皺眉:“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走哪能行。”


    十安訕訕地提醒:“灼姐,她可是探險家,就是哪裏有危險專去哪裏的。”


    未灼灼果斷放手趙丹心的手,“哦,那你走吧!”


    趙丹心:“。。。”


    女神,不再多作挽留一下下的嘛?


    她確實是不怕危險,但她更喜歡和女神一起走。


    為了不妨礙他們做事,趙丹心還是決定獨身一人返迴罔州不耽誤他們。


    趙丹心前腳剛走,他們後腳邊嗖溜的一下就來到了三魂七魄派。


    沒有見過這麽牛皮世麵的仨人,又張大嘴巴震顫著。


    未灼灼幹咳一聲,咧嘴一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其實啥也不是。”


    都是紙醉和金迷的功勞。


    “壇主,我們覺得你不應該認識這樣的朋友。”紙醉在旁隱身開口。


    未灼灼錯愕,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說起這個。


    “為什麽?”


    “因為壇主你之前的朋友都是處變不驚,有頭腦有計謀的人。”


    可惜後來……


    唉,不提也罷。


    未灼灼:“隻要對我不壞就是我朋友。”


    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那當然,我又不是你們壇主。


    金迷和紙醉互視一眼對方,思想奇奇怪怪,他們難以捉摸。


    “壇主所言極是。”


    未灼灼扯嘴笑,吊兒郎當的輕哼一聲。


    小武道:“綠哥,我先去敲門。”


    右一綠白他一眼:“敲什麽門!”


    隨後便聽見一聲巨響,上著檀木色漆的大木門應聲而倒。


    三個手下各自咽了咽喉嚨,你看我我看你。


    綠哥太霸氣了,但是這霸氣是要付出後果的啊。


    “這門都腐了,早該換新的了。”未灼灼大手大腳地走上前,順便一腳踹開了搖搖欲墜的半邊門。


    經她這麽一蹬,那半邊門也“砰”的一聲倒下去了。


    十安等人:“!!!”


    他們終於知道他們家綠哥那動不動就踹門的臭毛病從哪裏學來了,敢情是從她這!


    此時,派裏——


    不負跌跌撞撞地跑進一見的房間,邊指著門外,邊大喊著:“師兄!不好了,他們來了!”


    “不負,你替師兄先攔著他們!”正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一見聞言,著急忙慌的翻身而起穿著外衣,吩咐道。


    不負喊著奔上前,一把抱住一見的小腿:“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啊師兄!”


    平心而論,這師兄是真的不靠譜。


    竟然還打算讓他去和那些人周旋,他好逃之夭夭。


    一見喝斥:“鬆開,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不負:“……”


    哪有哭哭啼啼,隻是碰巧趕上他鼻塞。


    他又接著哀喊:“師兄你就大發慈悲靠譜一迴吧?!”


    “嗯,可以。”一見眼眸狡黠一閃,放低了聲音:你先出去,師兄先穿個衣服。”


    “真的嗎?”不負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抬頭問道。


    他“慈祥”一笑:“師兄什麽時候騙過你們?”


    不負蔫兒吧唧鬆開了手,迴迴都這麽說,可次次都騙了。


    等人一走,一見就開窗翻了出去,眼睛滴溜溜轉的察視周圍,旋即身體蹦蹦噠噠,一起一落蹦出了派裏。


    很快便往那一座後山去,隻兩秒就看不到了人影,速度快得驚人。


    “師兄,你好了沒有?”


    不負這傻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師兄早就已經溜得沒影了,還在門外眼巴巴的喊著。


    如月一臉焦急地小跑著:“師兄呢?”


    “在裏麵呢。”


    兩人又等了一兩分鍾,實在按捺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人去房空,哪裏還有什麽師兄的影子。


    不負蹲下抱頭沮喪,痛哭:“啊,師兄又騙我!!”


    日月:“……”


    除了不懂,派裏最好騙的就是不負了,師兄的這招用在不負的身上屢試不爽。


    這一邊的未灼灼和右一綠等人,被幾個三魂七魄派的人擋在了內院,兩方的眼神仿佛槍刀相撞,火藥味氣息十足。


    “嗚嗚嗚嗚——”


    哽咽聲斷斷續續響起。


    星辰麵顯不耐:“嗚嗚什麽嗚嗚,老實點!”


    西裏維:“。。。”


    他有口難言,今早被他們坑得吃了一碗純辣的辣椒醬,現在嘴巴已經腫成了個香腸嘴。


    亮閃閃的光頭,慘不忍睹的紅腫大嘴巴!


    這倆加一塊簡直是要毀他的形象啊,無顏見穀域瑪沙父老了。


    他恨透了一見,恨透了三魂七魄派。


    “嘶……”未灼灼瞧著他那高腫的嘴巴都覺得身臨其境火辣辣的疼,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小武:“哇,這三魂七魄派太狼了!”


    “太狼?”未灼灼轉頭看著他,不解。


    易力解釋:“比狠更狠億點點。”


    看見不負和日月折了迴來,他們悄悄地擠眉弄眼使著眼色。


    倆人雙手無奈的一攤:“又溜了。”


    “什麽?又溜之大吉了?”夜長蹙眉大叫出聲。


    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師兄又把麻煩丟給他們,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師兄來派裏前,原先就是無賴浪子的人設,師父還在時還收斂一些,師父走了師兄這幾年更是越發猖狂。


    怎麽說都是自家師兄,怎麽樣都不能嫌棄。


    日月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如果你們是要一聲對不起的話,我們替師兄和你們道歉。”


    “不,對不起沒用。”右一綠眉眼低垂,眸光深沉:“我想要的是他的命!”


    未灼灼驀地看著右一綠,一直以為他就是看一見不順眼,沒想到竟然恨到了要他命的地步。


    那一見到底幹了什麽,竟然讓右一綠這麽恨之入骨?


    感覺一見比較好一點,隻有右一綠這麽一個鍥而不舍的仇家,而她是數不勝數,有在明或在暗的,有出現的和還沒露麵的。


    還是替人背的鍋,想想就心塞又心酸。


    “好大的口氣,要我的命?”


    一陣變幻莫測的聲音在後頭傳來,尾調拖得很長。


    不負見著來人驚了又驚,師兄?他不是跑了嗎?


    不對,仔細一看有很多小細節都不是師兄。


    比如師兄的手不會放在腹前,而是雙雙負在身後。


    “不是說師兄早不再派裏了嗎?”夜長俯身湊到不負的耳邊,低聲道。


    不負努了努下巴:“你仔細看他手擺放姿勢的位置。”


    聞聲,夜長悄然無聲的瞄了一眼,也看出了端倪。


    未灼灼粗略的打量了下,問著右一綠:“他就是一見?”


    長得嘛,一身賴氣,難能可貴的是噙著一絲正氣在裏邊。


    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長了一張反派的臉啊。


    這倆人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


    右一綠嗤之以鼻,冷眉冷眼:“賊眉鼠眼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日月在那旁,插嘴進來:“胡說!師兄明明長得風流倜儻。”


    十安懟迴去:“就他還風流倜儻?你們怕不是眼瞎了吧?!”


    不負叉著腰:“哼,嫉妒我師兄的美貌就直說!”


    未灼灼:“???”


    小學雞罵架?


    不好意思,她沒興趣看,隻想打盹。


    她睨一眼站在那裏不動的人:“一見師兄是吧?你來的正好。”


    右一綠扳著手腕,咬牙切齒地開口:“是正好,趕著送人頭來了。”


    “別打岔!”未灼灼踢了他一腳。


    右一綠一麵單腳跳著,一麵怒視:“你怕不是那不要臉的光頭派來我身邊當間諜的吧?”


    “就你這智商?”未灼灼眼神像看智障,一樣的在看他:“你配嗎?”


    紮心了昂鐵汁!


    十安暗自捏了一把汗,這都上敵人的地盤來了,關鍵時刻怎麽還起了內訌呢?


    那邊三魂七魄派的人,皆在內心直唿喊,打起來!打起來!


    然,隻見那個眉眼精致的女人,表情收放自如,抬眸看著他們,笑問:


    “你們師兄是個麵癱?”


    他們瞬間愣住,很不解她為什麽這樣問,誰都可以麵癱,他們師兄都絕不可能是。


    “灼灼兄弟,他……他是……”


    西裏維艱難地開口,但被旁邊的星辰給捂住了嘴,霎時疼得眼淚都要飆了出來。


    未灼灼眼神一凝:“我看你們這三魂七魄派還真的是缺人管教,好好的人不當,當什麽阿貓阿狗。”


    瞧把她的奶油兄弟給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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