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和金迷二人咧嘴一笑:“是,壇主!”


    壇主在鄙視他們……


    跟著壇主一日,智商就越發的不在線了呀。


    難道這是近墨者……黑!?


    那頭的右一綠等人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不敢走動怕天黑一不小心就走進泥潭裏去。


    這個險他們不不敢冒,也冒不起。


    說來也奇怪,天一下子就變黑了,他們前所未有的見過的奇象啊。


    趙丹心皺著眉頭問道:“你們走這條路是要去哪?”


    這路偏僻,很少有人走的。


    “我們是要去三……”小武剛說出口就被旁邊的右一綠給拉住胳膊,示意他閉嘴。


    小武自然知道綠哥拉他的這一下是什麽意思,所以訕訕地摸了摸鼻尖,默默地縮著脖子。


    幸好黑糊糊的,趙丹心看不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再就是說話之前沒經過大腦再說,確實是他魯莽了些。


    “趙小姐,出門在外別人的私人問題還是少問一些為好。”右一綠眯起雙眼看向趙丹心所在的方向,聲音帶著告誡地說道。


    趙丹心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他話裏的忠告,莞爾一笑:“好的,謝謝你的提醒。”


    方才那一下她也隻是隨口一問,既然他們保密,她也不強求。


    據她這幾日的觀察,這裏的壞境非常惡劣,你不知道它下一秒是暴雨還是暴雪,是晃動還是塌陷,是黑還是白。


    隻能時刻保持著警惕性,隨機應變。


    探險過那麽多險境,這裏是唯一一個她考察不了的地方,


    直接來到右一綠他們失蹤的那個路口的未灼灼此刻正在兜圈,東找西找也沒有找到進去的方法。


    她手上邊拿著麵包吃,邊凝眉:“你們知道進去的路就告訴我啊!”


    帶她來這,是想看她像個傻逼一樣的找到心力交瘁嘛。


    紙醉心累的開口:“壇主,我們不能正麵進去。”


    未灼灼停下張望,迴頭:“那就從反麵進去。”


    金迷:“……”這話說的很壇主,不愧是她。


    “行,壇主你閉上眼睛。”紙醉又補充說道:“不過,我們不能進去,隻能壇主自己進去。”


    未灼灼神色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可以,你們就在這等著我迴來。”


    話落,又忙開口:“哎哎等等……醉子那我怎麽出來啊??”


    金迷接住了自己手上掉落的一塊皮膚,遞給她:“壇主你拿著這個就可以了。”


    “啊?”未灼灼的臉色瞬間煞白,艱難地吞咽了口吐沫:“迷子,你是不是在欺負我什麽都不懂?”


    竟然敢拿一塊啥也不是的皮膚來敷衍她?!哼!


    皮膚宛如一小截黑炭,上邊還冒著“哢噠”響的火星子。


    看著燙的一批,不知道拿到手裏是否也同樣會燙手?


    金迷具是受傷的歎息:“壇主,金迷現在真的是相信了你什麽都忘了。”


    以前他的皮膚壇主愛不釋手,現在卻視如敝屣,這反差他一時有點接受不過來。


    “哎呀迷子啊,壇主還是愛你噠!”未灼灼見著他那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忍著手燙的痛接了過去。


    拿在手裏卻沒有預想中的灼燒,反而清涼涼的,這著實是令她歎為觀止。


    兩人又操心地交代了幾聲,便同時使法將未灼灼送進裏麵去。


    與此同時,未灼灼進是進來了,不過是一路滾著進來的,直到腿肚子撞到了一塊石頭才終於不再翻滾。


    “啊八西!”她揉了揉頭,低聲地咒罵著。


    如果把右一綠他們給成功地帶出去,那廝可就是欠她一個人情了。


    轉念一定,又覺著不對,那貨欠她的人情還少嗎?!


    烏漆墨黑的,好在她有先見之明來前拿著手電筒在包裏備著。


    她瘸著腿走了大約有幾分鍾,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又不得不在心底思忖了起來。


    是不是紙醉和金迷搞錯了,右一綠他們並不在這裏?


    十安無聊的東張西望,突然指著手指驚唿道:“看!那邊有燈光!”


    四人聞聲也開始四處看了起來,最後目光定格在那束一搖一晃地燈光上。


    易力疑惑地開口:“又進來了一個還是?”


    現在時間是下午三點半,外麵是白天,可是是不小心走進來的話,那人為什麽會有手電筒在手?


    有備而來?


    趙丹心壓低著聲線:“噓,都先別出聲,等人走近了再說。”


    同時他們還順手拾了塊旁邊的小石子攥在手裏,屏息凝神的等著前麵的人走近。


    才剛進來不到一會,未灼灼就覺得又餓又渴,從包裏拿瓶水出來邊猛灌邊越過灌木叢林。


    “嗷嗚——”一道狼嚎聲鋪天蓋地的襲來。


    在這漆黑的壞境中顯得更讓人毛骨悚然。


    “臥槽,這鬼地方還有狼群呢啊?”


    未灼灼四肢僵硬又一陣哆嗦,半響,敞開步子快速地跑了起來。


    怕是還沒找到他們,她自己就先被那些狼給嚼碎吃入腹中了,受傷的為什麽總是她!


    十安:“綠哥那個人似乎好像被嚇到了。”


    那燈光搖晃的頻率,比酒吧裏那些的搖頭燈還要閃。


    本來是直接奔著他們所在的方向來的,可能是太慌張失措了直接跑到另一個方向去了。


    右一綠蹙起雙眉,神情嚴肅地說道:“那道身影有點眼熟。”


    他驀地站起來,高聲大喊:“未灼灼是你麽?”


    未灼灼聽得模糊不清,依稀可辨是右一綠的聲音,跑得額頭上都是汗珠,有氣沒力地扯著嗓子喊:


    “對,是我!”


    “你別亂跑,有泥潭坑!”


    她又是走又是跑了那麽久,竟然都沒有碰到沼澤,這運氣是用全部智商換來的吧?


    未灼灼心裏一咯噔,這下算是小心翼翼地往他們的方向靠攏過去。


    手電筒照了照趙丹心,她錯愕的問:“誒,這位是?”


    十安:“探險家,也是莫名其妙來到這裏的。”


    未灼灼用手燈又在說話的那個人臉上晃了晃:“你是?”


    十安:“……”


    好吧,他也不認識她,純粹是因為看在是綠哥認識的人,他才好心的替她解答一下。


    ——


    又在他們一番的解說下。


    未灼灼神色露出一抹了然,“哦,原來是這樣的啊。”


    真是不走尋常路,這麽衰的機遇都被他們給碰到了。


    “行吧,都起來我帶你們出去。”


    五個人震驚臉:“!!!”


    “什麽?我沒聽錯吧?”


    “你有辦法出去?”


    未灼灼頓時啞然,敢質疑她的能力?


    好吧,她確實是沒那個能力,但她身邊的人有啊。


    右一綠給他們每人賞一個暴栗過去:“廢什麽話,灼姐說能帶我們出去就一定能!”


    連敬稱都用上了,可謂是求生欲滿滿。


    未灼灼很是受用的滿意點頭:“綠子,姐姐果然沒有看錯你。”


    臉一抽的右一綠:“……”


    這女人隨時都在想著占他的便宜。


    趙丹心摸著下巴,冥思苦想。


    未灼灼?這名字在哪聽過來著?


    下一秒她尖叫出聲:“啊啊啊,未灼灼!女神!!!”


    冷不丁顫抖了一下的未灼灼:“……”


    這真是個有著河東獅吼神力的小姑娘啊。


    “女神我終於見到你本人了,吹爆女神的神顏,簡直愛遼愛遼!”趙丹心蹦躂著上前,歡天喜地的拉著未灼灼的手臂。


    未灼灼凝固的假笑著:“你,你好!”


    還吹爆神顏,特麽這伸手不見五指的。


    小迷妹轉身低頭,從自己的背包裏翻找出鋼筆,又喜滋滋的問:“女神給我簽一下名吧?”


    未灼灼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硬著頭皮幹笑:“好的!”


    小姑娘都拿筆伸到眼前了,不簽也得簽。


    “未灼灼”這雙科第一女狀元的身份,還真不是蓋的,哪哪都能竄出來一兩個迷弟迷妹。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學渣渣,她表示很羨慕。


    “女神簽這!”小迷妹指了指自己藍色的衣袖子。


    她依言簽了上去,隻是寫出來的字不忍直視。


    右一綠借著燈光,睨了一眼:“灼姐,你這字體……嘖,比小學生還小學生啊!”


    十安等人也在憋笑,雖說是一筆一劃,但筆劃都沒連在一起,散開得能再中間寫個字進去了。


    趙丹心看著那仿佛是在寫天文的字體,不由微微一愣,旋即擺手一笑:“嗨呀,不愧是女神,連簽的名都那麽有個性。”


    字醜歸醜,可怎樣都不能讓女神失了顏麵。


    未灼灼傲嬌的哼一聲:“這樣才能顯得我在眾學神當中更是那一股清流的獨樹一幟。”


    他們:“……”


    嗬嗬,要不是你那欲蓋彌彰的語氣,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轟!”


    是東西砸地的重響。


    接著一個聲音響起:“何人在此喧嘩?”


    渾啞又帶著怒氣。


    他們心一顫的倒退了幾步,眼睛溜溜轉的看著前麵突然出現的人。


    來者一身青黑袍,嘴邊留著白胡子,短又密。


    有著紅血絲的雙目看了他們一眼:“膽倒是不小,進來我這裏還敢大聲嚷嚷,既然誤打誤撞闖進來了,那就在這裏待到生命終結吧。”


    易力壯著膽子,頂了迴去:“蠻不講理,你這古裏古怪的家夥是個什麽東西?!”


    見此,他雙眉一橫,目露兇光:“嘿呀!你……”


    未灼灼截斷了他的話,手電筒直射他的臉,輕飄飄地問道:“你是這的主人?”


    “你沒資格知道!”他這時才發現離他站最近的一個身影,頓時眼睛一瞪的看過去。


    未灼灼內心虛的一批,雙腿都在打顫,但麵部表情卻控製得極好,看上去處變不驚。


    看到未灼灼的麵容時,他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未宮主莫怪罪!”


    十安等人聞言往前邁幾步,深吸一口氣,又倒抽一口涼氣,眼神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個跪在地上的人看,又愕然地轉頭看著未灼灼。


    啥玩意?這什麽迷惑性操作?


    他剛才還滿臉兇神惡煞的,現在又戰戰兢兢的向未灼灼下跪了?


    未灼灼宛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表情無比震撼驚駭地直愣愣著。


    她吞咽著口水,磕磕巴巴:“你,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小的不敢起。”地上的人唯唯諾諾。


    未灼灼鄙夷的翻著白眼,暗自冷哼。


    馬勒戈壁,氣勢呢?剛才一副要把他們全給滅了的氣勢呢!?!


    未灼灼冷著臉:“起來,不起來打斷你的腿!”


    嚇唬人她學得有模有樣。


    邊上的那幾個人都看呆了。


    果真,地上的人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躬身麵對著她。


    “你是什麽人?”


    “迴宮主,小的是看物人。”


    未灼灼偏頭,撓著後腦勺小聲地問著身後的五個人:“看物人是什麽人?生物人?”


    右一綠抱著胳膊,滿滿當當的嫌棄:“看和生這倆字還是有區別的!”


    他怎麽就不信未灼灼當年是那個狀元呢?


    那丫的看著就妥妥一學渣啊,別問他怎麽知道,他對此深有體會。


    十安提醒道:“灼姐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哦,好像也是。”


    “……”


    隨後,她又別過頭問:“是幹什麽的?”


    他恭敬地迴:“在此地看護動物的。”


    美名其曰,護看著動物的人。


    右一綠眼神犀利,蹙眉:“可我們看見那些動物都往泥潭裏跳了,那也是在保護動物?”


    那坑差一點還把他們給卷入進去了。


    “它們其實是在裏麵吃東西,吃飽喝足睡夠了就會再次出來。”


    個個麵麵相覷,皆是一臉茫然加狐疑。


    什麽新鮮說法,騙他們經曆的太少?


    趙丹心:“那泥澤不是有危險的嗎?”


    他有問有答:“那是它們日常吃住的地方,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是他特意設計出來的,洞口無比巨大,什麽體型龐大的動物都能容納進去。


    “綠哥,你覺得這說辭可信嗎?”易力問著旁邊的右一綠。


    這要是擱幾年前的話,他說不準還信,因為那時候歲數小,容易上當受騙。


    右一綠尚未作答,十安就特別欠揍的開口:“我踹你進去玩一圈好了,到時你再出來說信不信。”


    易力:“……”


    隻是嘴上表示懷疑,實踐還是算了,小心把小命給搭上去。


    未灼灼思緒萬千,眸光微微一閃,第一此人肯定認識她,再就是他叫的竟然是“未宮主”。


    第一次見麵時,閻爺曾經也叫過她未宮主。


    按照這麽說來的話,他也認識閻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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