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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剛剛還一直很聽話的馬兒,忽然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瘋狂的朝一邊跑去。


    司徒嫣但是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想勒緊韁繩,但是她才稍一用力,那本該十分結實的韁繩竟然齊齊斷開。


    看來,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自己。


    沒有的韁繩的限製,那馬跑得更加瘋狂肆意,即便是騎術再好的騎士,麵對一匹脫了韁的瘋馬,也是素手無策。


    情急之下司徒嫣隻好緊緊的抓住馬鬃,身體在馬背上不停的左搖右擺。


    就在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摔下馬背的時候,一道湛藍的身影快速的朝她疾馳而來。


    “把手給我。”


    白黎睿藍色錦袍衣袂飄飄,墨色的黑發在風中飛舞,麵上眼中都是真切的焦急之色。


    本來他見到青黛不請自來,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但是她是混在夏無的隊伍裏名正言順的靠到自己身邊的,也不能直接冷臉的將她趕迴去。


    但是一想到昨日在宴會上她看著司徒嫣時眼中顯露的殺意,自己就覺得不放心,所以在大家都全神貫注的賽馬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司徒嫣的左右。


    沒想到,竟然真的出事了。


    司徒嫣看著伸向自己的手,咬唇不斷的猶豫著。


    這個人曾幾次派人對自己暗下殺手,現在為何又要救自己。


    他是真的想救自己,還是另有陰謀。


    就在司徒嫣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匹馬再發癲狂,忽然前腿高高抬起,仰天長鳴,司徒嫣心裏大驚,手一鬆,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這時白黎睿忽然飛身從馬背上躍起,長臂一伸,將她穩穩的接在懷中,然後身體一個空懸,抱著她又坐迴到他的馬背上。


    “你沒事吧!”


    聽到耳邊關切的聲音傳來,驚魂未定的司徒嫣才發現此刻白黎睿正雙臂環在自己的腰間,雙手雖然還抓在韁繩之上,但是那姿勢根本就是將自己抱在了懷裏,隨著馬兒奔跑的頻率,兩個人的身體正在發生著有意無意的接觸。


    司徒嫣不自在的往前挪了挪,道:


    “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民女沒事。”


    剛剛那樣的關頭,對於絲毫不會輕功的自己來說,如果直接摔倒地上,是肯定會有性命之憂的,她也沒有想到,白黎睿真的會救她!


    白黎睿唇角微勾,溫柔伴著魅惑的聲音自唇邊發出,


    “沒事就好,你剛剛真是嚇到我了。”


    司徒嫣皺眉,對他這忽然間的你我相稱感到十分的惶惑,於是說道:


    “請王爺停下,讓民女下去。”


    “下去?已經跑出了這麽遠,難道你想自己走迴去不成,與我共乘一匹馬,就讓你覺得那麽難受?”


    好不容易逮到了這個能與她親密接觸的機會,他怎麽會輕易的就放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為她魂牽夢繞了多久。


    “是,民女就是覺得不自在,所以請王爺還是放民女下去吧!”


    “若是我執意不肯呢?”


    “那民女就從這馬背上跳下去,再到皇上麵前告王爺一狀,說王爺故意陷害民女,想奪了民女的性命。”


    白黎睿一聽,立刻勒住韁繩,快速的說道:


    “我是派人抓過你,但是從未想過要你的命,之前的那兩件事,都是手下人自作主張,我已經將他們都處置了。”


    此時馬已經停住,司徒嫣立刻從馬背上滑了下來,抬眸看著他,


    “縱然王爺說的是真的,也是王爺對手下管教不嚴,即便今日王爺救了民女,民女也不會領王爺的情,因為王爺的手下曾幾次都害的民女差點丟了性命,所以算來,王爺還是欠民女的,若他日你我再見,民女照樣會和王爺刀戈相向。”


    白黎睿抿唇一笑,俊逸的狹眸帶著魅惑人心的光芒,


    “你放心,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既然你說我還欠你的,那就等著我來慢慢償還。”


    這個另類特別的女子,正是他喜歡的類型,這麽許多年也隻遇到了這麽一個,除了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他不會對她做出任何別的事。


    因為他日若自己坐上那萬人之上的位置時,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聰明勇敢的女人陪在身邊。


    這時白黎軒也趕了過來,之前他隻顧著跟那些男子們比速度比技術,根本沒有主意後麵的那些女子,直到青黛趕上他稟告,他才知道司徒嫣出了事。


    來到近前,飛身下馬跑到司徒嫣的身邊,急忙問道:


    “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司徒嫣揚了揚手中的韁繩,


    “馬驚了,掙斷了韁繩,幸好睿王爺及時救了我。”


    白黎軒抬頭看了依然坐在馬背上的白黎睿一眼,然後轉迴臉,


    “沒事就好,我們迴去吧!”


    白黎軒說完將司徒嫣扶上了馬背,然手自己又坐了上去,策馬離開。


    白黎睿望著二人共乘一騎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來那丫頭對自己已經放下了芥蒂,否則她不會可以替自己隱瞞被青黛陷害的事情。


    想起青黛,他的眸中立刻冉起一層冰霜,那個可惡的女人,看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但是事情卻並非他想的那樣!


    白雪盈站在白鈺的身旁看著那二人共乘一騎遠遠的朝馬車的方向過來,微笑著道:


    “鈺哥哥看到了吧,你的女人可是很招男人的喜歡呢!”


    白鈺嘴角抽動了兩下,麵無表情的吐出了兩個字,


    “胡鬧!”


    白雪盈輕笑出聲,道:


    “我不是胡鬧,是想提醒鈺哥哥,你的情敵不止一個,而且還都很強大呢!”


    白鈺心裏冷笑一聲,強大?


    他們在自己的心裏,不過如同幾隻螻蟻而已,若想取他們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隻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這時那二人已經來到了馬車附近,白黎軒自己先從馬上跳下,然後將手伸向她,


    “下來吧!”


    “不勞楚王,我自己可以。”


    司徒嫣說著無視掉他僵在半空的手,自行下了馬,朝馬車走去。


    這時圍觀在一旁的舞姬當中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呦,不愧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竟然連楚王的麵子都給拂了!”


    “哼!什麽紅人,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侍女罷了,竟然這樣不知好歹!”


    “難不成,她已經爬上皇上的龍床了?所以才敢這麽囂張!”


    啪啪啪,三掌過後,剛剛那三個在背後議論的舞姬,根本就沒看到打自己的人是如何來到麵前的,就已經飛出好幾米倒在了地上。


    白黎軒白衣飄絕,墨發飛舞,漂亮的眉宇間張揚著怒氣,


    “原來南楚國的女子竟然這樣沒有規矩,私下妄議皇上,可知是死罪?”


    他說著便倉啷一聲將身上的佩劍抽了出來,指向那三個人。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平和的楚王會突然發怒,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女,雖然那侍女是皇上身邊的,但是畢竟還有夏無太子和冷將軍在場,況且,那些舞姬還是夏無帶來的。


    “王爺饒命,是奴婢說錯了,奴婢知罪,求王爺開恩!”


    三人一見白黎軒來真的了,急忙爬起來跪伏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剛剛白黎軒突然出手,她們一時情急便忘記了夏無的吩咐,本能的提了體內的真氣來抵禦外力,不知道有沒有被白黎軒看出破綻。


    為了掩飾自己會武功的事實,三個女人都故意咬破了舌頭,讓血液順著嘴角流出,做出受了內傷的假象。


    但是白黎軒又豈是那麽好騙的!


    他雖然看張去放蕩不羈,胸無城府,但是還是很聰明的。


    他之所以利用這件事小題大做,其實就是為了試試她們到底會不會武功,剛剛那一試,他便已經了解了大概。


    所以,及時現在那三個女人就算是把舌頭咬爛了,吐出再多的血,也已經晚了!


    夏無見狀急忙上前勸道:


    “楚王息怒,這個賤婢的確該死,但是若當著公主的麵處置了她們,隻怕會汙了公主的眼睛,驚著公主!”


    好不容易將這些人才安插到這些朝廷官員的身邊,他怎麽能輕易的就將這些棋子丟棄。


    白黎軒抬眼看了看他,將臉上的怒氣斂去,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好,那本王今日就給夏無太子一個麵子,暫且擾了她們!。”


    他說著收起了佩劍,三個女子如獲大赦般的忙磕頭,


    “謝楚王不殺之恩!謝楚王不殺之恩!”


    此時司徒嫣已經一個人上了馬車,根本無心理會外麵的那場鬧劇。


    雙眼盯著自己雙手上的傷痕,心塞的無法言喻。


    雖然她知道今天肯定會發生點什麽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給自己布下陷阱的人,竟然又是白雪盈。


    這個小丫頭心裏到底藏著多少陰謀,每一個陰謀的後麵又是怎樣的目的,自己永遠都琢磨不透。


    現在想來,她能在這個吃人的皇宮公裏安然的活到現在,根本就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或許,那太後和皇後,甚至連白柏康,都不曾有她這樣的心計。


    隻可惜她是個女兒身,否則,天黎國的百年基業,也就後繼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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